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漸接近正屋大門,我眼角餘光卻掃看到紅色,不由的停下腳步,轉頭看向身後側。


    那個位置,肖各和南宮億保護徐敞跟隨著。


    “怎麽了方學長?”


    肖各不明所以。


    “你受傷了?”


    我沒搭理肖各,眼神落到南宮億的手上。


    南宮億的左手在滴血,他自己沒注意到。


    “受傷?哪裏?”南宮億就是一愣,隨後才注意到滴落到地上的血,下意識的抬手看了看。


    我看到他手掌心那兒有個傷口。


    南宮億一下就握緊了拳頭,指關節和手背上的老繭子特別明顯。


    “沒事兒,學長,我可能不小心被什麽東西劃到了,流點血死不了。”


    我點點頭,忽然一笑:“南宮同學,你這鐵砂掌沒練到家啊!竟然傷到了手?看來你得勤用功了。”


    南宮億的大臉就是一僵,有些尷尬的笑笑:“是我學藝不精,讓學長見笑了,慚愧。”


    眾人聽我故意調侃他,不由莞爾。


    “哥,我的錄影機呢?你給弄哪去了?”


    廣茸卻尖叫起來。


    大家夥循聲望去,隻見廣茸正在翻背在廣璞身後的登山包。


    “怎麽了?”


    我們圍過去。


    “拍攝鬼怪短片的紅外線高清錄影機丟了。”


    廣茸都要哭了。


    她紅著眼瞪著一臉苦澀的廣璞。


    我就了然了。


    廣茸的登山包是她哥哥幫忙背著的,裏麵有儲存了重要影像的錄影機,聽這意思,丟失的錄影機很重要,內中有偷入金屋時拍攝的靈異短片,無怪乎廣茸發現這東西丟了,就不依不饒了。


    “妹妹,算了,回去我給你買個更好的,我也不知道啥時候弄丟的。”


    廣璞被他妹妹瞪的發慌,隻能哄著。


    廣茸嘴巴噘著,很是不悅,但也知道這時候繼續吵鬧沒有好處,隻能在一旁幹生氣。


    “好了,這些事等到安全了你們再掰扯吧,都集中注意力,跟緊我,要開正屋大門了。”


    我無奈的發話,眾人的精神都跟著提了起來。


    深呼吸幾口氣,我上前去嚐試推動,和院門一樣,一推就開。


    這本是怪異之處,但因經曆多次,也就不驚訝了。


    照明燈向內一掃,我眼皮就是一跳。


    正對著我們的就是守護神雕像,它被巨幅紅布覆蓋著,看不到真容。


    地上並沒有其他顏色的布匹,可能是被執勤的村人整理過。


    畢竟,距離學生們擅闖金屋已經許久了。


    我注視守護神半響,這才抬腳入內。


    身後跟上來一眾成員,他們都下意識的屏住氣息。


    目前而言,匯聚線索後,所有矛頭都指向金屋守護神了,下意識的,人們認為被紅布蓋著的守護神就是禍事根源,因而誰也不願再度得罪它。


    “先上二樓查看。”


    我忍著扯落紅布一探守護神真容的衝動,低聲吩咐。


    “是。”王塘他們應聲。


    我們繞過守護神,從另一側的木梯走向二樓。


    不知道多少年頭的木梯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像是隨時要垮塌掉一般,踩在上頭提心吊膽的。


    幸運的是,它承受住了這麽多人的重量,我們安全的走到了二樓。


    踏足二樓的那刻,我的心就是一顫。


    陰陽眼反饋回來的畫麵太嚇人了。


    二樓大概有三十多個房間,一條長廊貫穿而過。


    這種結構很是簡單,但可怕的是,石頭地麵和牆壁上閃現出無數的血色符文。


    符文是由某種能量元素凝結而成的,陽眼才能看到。


    換句話說,隻開了陰眼的薑淼他們是看不到這一幕的。


    但我能看到啊。


    渾身汗毛都倒豎起來了,因為這些詭異的血色符文,和九宮詛咒繪製在我養父母墳碑上的符文非常相似。


    無非是一個用能量元素凝結,普通人看不到,一個是用實物燃料塗抹於墳碑上,誰都可以見到罷了,本質上,都具備神秘力量。


    要是沒有判斷錯的話,它們都屬於同一個符文體係。


    也就是說,金屋中有極度可怕的詛咒之力。


    這種符文非常另類,我根本就不認識。


    鬼門秘術中提及到的詛咒符文中,也沒有涉及到這一類。


    “那麽,若是無意中觸動,豈不是和九宮詛咒一樣的凶險?”


    冷汗從我的額頭沁出。


    真就沒有想到,金屋的二樓竟然被血色符文鋪滿了?這場麵太可怕了。


    “方學長,怎麽不走了?”


    身後,薑淼狐疑的問。


    我低頭注視著地麵,幾秒鍾後才回答說:“你們不要亂走,跟在我身後,一間屋一間屋的探查,記住了,沒有我的允許,不要接觸任何東西,牆麵也不要碰到。”


    “為什麽?”


    擠到前麵來的廣茸不解的很。


    她身後跟著趙葶,兩女孩形影不離的,感情真的好。


    “不想死就按我說的去做,哪有那麽多問題?”


    我不滿的瞪了她一眼。


    “你就會凶我,哼。”


    廣茸癟著嘴,滿臉不爽。


    趙葶為閨蜜造勢,跟著瞪我。


    我沒時間理會她,試探的往前走。


    雖然踩在血色符文上,但它們一動不動的,沒有任何激活的跡象,我放心了不少。


    看來,這樣凶狠的詛咒係符文,不是隨便就能觸動的,怕不是有什麽條件限製?比如,觸犯金屋的某種禁忌,扯落守護神身上的罩布啥的。


    但說實話,我們這麽多人一道進來,本身就犯忌了,符文沒有反應,已經很是幸運了。


    我從包中翻找出一副棉布手套戴上,伸手去推第一個屋子的房門。


    進入金屋的目標是找尋迷幻法陣出口,那就得挨個兒房間的去查找蛛絲馬跡,沒有別的辦法。


    最快的方式其實是分散開,每個人去探查一間房,這是最省時間的。


    問題是,那樣做很容易有人失蹤,所以隻能使用笨方法,大家夥不分散,地毯式的推過去,沒有絲毫遺漏,缺點是浪費時間。


    距離找尋三十六件祭品回來舉行儀式的三天時限已經不遠了,必須要加快速度。


    屋子的門紋絲不動。


    我驚訝的收回手,打量房門一眼。


    很是古樸的木頭門,鑲嵌在石頭牆中,隱隱散發腐朽味道,不知是什麽樣的木料,經曆悠久歲月竟然還這麽的結實?隻能說金屋充滿了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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