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蘿和玉蘭站在夏南月的身後,蕭寒站在明媚和夏南月的中間,明媚生活在京城,又是文人家庭,自然不愛看這些打打殺殺,但是無奈自己旁邊的這個男人看起來非常有興趣,也就遷就了。


    蕭寒和夏南月目不轉睛的盯著風和小滿的戰局,塵土飛揚,隻能看見那兩個人的裙擺,經過幾回合後,小滿就倒在了地上。


    夏南月假裝慌張,跑上去扶起小滿,迅速的交換了個眼神,關心的問:“怎麽樣,沒事吧?沒受傷吧?”


    風對著蕭寒點點頭,想夏南月解釋:“王妃,沒事,我們都要分寸。”


    “我也想玩一把,你們誰陪我?”


    風和火凰都往後退了幾步,夏南月看了眼蕭寒:“要不,你陪我練練?”


    誰都沒有想到,蕭寒竟然答應了:“那我就用一隻手應對。”


    “雖然我武功不好吧,但是作為練武的人,王爺,你這樣可是犯了大忌,一會就算是我贏了也不光彩啊。”


    蕭寒哈哈大笑:“王妃好大的口氣,且不說你手上有傷,就是沒有,我讓你一隻手,你也贏不了。”


    夏南月突然手腕一用力,又腳蹬地隻衝蕭寒而去,嘴角挑起一抹微笑:“王爺,你別把話說的太滿了。”


    風急忙將明媚帶到了一旁,要知道這要是誤傷了,自己可是失職之罪。


    蕭寒眼神一凜,這女人玩真的,而且看樣子是有真功夫的,便急忙後退躲閃了一下,火凰給了蕭寒拋了一把劍:“王爺,接著。”


    蕭寒一看,跳上去接把那把劍,還不等落地,夏南月身影十分快速的又閃到了麵前,蕭寒隻能狼狽的用右手抵抗了一下。


    夏南月劍法越發快速,劍風看起來也更加淩厲起來,短短時間,兩人已經交手數招,夏南月手心的發帶上開始滲出血來,她知道必須要很快結束這戰鬥了,就想了剛剛風和小滿對戰時候用的招數,最後借一閃躲,借力打力,壓製住蕭寒,一個翻身,用腳蹬去,剛落地一個下蹲的姿勢將劍指向了蕭寒的喉嚨。


    蕭寒的劍隻是指向夏南月的頭頂,毫無疑問,夏南月贏了。


    綠蘿和玉蘭開心的擁抱在一起,跳躍著。


    夏南月站起來,做一揖,調皮的說道:“王爺,承讓了。”


    明媚急急忙忙奔上去,檢查蕭寒是否受傷,眼神一凜射向夏南月:“劍不長眼睛,要是傷著了王爺,你能擔得起麽?!”


    “我的劍長眼睛,你不是也仔仔細細檢查了麽,王爺不是毫發未損麽。”


    蕭寒放下劍,雙手托著明媚的臉,深情的看著,笑著說:“好了,別擔心,我不是沒受傷麽。”


    夏南月忽然感覺自己的雙手又被人牽起,對上那雙清澈的但是帶著心疼的眼睛,笑了笑,嗬嗬,王爺的心裏無時不刻都是那個女人,雖然自己已經被不公平成了王妃,但是隻是擺設罷了。


    夏南月若無其事的轉過身和小滿相隨離開,綠蘿和玉蘭急忙追上去,對蕭寒草草行了個禮:“王爺,夫人,告退。”


    回到房間後,玉蘭急忙找出夏南月的藥箱,為夏南月敷上藥,纏著白布:“小姐,你說說你,幹什麽那麽拚?”


    夏南月倒吸著涼氣,小滿急忙說:“輕點,輕點。”


    “知道了,就你知道心疼小姐啊,我也心疼啊。”


    “好了,好了,我就是看不慣蕭寒那不可一世的樣子,打擊打擊他罷了,順便警告明媚別打我的主意。”


    玉蘭將藥箱收拾好,責備道:“那你也不能這樣啊,要是將軍和夫人知道了,還不得心疼死啊。”


    夏南月看看自己的雙手,歎了口氣:“看你包紮的,我都不能使筷子了吧,怎麽吃飯啊。”


    “我喂你。”綠蘿自告奮勇。


    夏南月也便不再抱怨了,而是細細詢問小滿:“胳膊上的傷沒事吧?”


    “沒事,他沒碰到。”


    “那你覺得他剛剛有沒有發現你的武功的?”


    “這個不好說,如果他聰明的話,大概能知道吧,但是,一般人看不出來,我剛剛裝的很像的。”


    果然,風並沒有試探出。


    “如何?”


    “一般,差點,但是王妃的劍法確實還行啊。”


    火凰也表示同意:“能看出王妃還是有紮實的武功底子的,是個好苗子,而且你們有沒有發現,王妃將風最後一招改變了一下。”


    “你這麽一說,還真是。”


    蕭寒一笑:“這真是將軍的女兒啊,下手剛剛可是一點點都不留情的,稍微我走神,可能就傷到我了。”


    火凰忽然想起夏南月手上的傷,詢問:“王爺,王妃手上的傷?”


    “哦,我都把這事給忘了,你給她送點藥吧。”


    明媚這時候走進書房,給蕭寒端了一杯茶:“王爺,這個你就不用擔心了,我已經差人送過去了。”


    蕭寒端起熱茶,輕輕的吹了幾口氣:“還是你想的周到啊。”看看還站在書房裏的風和火凰:“下去吧,有事再叫你們。”


    明媚見兩人都離開,搬了張凳子坐在蕭寒旁邊,低聲說:“如你所說,我差人查出了那家錢莊是為了太子洗錢的,太子喜歡那些文人玩意,給他的奇珍異寶都藏在這個錢莊裏。”


    蕭寒放下茶杯,冷冷的說:“真是沒有王法了!”


    明媚冷笑了一聲:“那個窩囊廢,本就沒什麽出息,偏偏以明澤唯馬首是瞻的一黨全部死心塌地的支持太子。”


    蕭寒皺了皺眉頭,眼神裏閃過一絲疑惑:“這就是我疑惑的,你說皇後有兩個兒子,太子和曆王,為什麽皇後,林澤都是支持太子,而不是那個無論從哪方麵都勝過太子的曆王呢?”


    “太子是符合朝綱的嫡長子罷了。”


    蕭寒搖搖頭:“我覺得並非那麽簡單,你想,這二十年來,皇後總是對太子百般恩寵,對曆王就相對嚴厲一些,皇叔也很奇怪,”蕭寒本想說當今皇上為何獨寵明貴妃,都說母憑子貴,但是在明貴妃這,卻成了女憑母貴了。但是明侯府畢竟是因為明貴妃的受寵,才有今天的地位。


    “奇怪什麽?”


    “沒什麽,對兩個兒子的態度都是平平淡淡的。”


    蕭寒見明媚還在思考,就打斷了她的思緒:“好了,別想了,那個錢莊你幫我再盯著,這馬上就新年了,那裏肯定會流進不少的黑錢。”


    “恩,你這不說,我還想不起來,你知道那個京城第一歌姬麽?”


    蕭寒努力思索了半天,才問:“你是說靈黛?她怎麽了?”


    明媚笑了兩聲:“她可是第一才女啊,要是能將她收到麾下,我們還愁扳不倒過太子?”


    “可是,靈黛連太子都請不動啊,我怎麽請得動?不過,我聽你的,去試試看吧。”


    明媚嬌媚的一笑,突然眼神裏的笑意全無,而是有些冷酷:“將太子除掉後。曆王,這個人可是不好對付。”


    蕭寒也是眼神一凜:“我知道,我們得多加小心這個人。”


    “那我們除去了太子,不是讓曆王撿了一個便宜麽?”


    蕭寒搖搖頭:“除掉太子,沒那麽容易,曆王肯定會插一腳,你想,皇後,林澤都是支持太子,曆王肯定最後想將太子拉下位,還得和他的母後,舅舅達成共識。”


    “是啊。”明媚點點頭,“那我們接下來要不要給曆王傳些消息?”


    “不用。曆王那裏的情報來源不必咱們的少,咱們做好自己的就行了,該他出馬的時候他絕對會出來的。”


    沉默了半晌,蕭寒隨手拿起一本書看著:“行了,你去歇著去吧,晚膳我就不吃了,你出去的時候把風和火凰叫進來吧”


    明媚也隻好退出去了。


    “王爺,你叫我們。”


    “火凰,你去查查皇後,太子和曆王的關係,一定要詳細,下去吧。”


    風看了看離去的火凰,問:“王爺,你把我留下來,還有什麽吩咐?”


    “叫你查小滿的資料,查的怎麽樣?”


    “從南古國來,據說一直有人跟著想殺了他,可是也被他逃了,後來就是你知道的了,出現在了將軍府,被王妃帶回來了。”


    “那他一定知道重要的東西,不然誰派人殺他,南古國的,和將軍府有什麽聯係,南古國的事情和北景國有關係?”


    風忽然想起了夏將軍就是駐守在南疆的,如實稟告:“夏將軍駐守在南疆,對麵就是南古國,你說,莫非是夏將軍南古國有、、、?”


    “不會,夏將軍不會是那樣的人,你再去查,不然就是給我看緊了這個男的,防止他有什麽把戲,還有備上厚禮,去趟翎羽坊。”


    風退出了書房:“是。”


    將軍府的顧月公主卻得到了驚人的情報,也就是小滿帶給趙伯的關於十九年前的那場皇宮人命消失案。


    王媽看向震驚的顧月公主,有些擔心:“怎麽?出什麽事了,公主?”


    “王媽,你還記得十九年前皇宮的一些人離奇失蹤的案子麽?”


    王媽當然記得,那個案子最後也是不了了之,但是顧月公主為何舊事重提:“那個案子怎麽了?有頭緒了?”


    “是啊,有活下來的人逃到了南古國,卻誤打誤撞成了南宮的人,你深夜去把這個消息分別傳給曆王和辰王,信上寫著曆王非皇後所生。”


    王媽眼神裏閃過一絲驚訝:“公主,你說的可是真的?”


    “確實是真的,讓他們查去吧,自然能找到蛛絲馬跡,趙伯帶來的消息不會有錯,這件事你親自去辦,確保萬無一失,傳到兩個王爺的手裏。”


    “是。”


    顧月公主知道她親手將這個朝局又攪亂了,眼前浮現了曆王的樣子,歎了口氣,以後這個皇位在誰手裏,還真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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