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一看她慘白的臉色我就知道,多半有營養不良導致的氣血不足病症。


    這是吃不飽還是咋的?現代社會中為何會出現這樣的事兒?邱鵬幹什麽吃的,連自家的妹紙都照顧不好?


    結賬下車後,我帶著四個手下就奔著她跑去。


    “邱鵬怎麽樣了?”


    我到了近前,急急追問。


    “你是方大哥?”邱雀仰著頭,眼白上全是紅血絲的盯著我。


    “我是方歸,這幾位都是邱鵬的好朋友。”我隨意的指一指風臨緘他們。


    “我哥半小時前被醫生宣布死亡了,他的屍體被叔伯他們給拉走了,說是,我哥他屬於突發邪病暴斃橫死,不能返回鄉下的家族,會為族群村人帶來不幸的。


    他們要將他在路邊給火化了,找巫婆子度化亡靈,然後,將骨灰盒寄在外頭的骨灰塔中存放。


    我身單力薄、人微言輕的,根本就擋不住他們啊,嗚嗚嗚嗚。”


    邱雀崩潰了,蹲在那兒雙手捂著臉,嚎啕大哭起來。


    “不要喧嘩,這是醫院!”


    冷著臉的保安出來了三位,厲聲嗬斥。


    我額頭青筋直蹦,很想痛罵邱雀沒用,連個屍體都看不住?


    但也知道鄉下大家長式的家族中,迂腐古板的長輩特別多,奇葩規矩更是數之不盡,邱雀一個弱女子,根本就攔不住的。


    邱鵬的父母早亡,這些年一直和妹紙相依為命。


    我本以為他所在的家族,會對他們兄妹照顧有加的,但此刻意識到了,表麵笑嘻嘻的邱鵬過的並不如意。


    這小子自尊心太強了,在校時從不對我說及這些。


    “個討人厭的鄉下野丫頭,要哭就塔瑪的上一邊兒哭去!這裏是醫院,不是你們哭喪的地方!


    你這家夥人模狗樣的,是領頭的嗎?聽不見我說的話嗎?帶著這個野丫頭,趕快離開這裏,聽見沒?”


    戴著眼鏡、身材魁梧的某個男性保安不樂意了,看我們沒搭理他,感覺受到輕視了,上前指著我的臉嗬斥。


    我猛地抬頭,森冷的目光盯住此人。


    “哪來的玩意兒?這麽囂張的嗎?慣的你毛病!來人,打斷他的手!”我直接下令。


    “是。”


    風臨緘立馬應聲。


    隻見人影一閃,哢吧!指著我臉的那條手臂就被風臨緘給折斷了。


    “啊?啊啊啊啊啊……!”


    這廝倒地,捧著斷臂慘嚎起來,眼鏡也摔的粉碎。


    “你們竟敢傷人?不知死活的狗東西。”


    左側那個獐頭鼠目的男保安,驚恐又憤怒的看著這幕,緊跟著就喝罵起來。


    “等著,我搖人來弄死你們!”


    另一個保安低頭摁動著對講機。


    “鼠輩,出言不遜,找死。”


    方練動了,他一閃就出現在某男身前,一個大嘴巴就扇在他臉上。


    正高喊來人的家夥應聲就飛了出去。


    在他落地之前,方練已出現在摁動對講機的男保安身前,毫不猶豫的一拳頭砸在對方的臉上,哢吧!鼻梁骨斷折聲是那麽的刺耳。


    “啊!”男人捂住鼻子倒仰摔倒,滿臉都是血。


    那邊,另一個家夥才剛剛落地,不知道骨頭斷沒斷?


    醫院門口全是慘叫聲。


    一大群保安跑了過來。一看這情形,同仇敵愾,對著我方大罵,齊齊動手。


    我冷眼看著,風臨緘和貓九陰行動起來,迎上前去,劈裏啪啦一通,數十名麵容猙獰、身材魁梧的保安全都捂著肚子和頭臉躺在地上,慘叫聲更大了。


    瓷磚鋪就的大門之前全是血跡,看起來分外淒慘。


    遠遠的圍上來一大堆路人,舉著手機瘋狂拍攝。


    “哼!”


    一直沒有出手的方農冷哼一聲,一股子霸道的屍氣傳導出去,所有拍攝我們的手機全部燃起火苗,報廢了。


    路人們驚叫連連。


    同時,周邊所有的監控設備都被屍氣震毀,包括儲存錄像的硬盤,也直接燒毀,不留分毫。


    大門口那兒急匆匆的跑出來一大堆白大褂,看著眼前的場麵,一個個噤若寒蟬的不敢上前。


    “誰是院長?”


    我伸手拉起驚呆了的邱雀,示意女妖貓九陰保護好她,踏前一步,陰沉的盯著一眾白大褂。


    白大褂們下意識的看向一個方位。


    我順勢看去,一個地中海發型、身材肥胖的猥瑣老頭子進入視野中。


    隻見他用手帕不停的擦拭額頭汗水,發現大家夥看他,知道躲不開,隻能一溜小跑的出了人群,到我身前數米遠站定,很是驚懼的和我對視。


    顫著聲音說:“不知先生是誰?你可知這醫院是誰家的產業?是昆城秦家的!保安們可都是秦氏安保公司的人員。


    先生故意搗亂,惹到了秦家,可不是幾句話就能翻篇的,還請你三思而後行。”


    老家夥明明害怕的不得了,卻搬出了所謂的‘昆城秦家’來壓人,可見秦家在當地是非常有份量的存在。


    也對,沒有勢力和人脈,怎麽可能經營的起來私營醫院?


    “那你是秦家的人嗎?”


    我淡然一笑,語調放緩。


    “鄙人王準朋,不是秦家人,卻是秦家請來當這個院長的。


    不知先生為何要在此地大打出手?有什麽事不好商量呢?”


    發覺我似乎對秦家打怵,王準朋腰杆子就直溜了。


    “他們對我不敬,打他們算是抬舉他們了,我若是心情不好,送他們去見閻王爺那也是正常的。”


    我嘴角一挑,毫不客氣。


    “你就是想要搞事是吧?”


    王準朋臉上湧現怒容。


    彭!


    我一拳頭擂在他的胃部。


    “嗷!”


    王準朋上一刻還狐假虎威的質問,下一刻就趴在地上狂吐不止了,酒氣跟著嘔吐物衝擊出來,惹得我向後退出老遠,太惡心的說,後悔打他的胃部了。


    早知道給他一耳光比較好。


    “秦主藥神第一醫院的人,你們聽好了。


    半個多小時之前,我的好友邱鵬在此被宣布死亡了,他的死我懷疑另有隱情。


    這家私營醫院是否跟著參與了陰謀,現在還說不準。


    你們最好祈禱沒有在這件事中扮演不光彩的角色,否則,我讓你們所有人為邱鵬陪葬!


    我名方歸,來自於濱城。


    你們將這話原封不動的告知秦家好了,要是不服,就讓秦家人來找我,我最近幾天都在雲省。”


    我指著一眾臉色難看的工作人員,放出這番話後,手一擺,帶著風臨緘和邱雀他們快速離開。


    身後,沒有誰敢吱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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