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郝副主任的殷勤期待,陳澤自知是沒能力去管這個閑情的,所以他也隻能顧左右而言它,裝作對郝副主任的暗示一點都聽不懂。


    沒能打到目的的郝副主任敗興而歸,陳澤則從對麵桌的許倩那裏收獲了一個‘你自求多福了’的表情。


    被打趣了的陳澤見狀也隻能苦笑了,雖然他明白這一次他很可能要得罪這位小心眼的副主任了,但是沒辦法,郝副主任這一次提出的要求也卻實是有些過火了,他是不可能答應的。


    原來郝副主任通過她自己的渠道打聽到,她兒媳婦這一次考試的成績隻是勉強及格,所以給她分配的學校並不太好,在多方努力都沒有效果的情況下,她居然想讓陳澤的嫂子偷偷的幫著改一下分配的地方。


    這麽做已經不是一句走後門就可以概括的住了,被人發現的話,幫她的人搞不好是會丟了工作的。


    陳澤又不是傻子,誰遠誰進他還是分的清楚的,所以對於郝副主任暗示的這個要求,陳澤毫不猶豫的給含糊了過去,並且在郝副主任還要舊事重提的時候,找出了一堆的理由出來堵住了她的嘴。


    想到郝副主任離開時的臉色,陳澤就知道自己這一次是徹底的得罪她了,不過陳澤不後悔,就對他來說,每一個家人都是無可替代的,所以會傷害到他們的事情,陳澤是一樣都不會幹的。


    下一節陳澤與許倩兩個人都有課,在出門往教學樓去的時候,許倩安慰的拍了拍陳澤的肩膀說到:“看開一點吧,郝副主任雖然是領導,但她畢竟隻是一個副主任而已,咱們老主任那麽的器重你,她是不敢明目張膽給你小鞋穿的。至於她私底下的那些小動作,隻要不過分,你就當做沒看見,就把這當成是上天對你的考驗好了。孟子曾經曰過的:生於憂患而死於安樂,這就算是對你的警醒了。”


    說完,許倩強忍著笑意,抱著自己的課件往教室那邊去了,留下陳澤一個人哭笑不得的站在那裏。


    許倩說的沒錯,經過這一次,那郝副主任算是在心裏給陳澤好好的記了一筆,但是因為挑不出陳澤的錯處,所以她也拿陳澤沒什麽辦法,隻能看見他就擺出臉色,讓辦公室裏的眾人都知道自己不喜歡他。


    這樣的區別對待,對於辦公室裏的老人們來說,那當然不是什麽問題,但是對新進辦公室的那三位來說,郝副主任的態度卻讓他們不敢輕易的與陳澤接觸,證據就是他們已經來到辦公室快一個星期了,但是與陳澤說過的話卻是一個巴掌都數的過來。


    對於新人們的態度,陳澤的選擇是視而不見,因為他知道自己這一次是不可能像郝副主任妥協的,所以對於她的這些小手段,陳澤也就隻能接著了。


    結束了一天的工作之後,陳澤拎著買好的食材回到了家裏,打開大院的大門,迎接他的還是隻有二黑一個。


    石公最近變得很忙,他每天總是很早就會離開家,到了午夜之後才會回來,這樣的時間已經避開了陳澤所有清醒的時候,要不是家裏的神龕上還是能夠感覺的到石公的神力,陳澤都幾乎會以為石公是不是離開他了。


    對於石公的異常,陳澤不是沒想過要開口詢問,但是話到了嘴邊卻又問不出口了,見不到石公的人影隻是他開不了口的其中一個條件,最主要的原因還是陳澤不知道自己要如何的開口去詢問。


    以什麽身份去像石公開口詢問那?這是陳澤最近一直都在思考的問題。


    在陳澤沒有修煉以前,石公的身份是他的保護者,石公盡自己的一切力量,在陳澤的周圍罩上了一層保護罩,讓陳澤怡然自得的在裏麵安然的享受著與世無爭的生活。


    等到陳澤走上了修行的道路之後,石公又成為了他的導師,如同明燈一樣,引導著他在修行的道路上前進著。


    石公對陳澤的關愛毋庸置疑,他為陳澤踏平了所有的崎嶇,將任何有可能給他帶來傷害的事情都隔離出了陳澤的身邊,消除陳澤附近一切不利於他的因素。


    在紛亂又動蕩不安的靈異界裏,石公給了陳澤一份類似於天堂一般的淨土,因為他的精心照料,讓陳澤前20幾年的生活過的可以稱得上是無憂無慮。


    雖然陳澤從小到大都是在受著石公的照顧,但是長期的相處下來,他對石公的脾氣還是有所了解的,石公想說的事情,你不用問他自然就會告訴你,他不想說的事情,你就是打破砂鍋問到底,他也不會回你一句。


    就是因為這樣,所以對於石公這一次的異常,陳澤最後也隻能選擇沉默,因為自始至終他也沒能從石公那裏聽到他開口說出答案。


    看著沒了石公就少了幾份人氣的院子,陳澤摸了摸二黑毛茸茸的腦袋,然後拖著腳步回到屋裏,開始烹煮今天的晚飯。


    等到晚飯做好了之後,陳澤自己一個人端著飯碗,守在電視機前,看著電視裏的新聞聯播,默默的吃掉了自己的晚餐。


    石公回到家裏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子時了,他帶著午夜的寒氣進到了屋裏,發現屋裏的灶膛之內還是像前幾天一樣,細碎的柴火在裏麵緩慢的燃燒著,伸手將大鐵鍋的的蓋子掀開,裏麵是陳澤給他留的,依然還溫熱著的晚飯。


    石公很自然的將鍋裏的飯菜炒菜混合在一起,放入了他的大海碗裏,然後端著拿出筷子,端著他的大海碗,走進了裏屋。


    出乎石公預料的是,屋裏麵雖然沒有電燈,但是陳澤卻並沒有睡,他蓋著棉被依在被窩裏,帶著耳機閉上眼睛在聽他手機裏的歌曲。


    感覺到有人進了屋,原本還在閉目養神的陳澤瞬間睜開了眼睛,與端著碗進來的石公對了一個正著。


    石公沒有想到陳澤居然還沒有睡,他下意識的看了一下牆上的掛鍾,指針正好隻在一點半的那個位置上,這都快要到下半夜了,陳澤居然還醒著?


    乖寶寶陳澤從來都是11點鍾準時上床休息的,這一次居然破例了,這是怎麽回事?


    怎麽想都不明白的石公於是開口問到:“這麽晚了還沒有睡,吾主可是有什麽事情嗎?”


    陳澤聞言有些緊張,他無意識的將手中的手機捏了又捏,張開嘴有些磕磕巴巴的說到:“沒…沒什麽的….我…我就是白天在辦公室裏趴了一會,所以….所以晚上就不太困了,睡不著就在床上聽聽音樂。”


    陳澤從來都沒有在石公的麵前說過謊話,所以這一次的掩飾就顯得格外的慌亂。


    看出陳澤的言不由衷,石公聞言將雙目一斂,將手中端著的大海碗往床頭櫃上一方,自己則來到了床邊,往陳澤的身邊一座對著他說到:“上一次與邪神對戰,我雖然贏了,但是戰甲卻被怨咒之氣侵蝕毀啦大半,已經不能再使用了,我這些時日裏早出晚歸,就是在尋找材料,好修補戰甲。”


    陳澤聞言關心的問到:“那石公可將所需要的材料都尋找齊全了?可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地方嗎?”


    石公聞言微微的笑了一下說到:“修補我的鎧甲並不需要什麽太過珍貴的材料,這些日子我已經將要用到的東西都準備齊全了。若說有什麽麻煩的地方,那就是鎧甲上麵的法陣需要重新的刻畫,這倒是需要用到一些時間的,可惜這一步是無法簡化的。所以一些都好,吾主請勿要擔憂。”


    聽了石公的解釋,陳澤才算是放了心,他看著石公重新的端起碗筷,大口大口的吃著裏麵熱氣騰騰的飯菜,就覺得自己本來就是在強撐著的眼皮,現在是越來越沉,最好他實在是撐不住了,依在床頭沉沉的睡了過去。


    見陳澤睡過去了,石公停下了自己吃飯的動作,小心翼翼的將陳澤依在床頭的身子給挪了下來,然後將厚棉被給他蓋在身上,輕手輕腳的給他拽好了被角,才端起已經有些涼了飯碗,繼續自己的晚飯。


    與剛剛吃飯時的斯文有禮不同,石公此時的吃相著實是難看了一些,就見他揮舞著手中的筷子,將大海碗裏的飯菜大口大口的撥進自己的嘴裏,然後嚼也不嚼,直接就吞咽了下去,那架勢說是狼吞虎咽也不為過了。


    石公將頭深深的埋進了那個大海碗裏,專心致誌的吃著裏麵的飯菜,隻是不知何時開始,他端著碗筷的雙手居然開始慢慢的顫抖,而且幅度也越來越大,最後居然連碗筷都端不住了,讓它們掉在了地上,摔了一個稀裏嘩啦。


    碗筷摔碎的聲音驚醒了剛剛睡熟的陳澤,他迷迷糊糊的剛要睜開眼睛,石公卻快了他一步,抬手一道法決揮出,陳澤便覺得睡意上頭,腦袋輕輕的一斜,便又睡了過去。


    見陳澤又睡過去了,石公便又是一道法決揮出,地上的那些碎瓷碎碗與殘羹剩飯就一起通通消失不見了。


    做完這些的石公重重的喘了一口粗氣,蹲坐在了陳澤的床邊,眼中墨黑色的瞳仁之中時不時的便有一絲詭異的紅光劃過,將他原本方正的臉龐襯托的居然出現了幾分妖異。


    石公的身子依然還在顫抖,沒有一絲減緩或是停下來的意思,瞳仁之中那抹詭異的紅光也是越來越盛,哪怕是石公已經在極力的克製了,但是他的身體還是在地上挪起了碎步,一步一步的來到了陳澤的身邊。


    等到石公再次抬頭望向陳澤的時候,目中是再也難以掩飾的愛慕和欲,望,一向剛正的他此時卻是睦眥欲裂,青筋暴露。


    身上全是汗水,像是被水洗過一遍的石公一邊壓製著自己的欲,念,一邊對自己說到:“我不能傷到他,我絕對不能傷到他。”


    石公的心裏是這麽想的,但是他的右手此時卻完全不受他的控製了,它緩緩的衝著熟睡的陳澤伸了過去。


    就在它即將要接觸到陳澤的時候,石公的左手卻攔住了它,兩支手如同兩個人一樣,在陳澤的頭頂開始了角逐,最終雖然是石公的左手贏了,但是他本人卻已經是筋疲力盡了。


    趴在床上喘粗氣的石公深深的看了陳澤一眼,起身便消失在了屋子裏,而屋內隻餘下還在熟睡的陳澤,與點點的飯香了。


    作者有話要說:我回來了,雖然晚了一點,但是還是祝大家新年快樂,馬年大吉。我下一次一定會記得寫請假條的,為了表示歉意,今天我雙更,一會會還有一章的,謝謝大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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