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晚上等到白天,再從白天等到晚上,整整一天一夜花滿樓才得以解脫。隻苦了樓下的一群人空等了一天。到了晚上臨睡前,他們還一個一個約好了跑到花滿樓門前敲門道晚安。就當作讓他們浪費一天時間白等的利息。


    至於華錄的臉有多黑,瞧瞧黑炭就知曉了。


    第二天,在虞曦的支持下,眾人直接破門而入,才發覺花滿樓和華錄早已人去樓空。自那以後,整整兩天他們都在找人。


    原本侯飲燕已經做好了被魚人找麻煩的的準備,結果備戰了三天一直沒見人來挑釁。一直到比賽那天的早上,她才遇見了低氣壓的虞曦一行人。


    見虞曦朝著自己走過來,侯飲燕翹著雙手,仰著下巴站在原地等她。一陣香氣飄過(照華錄的話說就是一陣海鮮味飄過),虞曦直接無視侯飲燕淡定地越過她往比賽場地走去。這幾天一棟樓的人混熟了,狼戰等人都跟在虞曦身後,越過侯飲燕的時候,一個個用鼻孔看人,還對她不屑地冷哼一聲。


    侯飲燕看得頭冒白煙,整個人氣得都快爆炸了。不過是一些二級、三級初階的小人物,居然敢鄙視她?!自她出生以來,還沒那麽被對待過,要不是現在情形不允許她動手,她一定把這些人統統滅了。恨恨地瞪著虞曦優雅遠去的背影,侯飲燕將這一切歸咎在她身上。


    出了聚英園大門,狼戰一眾人馬上變得神采奕奕起來。女神說得對,看高高在上的侯飲燕吃癟,他們積了三天的悶氣,果然一下子全沒了。


    就算比賽遇上了又如何,比賽有明文規定要點到為止的,隻要無關性命,他們就不怕侯飲燕來找茬。


    “唉!你們怎麽會在這裏?說說這兩天都跑哪兒去了?”花滿樓和華錄攜手站在大門口處,位置顯眼,狼戰一眼就發現了。


    華錄往他身上放殺氣,低聲陰測測地說道:“找個人少的安靜的地方雙修,免得被某些人騷擾。怎麽?你有意見嗎?”威脅之意不言而喻。


    那天晚上的事情沒完,等大比完再個個算總賬。


    聽見華錄又在口不擇言,花滿樓悄悄拉了一下他的手,溫和地笑著對狼戰解釋道:“聚英園人來人往不方便,練功要清靜的環境,我們在外麵找了個寬敞的地方修煉。”


    華錄身上的問題暫時解決了,但兩人都不清楚還會不會發作,聚英園人多口雜,為了不被別人發現華錄的秘密,花滿樓便提議兩人在外頭找了一處隱秘之地觀察兩天。


    果然,第二天華錄的開始變得特別暴躁,花滿樓隻得和他交手,讓他發泄火氣。過了兩天成效還不錯,盡管華錄某些時候還是會忽然變得焦躁,但是他自己已然可以控製得當,不會讓自己失去理智。故而他們到了大比的當天早上才回來。


    狼戰誤解了花滿樓的意思,了然點點頭,對他們曖昧地眨眨眼。花滿樓沒瞧見,維持著溫文儒雅的表情不變,倒是華錄無聲地挑挑眉。他巴不得所有人都知道花滿樓是他的,就算笑得被人誤解,也不會出言解釋明白的。


    勞累了兩日,兩人不見疲憊,反而神清氣爽。狼戰隱約感覺到他們身上多了些說不明道不清的味道,打量了他們半天,什麽也沒發現,以為剛才是自己的錯覺。他調笑著對兩人說道:“練了兩天功,兩位精神真好呀!哈哈!”


    周圍聽明白他隱含意思的人,也抖動肩膀輕笑起來。


    華錄學著花滿樓的笑法,在自己的麵癱臉上扯起一個“溫和”的笑容。“突破了,心情當然很好。”


    “你能不能不要這麽笑?花兄的笑容你學不來的。”一眾人看了看他,側臉又盯著花滿樓的笑容看了一會,抖落一地雞皮疙瘩。這種笑容在花滿樓臉上顯現的是溫和,在華錄臉上掛著給人的感覺隻有怪異。


    花滿樓:“……”


    華錄笑容一僵,淡定地揉揉雙頰,木著臉不吭聲。


    “時間不早了,我們該去賽場了。”虞曦看看天色,含著笑出聲提醒。她美目在花滿樓流連,瞧著很好說話的樣子,請求他彈首琴曲來聽,應該不困難吧?


    “肥魚,你在看什麽?”耳邊傳來華錄陰森森的聲音,虞曦當即看過去,恰巧看見了華錄眼眸內一閃而過的紅光和殺氣。


    小氣鬼,不就是看了他心上人一眼,至於嗎?虞曦內心腹誹,臉上神色不變。她笑了笑,招呼著其他人前往賽場。沒聽清華錄對她的稱呼,也沒留意到後麵一群人看向她的糾結眼神,從而錯過了一次闡釋的機會。


    賽場離聚英園不遠,以他們的速度,步行十幾分鍾就到了。入場上方有個大屏幕,顯示了每個人的場地和對手,那是給觀賽的人群看的。每個參賽者在進入場地的那一刻,他手上的通訊器就會收到自己的比賽場地和對手名字。


    通過語音讀取,花滿樓和華錄在同一場地。因為人數太多,所以第一場比賽隻設十個賽場進行混戰,一個時辰後還站著不倒的人才擁有進行第二輪比賽的資格。


    混戰的規則是可以用任何手段擊倒對手,但是如果傷人性命,就會被取消比賽資格。這又增加了難度,怎麽在混亂戰鬥的情況下還要保證不能有人死亡,恐怕其中很多人會打得束手束腳,不能盡全力而戰。但這也是實力的一部分,做不到隻能怪自己沒本事,怨不得別人。不管有多少人對此表示抗議,蒼狼帝國都沒有做出半分更改。


    萬裏流、於四海、虞曦、侯飲燕四人沒在一個場地遇上,他們心裏也各自鬆了一口氣。他們可不想在第一關就退出來。然而,於四海很不幸地和花滿樓兩人在同一場地,而他還絲毫不清楚對手的實力。


    眾人都是找比自己弱小的人動手,花滿樓一上去,就被許多人盯上了。人數太多,華錄凶狠的眼神沒起到多少作用。


    比賽一開始眾人就群起而上,撒藥的,揮拳的,鷹爪功抓人的,攻人下陰的,還有腿長的趁亂伸腿絆人的,用鐵頭功撞人的,還有些人不在意比賽結果趁亂吃女孩子豆腐……反正什麽樣的人都有。


    擁擠的場地上,一切隱晦的行動還在繼續,卻瞞不過某些人的眼睛和花滿樓的神識。見狀,花滿樓出手的動作慢了半拍,這樣真的好嗎?不過馬上他也被人用陰招對待了。把飛過來的藥粉反彈回去,立刻倒下一群人。


    “……”用藥的人不甘心地倒下,臉上被一人踩了一腳後,又被一個昏倒的胖子一屁股壓在下麵。


    侯飲燕被人用陰招對付了幾次後,臉色就一直沒好看過。不能傷人性命,隻能扭斷某隻鹹豬手,把人扔出場地。狼戰不幸和她在同一場地,一開始就躲得遠遠的,偶然回頭一瞥,在扔出一個對手後,不地道地笑了一聲。


    回去一定要把這件事告訴虞曦。


    蒼狼帝國的五級強者在暗處看得好不快活,特別是在看見萬裏流陡然大變的臉色,高興得一口氣喝下半壺酒。


    守財奴,吝嗇鬼也有變臉的一天,他當初提出這條規則的時候真是太英明了。萬滄海抖著胡子,取笑自家的曾曾曾孫子。


    花滿樓和華錄一直站在原地不動,一旦有人前來攻擊,花滿樓就會迅速揮出袖子纏住那些人,往場外一扔了事。華錄也學著揮鞭子仍人,沒有花滿樓那麽溫和,被丟到台下的人就算不傷筋動骨,也會脫一層皮。敢欺負他媳婦的,不給些教訓怎麽行?


    最後還剩下大約半個小時的時間,場外被扔下的人堆成了一座小山,場內人數從幾千人遞減到幾百人。場地變得寬敞了,隨著最後一個二級武者被扔下台,剩下的隻有三級武者。他們的對手都是同等級的,愈加棘手難纏,交戰了十餘分鍾也不見有人被打敗。


    某些人在看清了花滿樓和華錄的實力後,很識趣的轉移目標。除了一開始,人數太多,手段太繁雜,他們要盡心提防,其他時間他們都過得很輕鬆。


    於四海的對手在被他一拳後,明白自己不是他對手,正麵迎敵隻會戰敗,於是迅速改變戰略,於四海的攻擊一來,他馬上就跑開。躲著拖延時間,隻要再支持十幾分鍾他就可以過關了。


    “城主大人加把勁啊!”


    “兄弟再用點勁!”


    “萬大人我們支持你!”


    “嘿,美人,出手狠點!”


    一群被丟出賽場的人,在失敗後一也沒有泄氣馬上離開。而是選擇在下麵觀戰,一邊揉著自己身上的傷口,看著起勁時,一邊為自己支持的人打氣。


    “小子,躲躲藏藏的算什麽本事!有本事接下老子這一刀!”於四海追著前麵的人大喊。


    大胡子一邊閃,一邊用他的大嗓門喊道:“你當老子是傻的,明明知道打不過,憑什麽還要停下來?你實力比老子強,智力可比不過老子。”


    大胡子和於四海的戰場和花滿樓隔得最遠,可是隨著大胡子的移動,兩人就愈加的接近花滿樓。


    大胡子往左一躲,飛舞的發絲被於四海的刀氣切斷。他心驚地加快速度,迅速回頭驚慌地看著和於四海兩人越來越近的距離。


    架不住於四海的速度,大胡子在心裏大罵變態。在左右觀察場時,驀地一眼瞧見了花滿樓和華錄兩個熟人。


    大胡子用盡吃奶的力氣提升速度,飛一般向著花滿樓跑去,大叫著:“兄弟,救命啊!”


    大胡子一跳,跳到花滿樓身後,趁機搶了他的對手,急忙說:“兄弟,這人我幫你對付,你跟那變態打去。”


    於四海衝天刀氣一劈而下,花滿樓匆忙之下,滿心無奈地用靈力震出衣袖,強行擋住了這一刀。


    “鐺!”隨著一聲仿似震響,花滿樓注入靈氣的衣袖被割裂。


    大胡子回頭一看,才發現自己求救的華錄不知何時變成了花滿樓。盯著地下花滿樓的一截衣袖,他的心抽抽的疼!


    如果彈琴的小夥子受了傷,滿樓的人都不會放過他的,更別說彈琴小夥的情人了。這殺氣,可真夠刺人的。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微觀初扔了一個地雷~


    最近總是頭痛,好想把腦子敲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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