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呂子葉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身處一片漆黑的地點,她腦中浮現出很多類似變態作案者的事跡,她摸著手機照亮了我身處的環境,發現自己還在車裏麵,隻是陳賀他也在,淺淺的呼吸淡淡的香煙味,他也睡著了,不知道當時是個什麽心情,說吧還不知道說些什麽,不說吧還有些不甘心,就是那種說不出道不明的,微弱的光線中看著熟睡的他。


    他的睫毛很長,幾乎可以和女人媲美了,其實陳賀睡覺的時候安安靜靜的樣子真的很迷人,是那種讓你心甘情願的守在他身邊的那種,最後呂子葉發現自己到底在想什麽呢。


    推了他一下,聽著他喃喃的幾聲之後,他猛然坐起身來,看著呂子葉道:“用手機瞎照個什麽勁兒啊,嚇了我一跳。”


    呂子葉一聽樂了:“要是該害怕還是應該是說我自己呢吧!你一個大老爺們的怕什麽啊,再說了現在你應該知道這是什麽地方吧。你還怕?”


    他點開車燈道:“下車吧!”


    她問:“這是哪裏啊?你得先告訴我這是哪裏我才下車。”


    他糊弄一下頭發道:“車庫。”


    呂子葉驚訝道:“車庫?”


    “你快點先下車吧,都什麽時候了,”然後他看了一下手表道:“本以為先迷糊一小覺,誰知道這一覺睡的這麽沉,一個小時了。”


    由於她蜷著睡著了,手腳胳膊腿都有些發麻,雙腳站到地上的有些不穩,扶著車道:“這


    是哪裏啊?”


    他下車鎖車道:“我家車庫、”


    呂子葉驚訝道:“你帶我來你家車庫幹什麽啊?”


    他打開卷簾門,外麵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完全有理由相信現在已經七八點了吧,他道:“我爸讓我回家吃飯。”


    呂子葉跟著出了車庫笑道:“好事情啊,一家其樂融融的吃頓飯。”


    他道:“本想不回來的,老爸打電話讓我回來,我就撤了個慌說和你在一塊加班呢,”


    呂子葉“啊”了一聲道:“你這麽做可是你不對啊,不能拉著好同誌下水啊,你這個應該做個深刻檢討,要不然我就把今天這事兒分成上下中部在公司輪流演講。”


    他道:“不是已經約法三章了麽,從此不許以威脅性的語言要挾我,你難道都忘記了,你這可是嚴重性的背叛了你純潔的靈魂呐。”


    呂子葉冷哼一聲道:“好吧,這事我就不計較了,我先回家了。”


    他連忙喊住她道:“我爸說了加完班就帶著你一起吃個飯,反正我都答應了,一塊進去吧。”


    呂子葉很是驚訝道:“這不太好,傳出去你可怎麽做人呐,再說了我也已經答應了你,不威脅你了,可是我不能違反我的原則啊。”


    他道:“你想哪去了,這有什麽不好的,反正我都答應了,你就當我這個師傅為了培養下一代好的編劇請你友善的吃個飯不就行了麽!”最後還是呂子葉妥協了,在那個他經常不回去的家,她看見他的母親,那個牛逼傳媒學院的舞蹈老師陳梅,聽陳梅老師說她年輕的時候還是歌劇表演者,後來陰差陽錯的就認識了陳德銘老先生後來相愛了,為了穩定家庭也為了給陳賀一個溫暖的小窩,陳梅老師放棄了全國首演的歌劇表演事業,當一個舞蹈老師一直到現在。


    她想著那就是愛的力量吧,陳賀是一個幸運的孩子,他身上有那種閃閃發亮的特征,但可貴的卻是他沒有拿來炫耀,說到底他不是一個不好相處的人,但是為什麽就與這個溫暖的家庭這樣的破裂呢?


    在吃完飯的時候陳梅老師拉著到她的臥房聊了很多關於他的事情,在聊天的過程中她也了解了,陳賀為什麽會做出這些偏激的東西來,那無非是父母的愛壓著他了,最明顯也最值得一說的便是,陳賀上學的時候,學校要求完成一部自拍自導的一個小段子,聽陳梅老師說


    那天陳賀回到家高興死了,書包一扔就開始著重寫著本子,在拍攝選擇演員的時候他開始鬱悶了。


    因為一個學生想要說服很多人去拍他寫的緞子本就不容易,再說了,沒有錢的買賣誰做?很明顯那次的作業也麵臨著上交不了地步,看著兒子由開始的熱誠到後來的無奈,這對溺愛的父母開始心疼了,想著怎麽著也要幫著兒子一把,陳德銘老先生和陳梅老師在業界找了幾個當時很有名氣的人來演一個緞子,也以陳賀的名字上交了上去,最後還得了獎,那天陳賀回家的時候把獎狀撕了個粉碎,獎杯也砸碎了,那次他還哭了,聽著陳梅老師和我說著他以前的事,她覺得自己對師傅開始有了另一種認知,他是有能力的,可是父母的愛永遠的保護讓他想要逃避,可是很多事情都是有另一麵的,他們的弊病還是缺乏了溝通,隻要陳德銘老先生和陳梅老師能試著放手,也試著去相信自己的兒子,陳賀也抽出多些的時間來與之溝通,那麽這些事情完全可是不避發生,斷斷續續的說了一通話之後,她隨著師傅出了他的家門。


    呂子葉當時強烈要求回家好好補一覺,要不然自己會是古今第一人因為睡眠不足而離開人世的人,可是她還是跟著陳賀來到了一個震天震地的夜店,師傅要了兩瓶啤酒,她連忙奪了過來道:“等下你送我回家麽?”


    他點點頭道:“當師傅的哪有那麽不稱職的。”


    她笑道:“既然等下你送我回家,那麽這酒你就不能喝,交通法你沒看嗎?喝酒不開車,開車不喝酒,再說了,你要是一個人也就罷了,偏偏等下車上還拉著未來業界鼎鼎大名的編劇,我可不想這麽英年早逝。”


    他笑道:“不喝。”他手裏麵把玩著杯子道:“你和我媽去小屋裏麵都探討什麽人生理想了。”


    她笑道:“師傅其實你是很關心你爸媽的,可是為什麽不表現出來呢,還要硬是裝著一副漠不關心的表情。”


    他沒有說話,呂子葉看現在應該是能開導他的最佳時機,索性放著膽子迎麵而上,在他耳邊吼道:“試著溝通吧,你現在做出來的業績也算是七八十分的成績了,有這些就夠了,足夠有說服力。”


    他笑道:“我這明明是滿分的成績,你幹什麽非得說是七八十分呐。”


    呂子葉不以為意的笑道:“給你七八十分裏麵還是一大半的是個人魅力分,就這些還給你多了呢!”在這裏,你一句我一句的吼著,最後嗓子有些甘,抵擋不了啤酒的誘惑,呂子葉硬是把兩瓶啤酒都喝了,喝完之後她才反應過來,自己喝完酒睡不著覺,吧唧吧唧味苦的嘴巴摸著啤酒瓶的瓶身有些無奈。


    這都是什麽事兒啊?和自己有什麽關係啊,本就平平靜靜的生活,硬生生的給打的支離破碎的,她推了推師傅道:“我們出去吧,這裏麵也太吵了。”


    可是他怕呂子葉喝多了,所以就讓著他拉著自己出來,但是他還是說道:“你出去一見風,不會吐吧。”


    他也太小看呂子葉了,她左邊臉上有一個酒窩,這個就是標誌性的告訴所有的人她是一個能喝的頂級人員。


    她笑道:“不能吧,我出去醒醒酒,這裏鬧騰的頭疼。”她說的是真心話,因為頭一次覺得這裏麵是過分的惱人了,可能是因為聽了很多的不該聽的故事吧。出來的時候不止是自己嗓子幹,他朝著她大聲的說話也是口渴的很,在門口他倆像是勞改犯一樣,蹲著各自喝了兩瓶冰紅茶之後分道揚鑣了。


    她笑道:“時間不早了,我要回家了,就不讓你送我了。”


    他道:“我送你。”


    她笑道:“你送我在回家,來回個把個小時不說,你讓我也很內疚啊,不行,你的童年已經很不幸了,我不能明知道你這麽苦難的一路走來,還欺負你,你說是不是。”


    他道:“你哪來那麽說廢話啊!上車。”


    最後還是他拉著她回到呂子葉的老巢,看見陳賀的家,再回到自己這個一畝三分地的時候,心理麵的落差感那是相當嚴重,真想閉著眼睛進去,幻想一下自己現在在上千平方米的宮殿內,當一她屁股坐在了床上的時候,除了累還是累,想這一晚又要失眠了,那本看了上千遍的巴黎戀人也治療不好自己的失眠了,不管是喝了多少救,但凡是一口,也會威力大到讓呂子葉睡不著。


    她習慣性的翻開書認認真真的看著,在沒有時間概念的時候她的手機響了,一看是一條短信,‘葉子,你師傅我安全抵達。’


    心中暖暖的,想著剛剛進公司的時候師傅沒有太過分的對自己冷酷,還有看不好的刁難,可是這麽一個多月的時間,都已經經曆過這麽多的事了,對於公司下派的本子和一些相對措施,我們都可以很默契的提出相應的要求,還有不管什麽困難的問題,都要迎刃而解了才算是安心,雖然還有很多值得陳賀深刻檢討的地方,但是能與他成為這麽鐵的哥們,呂子葉還是原諒他以前的不仗義,現在也算是萬幸中的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


    她笑著回複著短信‘得知你平安抵達的消息,我代表組織強烈的趕到安慰,好好洗洗睡吧!’一條短信發過去之後,她的手機短消息又開始提醒著她他又發短信來了,‘從你字裏行間,不難看出你對於師傅的尊重,這種尊師重道的表現,我現在正是提出對於你的表揚。’


    呂子葉捂著嘴笑了笑回複道:“對了師傅你說我和殘疾人相處久了,會不會原則上也被傳染了?”


    他回複‘什麽意思?你們那住著的人還有精神上的患者?’


    呂子葉回複‘我是說你,我和一個腦殘的人相處久了,怕也患上什麽不治之症。’


    他回‘葉子,你活擰味兒了吧?’就這樣你一條我一條的沒有具體內容的調侃短信中,他陪著她讀過了小半兒漫長無眠之夜。


    最後呂子葉可能也是因為兩天兩夜沒有睡覺的緣故,她總是能隱隱約約的聽到雞叫,怕是自己患上了嚴重性的幻聽了吧,看著手機上麵的時間是淩晨兩點,隻要是現在我穿上衣服、下樓、打車然後一路有條不紊的出現在天安門廣場上,相信我就能和一群熱愛祖國的人民一同看升國旗了吧,但是現在她真是有心無力,就連挪動一下腳都有些力不從心了,她隻能做垂死掙紮狀在床上躺著,雙眼空洞的注視著天花板上麵的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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