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賀理是被雷婷一個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耳光給打回了神,賀理悻悻然的收了手,仍舊不死心的磨蹭著雷婷,其意不言自明。


    雷婷被逼無奈,隻得故技重施,卷啊卷,將自己裹成了個硬邦邦的木乃伊。


    終了,翻了個大白眼,“齷齪!”


    賀理一條大腿壓在雷婷身上,側著身子將她箍進懷裏,腆著臉,噴著熱氣,“婷婷……”


    雷婷閉了眼,偏過頭,心跳也因為賀理強烈的男性氣息刺激的有些不穩,“你怎麽一到晚上就想那種事?你就不能純潔點?”


    純潔?這就跟洞房花燭夜新娘跟新郎吵鬧著要堅守貞操一樣不人道吧?賀理鬱悶的想。


    “婷婷……”賀理繼續磨蹭。


    雷婷眼睛嘴唇緊閉,保持沉默。


    賀理一頭熱的廝磨了半晌,見雷婷仍舊冷冰冰的模樣,有些掃興,歎了口氣,躺平身子,沒一會兒下了床,咕咚幾口喝了大半杯上半夜剩的涼開水,站在窗口又涼了會兒風才又躺了回去。


    此時的雷婷早就毫無睡意,眼皮子掀了一條縫,追著賀理的背影又一路回到了床上,才又閉了眼假裝睡的香甜。


    床旁陷了一邊,賀理又連人帶被子將雷婷箍到了懷裏,貼著她的頭頂說道:“等我這次任務結束,我們就結婚。”


    雷婷不理。


    賀理等了幾秒沒聽到回應,身子向下縮了縮,讓視線與雷婷緊閉的雙眼持平,屏住呼吸,目光灼灼。


    就這麽持續了有一分鍾,雷婷被那灼人的目光刺的終於破了功,睜了眼,斟字酌句道:“結婚這事,還是等我們都安全了再好好商議吧。”


    賀理騰的眉毛一挑,反應很大,質問道:“咱們親也親過了,睡也睡過了,你不能不負責任啊?你不跟我結婚,我還能找誰結婚?”


    雷婷差點閃著了舌頭,敢情這麽幾日來還是他吃虧了?


    賀理索性無賴到底,“反正我不管,你不答應跟我結婚,咱倆就在這耗吧。等你給我生了兒子,我就不信,我拴不住你,孩子還拴不住你的心。”


    “你這人?!”雷婷瞪圓了眼,當真有種與智障溝通的無奈感。


    “你好好考慮,我從來不強迫人。”賀理打了個哈欠,鬆開了手,身子一翻,留了個寬闊的後背給她。


    又是一長段時間的沉默。


    “嗨,”雷婷從被子內抽出胳膊,戳了戳賀理的後背。


    賀理不動。


    雷婷一直都是無比的堅信,賀理根本沒有一般軍人的崇高道德感,若不是如此,他也不會對她趁火打劫,落井下石,占盡她的便宜。


    忍一時海闊天空,退一步風平浪靜,雷婷默默的安慰著自己,心一橫,從賀理的後背抱住了他,用自己都覺得肉麻的語氣解釋道:“我又沒說不跟你結婚,我爸媽把我養這麽大,我總不能因為你的三言兩語就跟你跑了吧,我說的好好商議,自然是你得上我家跟我爸媽提親啊。婚姻不是兒戲,雖然咱倆情投意合,但該走的流程也要走個遍不是?”


    **


    翌日晨起,當雷婷早早的起了床,壓抑著激動無比的心情期盼的追隨著賀理,跟前跟後,後者禁不住疑惑道:“你答應跟我結婚不會是為了誘騙我送你走吧?”


    雷婷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楚楚可憐的看著他,“我昨晚差點就被人給強了,你現在還說這種話?我看你愛我是假,想我陪你一起受苦,折磨我才是真!”


    真真假假,假假真,每個陷入愛河的姑娘小夥就沒有不犯暈的時候,雷婷一個小嬌羞小委屈的動作,賀理就暈頭轉向了,忙抱住雷大美人一疊聲的道歉。


    倆人收拾停當,又吃了早飯,賀理看著時間差不多就出了門,去找了“教父”。


    雷婷一直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既興奮又擔憂,苦熬了一個多小時才看到賀理慢悠悠的從外頭走近。途中又不緊不慢的和幾個閑散的雇傭兵聊了一會。


    雷婷益發著急,嘴上心裏早將賀理罵了個狗血淋頭。


    房門旋開,雷婷第一時間衝到了房門口,撲到了賀理懷裏。賀理眉頭一動,敞開了懷抱,心中暗道:女人這些日子被自己j□j的很上道啊。


    雷婷心都急爛了,想問自己何時能走,可又怕賀理跟自己拿腔,或者關鍵時刻又耍小孩子脾氣,強忍著迫切的心情,說了一句昧著良心的話,“一想到待會要走了,我好舍不得你。”


    賀理心頭一動,不過也就激動了那麽一會,過會兒仿似想通什麽似的,慢慢揚起了一道戲謔的笑,語氣卻是真情實意,“那正好,我也舍不得你,要不你不走了,就留下來陪我吧。”


    雷婷嘴唇一抿,暗自罵了句,混蛋!你都馬上要叛變了,還想將我留在這麽危險的地方!你敢將我置於危險的境地試試,看我不揭穿你無間道,碟中諜的真麵目!


    索性也演上了,更是柔情萬丈的黏在賀理身上,“其實我一直知道,你的身邊才是最安全的地方,哪兒也比不上呆在你身邊,讓我覺得安心。”


    賀理愣了愣,有些辨不清真偽,可愛情的信號彈已經引領著他偏向了信任這一欄。


    在感情的領域遇到欺騙,深陷愛河不能自拔的男女通常都是盲目的,因為他們的潛意識本就渴望著自己愛慕的對象也像自己那般愛戀著自己。這就是謊言與欺騙能在熱戀中的男女大行其道的原因。


    更何況賀某人本身就是個自高自大自我感覺良好到爆棚的男人。


    雷婷的話他是信的,雖然不是百分百,可百分之九十五朝上,也沒什麽區別了。


    “你等我,”賀理滿滿的被愛之神箭擊中的酥麻感,“等我任務完成後,回家娶你。”


    “嗯,”雷婷頭埋在賀理的胸口,嗡嗡的應了聲,抱著賀理腰部的右手卻忍不住比了“v”的手勢。


    按照“教父”的指示,賀理沒能將雷婷送遠,而隻是送到了靠近老撾邊界處的一座村落,那戶人家的女主人是“教父”諸多情婦中的一個。


    賀理心知當他提議要送走雷婷時教父為何會給他指定這麽一個去處,一是在那裏也的確符合賀理口中的安全又保險的地方,二來恐怕也是為了試探和監視賀理了。


    教父生性多疑,在金三角乃至泰國老撾緬甸三國的邊界處都有情人,平日裏他也是狡兔三窟,各個地方無規律的換著住,也因為他的眼線多,所以前幾次的圍捕計劃由於有人透風報信,而讓他僥幸逃脫了。


    或許是報的期望值太高,雷婷對於賀理安置的地點很是不滿,昨晚她激動萬分的以為她很快就能離開這個鬼地方了,以至於她後半夜根本沒睡著覺。誰曾想兜兜轉轉,賀理還是將她丟在了金三角的邊界——一個言語不通,讓她惶惶不安的地方。


    她有理由相信賀理根本就是故意耍她,或者說為達目的不顧她的生死。


    他以為他將她控製在手裏,她就真的會喜歡上他?進而屈服的嫁給他了?真真的可惡!


    但是她剛才明明感覺得到賀理有被她騙到,這會兒怎麽又變卦了?難不成他半道上清醒過來,意識到了她的虛情假意?


    雷婷失落的站在屋子中央,一動不動,臉色沉的很難看,房間的女主人和賀理說了一會兒話,不解的又多瞄了雷婷兩眼,賀理笑嘻嘻的又說了些話,女主人忽而笑了,再看向雷婷的眼神裏多了幾分曖昧。


    陪同賀理過來的還有另外兩個人,一男一女,是一對夫妻,那男人也是教父的親信,據說這個女的當年也是被拐賣到金三角,最後被那男人救下,最後倆人產生了感情,結為夫妻。


    方才賀理正和雷婷濃情蜜意,許正事還沒來得及說,這個名叫“阿歪”的男人就找上了賀理。聲稱奉教父之命一起陪同他送他的女人離開這裏。


    賀理心頭咯噔一聲,始料未及,倒也不好拒絕,隻得麵不改色的笑著應了。


    於是這一路上,賀理也沒找到機會跟雷婷說清楚自己的計劃。


    教父派人陪同賀理一起出來,倒不是說教父對賀理起疑了,而是教父生性多疑,為人謹慎,即使是自己的心腹,他也不會百分之一百的相信,就因為這樣他才能在金三角這個魚龍混雜,各方勢力角逐的地方擁有自己絕對強大的勢力範圍。


    既然人已送到,就沒什麽好逗留的了,陪同的黑壯男人拍了拍賀理的肩,示意他趕緊走人。


    賀理無法,拉了拉雷婷的手,眾目睽睽之下,倆人也不能多說,隻用英語做了簡短的溝通。


    “你,安心。”


    “你要走?”


    “等我來接你。”


    陪同男人與賀理一起走了,而那男人的老婆卻留了下來。


    雷婷追了幾步,遙遙的看著賀理離開的方向,惶惶不安,雖然她心裏想的並不完全像嘴裏說的那麽一致:有賀理的地方就會心安。但是了解邪惡的總比不知道的好,她能摸清賀理對自己作惡的底線,卻無法預知獨身在此,自己未來的命運將會如何。


    而雷婷不知道的是,她根本就是多慮了,賀理掏心窩子的愛她,雖然表達方式上有些過於嚇人。但絕不會隨便的將她丟在陌生的地方,處於危險之中。


    他既然這麽坦然接受了教父的安排,自然也想到了全套的應對計劃。


    作者有話要說:啊,其實用腳趾頭想都可以猜到,最近斷更了幾天肯定被打負分了,不過現階段的工作終於告一段落了,有充足的時間更文了,現在我想我要做的就是補全前段時間欠下的更新。嗯哼,還有未完結文也要調整時間和情緒完結了。


    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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