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君泰,你還敢出現在我麵前?”對什麽都無所謂的姚風祁少有地動了真火,前世的記憶太痛,曾經的真情相附換來的什麽?哪怕過了一千年,姚風祁回憶起這段過往還是會覺得自己太蠢,他身邊的人曾勸過他,說符君泰接近他的目的不純,可那時的他根本聽不進去。


    如果早點識破符君泰,是不是那些枉死之人,命運會大有不同?


    “小祁,當年的事已經過去了,我也付出了相應的代價,不是嗎!”符君泰笑得一臉無害,對他而言,這世間的生命不過螻蟻,那些人的生死對他根本就不重要。


    “代價?你以為你欠下的血債是能輕易還清的?”姚風祁的眼角都要瞪裂了,這個男人怎麽能如此無恥?他以為被關在天庭許多年就可以洗滌曾經犯下的血債?就算當年的事可以一筆勾銷,眼前這些鬼娃娃又該如何解釋?被關千年之後,他還是沒有放棄那個不切實際又殘忍的夢想嗎?


    “嗬,血債……小祁,你現在已經不是凡人,我以為你已經能體諒我當時的苦心!”符君泰一邊說一邊從寬大的袍袖裏拿出解藥,把周圍那些被神仙醉藥倒的鬼娃娃們救起。


    這些鬼娃娃的毒被解了之後紛紛對著姚風祁齜牙咧嘴,恨不能撲上來將這個討厭的家夥碎屍萬段。不過沒有符君泰的吩咐,它們也都不敢妄動,隻能漂浮在房間的各個角落,不斷地向姚風祁示威。


    “你的苦心就是把這個世界徹底毀滅,建立你所謂的平和家園?符君泰,到底是我太笨還是你腦子進水了?你覺得你所做的這一切真的就像你所說的那樣有意義嗎?那難道不是你一心統治世界的借口嗎?”憤怒之後,姚風祁漸漸冷靜下來,看向符君泰的眼神格外的冰冷。


    他曾經勸過那個男人放棄這種沒有意義的夢想,結果還不是一樣!對牛彈琴隻會浪費感情,今時今日,姚風祁不想再和符君泰多說一個字,想要一勞永逸地解決問題,最有效的辦法就是將這個人就地正法!


    “小祁,我勸你還是不要衝動,你,不是我的對手!”男人背著雙手傲然而立,嘴角那絲嘲諷的笑容刺痛了姚風祁的自尊。姚風祁咬了咬牙,就算明知拚不過他也不會退縮!


    千年修煉,鹿死誰手還真就不好說!


    “你還像當年一樣固執!”符君泰狀似惋惜地搖了搖頭,他不愛這個傾國傾城的男人,但好歹也真心相對了那麽長時間,符君泰並不想逼死姚風祁。


    可他萬萬沒想到,這個平日裏有些柔弱的男子會用自己的血肉向上天賭咒,召喚下來那麽多天兵天將,不但將他的夢想一舉擊碎,甚至把他多年來積蓄的力量都打垮了。


    恨嗎?符君泰也說不上來,但他能確定的是,他不會再給這個男人任何幹擾自己的機會。如果姚風祁敢阻攔他要做的事,他不介意送他個魂飛魄散!


    “你比當年更無恥了!”看出符君泰眼中一閃而過的殺機,姚風祁的心口針刺般的痛了一下,手中的雨傘瞬間化為一片幻影,將環繞在他周圍的鬼娃娃全數擊落。


    符君泰抿緊嘴唇,背在身後的右手輕輕舉起,隨意地揮了揮。那些一直在等著號令的鬼娃娃紛紛尖叫著衝了上來,一眨眼就將姚風祁給湮沒了。


    ……


    “頭兒,你確定她是凶手嗎?我怎麽看也不覺得她會是那麽沒有人性的人啊!”一向對申峰馬首是瞻的田正飛第一次對申峰的判斷起了疑心,殺害受害人的怎麽會是審訊室裏那個年紀輕輕身材瘦弱的小美女呢!


    “不是我確定她是凶手,而是所有證據都說明她就是那個殺人分屍的變態殺人狂!”用手裏的卷宗砸了田正飛一下,申峰看向嫌疑人的目光多了幾分惋惜。明明還是個花季少女,生命之花還沒有綻放,就被她自己親手給扼殺了。


    隨她一起湮滅的還有另一個同樣年輕鮮活的生命,這樣極端的手段,真的能解決問題嗎?


    “頭兒,全撂了!”負責審訊的薑末滿臉閃著興奮的光芒,跟在他身後的周奇表情就有些懨懨了。他怎麽都沒想到殺人者也是個妹紙,妹紙資源都這麽緊缺了,咋一下子就又損失兩個呢?


    “哇,不是吧?八點檔狗血劇啊?”翻看著審訊記錄,田正飛的眼珠子都快被晃瞎了。受害人和凶手本來是幼兒園大班的同學,從小學到大學,兩個人一直是最要好的朋友。也不知從什麽時候起,凶手對受害人的感情發生了變化,純潔的閨蜜之情漸漸變成了曖昧的女女關係。


    如果受害人對凶手也是同樣的感情也就算了,偏偏人家是個感情觀念很大眾的人,為了擺脫好友的糾纏,受害人在眾多追求者中挑了個綜合條件不錯的男孩子,結束了自己的單身狀態。


    凶手不甘心多年的苦戀就此打了水漂,為了印證自己才是最愛她的人,凶手在某個受害人男友單獨外出的時候,利用一係列手段使得受害人男友白杏出牆。再後來,凶手把自己和受害人男友的果照拿給受害人看,本以為受害人會警醒,卻沒想到受害人大罵凶手不要臉,竟然連自己好友的男友都要搶!


    凶手無法接受受害人和自己絕交的事實,居然極端到將受害人殺死並殘忍分屍。拋屍之後,凶手甚至還想把受害人的男友也一起殺死,但那晚受害人男友和朋友在一起,這才幸免於難。


    “頭兒,我怎麽覺得這個故事版本都快被各種影視劇用爛了呢?”看完筆錄的田正飛瞬間如霜打的茄子般萎靡不振了,這年頭,殺人者用的都是這種怎麽看怎麽腦殘的借口,說到底還不是人性太自私了,總覺得自己得不到的就要毀了,大家一起去死!


    “你該慶幸她們用的都是老段子,如果真想出什麽咱意想不到的殺人動機,破案就難嘍!”申峰也有些索然無味的感覺,破案是為了給死去的人伸冤,更是為了不讓那些已經犯了錯的人繼續犯錯。但若能徹底杜絕人們犯這種無法挽回的錯,世界才會真的和平!


    “也是!”田正飛扁了扁嘴,案子是破不完的,狗血也是灑不盡的,可飯總是要吃,覺也總是要睡的。從接手案子到偵破,他們可是連續一周沒有吃好睡好了,如今好不容易可以短暫的休息下,田正飛滿腦子都是一會兒去吃什麽的選擇題。


    “頭兒,要不把姚先生也一起叫著?”被兩個女生雙雙隕落的現實打擊得不輕的周奇弱弱地舉手,上回要不是人家姚先生出手相救,他這條小命早就交代了。就算田正飛已經透露過頭兒和姚先生關係匪淺,周奇還是覺得自己有必要請姚先生吃個飯,表示感激之情。


    “過些時候再說吧,姚先生那邊也挺忙的!”盯著手機屏幕發了半天呆,申峰最終也沒有撥打姚風祁的電話。


    一周不見,申峰其實也挺想姚風祁的,可一想到靈醫工作室門口排起的長龍,申峰就不舍得打擾姚風祁工作了。天知道靈醫偷懶一天,會給隔天增加多重的負擔!


    就在申峰準備把手機揣回口袋,和田正飛等人去吃飯的時候,手機屏幕突然亮了起來。申峰拿起來一看,原來是方俊打來的電話。


    “喂,老方,是不是你那邊有什麽進展了?”申峰接通電話之後連客氣話都沒說就直奔主題,因為他很清楚方俊會在這麽晚的時間打電話過來,絕對不是為了和他敘舊。


    “申老弟啊,你知道姚先生白天打電話過來打聽院長住址的事嗎?不知道啊!我跟你說,我當時就覺得姚先生的語氣不太對勁兒,為防萬一,下班之後我就帶著兄弟們到院長家走一趟,結果你猜怎麽著?我找不到院長家的門兒了?”正在院長公寓所在這一層轉圈的方俊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


    你說走到荒郊野外遇到個鬼打牆倒沒什麽新鮮的,可誰遇到過明明都到了公寓所在的樓層,周圍的環境也沒任何變化,偏偏就是院長家的防盜門不見了的情況呢?


    “老方你先別急,帶著你的人撤到安全區域,我現在就打電話問問到底是怎麽回事!”申峰一聽就知道出事了。當下也顧不得許多,掛斷方俊的電話之後,申峰迫不及待地撥通了姚風祁的手機,可嘟嘟聲之後,那邊是無人接聽。


    “姚先生該不會是出了什麽事吧?”偷聽到方俊來電內容的田正飛也緊張起來,白無常的一身牙印以及黑無常牛頭馬麵的慘象浮現在他的腦海。


    “管不了那麽多了!阿飛,末末,你們快點拿盆和紙錢過來,燒!”申峰一聲令下,重案組所有成員都動了起來。


    努力平息著胸口的躁動,申峰撥通了白無常的電話。


    作者有話要說:咳咳咳符君泰絕對是個徹頭徹尾的人渣,嗯,這點毋庸置疑!他和姚美人之間,絕對是清清白白的,即使千年前,也有點類似精神戀愛的意思╭(╯^╰)╮我才不會讓人渣碰姚小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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