你有沒有過這樣的遭遇?


    某條街上的某個老板,烤出來的羊肉串特別好吃,肉質筋道,金黃流油,去任何一家都找不到類似的口感。


    但其實,他的串是用人、肉烤出來的,你喜歡的筋道不過是人的肌絲蛋白。


    城裏每月有多少流浪漢失蹤,他就進了多少隻‘羊’!


    某座學校的某個老師,做出來的唐宋泥人栩栩如生,榮獲全國大獎,還擺在了教學樓展示。


    但其實,他是將那些被自己殘忍性侵的女生,都活活封在了雕塑裏。


    毀屍滅跡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它變成‘展覽品’!


    某片地段的某個企業,每個月都會有工人跳樓,據說這些人臨死前豎起蘭花指,在月光下唱著毛骨悚然的越劇《西廂記》,一度瘋傳是厲鬼索命。


    但其實……


    以上這些,我都遭遇過。


    你們也不必恐慌,既然能說出來,就說明案件已經告破,嫌疑人也已經被我捉拿歸案。


    我叫丁隱,現任h省公、安廳首席顧問,手下雖然有一百多號法醫,但我驗屍的手法卻不是普通的開刀解剖,化學檢驗,而是:仵作之道!


    所謂仵作,就是中國曆史上最早的驗屍官。


    因為古代並沒有先進儀器,所以每個成名的仵作,往往都掌握一套神秘的驗屍絕學。


    不管命案現場有多血腥,屍體有多毀形,一個厲害的仵作往往隻需看上一眼,摸上一摸,便能斷定他是傷在了哪處髒腑,中了何種毒藥,已經死亡了多少個時辰等等。


    相比紫外線,指紋采集儀,x光等現代法醫工具,仵作所使用的往往是紅傘,皂角,白醋等等,它們的效果就如同中醫一樣神奇。


    可以這麽說,一個人如果能將仵作之道學至巔峰,那他就已經無限接近於神了!


    我就曾看見師父用一瓶黃酒一捆艾草,讓一具埋在操、場下二十年的骸骨,現出當年被毒打的痕跡,掌紋腳印,分毫不差。後來凶手像看妖怪一樣看著師父,結結巴巴的問:你怎麽連我最後在他脖子上踹了一腳都知道?


    師父則背著手微笑回答:因為是屍體告訴我的,仵作本天成,妙手雪冤屈。


    師父宋陽是正兒八經的仵作世家,據說他的先祖就是寫下《洗冤集錄》,大名鼎鼎的提刑官宋慈。這些年在師父的教導下,我不知破獲了多少既殘忍,又血腥,還極端恐怖的公、安廳大案。


    屍仙娘娘,活人陶俑,七號樓僵屍嬰兒??


    這背後有令人扼腕的真相,也有令人毛骨悚然的怪談。


    今天,裏麵的很多案子已經不算是s級機密,為了紀念和師父相處的那段時光,我決定將這些經曆寫出來分享給大家。


    當然出於公、安廳保密條款,很多城市和人物都用了化名,好了,書歸正傳,請準備好頭皮發麻吧!


    在我十三歲生日那年,發生了一件奇怪的事。


    當天夜裏在國外上班的父親,拖著一個大行李箱,風塵仆仆的趕了回來。


    進門的第一件事不是祝我生日快樂,而是神色詭異的盯著漆黑的樓道,最後給家裏上了三道鎖。


    母親叫他,他不理,奶奶喊他,他不應。


    隻是悶不吭聲的坐在沙發上,看著一張黑白照片,悶不吭聲的抽著煙,很快煙頭就堆滿了煙灰缸。


    “死了,他們都死了,就快輪到我了??”父親望著照片裏的三人合影,自言自語道。


    我被父親的舉動嚇壞了,印象中的他一直都是溫文爾雅的醫生形象,怎麽好端端得變成現在這個樣子,而且胡子拉碴的,頭發也是好幾天沒有洗。


    母親問是不是工作壓力太大?不讓父親抽煙,父親卻差點將母親推倒。但好在最後控製住了自己,他說是想為我過生日,所以辭職了。


    我很奇怪,父親一直把研發新藥看的比一切都重,過年都隻是跟家人視頻通話,說隻要新藥投產就是醫學史上的奇跡。


    怎麽會為了我的生日而辭職?


    母親也想不通,她想跟父親談談心,父親卻冷漠的轉身進了臥室。


    母親去追父親,我則鬱悶的回房間睡覺,印象中父親總是在外地工作,但每次回來以後都會抱著我給我講故事,那時候的他既溫柔又和藹,跟現在完全是兩個樣子。


    想著想著,我睡了過去。


    半夜時分,我忽然感覺床頭好像站了一個黑影,那黑影一動不動,就死死地盯著我看,一下子就把我給嚇醒了。


    結果那個人突然說了一句話:“小隱,是我。”


    原來是父親。


    我問父親怎麽了,父親沒有理我,而是神色緊張的對我噓了一聲,然後趴在地板上,一隻耳朵貼著地,似乎在聆聽什麽聲音。


    不僅如此,他還朝我勾了勾手,意思是叫我一塊來聽。


    我躡手躡腳得爬下床卻什麽都聽不到,父親不信,他讓我再仔細聽聽。


    可是我耳朵都豎起來了,這個長夜卻依舊寂靜如水。


    我問父親到底什麽聲音,父親繪聲繪色得形容:“有指甲,長長的指甲正在用力撓著我們家的地板,一下一下的撓著,撓的我的心都發顫??”


    我瞬間感到一陣後背發涼,哆哆嗦嗦得回答:“可是我們家在一樓啊。”


    一樓下麵怎麽會有人,除非是鬼!


    我懷疑父親聽錯了,但他的神色分明透露著緊張,一雙眼睛裏蘊含著深深的恐懼。


    次日我把這件事告訴了母親,母親懷疑父親常年國外工作導致壓力大,出現了幻覺想帶父親去醫院瞧瞧。


    父親死活不願意,奶奶也站在父親這邊,她說父親沒問題,在家休息幾天就好了。


    但沒想到??


    白天父親依舊盯著那張照片,一邊煩躁的抽煙一邊用力的抓著頭皮,直到把雙手抓著鮮血淋漓。


    晚上則在半夜時分,準時趴在我的床邊,一隻耳朵貼在地板上,聽那個根本不存在的聲音。


    我讓父親不要再這樣了,我真的很害怕,這裏是一樓,下麵根本沒有人。


    可是父親卻一直說有,甚至最後還把我按在地板上,逼迫我去聽那個不存在的聲音。


    他的力氣是那麽大,大到我根本沒有辦法掙脫。


    我一邊哭一邊說根本就沒有聲音,父親卻在嘶啞著嗓子描述著:“小隱,你仔細聽,有好多人在撓地板,他們要上來了,他們要把我帶走!”


    我整個人都要顫抖了,我想說父親你真的瘋了,可就在這個時候,我似乎真聽到了一陣指甲蓋撓地板的聲音。


    那聲音無比恐怖,無比詭異,又無法形容。


    恍惚間,我好像看見了父親一直端詳的那張照片裏的人,出現在了我們家。他們都變成了鬼,沒有臉,隻有鮮紅的指甲,拚了命的撓著地麵,一步步爬向我說:終於找到你了,終於找到你了!


    正當我幾近崩潰的時候,父親終於放開了我。


    我想要告訴父親,我終於聽見那個聲音了,但父親卻突然站起來,直直得朝著門口離去。


    就在我喊了一聲‘爸爸’的時候,父親的頭突然轉了九十度,咧開嘴衝我詭異得笑了,但那笑裏卻蘊含著無盡的痛苦。


    “小隱,躲??快躲起來!”父親滿頭大汗的說道,就好像說出這幾個字,用盡了他的全部力氣。


    恐怖深深籠罩著我,那一刻我的頭腦一片空白,鬼使神差的聽了父親的話,咚咚咚跑進了陽台,之後又鑽進了陽台的櫃子裏,隻留下了一條縫。


    可是讓我萬萬沒想到的是,就在我躲好之後,父親居然從廚房裏抽出一把無比鋒利的水果刀,而加班的母親也正好在那個時候回來了。


    她剛進門,看到的就是父親獰笑著舉起了手裏的刀。


    母親被嚇到了,她轉身要跑,卻被父親一刀刺中,霎時間,母親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


    她不停得喊著父親的名字,血咕隆咕隆的順著她的嘴往外冒。可是父親就像瘋了一般,他手握尖刀不停得砍在母親身上,就好像切西瓜一樣,一下接著一下。


    雪亮的水果刀映著父親濺滿鮮血的臉,像極了一個殘忍的屠夫。


    他手起刀落,臉上卻洋溢著詭異的微笑,他笑得那麽邪門,那麽陰森。


    我簡直要被父親嚇死了,我多希望這是一場夢,一場天亮就會醒來的噩夢,可是噩夢還在繼續,奶奶被外麵剁肉的聲音吵醒了。


    她揉著眼睛,出來一看,父親正把母親按在地上剁。


    那時候母親已經不動了,父親卻仍在行凶……


    奶奶淒厲的尖叫,結果被父親一把拎進廚房。


    “兒子,你瘋了?”奶奶哭著求饒,父親卻信手從筷籠裏抓起一把筷子,刺中奶奶麵孔。


    奶奶啊的一聲,痛苦得捂住眼睛。


    鮮血從奶奶的指縫間流出來,混著淚水,變成兩行血淚。


    可是偏偏父親還覺得不夠,他重新舉起尖刀,一把對準奶奶的脖子,用力劈了下去。


    那一刻,我隻聽到咚的一聲,奶奶癱軟在地上。


    這時候的我已經徹底嚇呆了,隻剩下眼淚不爭氣的流下來,嗓子也幹啞到說不出話,整個人渾渾噩噩??


    最後一個會是誰呢?會是我嗎?


    就在這個時候,父親突然舉著水果刀,一步一步走向我所在的:陽台!


    我死死的屏住呼吸,不敢發出一點聲音,心髒咚咚咚的快要跳出來了,可是在距離陽台還有不到一米的時候,我耳邊又出現了那陣指甲撓地板的奇怪聲音。


    父親也跟著停了下來,下一刻他對著客廳的落地鏡跪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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