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解開迷魂草藥力,護身符都變成灰燼了,身上沒有辟邪的玩意了。


    小刀疤意識到,必須逃離此地,不然的話,必死無疑。


    至於秦大月他們的對話?小刀疤是搞不懂的,也不需要搞懂。


    當聽聞秦大月對自己並非真心實意的時候,相思病就已經不治而愈了。


    此刻的他,對秦大月沒有一丁點的好感了,隻有滿心的驚懼。


    邱鵬盡量不出聲的穿好鞋襪,打開客房的門,小心翼翼的走了出去。


    屋內空蕩蕩的,秦大月不在家中,此地沒有生人。


    邱鵬翻找出放置在雜物間中的潛水設備,背著就溜出了老宅。


    手機充過電,時間顯示是後半夜一點零八分。


    邱鵬出現在夜叉村的村路上,摸著黑往湖邊走。


    他並不知道如何走出夜叉村?但想到自己來此的經曆,直覺感到,要是潛入滇湖之中,沒準,能找到回家的路。


    眼下,相思病已經治好了,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按照記憶中的路徑,逐漸加快速度,向著湖邊飛奔。


    五分鍾後,氣喘籲籲的邱鵬停住了腳步,他單手扶著膝蓋,震驚的看著前方。


    明明隻是拐了個彎,馬上就要跑出村子到湖邊了,但拐彎之後眼前就是一花,下一刻,再度出現在秦大月家門前。


    就好像是,過去的那五分鍾,他沒有挪動過地方一般。


    “鬼打牆?”


    小刀疤跟著我經曆的不少,立馬知道自己遭遇了什麽,不由的渾身打顫。


    他隻是個普通人,沒有法力,遇到這種邪事,哪還能鎮定的住?


    “童子水可以解鬼打牆。”


    我以前和他說過的話,猛地浮現在其心頭。


    “看來,老子長這麽大沒有女友,反而算是好事了。”


    小刀疤穩定住心神,想起我教授給他的辟邪土法,就打算解開褲袋,對著前方的路來上一潑。


    一般的青年到了這歲數,基本上早就告別單身了,自然不再有童子水,但邱鵬因為臉上的疤痕,始終沒有找到女友,還是個童身,童子水這等稀罕物也是有的。


    可問題是,需要童子水的時候,他放不出來了!


    這廝憋得臉孔都發紅了,以往順暢至極的行為,今夜就好像是被什麽邪力鎮住了一般,就是放不出來。


    那就解不開鬼打牆。


    驚懼之意在心底升騰,小刀疤急的像是熱鍋上螞蟻,痛恨自己關鍵時刻掉鏈子,奈何,越是著急越是不好使啊。


    這向誰說理去?


    就在此時,“咯咯咯!”奇怪的笑聲於身後響起,聽動靜,距離自己大概五六米遠近。


    宛似被誰點了穴位,小刀疤身體猛地僵在原地。


    “嗤,嗤!”他倒吸著涼氣,回過神來,順手將腰帶係好。


    既然放不出來水,那就別強求了。


    但身後的死東西怎麽辦?


    小刀疤眼珠子在眼眶中左右上下亂撞,卻想不出應對之法。


    “哢哢哢!”


    詭異的聲響,逐漸向著他接近。


    冷意覆蓋全身,邱鵬感覺靈魂都要凍結了。


    “不要向後看!”


    他記起我以前說過的話,努力控製向後觀看的衝動,保持麵對前方的姿態,然後,一步步的往秦大月家走去。


    “人有命燈三盞,分別位於雙肩和頭頂之上,一旦轉頭向後看,至少會打滅一側肩頭上的命燈,陽火之力驟然消散三分之一,就危險了。


    這三盞陽火命燈,是鬼怪邪物忌諱和害怕的東西,隻要保持旺盛之態,一般的鬼物不敢靠近。


    當然,道行強悍的鬼怪另說。”


    小刀疤心頭過著我和他說過的辟邪內容,忍著驚懼,走回了秦大月家。


    說也奇怪,他一走進宅院,跟在身後的窸窸窣窣聲音就消失不見了,同時,周邊的氣溫開始回暖,那股子凍結人心的寒意跟著緩緩消散。


    小刀疤長出一口白氣,這才緩緩轉動身體,透過門口縫隙看向村路。


    某大樹之後,一道扭曲且怪異的黑影一閃而逝。


    也就是邱鵬這等可以夜視的眼睛吧,換做其他人,根本就看不到這一幕。


    “那是什麽?”


    邱鵬額頭上都是冷汗,他心有餘悸的用袖子擦拭額頭,嘴巴中都是苦澀。


    回到秦大月家,詭異之物就不再追擊,這很是說明問題了。


    夜叉村的這群怪人,早就布置好了一切後手,嚴防死守,不想讓邱鵬離開秦大月家。


    但隻要想到秦大月幾人的談話,小刀疤就意識到了,留在這裏隻是暫時安全,等在前方的,還是死路一條。


    他不甘心就此死去。


    特別是,如此稀裏糊塗的死。


    一旦他死了,無依無靠的邱雀想要生活下去,將更為艱難。


    “為了妹妹,也不能死在夜叉村!”


    邱鵬握緊了拳頭。


    轉頭四望,邱鵬眼神就是一凝。


    牆角籠子裏的幾隻大公雞落到視野之中。


    “抱歉了。”他走到近前,嘀咕一聲,打開籠子,揪住一隻大公雞,隨手拗斷了公雞脖子,用尖銳之物劃破雞冠子,拎起來,對著自家的麵門滴血。


    雞冠子上的傷口不小,雞血源源不斷淋在臉上、頭上和身上。


    感覺差不多了,將死去的公雞放置於一旁,伸手胡亂塗抹,讓雞血塗遍頭臉和身穿的衣物。


    公雞屬陽,雞冠血更是大陽之物,邪物對此極為驚懼。


    這些法師道上的常識,我給小刀疤講述過不少,此刻,他隻能活學活用了。


    翻找出礦泉水瓶,小刀疤到底是放出了水。


    淡褐色的渾濁液體幾乎將瓶子灌滿。


    他扭上瓶蓋,持在手中。


    “桃木,哪裏有桃木?”


    小刀疤在古宅中來回穿梭,不斷嘀咕著這話。


    功夫不負有心人,到底是在一個小屋子中翻找出來一根桃木拐杖。


    看樣子是給老人使用的,但此刻,便宜了小刀疤。


    他畢竟是農村的孩子,眼力還是有的,隻是查看了紋理,就確定拐杖使用的材料正是優質桃木。


    桃木辟邪,可以打鬼!


    這是常識。


    左手水瓶,右手桃木拐杖,背著潛水設備,渾身塗滿公雞血,小刀疤盡其所能的整了一套鄉村版辟邪武器,至於好不好使?隻能用實戰來檢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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