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小白瞪著牛老六質問到:“你確定是為了我們?我看你他娘是盯上這條狗很久了吧?你咋知道他家狗拴在這個位置?再說你那包子都幹吧得跟他娘的石頭似的了,希望那蒙汗藥還沒過勁兒,否則不用她們,那條狼狗就給老子活剝了!”


    牛老六不耐煩的塞給了羅小白一條繩子,看來這家夥真的是預謀已久了,隻聽他說到:“別囉嗦,麻溜地!一會兒他家人回來了。”


    看著羅小白輕鬆熟練的爬上了牆頭,牛老六就知道這是個偷雞摸狗的慣犯了,他自言自語到:“這人皮血咒還真是厲害,一個二愣子,腦袋突然這麽靈光了,竟然分析的頭頭是道。”


    不一會兒羅小白探出了頭,一個縱身他便又竄上了牆頭,隻見他將繩子的一端纏在小臂上,咬牙切齒的向上拉著,看來那條狗的份量還真是不輕,終於羅小白將那條跟牛老六差不多大的一條大黑狗拽上了牆頭,然後又用繩子緩緩放了下來。


    牛老六看著緩緩而下的大黑狗,嘴巴微張著,一條晶瑩剔透的哈喇子順著嘴角流了下來,猶不自知。


    知道聽見羅小白挖苦到:“嘿!老六?哈喇子砸腳麵了嘿!”


    牛老六趕緊抹了一把嘴,跟羅小白二人一前一後抬著那條大黑狗向道觀的方向走去。


    看著牛老六嫻熟的扒皮技巧,羅小白不由自歎不如,沒用十分鍾,一張完好無損的黑狗皮就被整張剝了下來,又過了十分鍾,那條跟牛老六身材相仿的大黑狗就變成了麻將那麽大的肉塊塊了,又過了十分鍾,當院支起的大鐵鍋中就飄出了淡淡的肉香。


    牛老六深吸一口氣,滿臉陶醉的翻著白眼,脖子用力向後仰著,身體誇張的抽搐了幾下,接著滿臉痛苦的表情,長長的出了口氣,臉上的肌肉還不自主的抽動了幾下。


    羅小白不禁挖苦著說到:“你看你那德性,好像抽大煙呢,你至於的嗎你?”


    “啊……!舒坦!過癮!真特麽得勁兒!老道我有三年沒吃過這玩意兒了!你想想我這三年是咋過來的?”牛老六閉起眼將鼻子向鐵鍋湊去,仍舊在不停的使勁嗅著。


    “哎呦!媽呀!好燙!臥槽!罪過罪過!報應啊!”隻見牛老六捂著被燙得通紅的鼻子痛呼到。


    “唉我說老六?你想這口幹啥自己不去?非得等三年?你早算準了今兒小爺能幫你偷狗咋地?”羅小白笑嘻嘻的問到。


    牛老六揉著通紅的鼻子,甕聲甕氣的說到:“因果報應知道嗎?老道我早算準了你小子今兒會來,而且這些因果報應全由你一個人承擔,多好!”


    羅小白冷哼一聲,說到:“因果個屁!你就吹吧!一天不吹牛b你就胃疼!我看你是有賊心沒賊膽。”


    就在兩人無聊插科打諢的時候,冷不丁從鍋裏探出一顆血淋淋的人頭,她盯著牛老六冷聲問到:“喂?死牛鼻子!啥時候幹正經事?”


    這一出著實嚇了羅小白一跳,美美的一鍋狗肉裏突然竄出一顆血呼啦啦的人頭,任憑誰都會被嚇一跳的。


    隻聽牛老六責怪到:“你趕緊給道爺出來,別壞了道爺的胃口,得吃飽了才有勁兒幹活吧!”


    “我不出去!你再不幹正事小心老娘往你這裏吐唾沫!”那顆頭顯然就是那個霞姐。


    牛老六冷哼一聲,佯裝抬手看了看手腕,自言自語到:“時辰差不多了。”其實他的手腕上隻有一個用毛筆畫的歪歪扭扭的手表,還在表盤上用細筆誇張的寫了三個字,勞力士,然而那個士竟然被他寫成了土。


    “呦嗬!你這表高大上啊!這牌子得老硬了吧?”羅小白皮笑肉不笑的挖苦到。


    牛老六滿不在乎的說到:“勞力土!進口貨!上次來我這一個北京大老板給了我一塊,留作紀念的,不過被我拿去換酒喝了,沒治我就拿筆自個畫了一個。”


    “臥槽!那得換多少酒?你這屁崩大的地方,放得下嗎?”羅小白驚呼到。


    牛老六伸出巴掌來回翻了一下,得意洋洋的說到:“整整十瓶!”


    “十瓶?啥酒?那酒你都喝了?喝著不燒得慌嗎?還有存貨麽?”羅小白疑惑的問到,能跟勞力士等價交換的酒,羅小白估計他聽都沒聽過,沒準這老頭還有存貨,能蹭點那做夢都沒夢見過的名酒。


    “那還能換啥酒?二鍋頭唄!整整十瓶,一斤裝的!可不是二兩一個那種!咋的?賺了麽?”牛老六美滋滋的說到。


    羅小白頓時感到無比的失落,心想自己咋沒早點遇上這個家夥,要不那塊手表早就成了自己的了,於是他歎了口氣,說到:“嗯!你賺大發了!”


    “土b,那叫勞力士好不好?還你娘的勞力土!我看你就夠土的!趕緊給老娘幹正事兒,我可真吐唾沫了哦?”霞姐不難煩的說到。


    牛老六恐怕他那鍋等了三年的狗肉被人糟蹋了,磨磨蹭蹭的站起身向後院走去,不一會兒,他便端出了一個大鐵盆,慢慢的一盆黑乎乎的不知名液體,上麵還飄著一些紙灰和沒有燃盡的黃紙符,還散發著濃濃的藥味兒。


    他一邊將盆裏那張黑狗皮拽了出來,一邊自言自語到:“唉!可惜了老道這麽多上好的藥材了。”然後就見他用手輕輕一抹,那黑狗皮上的黑毛悉數脫落了,隻剩下一張白白嫩嫩的狗皮。


    沒用多大工夫,牛老六就將那黑狗皮一分為七,而這時羅小白已經按照他吩咐的吧祭台擺好了,說是祭台,其實就是他屋裏那張供桌。


    上麵擺了一個布滿了豁口的大碗,碗裏盛滿了小米,又插了三柱香,旁邊放著一把歪歪扭扭的桃木劍,一個窟窿快趕上口大的破布口袋,一盒朱砂,一支快掉沒毛的毛筆。


    “你!滴幾滴血在這上麵!”牛老六指著那一堆狗皮說到。


    “我?”羅小白不確定的問到。


    “廢話!難道是我?”牛老六憤憤說到。


    “那玩意兒怪疼的!我不幹!”羅小白把臉扭向一旁,突然他發覺牛老六竟然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跟著指尖就是一陣鑽心劇痛。


    羅小白回頭一看牛老六呸了一聲正將嘴裏的血跡吐在地上,牛老六竟然還厭惡的說到:“你要了人家一張皮,如今還人家一滴血咋的了?呸!哎媽!你這血真是夠勁兒!上頭了!媽了巴子的!葬鬼星轉世就是他娘的厲害!”


    羅小白一邊分別在每一塊狗皮上滴了一滴血,一邊問到:“你喝假酒了?還上頭?啥是葬鬼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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