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十八一波未平
[HP]教授你好像掉漆了 作者：上清破雲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凱爾拖著一臉生無可戀的哈利往村子中央的方向走，一邊繼續蹦出完全不帶逗號的長句子，“長老已經在祭壇等你們了我是特意來找你們的哈哈哈哈不用感謝我了。”
為了抑製住自己踩爆他蛋蛋的衝動，哈利決定不和他說話。
村中建築被破壞的很嚴重，但這難不倒那群善於搭蓋的精靈們，不過是在哈利昏迷的那段時間，他們已經在原有的廢墟上搭蓋起了各色的房屋支架，哈利移了下腦袋，躲過了一位抱著木板飛過的精靈男孩。
白色的記憶花又重新在精靈們腳下悄然冒了出來，這些靈敏又貪生怕死的小家夥幾乎在迦樓羅入侵村落的那一秒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精靈村的祭壇就在蛋形圖書館的不遠處，被毀壞的十分嚴重，整棟建築從中間被直接削成了兩半，即使經過了修複看起來仍有些搖搖欲墜。
哈利有些不確定地邁上了石階。
出乎哈利的意料，祭壇的內部並沒有如外表一般遭到破壞，哈利抬起頭，天頂本該有巨大空隙的地方卻安然無恙，整個天頂如同銀河般流淌著點點星辰的光華。
祭壇不大，卻透著一股子幽靜肅穆。
“日安，精靈村的英雄們。”陌生的年輕男聲在他們踏入祭壇的石門之後響起，他的聲音很好聽，像是夏夜裏的淺灣般溫暖卻又糅合著些許清涼，帶著一種酥酥麻麻的感覺。
哈利聞聲側過頭，意外地發現傳說中的羅伊恩長老比他想象的要年輕許多，精靈族的長老站在祭壇的白玉石階之上，他一身米色的修身長袍，膚色很白，尖尖的耳朵近乎透明，淺亞麻色的柔順長發在身後紮起，一線繁複的紅紋由領口鎖骨的位置延伸到臉側，卻沒有影響他溫和的氣質。
德拉科、納威與卡瑞婭都站在了羅伊恩長老的身側，卡瑞婭朝他們揮了揮手。
“您好。”哈利背著畫框走到了羅伊恩的身前，羅伊恩長老望著哈利，微笑地對他伸出了手，哈利望著那隻白皙修長的手不知為何，猶豫了那麽一瞬間，但他還是將背上的畫框解了下來，交到了羅伊恩長老的手中。
“日安。”羅伊恩朝畫中的斯內普微笑道，他的笑容有著漫長歲月沉澱而來的溫柔與沉靜，令人不由自主地信服。
斯內普沉默地點了點頭，態度難得地算得上尊敬。
羅伊恩長老將畫框放在了祭壇上，將手按在了畫像之上，輕聲吟誦起了不知名的古老精靈族言語，在場的人們卻仿佛隨著精靈長老的吟詠聽到了一些風中蘊含著其它聲音，記憶花破土而出的響聲，藤蔓植物在濕潤的空氣中舒展枝蔓的聲音，少女腳踝上珠串發出的清脆鈴音，幼獸互相□著皮毛的水聲，那些，關於生命的細小聲音被無限放大，清晰地幾乎側耳可聞。
這些活過了許多個世紀的大地生靈可以將言語化作純粹的魔法言靈，溫柔的小朵光暈在空中醞釀浮現，漸漸醞釀成了一個白色的光球，光球照亮了羅伊恩線條柔和的側臉，他伸出手輕輕地接住了光球，將它捧到了斯內普的畫像之前，光球似乎受到了什麽指引一般，飄離了精靈長老的手心，向畫框貼去，漸漸地與畫像融為一體。
祭壇中再度恢複了寂靜，眾人卻似乎如夢初醒般。
納威有些發愣地問道，“……結束了嗎？”
羅伊恩長老笑著點了點頭，些許的汗水浸濕了他的額發，“願我能夠幫助你，我族靈魂缺失的朋友。”
“謝謝。”斯內普說道。
火精靈凱爾上前豪爽地一拍畫框，“恭喜哈哈哈哈畫像老兄！”
然後眾人就眼睜睜地看著一團黑色的東西直接從畫像中滾了出來，滾了幾圈然後砰地一聲撞到了祭台停了下來。
腦袋上冒出了鮮紅的-10。
……
“臥槽！我怎麽覺得剛剛滾出去的那團東西……有點眼熟？”哈利遲疑地說道。
眾人小心翼翼地扭頭望向有些踉蹌地站了起來揉著腦袋的背影。
“……看那身百年不換的黑色衣服。”納威眯著眼睛觀察道。
“後現代的淩亂發型。”德拉科補充。
“還有這麽自然而然地散發出你們這群殘渣都給我跪下吧這種令人討厭的氣場的……沒錯！絕對隻能是教授！”哈利用右手敲擊了一下左手心蓋棺定論。
凱爾看向那團黑色東西的目光簡直是憐憫了：“其實……你們是恨他的吧？”
黑色身影轉過了頭。
“臥槽！真的是！”一行人異口同聲地喊道。——所以你們到底有多期待不是啊喂，你們真心想救他嗎喂？
許久未見的、正常大小的魔藥學教授陰沉地瞪著他們，慢慢走了過來，用犀利的眼刀群體攻擊，硬生生在每人身下都削掉了幾滴血。
然後他的身影忽然變得模糊起來，似乎被快速抽去了色彩一般，接著從腿部開始一點一點變得透明。
“0口0教……教授變透明了啊！！”納威驚叫道。
“不不一定是我們看的方式不對，現在冷靜一點，讓我們閉上眼睛再重頭來看一次……”哈利冷汗津津地開口。
“時光機！快找時光機！”納威掰開了拉爾先生的嘴。
“跟我一起閉上眼睛……我勒個去凱爾你幹嘛脫褲子？”
“我們不是在找時光機嗎？”凱爾提著褲腰帶一臉智商拙計。
“那裏隻有生命的時光機吧白癡！”
“嗷我的蛋——！哈利你太過分了！”這是捂著□的火精靈。
“噢我想試試你的時光機能不能使用而已！”哈利踹完之後簡直一身清爽，“功能完好，不客氣。”
“等我過一會兒再睜開眼睛！”納威閉眼。
“喂別一邊說一邊把頭塞進拉爾的嘴裏蠢貨！那一頭通往的不是過去而是地獄了吧！”德拉科一手揪住了納威的腦袋。
“跟著我慢慢深呼吸……呼……吸……一~二~三~……”——哈利你走錯片場了吧瑜伽養生節目在隔壁棚啦！
斯內普完全無視了那群鬧哄哄的蠢蛋隊友們，看著重新開始變得透明的手皺了下眉，靠近了畫框一些，發現自己轉變的速度明顯減慢了，於是他轉身果斷鑽……回了畫裏？！
這種超現實的景象讓哈利一行人瞪大了眼睛。
“我想……大概是和靈魂問題有關。”唯一真·靠譜的精靈族長老咳了一聲，為他們解釋道，“這位先生本來就是因為缺失了靈魂才被限製在畫像中，現在填補了部分靈魂缺口，所以能夠在畫像之外保持實體，但由於靈魂的不完整，隻能持續很短的一段時間。”
果然，鑽回畫像裏的斯內普看了看自己的掌心，又恢複了應有的色彩。
“雖然無法持久，但您能夠離開畫框這也算是個好消息。”羅伊恩溫和地對著斯內普說道，然後轉身望向了哈利他們，“我族的朋友們，如果你們不急著離開這裏，歡迎來參加我們今日的慶典，驅逐異獸你們有著最大的功勞。”
“慶典會一直進行到明日清晨，我們誠摯希望精靈村最大的英雄們的加入。”
*******
在哈利一行人離開祭壇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時分，太陽在村子的地平線上露出了小半張臉，半空中漂浮著五顏六色的彩色小球，發出的淡淡熒光點亮了整個村莊。
雖然村中的大部分建築仍未恢複，但這並不妨礙精靈們對於慶典的熱情，廢墟被鋪滿了一層嬌鮮欲滴的鮮花，花朵們竊竊私語著在廢墟上小小地翻滾跳躍著。
露天的街道上擺著各式攤位，不用金幣交易而是用天上漂浮著的那些燈球，於是便出現了許多精靈小鬼在空中追趕燈球的景象，那些逃竄飛奔著的熒光小球們在身後拖出了一束束閃著光芒的尾巴，美麗極了。
拉爾先生一開始就不見了，納威隻能苦著臉一個個攤位去翻找。
德拉科不願意和哈利臉對臉，和他打了個招呼就離開了，隨著人流不知道去了哪裏。
哈利在人群中左顧右盼，終於找到了他要找的對象，一個開始能夠自己抱著自己四處走的畫像。
一身黑袍的男人坐在一個沒有開封的木質酒桶上，畫框擺在身側，那是村中最角落的地方，他望著喧鬧的場景，一臉興趣缺缺的樣子。
哈利隨手從空中抓過了一個與他擦肩而過的小光球，無視追了它好久的精靈小鬼的哇哇大叫，去一旁的攤位上換了兩隻啤酒。
“友情贈送。”哈利用魔法精準地削開了瓶蓋的部分，然後將其中一隻遞給斯內普，黑魔法教授看了他一眼，接了過來。
哈利苦笑了一下，“別這樣看著我，教授，我很早之前就已經成年了。”
“成年的隻有身體吧，愚蠢的格蘭芬多。”斯內普將那隻啤酒放在了身旁。
哈利挑了一個酒桶翻身坐了上去，喝了一口啤酒，望著遠處沉浸在慶典中的精靈們，語氣平淡卻認真地說道，“您從不相信我說的話……但我還是要說，我一定會讓您恢複原狀的，無論要花多久，無論代價是什麽。”
“即使我對這個一點興趣也沒有？”斯內普冷冷哼笑了一聲，波特家的控製欲，從老到小都沒有一點改進。
“……無論，您願不願意。”哈利低著頭，輕聲接上了下一句。
救世主從來知道自己是個自私的混蛋，但他知道斯內普總會縱容他，即使是以一種無比拐彎抹角的扭曲方式，他的黑魔法教授從來沒有真正拒絕過自己的請求。
“……”
哈利轉頭看著他，“噢，我們可以定一個牢不可破咒？如果這能令您安心一些的話。”
“放棄吧，沒有咒語能令我安心，波特，我不相信任何人。”斯內普淡漠地回答，他的語氣甚至都不是諷刺的，似乎隻是陳述一個再簡單不過的事實。
“沒關係，我相信您就足夠了，不要牢不可破咒的話，就換一個麻瓜的方法。”哈利眨著眼望著他，然後當著他的麵，拿起畫框，猝不及防地親吻了一下畫像的銘牌，“deal（成交）？”
在黑魔法教授咆哮之前，哈利表情認真地伸手一抹嘴唇上沾到了金色小顆粒，“咦，教授，你好像掉漆了。”
下一秒救世主先生就被一本厚實的精裝版神奇魔藥大全毫不留情地砸中了臉。
哈利捂著差點被拍成伏地魔款的鼻子滾下了酒桶，不小心擠到了腰間掛著的四維口袋，口袋發出了痛苦的嗷嗷叫聲，然後吐出來了一小堆東西，最上方的是一個輕飄飄的信封。
“差點忘了這個……”哈利把東西收攏回了口袋裏，撿起了信封，那是鄧布利多在他們臨行前交給自己的，一個能夠穿越時空的小東西，能夠在他們與魔法世界之間建立聯係，“也該是時候聯係一下了，不知道校長找到下一個裂縫沒有。”
哈利讓教授先用魔法寫上了內容（他自己的魔法值不夠……），然後接過信封，念出了當時鄧布利多所說的咒語，信封在他手中慢慢飄了起來，從一角開始消失。
但過了幾秒後，它突然自動燃燒了起來。
——隻有傳送失敗的時候，信封才會燃燒。
哈利一臉囧囧有神地看著他們與魔法世界聯係的唯一籌碼……呼啦啦變成了一小搓黑色的灰燼，忽然覺得頭痛得厲害。
這是不是表示他們……走不了了？
為了抑製住自己踩爆他蛋蛋的衝動，哈利決定不和他說話。
村中建築被破壞的很嚴重，但這難不倒那群善於搭蓋的精靈們，不過是在哈利昏迷的那段時間，他們已經在原有的廢墟上搭蓋起了各色的房屋支架，哈利移了下腦袋，躲過了一位抱著木板飛過的精靈男孩。
白色的記憶花又重新在精靈們腳下悄然冒了出來，這些靈敏又貪生怕死的小家夥幾乎在迦樓羅入侵村落的那一秒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精靈村的祭壇就在蛋形圖書館的不遠處，被毀壞的十分嚴重，整棟建築從中間被直接削成了兩半，即使經過了修複看起來仍有些搖搖欲墜。
哈利有些不確定地邁上了石階。
出乎哈利的意料，祭壇的內部並沒有如外表一般遭到破壞，哈利抬起頭，天頂本該有巨大空隙的地方卻安然無恙，整個天頂如同銀河般流淌著點點星辰的光華。
祭壇不大，卻透著一股子幽靜肅穆。
“日安，精靈村的英雄們。”陌生的年輕男聲在他們踏入祭壇的石門之後響起，他的聲音很好聽，像是夏夜裏的淺灣般溫暖卻又糅合著些許清涼，帶著一種酥酥麻麻的感覺。
哈利聞聲側過頭，意外地發現傳說中的羅伊恩長老比他想象的要年輕許多，精靈族的長老站在祭壇的白玉石階之上，他一身米色的修身長袍，膚色很白，尖尖的耳朵近乎透明，淺亞麻色的柔順長發在身後紮起，一線繁複的紅紋由領口鎖骨的位置延伸到臉側，卻沒有影響他溫和的氣質。
德拉科、納威與卡瑞婭都站在了羅伊恩長老的身側，卡瑞婭朝他們揮了揮手。
“您好。”哈利背著畫框走到了羅伊恩的身前，羅伊恩長老望著哈利，微笑地對他伸出了手，哈利望著那隻白皙修長的手不知為何，猶豫了那麽一瞬間，但他還是將背上的畫框解了下來，交到了羅伊恩長老的手中。
“日安。”羅伊恩朝畫中的斯內普微笑道，他的笑容有著漫長歲月沉澱而來的溫柔與沉靜，令人不由自主地信服。
斯內普沉默地點了點頭，態度難得地算得上尊敬。
羅伊恩長老將畫框放在了祭壇上，將手按在了畫像之上，輕聲吟誦起了不知名的古老精靈族言語，在場的人們卻仿佛隨著精靈長老的吟詠聽到了一些風中蘊含著其它聲音，記憶花破土而出的響聲，藤蔓植物在濕潤的空氣中舒展枝蔓的聲音，少女腳踝上珠串發出的清脆鈴音，幼獸互相□著皮毛的水聲，那些，關於生命的細小聲音被無限放大，清晰地幾乎側耳可聞。
這些活過了許多個世紀的大地生靈可以將言語化作純粹的魔法言靈，溫柔的小朵光暈在空中醞釀浮現，漸漸醞釀成了一個白色的光球，光球照亮了羅伊恩線條柔和的側臉，他伸出手輕輕地接住了光球，將它捧到了斯內普的畫像之前，光球似乎受到了什麽指引一般，飄離了精靈長老的手心，向畫框貼去，漸漸地與畫像融為一體。
祭壇中再度恢複了寂靜，眾人卻似乎如夢初醒般。
納威有些發愣地問道，“……結束了嗎？”
羅伊恩長老笑著點了點頭，些許的汗水浸濕了他的額發，“願我能夠幫助你，我族靈魂缺失的朋友。”
“謝謝。”斯內普說道。
火精靈凱爾上前豪爽地一拍畫框，“恭喜哈哈哈哈畫像老兄！”
然後眾人就眼睜睜地看著一團黑色的東西直接從畫像中滾了出來，滾了幾圈然後砰地一聲撞到了祭台停了下來。
腦袋上冒出了鮮紅的-10。
……
“臥槽！我怎麽覺得剛剛滾出去的那團東西……有點眼熟？”哈利遲疑地說道。
眾人小心翼翼地扭頭望向有些踉蹌地站了起來揉著腦袋的背影。
“……看那身百年不換的黑色衣服。”納威眯著眼睛觀察道。
“後現代的淩亂發型。”德拉科補充。
“還有這麽自然而然地散發出你們這群殘渣都給我跪下吧這種令人討厭的氣場的……沒錯！絕對隻能是教授！”哈利用右手敲擊了一下左手心蓋棺定論。
凱爾看向那團黑色東西的目光簡直是憐憫了：“其實……你們是恨他的吧？”
黑色身影轉過了頭。
“臥槽！真的是！”一行人異口同聲地喊道。——所以你們到底有多期待不是啊喂，你們真心想救他嗎喂？
許久未見的、正常大小的魔藥學教授陰沉地瞪著他們，慢慢走了過來，用犀利的眼刀群體攻擊，硬生生在每人身下都削掉了幾滴血。
然後他的身影忽然變得模糊起來，似乎被快速抽去了色彩一般，接著從腿部開始一點一點變得透明。
“0口0教……教授變透明了啊！！”納威驚叫道。
“不不一定是我們看的方式不對，現在冷靜一點，讓我們閉上眼睛再重頭來看一次……”哈利冷汗津津地開口。
“時光機！快找時光機！”納威掰開了拉爾先生的嘴。
“跟我一起閉上眼睛……我勒個去凱爾你幹嘛脫褲子？”
“我們不是在找時光機嗎？”凱爾提著褲腰帶一臉智商拙計。
“那裏隻有生命的時光機吧白癡！”
“嗷我的蛋——！哈利你太過分了！”這是捂著□的火精靈。
“噢我想試試你的時光機能不能使用而已！”哈利踹完之後簡直一身清爽，“功能完好，不客氣。”
“等我過一會兒再睜開眼睛！”納威閉眼。
“喂別一邊說一邊把頭塞進拉爾的嘴裏蠢貨！那一頭通往的不是過去而是地獄了吧！”德拉科一手揪住了納威的腦袋。
“跟著我慢慢深呼吸……呼……吸……一~二~三~……”——哈利你走錯片場了吧瑜伽養生節目在隔壁棚啦！
斯內普完全無視了那群鬧哄哄的蠢蛋隊友們，看著重新開始變得透明的手皺了下眉，靠近了畫框一些，發現自己轉變的速度明顯減慢了，於是他轉身果斷鑽……回了畫裏？！
這種超現實的景象讓哈利一行人瞪大了眼睛。
“我想……大概是和靈魂問題有關。”唯一真·靠譜的精靈族長老咳了一聲，為他們解釋道，“這位先生本來就是因為缺失了靈魂才被限製在畫像中，現在填補了部分靈魂缺口，所以能夠在畫像之外保持實體，但由於靈魂的不完整，隻能持續很短的一段時間。”
果然，鑽回畫像裏的斯內普看了看自己的掌心，又恢複了應有的色彩。
“雖然無法持久，但您能夠離開畫框這也算是個好消息。”羅伊恩溫和地對著斯內普說道，然後轉身望向了哈利他們，“我族的朋友們，如果你們不急著離開這裏，歡迎來參加我們今日的慶典，驅逐異獸你們有著最大的功勞。”
“慶典會一直進行到明日清晨，我們誠摯希望精靈村最大的英雄們的加入。”
*******
在哈利一行人離開祭壇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時分，太陽在村子的地平線上露出了小半張臉，半空中漂浮著五顏六色的彩色小球，發出的淡淡熒光點亮了整個村莊。
雖然村中的大部分建築仍未恢複，但這並不妨礙精靈們對於慶典的熱情，廢墟被鋪滿了一層嬌鮮欲滴的鮮花，花朵們竊竊私語著在廢墟上小小地翻滾跳躍著。
露天的街道上擺著各式攤位，不用金幣交易而是用天上漂浮著的那些燈球，於是便出現了許多精靈小鬼在空中追趕燈球的景象，那些逃竄飛奔著的熒光小球們在身後拖出了一束束閃著光芒的尾巴，美麗極了。
拉爾先生一開始就不見了，納威隻能苦著臉一個個攤位去翻找。
德拉科不願意和哈利臉對臉，和他打了個招呼就離開了，隨著人流不知道去了哪裏。
哈利在人群中左顧右盼，終於找到了他要找的對象，一個開始能夠自己抱著自己四處走的畫像。
一身黑袍的男人坐在一個沒有開封的木質酒桶上，畫框擺在身側，那是村中最角落的地方，他望著喧鬧的場景，一臉興趣缺缺的樣子。
哈利隨手從空中抓過了一個與他擦肩而過的小光球，無視追了它好久的精靈小鬼的哇哇大叫，去一旁的攤位上換了兩隻啤酒。
“友情贈送。”哈利用魔法精準地削開了瓶蓋的部分，然後將其中一隻遞給斯內普，黑魔法教授看了他一眼，接了過來。
哈利苦笑了一下，“別這樣看著我，教授，我很早之前就已經成年了。”
“成年的隻有身體吧，愚蠢的格蘭芬多。”斯內普將那隻啤酒放在了身旁。
哈利挑了一個酒桶翻身坐了上去，喝了一口啤酒，望著遠處沉浸在慶典中的精靈們，語氣平淡卻認真地說道，“您從不相信我說的話……但我還是要說，我一定會讓您恢複原狀的，無論要花多久，無論代價是什麽。”
“即使我對這個一點興趣也沒有？”斯內普冷冷哼笑了一聲，波特家的控製欲，從老到小都沒有一點改進。
“……無論，您願不願意。”哈利低著頭，輕聲接上了下一句。
救世主從來知道自己是個自私的混蛋，但他知道斯內普總會縱容他，即使是以一種無比拐彎抹角的扭曲方式，他的黑魔法教授從來沒有真正拒絕過自己的請求。
“……”
哈利轉頭看著他，“噢，我們可以定一個牢不可破咒？如果這能令您安心一些的話。”
“放棄吧，沒有咒語能令我安心，波特，我不相信任何人。”斯內普淡漠地回答，他的語氣甚至都不是諷刺的，似乎隻是陳述一個再簡單不過的事實。
“沒關係，我相信您就足夠了，不要牢不可破咒的話，就換一個麻瓜的方法。”哈利眨著眼望著他，然後當著他的麵，拿起畫框，猝不及防地親吻了一下畫像的銘牌，“deal（成交）？”
在黑魔法教授咆哮之前，哈利表情認真地伸手一抹嘴唇上沾到了金色小顆粒，“咦，教授，你好像掉漆了。”
下一秒救世主先生就被一本厚實的精裝版神奇魔藥大全毫不留情地砸中了臉。
哈利捂著差點被拍成伏地魔款的鼻子滾下了酒桶，不小心擠到了腰間掛著的四維口袋，口袋發出了痛苦的嗷嗷叫聲，然後吐出來了一小堆東西，最上方的是一個輕飄飄的信封。
“差點忘了這個……”哈利把東西收攏回了口袋裏，撿起了信封，那是鄧布利多在他們臨行前交給自己的，一個能夠穿越時空的小東西，能夠在他們與魔法世界之間建立聯係，“也該是時候聯係一下了，不知道校長找到下一個裂縫沒有。”
哈利讓教授先用魔法寫上了內容（他自己的魔法值不夠……），然後接過信封，念出了當時鄧布利多所說的咒語，信封在他手中慢慢飄了起來，從一角開始消失。
但過了幾秒後，它突然自動燃燒了起來。
——隻有傳送失敗的時候，信封才會燃燒。
哈利一臉囧囧有神地看著他們與魔法世界聯係的唯一籌碼……呼啦啦變成了一小搓黑色的灰燼，忽然覺得頭痛得厲害。
這是不是表示他們……走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