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說死者那麽晚出門,不會是去見什麽人吧?”把筋疲力盡的小偷帶出審訊室,牛頭聚到眾人跟前開始假設:“按小偷交代的作案時間,八成是他剛離開,死者就被凶手扛回了家。除非他是回來的路上偶遇凶手,不然他去見的人,很可能就是凶手!”


    “我現在比較好奇的是凶手為什麽要把死者,或者是死者的屍體送回家!”姚風祁翻了個白眼,其實想來想去,現在最大的問題還是他做實驗時想到的那個。凶手完全可以把死者的屍體帶走,可呈現在他們眼前的結果卻恰恰相反。


    “難不成,他想向咱們示威?”一說這事,牛頭的大眼珠子就瞪起來了。陰間這陣子破事夠多了,如果還有人如此不知死活地挑釁他們,那牛頭絕對會被氣爆炸。


    “示威倒不太可能,我覺得他想通過死者的屍體像咱們說明點問題!”馬麵比牛頭沉穩得多,想事情也相對更有深度。


    “我有一種想法!”沉思片刻的申大組長突然開腔,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咳咳,我在想,會不會送死者屍體回家的人和殺死死者的人根本就不是一個人?”見眾人滿臉寫著“不明白”,申峰隻好把話說得更直白些:“假設死者當晚出去見的就是凶手,或者回來的路上意外被殺,或者凶手尾隨死者回到家裏再下殺手,但凶手的本意都是想把他的屍體帶走,並且在帶走的過程中對他的屍體施了法術。”


    “然後中途被人劫了?”不愧是和申峰心有靈犀,姚風祁瞬間就明白了申峰的意思。如此一想,很多事情都明了了。凶手的確想利用死者的屍體煉製丹藥,結果有人橫加幹預,導致凶手的計劃破滅。


    為了防止凶手再來搶奪屍體,出手幹預的人很可能在鬼差到達現場前一直守著屍體,或者……根本就是這個搶回屍體的人報的警!


    “快點去查報警的人!”姚風祁的話剛出口,牛頭就跟坐了火箭似的闖出去。陰間的報警設備雖然沒有陽間那麽先進,但錄音什麽的還是有的,他們也許可以在其中找到些線索。


    “其實我更傾向於保護屍體的人認識死者,或者目睹凶手把死者從家裏帶走,不然咱們發現屍體的地方就不會是在死者家裏,還被那個小偷混淆了視線,以為這是一起入室盜竊殺人案了。”沒有田某人在自己眼前蹦躂,白無常的腦筋瞬間靈活了。


    “不管怎麽說,咱們總算掌握些線索了,先從死者身邊的人開始查吧!”馬麵也是一臉的振奮,他們在這件案子上卡了好長時間,如今終於找到些有價值的線索了。


    等這幫鬼差各忙各的去了,申峰才附在姚風祁耳邊小小聲地說:“難不成這麽長時間,他們都沒有調查過死者周圍人的情況嗎?”


    姚風祁的嘴角也抽了抽,之所以陰間治安好,絕不是因為閻王他們這票人管理得好。要是把他們扔去陽間,哼哼,估計一件像樣的案子都破不了。


    難得對案子上了心的姚風祁決定和申峰一起蹲在閻王的宮殿裏等其他人的調查結果,當然,這段時間裏他們也不能閑著,怎麽說也要把那顆屍體裏煉製的丹藥作用給化驗出來。


    霸占了宮殿裏的實驗室,姚風祁把不知藏在哪裏的丹藥翻出來,頓時,滿屋子臭氣。


    鼻子裏沒塞棉球的申峰一口氣沒喘上來,兩眼一翻就熏暈了。幸好姚風祁眼疾手快將人抱住,才避免申峰一頭摔在地上的厄運。


    把申峰放在實驗室邊上的休息長椅上,姚風祁帶著白手套開始各種實驗。別看閻王這邊的實驗室看著很破舊,但這裏的機器都是和陽間接軌的,比起姚風祁許多最原始的檢驗設備,這裏絕對是高科技的代名詞。


    把丹藥放在檢測成分的機器上掃描了下,姚風祁發現這顆丹藥的成分和屍丹很像,也難怪,都是從屍體裏麵弄出來的,即使有區別也不會很大。


    “看來這玩意真是類似屍丹的一種丹藥了!”擺弄著手裏的丹藥,姚風祁的腦子裏又冒出一堆問號。比如自古以來煉製屍丹的人都出現在陽間,為毛這回陰間也冒出來一個?


    還有這顆丹藥和屍丹有所不同,是不是因為陰間居民的體質和凡人的差別造成的?


    “唔,什麽東西這麽臭?”姚風祁胡思亂想的工夫,躺在休息長椅上的申峰踹了踹長腿,醒了過來。皺著眉頭看著向自己走近的臭氣散發體,申峰警惕地向後縮了縮,口氣不善地問:“你是誰?要幹什麽?”


    姚風祁的腳步一頓,緊跟著表情就裂了:“你,你不會又失憶了吧?”


    “失憶?”申峰皺了皺眉,他現在的確大腦一片空白,至於失憶什麽的,他倒是不記得了。


    握緊雙拳深呼吸,姚風祁平靜了好半天才壓抑住再度殺去聖醫局建造廁所的衝動。如果說上次申峰失憶還可能是他彈了一手指頭的結果,那現在這次又怎麽解釋?他可是特別小心地保護了申峰的頭部不受撞擊,可申峰又一次把他忘掉了。


    “算了,你不記得也沒關係!”想到局樺臨走前說的什麽“時辰未到”之類的話,姚風祁決定不去糾結申峰總失憶的現實。


    反正隻要申峰的神意識覺醒了,這種情況就會終結,在此之前,他隻好適應動不動就神馬都不記得的申峰。


    “你,離我遠一點!”見姚風祁又要向自己靠近,申峰一手捂著鼻子一邊用眼神警告著姚風祁。真看不出來,明明長得一表人才,偏偏滿身臭味,真不知這人多久沒洗澡才會散發出這種讓人作嘔的味道。


    “……”姚風祁忍了再忍,終於還是沒忍住。一個高竄起來,姚風祁瘋魔似的衝到申峰跟前,想狠狠教訓一頓又不舍得,最後隻好抓著申峰的肩膀使勁兒搖晃,希望能把申峰的記憶給搖回來。


    “喂,你不要晃了,我,我要吐了!”本來就被實驗室以及姚風祁手上的味道熏得不輕的申峰兩眼直轉圈,最終嘴巴一張,把之前和田正飛一起吃的零食全都吐了出來。


    “……”看著袍子上的髒汙,姚風祁徹底崩潰了。他有潔癖啊,就算是申峰,也不能挑戰他潔癖的極限啊!


    渾身跟長了毛似的不自在,姚風祁忍無可忍地拉起還在幹嘔的申峰,一溜煙回了家。把自己塞進浴室洗了大半個鍾頭,姚風祁才覺得身上沒那麽難受了。


    反觀同樣被塞進浴室,卻跟見了貓的老鼠般躲在牆角眼不見為淨的申峰,姚風祁突然邪惡地笑了。


    憑什麽隻有申峰可以動不動上演一出失憶讓他很鬱悶,他就不能來個霸王硬上弓的戲碼?


    光溜溜地走到申峰背後,姚風祁一把扯住申峰袍子的腰帶,稍稍用力就將某人的衣服給扯了下來。正在閉目靜心的申峰一哆嗦,下意識回身,結果被姚風祁親了個正著。


    申峰的眼睛豁然瞪大,看著這個和自己零距離接觸的帥哥。不得不說姚風祁的皮膚很細膩,即使貼在一起看也找不出任何瑕疵,可、可……你能不能別伸舌頭?


    不知該如何應對這種場麵的失憶版申峰傻呆呆地立在原地,任由姚風祁上下其手吃豆腐。感受到下腹部頂到了個硬硬的蘑菇,姚風祁笑得那叫個開心。不管是正常版申峰還是失憶版申峰,都逃不出他的五指山!


    “呃,這樣不好吧,咱們才第一次見麵!”發覺姚風祁的爪子摸到了自家兄弟,申峰的小麥色臉瞬間成了紅蘋果,他可是正人君子來著,就算對方出身風塵,他也不能隨隨便便就和對方滾床單啊!


    “……你才出身風塵,你們全家都出身風塵!”被申峰一句話嗆了肺管子的姚風祁火冒三丈。相當不紳士地把申峰扛出浴室,扔到臥室,姚風祁連身上的水都來不及擦就撲了上去,申峰正想開口說什麽,就被姚風祁吻了個正著,把那些可能氣死他的言論全部堵死。


    “小祁,我發現你現在可真熱情!”一吻終了,申峰一邊喘著粗氣一邊調戲姚風祁。姚風祁一聽就把眼珠子瞪圓了——他家阿峰又回歸了?!


    “幹嘛這麽看著我!”寵溺地親親姚風祁的鼻子,申峰決定反客為主,翻身將姚風祁壓在下麵。他剛才好像又出現了短暫的記憶缺失,不過不要緊,隻要他家姚美人始終陪在身邊,就沒什麽好怕的!


    被申峰的熱情迷惑,姚風祁暫時忘記了這場xx的初衷,兩人滾到了一起。


    ……


    田正飛返回陽間的時候,會議早就結束了。在被局長一頓臭罵之後,田正飛興高采烈地出了局長辦公室。眾組員麵麵相覷,還以為田正飛被局長大人罵傻了呢!


    “告訴你們一個天大的好消息!”田正飛把重案組的組員集中在一起,未免有人偷聽,田正飛還特意把辦公室的門給鎖了。


    “……”眾警員突然緊張起來,連最近常駐辦公室的項夜修都怕怕地縮到宋慶鬆身後,不知這個娃娃臉組長要幹什麽驚天動地的大事。


    “我告訴你們吧,咱們頭兒沒死!”田正飛眉飛色舞地把陰間的經曆說了一遍,眾組員眨巴了半天眼睛,居然誰都沒聽懂田正飛在說什麽。


    “阿飛,你不會是發燒了吧?”法醫宋慶鬆上前摸了摸田正飛的額頭,嗯,確實比自己的溫度高,搞不好裏麵的大腦回路已經燒斷了!


    “不要用你看屍體的眼神看著我!”田正飛被某人的目光盯得發毛,急忙把他推到一邊,繼續自己的長篇大論:“我說的都是真的,我真的看見頭兒了!他還好好地活著,現在正和姚先生在一起呢!”


    眾人大眼瞪小眼,足足過了一個小時,辦公室裏沸騰了——


    “真的嗎?頭兒真的還活著?”薑末激動地快哭了。


    “頭兒和姚先生在一起?那咱們可以組隊去陰間探望不?”周奇兩眼閃著興奮的光芒,一想到能重見申峰,他高興啊!


    “我就知道頭兒沒那麽容易掛球!”宋慶鬆抹著眼淚倒在項夜修懷裏,好吧,他承認作為上位者,哭鼻子有些奇怪,但他真的抑製不住心裏的激動!


    項夜修也樂瘋了:“申峰還活著?哇哢哢,現在就組隊,咱們去陰間大吃四方!”


    躺在床上平息熱情的姚風祁打了個大大的噴嚏,整個人都不好了。


    作者有話要說:唔,話說即將出場的人物配給誰好呢(⊙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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