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在好客居二樓一個不起眼犄角旮旯裏的長平公主,兩隻水汪汪的大眼睛,目不轉睛地盯著二樓的走廊,尤其是是二樓的樓道口,正等待著鼇拜的出現。可是,在她左等右等之下,大概過去了有半個時辰左右的光景,還是沒有等到鼇拜的到來。


    突然,在長平公主想要起身再一次巡視一遍二樓這十間包房的時候,突然,聽到了好客居臨街的方向有好多人聲嘶力竭大喊著“緝拿刺客……”


    隻是眨巴了兩眼的功夫,好客居一樓的大廳也有人高喊起來“緝拿刺客”的聲音,又立馬傳染到了二樓來。頓時,整個好客居二樓的十個包間裏麵坐著的達官顯貴們,俱都驚慌失措了起來。


    剛起身從二樓哪個不起眼的犄角旮旯走出來的長平公主,不由自主地在心裏麵“咯噔”一聲,愣在了原地,暗自疑惑不解道:不會吧,我這還沒有動手呢,怎麽就被他們知道了呢。


    再者說,我的任務並不是直接刺殺鼇拜,隻是在發現了鼇拜所在的臨街包間之後,打開臨街的窗戶,衝著對麵位於雜貨店二樓的王凱,把右手伸向窗外,衝著外邊打了一個手勢而已。我這什麽都沒有做呢,這鼇拜這個老賊的影子都沒有看到,我怎麽可能就在這麽快的時辰內暴露了身份呢。


    暗自疑惑不解起了一番後,長平公主轉念一想,覺得大事不好,除了她這個一心想要刺殺鼇拜的人之外,另外一個人就是負責用洋槍射殺鼇拜的王凱了。


    而此時,假扮成好客居夥計的她確定自己並沒有暴露,那麽,她便就此推斷,十有八九王凱可能被發現暴露了身份。


    思忖到這裏以後,長平公主立馬就意識到,她現在必須要立刻馬上地衝出好客居,在王凱被鼇拜手下的人給抓起來之前,她一定要想盡一切辦法把他給救出來才行。


    因為長平公主覺得既然自己藏匿了十多年的真實麵容,已經被王凱這個卑鄙無恥的小賤男給看到了,破除了她的“麵戒”,便就是她要托付一生的人。今生今世便就要生死相依,王凱現在有性命之虞,她必須要奮不顧身地前去搭救。


    顧不得多想的長平公主,把拿在右手上的那一隻裏麵空空如也的鐵水壺,“咣當”一聲給丟棄在了一邊,一個箭步衝進了距離她最近的一間包房。


    在這間包房之內圍桌而坐的五六個衣冠楚楚的達官貴人,在見到了從包間外邊一腳把門給踹開,嚇得他們個個都渾身直打哆嗦。


    在眨巴了兩眼的功夫後,卻看到從包間門外衝進來的隻是一個好客居長的唇紅齒白的夥計後,他們這才長鬆了一口氣,便俱都對著健步如飛走進來的這個小夥計吹胡子瞪眼,各個都轉而變成了一副氣急敗壞的樣子。


    其中,坐在靠窗位子上的一個身穿藍紫色長袍馬褂的白胖子,就一邊伸出左手指著即將走到窗戶邊上的長平公主,一邊興師問罪地大聲嗬斥道:“你小子沒有看到,我們爺幾個坐在這裏正在喝茶聊天麽,誰讓你小子進來的。竟然直接把包房的門從外邊給踹開了,真是豈有此理。


    “你小子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竟敢如此無禮,把你們好客居的掌櫃的叫來,讓你們掌櫃的當著我們爺今個兒的麵,非要好好地教訓你一番不可。讓你這個橫衝直撞的愣頭小子,知道知道我們爺幾個可不是好惹的。”


    此時,長平公主隻是一門/心思地想要衝進這個就近的包房,從包間臨街的窗戶跳下去,趕往對麵的雜貨店二樓,把待在哪裏的王凱給救走送往安全的地方。根本就沒有閑工夫顧忌其他,自然也就包括待在這個包房之內的所謂“貴賓”。


    雖說,火燒眉毛的長平公主無法顧及其他,可是,此時此刻,她在聽完了坐在三五步開外的那個白胖子叫囂的話後,覺得在臨走之前,一定要治一治這個口出狂言的死胖子。


    站在窗前的長平公主,當即就轉過來了身去,瞪著一雙杏眼,兩個箭步就衝到了那個白胖子跟前,用冷冷的口吻,開口質問道:“你這個死胖子,我看你是活膩歪了,你再把你剛才說的那一番話,再說一遍試試看。”


    被長平公主質問了一番後,方才還自鳴得意的那個白胖子,覺得來者不善,而他又沒有帶著自己的手下進來,旁邊坐著的其他三四個狐朋狗友,又都一點兒功夫豆不會,要是真的動起手來,他覺得站在麵前的這個穿著粗布破衣的夥計,十有八九是個練家子,好漢不吃眼前虧,還是不要招惹他為好。


    心虛不已的那個白胖子,在經過一番權衡利弊後,覺得自己還是退讓一步的好,低頭看到了這個站在他麵前的店夥計左側的袖管空空蕩蕩,便假裝起來好人,表現出一副心胸寬廣的架勢,擺了擺手,故作大度地打發起來說道:“好了,好了,大爺我今個兒前來參加大人的五十壽辰,本是一個吉利的日子,為了不給鼇大人添堵,我就把剛才責罰你的話收回來,饒了你小子一次,權當做我是日行一善。你小子趕緊出去吧,就不要在這裏破壞我們爺幾個的好心情了。”


    如坐針氈的那個白胖子,看到在他說完話後,站在他麵前的這個好客居的店夥計根本就沒有要離開的意思,跟個旗杆似的杵在哪裏,不帶動彈的。


    看到這裏以後,那個急得直冒冷汗的白胖子,便覺得這個店夥計真的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他便故意伸手指了指站在他麵前的這個店夥計那一隻空蕩蕩的左側袖管,沒好氣地開口揶揄道:你說你這個店夥計,年紀輕輕的,怎麽性子那麽倔呢。明明是你無禮在先,爺我不過就是批評了你幾句,你難道還不服氣不成。


    “還有,你說你隻有一隻胳膊,在人家好客居幹個跑堂的夥計,你應該感到珍惜才對,怎麽著,非要我親自把好客居掌櫃的叫來,讓掌櫃的當著我的麵,把你給直接掃地出門你才甘心是不是。”


    本來長平公主就對這個站在她麵前的白胖子看不順眼,在這個時候,又聽到他拿自己失掉的那一隻左手開涮,當即就怒火中燒了起來。


    隻待八個白胖子的話音一落,長平公主臉色一黯,緊咬著牙關,向前伸出左腿奮起一腳,不偏不倚正好踹在了坐在椅子上的白胖子的胸口上,“咣當”一聲悶響,那個白胖子就隨同他屁/股下的椅子,一起重重地摔倒在了旁邊結實的實木地板上。


    疼的那個白胖子齜牙咧嘴地哀嚎了起來,坐在他旁邊的其他四個人,俱都嚇得麵如土色,不敢吭聲。


    在收拾完了那個白胖子之後,長平公主覺得不能夠在這個包房之內耽擱太久,還是救對麵雜貨店二樓房間的裏的那個小賤男才是當務之急。


    思忖至此後,長平公主便再次快步走到了臨街的窗戶前,打開了窗戶,來不及多想,就跳了下去。


    等到長平公主跳下窗戶,不偏不倚地落在了好客居一樓大門的門前,隻待她雙腳剛一落地,四散在周遭身穿盔甲的鼇拜府上的上百名丙丁,在看到了一個身穿粗布麻衣的男子從天而降後,俱都愣在了原地。


    那個被長平公主踹到在地的白胖子,在看到她縱身一躍跳下了窗外後,他便掙紮著從地上爬了起來,走到了包房臨街的窗戶前,低頭向下看到了長平公主之後,惱羞成怒的他,便伸手向下指著長平公主,衝著樓下街道上的士兵們,急不可耐地大聲疾呼道:“他就是刺客,你們,你們快抓住他,千萬不要叫他給跑掉,他,他可是會武功的。”


    看到白胖子站到了了窗戶前,方才長平公主在的時候袖手旁觀的其他四個人也俱都走到了白胖子的身邊,跟著他一起朝著下邊的士兵們,異口同聲地高喊道:“他就是刺客,他就是刺客,你們快抓住他。”


    包房裏的這五個人齊聲指認了長平公主是刺客後,那樓下的士兵們俱都從腰間拔出刀劍,頃刻之間,就把剛落地不久的長平公主給團團圍住。


    看到有上百名的士兵都向主機圍困了過來,輕功極好的長平公主,便騰空而起,升入到半空之中後,她用腳尖輕輕地踩著圍困過來的眾士兵的腦袋,向著街道另外一側的雜貨店飛奔而去。


    在落地了之後,長平公主正要蹬地騰空飛上雜貨店的二樓外側的屋簷,卻餘光瞥見了街道空空蕩蕩的左邊那一側,竟然從有一輛馬車,她側過臉去定睛一看,趕著馬車的人正是王凱這個小賤男。


    在得知王凱安然無恙後,長平公主先是鬆了一口氣,待她轉過身去,眼看著身後的追兵就要趕了上來,她覺得自己現在手上並沒有兵器,跟這些訓練有素的兵丁們交起手來,再加上她們人多勢眾,有步兵還有騎兵,到最後她肯定會寡不敵眾,與其跟他們進行纏鬥一番,還不如趕緊追上王凱趕著的那一輛馬車,隨同他一起逃走。正所謂:三十六計走為上計嘛。


    暗自想到了這裏後,長平公主便腳步如飛地追上了王凱正要駕著的趕往好客居旁邊巷子裏的馬車,一個騰空就跳上了馬車,坐在了車前頭的與王凱相對著的那一側。


    一心隻顧著趕著馬車前往好客居後院側門接應長平公主的王凱,餘光瞥見了旁邊一側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一個穿著粗布麻衣的人來,急於趕路的他,連頭都沒有側過去,就擺著一副臭臉,沒好氣地說道:“哎,你小子從哪兒冒出來的,沒看到哥哥我正在趕著馬車麽,我這可是去救人的,沒有空捎你一程。我可告訴你,我這車後邊可是有不少追兵呢,我還得姑奶奶逃命呢。你要是再不下車的話,我可就一腳把你給踹下車去了哈。”


    正在二樓尋包間,聽到外邊有人喊。


    緝拿刺客亂作團,隻為搭救到窗邊。


    縱身一躍平穩站,上百兵丁來阻攔。


    餘光輕瞥馬車現,飛奔而去坐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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