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早上接到了自家大哥的那一種電話之後,這一條陳澤都很不在狀態,有課上的時候還好,陳澤的敬業精神可以讓他暫時從憂慮裏掙脫出來。等到沒課的時候,陳澤就完全是一種六神無主的狀態。


    為了不讓自己在胡思亂想,陳澤一直都在找事情給自己做,等到將辦公室掃了五便又拖了六便之後,陳澤盯著大家奇異的眼光,將自己心裏的那股不安給強壓了下去。


    好不容易才挨到了放學,陳澤魂不守舍的推著自行車回到了家裏,做好了晚飯等著石公回來。


    晚上六點整,石公準時的出現在了屋裏,已經家門,石公便覺得今天屋裏的氣氛貌似有些不大對勁,雖然依然是飯菜之香縈繞四周,但是這屋裏也太過肅靜了吧?


    疑惑不已的石公繞過飯桌,推門進了臥室,臥室裏麵並沒有電燈,陳澤就那麽安靜的坐在沙發上,呆呆的好像正在為什麽事情想的出神,要不是石公的眼神特別的好,還真不一定能夠馬上的發現他。


    這孩子隻有遇到難事的時候,才會出現這種呆呆的不知所措的神情,看到陳澤露出這樣的表情,石公便覺得心疼的不行,他快步的走到陳澤的勉強,蹲□子看著他問到:“阿澤可是遇上什麽難事了?說出來我來幫你處理。”


    聽到石公的問話,陳澤才恍然的回了神,躲避著他的眼神說到:“沒事的,我就是今天有點累了,在屋裏歇一會。你回來的正好,我剛把飯做完,咱們出去吃飯吧。”


    陳澤這種避而不談的態度,當然不能讓石公滿意,於是他攔住正要起身的陳澤說到:“你心中有事兒,這我能感覺的到。但是你究竟在為何而憂心,這一點我沒方法猜出來。說與我聽不行嗎?你這樣讓我很擔心的。”


    陳澤聞言抬頭看了石公一下,見他眼中全是對他的擔憂,心裏是又感動有愧疚,於是他開口說到:“我哥哥今天早上打電話給我,說是昨天晚上爺爺給家裏人托夢了,我們之間的事情爺爺好像也告訴爸爸了。我爸好像挺生氣的,還讓我哥今天晚上早一點回家。”


    與陳澤的憂心忡忡不同,石公聞言卻是一臉的開心,陳澤的話才剛剛的說完,石公便站起身,有些興奮的說到:“陳老爺子這麽快便開口了?我還以為他是還要等上幾天的。不過快一些也好,辦事情的趕早總比趕晚強。隻是我這禮物都還沒有準備齊全,這麽好就這樣的登門拜訪那。”


    陳澤目瞪口呆的看著在那裏自言自語的石公,過了好半晌之後,他才開口有些艱難的問到:“石公,你原本就知道爺爺要與我爸去說的,是嗎?”


    石公聞言立馬壓下了自己心中的興奮,對著神情有些詭異的陳澤回到:“是呀,本來就是我拜托陳老爺子去你們家探的口風,我想著既然是要上門提親的,那總要找上個雙方都覺得合適的日子,所以就拜托你們家的老爺子去給傳個話,看看你的家人什麽時候能有時間。”


    讓自己擔驚受怕了一整天的罪魁禍首居然是石公???


    這樣的發現讓陳澤覺得是哭笑不得,他一把推開了擋在自己前麵的石公,對著他說到:“你打招呼之前就不知道與我先說一聲嗎?我哥今天給我打電話的時候,差一點沒把我給嚇死。”


    石公聞言想了想,覺得自己這一回貌似是被衝昏了頭腦,做事的確是有些急切了,於是他對著陳澤說到:“是我考慮不周,阿澤你切勿怪罪,我下次在做事情的時候,一定與你提前的商討一下。”


    石公既然已經認錯並且表示將要悔改了,陳澤也就不再糾結了,陳澤的脾氣就是這樣的,當著麵將事情都說清楚了,能過去的也就讓他過去了,沒必要揪著不放的。


    所以陳澤便拉著石公的手,兩個人一起往外走,邊走陳澤邊對著他說到:“行了,沒事了,走,咱們出去吃飯。”


    就在陳澤這邊的問題和平解決了的時候,此時的曆樊市裏,陳澤的大哥陳浩卻正在接受他父親猶如暴風雨一般的審問。


    這事兒的時間還要往倒,倒回陳浩剛回家的時候,其實這一天過的心神不寧的何止是陳澤一個人,作為共犯的陳家大哥這一天過的也是著實的很不咋地。


    還好,他在單位裏不但不小的也算是一個領導,早會開完了之後,找了一個借口往他的辦公室裏一待,一天就都沒有出來,所以他那各種反常的行為,也就十分自然的沒有被單位裏的其他人知道,要不然陳大科長的一世英名,看就很難說還在不在了。


    不過在單位裏麵可以躲著,回到家裏的時候這招可就不好使了,陳科長一想到回家之後要麵對的狂風暴雨,就有種在也不想踏進家門的欲,望。


    但是他這個念頭是不可能實現的,所以下班時間一到,他還得乖乖的開車回家,而且由於今天早上家裏老父親的特別交代,他今天還不能耽擱,得早早的回去。


    此時此地陳澤哥哥的心情,那是絕對不足以向外人道的,他就不明白了,為什麽每一次惹事的是陳澤,可是倒黴卻總是他,這是哪門子的倒黴規律,實在是太不合理了。


    可是心裏哪怕是在不情願,家總是要回的吧,畢竟家裏除了他父親之外,還有他的老婆和兒子那,一想到他們,陳浩就覺得自己的身上仿佛就像是衝了電一樣,瞬間就充滿了力量,他以一種革命黨人無所畏懼的精神,開著車回到了自己的家裏。


    陳浩磨磨蹭蹭在車庫裏將車挺好,輕手輕腳的爬完了樓梯,等到他打開家門想要悄悄的進屋的時候,就見自己的老爸正馬大金刀坐在家裏的沙發上等著他那。


    陳浩一進門,爺倆就撞了一個對臉,陳爸爸抬了抬下巴,示意了一下他對麵的那個小板凳,陳浩半點不敢反駁的就坐上去了。


    見兒子做好了,陳爸爸握著手裏的茶壺,喝了一口裏麵的茶水然後斜著眼睛衝著自己的大兒子問到:“說吧。”


    陳浩聞言打著哈哈含糊著回到:“說什麽呀?”


    陳爸爸聞言‘啪‘的一聲將自己握著的茶壺放到了桌子上,衝著陳浩吼道:“你小子少在這裏給我嬉皮笑臉,還說什麽,當然是你弟弟的事情,你都知道多少?痛快的給老子說出來。”


    陳浩聞言連連說著:“沒….也沒多少…。”


    然後看著他爸的臉色,覺得這一回是躲不過去了,隻好先試探性的問到:“那您都知道多少呀?”


    陳爸爸聞言一瞪眼睛回到:“我還沒有找你算賬那,你還敢反過來問我?我問你,你弟弟的那些事情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看見自己的老爸怒了,陳浩也隻能縮縮脖子點頭認了,在老爸怒火中燒的眼神中,將自己知道的都說了。


    陳爸爸一聽,火氣更大了,他指著陳浩說到:“好呀,你們一個兩個的都長大了,翅膀長硬了,居然敢合起火來騙我了,敢情這一個家三個老爺們裏麵就我一個不知道的,你們真行呀你們。”


    陳浩一聽趕忙的辯解道:“爸,不是我不想跟您說,問題是我說了您能相信嗎?當初您跟爺爺是隻為什麽鬧的那麽僵,我們也是知道的。要是跟您說了,就您那脾氣,一準的您得當成是一個荒唐的笑話來聽,我要是在往深了說,您準得大耳刮子招待我,我們是實在不敢那。”


    這就是默認了,也就是說昨天晚上他們家老爺子過來托夢的時候,跟他說的那些話都是真的了?


    自己的老爸成了一名鬼差,兒子變成了一個半仙,還給他找回來一個神仙,陳爸爸隻要一想到這些,就覺得自己的呼吸有些困難,大腦也跟著亂成了一團漿糊了。


    他伸出手指,顫顫巍巍的指著陳浩說到:“你還知道荒唐那,你為什麽還幫你弟弟瞞著?你知道荒唐你不攔著你弟弟一點。”


    陳浩聞言覺得自己真的很冤得慌,就忍不住的辯解道:“教他學道術的又不是我,那是爺爺教他的,我招誰惹誰了。”


    陳爸爸聞言又想起了自己已經去世了的老爹,那不靠譜的脾氣,自己的小兒子一定是被他給帶壞了的。


    想到這裏,陳爸爸就對著坐在板凳上的大兒子說到:“等一會娟子下班,你媽把陽陽接回來之後,晚飯就讓他們娘三個自己吃吧。你就開著車帶我回一趟老房子,那個什麽神的不是帶話說要見我的嗎?好呀,我同意,我不用他們來找我,我這就過去找他們。”


    陳浩聞言眼睛轉了幾下,然後回到:“那好,那我先回屋換一下衣服,我這一身的西服,弄出折子了明天就沒辦法穿了。”


    說著陳浩就往自己的屋裏走了過去。


    陳爸爸看著他,突然在他身後說了一聲:“站住。”


    陳浩聞言停下了腳步,轉過身子衝著他老爸討好的問到:“爸,什麽事兒呀?”


    陳爸爸衝著他冷笑了一下說到:“把你兜裏的手機交出來。”


    陳浩聞言有些驚慌的說到:“爸,你要我手機幹嘛?你要是想打電話,就用咱們家的座機,要不然萬一要是有人打電話找我,我接不到可怎麽辦?”


    陳爸爸聞言輕哼了一聲說到:“當我不知道你那一點的小心眼子,想打電話給你弟弟通風報信是吧,我就知道你小子靠不住,趕緊麻溜的把電話給我交出來,要是有人給你打電話,我會叫你小子的。”


    陳浩聞言不情不願的交出了自己的手機,陳爸爸看著他臉上那種不情願的樣子,心裏就覺得有一種難得的痛快,他接過了大兒子遞過來的手機,往自己上衣的口袋裏麵一塞,然後得意洋洋的看著自己的大兒子說到:“小子,告訴你,這薑還是老的辣,別看外麵叫你是什麽青年才俊,那都是人家捧你的,你小子想跟我玩心眼,在練兩年吧。”


    陳浩聞言低著頭,貌似已經接受了陳爸爸的教育,並且在真心的悔改了,陳爸爸見狀,就揮了揮手,讓他回屋裏換衣服去了。


    進了自己的屋的陳浩,一改剛才在外麵的那種要死不活的樣子,他將屋門緊緊的關好,並且輕輕的落了鎖,然後快速的將臥室裏的電腦打開,上了qq之後,在線給陳澤發送起了即時消息。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yu的地雷,謝謝大家的支持


    話說陳爸爸您真的是需要與時俱進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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