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娜桑,元旦快樂。


    狐狸祝大家在新的一年裏萬事如意,天天都有好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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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拄著一根長長的木杖,被一件粗糙的土黃色鬥篷籠罩在其中的矮小身體連接著無數鮮血構成的絲線,出現在萊布拉眾人麵前戴著獸骨麵具的‘人影’,完美重現了童話故事中邪惡巫師所有的必要元素,邪惡,醜陋,詭異,以及……不說人話!


    “#¥%@#¥¥……”


    空氣中閃過明亮的火光,數道明黃色的火線沿著空斬絲朝動彈不得的戰鬥機器蔓延而去。


    沒有白澤那麽聲勢浩大,也沒有紮布那麽勢不可擋,然而麵對著這麽簡簡單單的幾道火線,白澤他們用盡渾身解數也奈何不得的強敵就像是燃燒的蠟燭,無聲無息的融化成了一灘赤紅的鐵水。


    啪!


    清脆的響指驚醒了陷入震驚中的眾人,除了神色緊張的紮布與有些尷尬的白澤外,其他人望著‘人影’的目光中滿是敬畏的色彩。


    克勞斯強撐著傷痕累累的身體,恭敬的走到了‘人影’麵前微微躬身道,“初次見麵,多謝您出手相助,萊布拉全員向‘血鬥神’‘鬥流血法創造者’裸獸汁外衛賤閣下表示最高的敬意。”


    粗糙的木杖在地麵上一頓,一道血影快速閃過,白澤腦門突然一緊,回過神來之後整個人就懸在了半空中,像是塊被風幹的臘肉一樣,肆無忌憚的被血鬥神上下打量著。


    “喂,死老頭……師父!”


    見狀,紮布忍不住著急的驚呼起來,隻不過他的話剛出口便被一隻血法構成的大手抓住了腦袋,強硬的讓他改變了話中稱呼。


    提起紮布,黝黑瘦削宛若鷹爪一樣的手指在他身上快速點了幾下,伴隨著瘮人的骨骼摩擦聲,一口發黑的淤血噴出,紮布發悶的胸口立刻通暢起來。


    處理好了他的傷勢,血鬥神重現將目光投向了克勞斯,張口說著一段誰也不明白的話。正當眾人摸不著頭腦時,一隻血爪摁住了紮布的腦袋,讓他不由自主的張嘴翻譯起來,“無所謂的話就不必多說了,像你們這些力量連我熟睡時的萬分之一都沒有的家夥的尊敬根本毫無必要,連出手時機都抓不住的家夥,哪怕是隻會在食槽裏搶泔水的豬玀都比你們強上萬分!”


    話音剛落,紮布就感覺到有數道不善的目光在自己身上遊蕩著,嚇得他趕緊手舞足蹈的為自己辯解道,“不……不要看我啊,我隻是翻譯而已!”


    看著他張皇失措的樣子,白澤默默地歎了口氣,繼續忍受著麵前這位大師的怪脾氣。


    “你的血裏有‘滅獄之術’!”


    指著克勞斯,血鬥神話語中沒有一點疑問。


    “是的。”微微躬身,克勞斯趕忙回答道:“我叫克勞斯·v·萊因赫茲。”


    “你長得很有意思,生命力也如野獸般頑強,但作為隊長還是不夠成熟!”血鬥神點了點地麵上躺倒的一大片人,緩緩道:“看看這個,作為一群團隊的領袖,竟然魯莽的出現在無可匹敵的強敵麵前。如果我沒有出現……”


    他用木杖戳了戳紮布嘴角的血漬,“這個稱我為師父的臭小鬼的腦袋就要被燒成一盆連豬都不吃的漿糊!”


    “十分抱歉!”神色多出了幾分惶恐,克勞斯的腰頓時彎下了九十度,“是我魯莽了!”


    “喂,臭老頭,冤有頭債有主,這次是我的主意,和克勞斯沒關係!”


    見血鬥神責怪克勞斯,白澤立刻將責任攬到了自己身上。說一千道一萬,如果沒有自己這隻小蝴蝶胡亂插手,克勞斯此行本該非常順利的將人救出來,但就因為自己橫插了一手,事情才變成了這樣。


    如果有過錯的話,自己應該承擔大半,而不是盲目的責怪克勞斯。前世今生,白澤可不是不敢承擔責任的懦夫。


    “什麽?”


    血鬥神饒有興趣的打量著白澤,“很有趣的小家夥。我看不透你,你身體裏有一股神秘的力量阻止著我的血液對你的侵蝕,而且作為鬥流血法的使用者,我不記得除了紮布外我還有另一個弟子!”


    血爪的一根手指點了點他的額頭,“你不解釋一下嗎?”


    脊背上竄過一縷寒氣,白澤渾身肌肉驟然僵硬起來,後背像是頂著無數柄陰森森的刀刃,又仿佛變成了待在狼群中央的羔羊,稍有不慎就會被撕成碎片。


    白澤很清楚這種全身戰栗,仿佛被最凶殘的野獸視為獵物的感覺是因為血鬥神對自己動了殺機。原因沒有第二點,隻是因為自己學會了鬥流血法。


    他很明白血鬥神的想法,血鬥神可以將‘鬥流血法’這宗無數人夢寐以求的流法做成傳單傳授給全世界人,但是血鬥神絕對不允許其他人在沒有自己允許的情況下,這門流法被任何一個人私自學習。


    因為這種行為被稱為‘偷師’!


    如字麵上的意義,一個‘偷’字導進了兩者根本上的不同,‘徒弟’和‘小偷’的地位本就不在一個階級上。好比張無忌能將太極衍化的出神入化能獲得張三豐讚譽,那麽玄冥二老學會了隻會引發老道不顧一切的追殺。


    教授一回事,偷學是一回事,自家的道統絕對不允許外人知曉。


    同理,如果紮布在見到血鬥神的時候露出一點異樣,那麽懷疑是紮布私自將血法傳授白澤的血鬥神,絕對會在第一時間殺掉這個自己苦心栽培的愛徒。


    這是一根絕對不能被觸碰的雷線,任何違反的人都將會得到應有懲罰。


    血鬥神很明白,白澤很明白,所以就算紮布焦急的想說什麽,但血鬥神罩在頭上的血爪隻是輕輕一摁,他整個人就像是被抽掉了骨頭,軟趴趴的被吊起來跟白澤一樣變成了臘肉。


    麵對這種事情,解釋往往會被理解成掩飾,這時最好的方法不是藏拙,而是一點不留,將自己的超越常人的資質全都展示出來。


    因為庸才做不到的,不代表天才做不到。況且白澤此刻更要把自己塑造成一個超越天才的妖孽。


    不顧愈演愈烈的本能危機感,白澤轉頭麵對著血鬥神,嘴角緩緩裂開,露出了一個天真無邪,帶著些許疑惑的笑容,然後毫不猶豫的重重打擊著血鬥神以及萊布拉的成員們。


    “有什麽可解釋的,這麽簡單看一眼就會了……誒,難道很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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