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八卦鏡,品質更高一些的桃木劍,以及各色桃木雕刻成的小玩意,珠串啊,小印章什麽的。


    還有開壇做法時需要的師刀,溝通天地鬼神時使用的令牌。


    五色旗三套,裝載符水的特製瓷碗九隻。


    混合了安神香料的檀香三小捆,還有沒繪製過符籙的黃裱紙一大包。


    靈筆三支,朱砂若幹,最讓我看重的是擺在桌子後邊的三件法器。


    一個是帝鍾,也叫作三清鈴。


    第二件是一張巴掌大小的棋盤,下圍棋的棋盤,其上密密麻麻的符籙,看著就很有威力。第三件是幾十厘米長的法尺,顏色赤紅,其上篆刻了辟邪符籙十八道。


    三法器的體積都不大,便於隨身攜帶,根據苟老伯所言,它們的等級都很低,但其中灌注了他的一絲法力,效果就遠比同級的法器要好。


    “這點兒東西竟然要價九萬?真是黑啊。”


    我隨口罵著,但毫不猶豫的掏出二手智能機,按照苟客卿預留的賬號,打款過去十萬塊整。


    此刻起,和他之間的賬算是清了。


    “汪汪汪!”


    青山在懷中叫著。


    我有些明白它的意思了,就將它放在桌子上,隻見青山兩眼放光的撲到那枚小巧的帝鍾上,轉頭看向我。


    我啼笑皆非。


    “你喜歡這東西?”


    “汪汪。”


    “掛在你脖子上嗎?”


    “汪。”


    我無奈的點頭,翻找出一根結實的紅繩,將帝鍾穿好,掛在青山脖子上。


    青山高興的左右蹦跳,帝鍾發出清脆的響聲,叮叮叮的,很是悅耳。


    “不能總是響啊,太擾民了。”


    我和青山商量著,用棉花塞住了帝鍾內部,這樣就不響了,青山似乎無異議。


    好吧,誰讓它不會說話的?有意見也得憋著。


    隨後,將購買來的物資全部掃進皮包中。


    苟老伯給我的這個皮包有點神奇,這麽多的東西也能塞進去?背起來也不覺著多沉,我不由的嘖嘖稱讚。


    現在起,也算有點身家的法師了,包裏有兩口桃木劍,繪符所需更是不缺,足夠我煉製幾千張符籙的了。


    感覺身板都比以前直溜了,這就是底氣所在啊。


    讓青山自己玩著,我去廂房中找尋了鐵鍬等物,活動一下身體後,幹起活來。


    這地方死氣沉沉的,我準備讓它煥發生機。


    正在除草呢,發現我家院門前擠滿了人,正是王塘、秀蘭他們。


    聽到我的招呼,都帶著好奇的走進了苟老伯家大院子,這就來幫手了。


    我也不客氣,讓他們動手幹活,王塘等小青年言聽計從。


    一個小時後,老宅內外煥然一新。


    所有的雜草都被清除幹淨,屋內屋外的打掃了一通,陽光落在老宅的屋簷上,畫麵都唯美了許多。


    “這才像樣嘛。”


    我滿意的點點頭,轉頭叮囑村裏的小青年們守口如瓶,昨夜之事半分不可對外說。


    至於那些小孩子?他們本就昏睡的時候多,基本上記不清發生了什麽事兒,胡言亂語的,家長也不會當回事。


    不管是王塘還是秀蘭,都信誓旦旦的表示一定保密,隨後,都被我打發回家去了。


    有關離魂事件的一切內幕,大家夥都得爛在肚子裏,否則會被當成精神病的,這個不用我多說,他們也都能預見到。


    抱起青山,關好苟家老宅所有的門,往自家走去。


    手剛接觸到院門,身後就傳來腳步聲。


    回頭就見薑淼、徐敞他們往這邊走來。


    “方學長,不請我們幾個進去坐坐嗎?”


    薑淼眉頭間都是笑意,看著我的眼神很是溫和。


    我掃看廣璞兄妹、趙葶、南宮億和肖各他們一眼,微微蹙眉,隨後開了門,不冷不熱的示意他們進來。


    同學們陸續走進來,落在最後的趙葶懂事兒的關好了院門。


    進了屋,我讓他們自己去倒水喝。


    這些家夥也不和我客氣。


    徐敞倒了水先遞給薑淼,薑淼接過,但沒有喝。


    他們有的坐在土炕上,有的坐在椅子上,將這裏當成他們家一樣的隨意,莫非,共患難之後就變成一路人了?


    “你們幾個找我什麽事兒?”


    我靠牆坐著,板著臉沉聲詢問。


    “方學長這是說的什麽話?我們當然是來感謝你救命大恩的啊,你怎麽如此見外呢?”


    廣茸笑靨如花的,眼神幽怨,要是沒理解錯,這是在對我放電嗎?


    “你別這麽說,咱們不熟。”


    我冷淡的回應讓廣茸垮了臉。


    “學長,你怎麽這樣兒?不理你了。”


    廣茸開始耍脾氣。


    廣璞好笑的看看妹妹,沒有說話的意思,捧著一杯白開水,津津有味的抿著,看著就像是有病。


    “你們已經按照約定的打了十分之一酬金過來,銀貨兩訖,委托完成,我勸你們早點離開杏神村,不要再搞幺蛾子了。”


    揉著太陽穴,覺著這幾個家夥很討人嫌,要不是薑淼美貌足夠養眼,我都想對他們發火了。


    “方同學對我們觸犯金屋禁忌之事耿耿於懷的,身為男人,是不是不夠豁達呢?畢竟,受害的隻是我們自身,杏神村的村民一個也沒死啊。”


    廣璞笑了一聲,說話一如既往的難聽。


    我冷哼一聲,凝聲說:“凡是丟魂者,若沒找到回家路死在外頭的,對靈魂都是不輕損傷,嚴重者暴斃身亡都有可能。


    杏神村的村民沒有死亡,也沒有變傻,那是走運,要是再來這麽一次,天知道會死多少人?


    這些都拜你們所賜,怎麽滴,你還要求我豁達?你自己靈魂無損,站著說話不腰疼是不?”


    極不客氣的回懟,讓在場的人齊齊色變。


    “我們賠償就是,回去就讓家族往這裏投資,兩年內就將它搞成富裕村,靈魂受損的村民和同學,我們都有了安排,會在經濟、住宅、醫療、學習、工作等各方麵給予補償,方學長,你覺著這樣處理還可嗎?”


    薑淼說話了。


    我深深的看她幾眼。


    本想懟一句‘有錢就了不起啊’?但想到貧困的村民,又想到以後他們可以因著這個緣由過上好日子,話就出不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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