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月這話是在危言聳聽嗎?非也,她說的是事實,是一個我不願多想的事實。


    若果說超級蠱蟲讓法師們聞之色變,那傳說中的人皮勾魂咒則能讓法師們顫栗個三天兩夜。


    原因很簡單,因為它恐怖至極的殺傷力!


    假設,使用此咒的法師道行高於被詛咒者,那麽成功率就是百分百的,中了詛咒的家夥必死無疑。


    至於僥幸死而複生的,那就是小刀疤這般福星高照有人拚命相救的,否則,下場就是個死。


    那麽問題來了,如果施咒者和目標的道行水準基本相當呢?


    答案是,七成致死率。


    衍生的問題是,施咒者的道行低於中術者呢?


    答案讓人目瞪口呆,是驚人的六點五成致死率!


    這是總結曆史上可以追本溯流的人皮勾魂咒之後得出的結論,就算是不夠精準吧,但也足以讓人驚心動魄的了。


    它闡述了一個事實,即便是一個初入門的菜鳥法師,學會了人皮勾魂咒後,隻要他舍得十幾年到數十年不等的壽命,就有六成以上的機會,咒死除了世上最巔峰層次之外的任何一名法師!


    怎麽說呢?世上最巔峰的那些大能,對詛咒的免疫力太高了,他們相互之間施展詛咒,成功率都不足三成了。


    所以說,詛咒術對最巔峰的大能有些雞肋了。


    但是,站在那個層次的法師,滿打滿算才有幾個


    法師的主體,還是那些道行等級中流的,所以說,人皮勾魂咒對法師主體構成的威脅,比超級蠱蟲厲害多了。


    施展此術的媒介不過是鮮血,隻要有心,哪有弄不到的道理?


    這等威脅之下,掌控此咒的邪術師簡直就是法師界所有人的最大公敵,一旦發現風吹草動,就會引發整個法師界的大震蕩。


    頂級高手成群出動,絞殺此術的掌控者。


    而我和秦大月都知曉了此術的存在,還和秦措以及他身後藏著的暗勢力有著關聯,這般情況下,就不是秦措和我們之間的個人恩怨了,已經上升到其背後勢力的生存原則上了。


    不用說,教授秦措使用人皮勾魂咒的邪術大師,必然藏身於那個暗勢力之中,此刻,此勢力和我們已經勢成水火,想要保密,就得消滅我和秦大月。


    如此一來,我們都被盯上了,這是必然。


    我盤坐蒲團上沉吟半響,忽然一笑:“大月女士,你是不是過於悲觀了?確實,我們知曉了人皮勾魂咒的存在,這可能招災引禍。


    但反過來講,咱們是不是也掌控了那個暗勢力的把柄呢?


    有沒有可能因此使得對方投鼠忌器,不敢輕舉妄動?


    比如,咱們可以對外放風,說是對方隻要不再逼迫,我們就將秘密深藏心底,如果對方不依不饒,就將消息傳播到整個道上去。


    這般威脅一番,是不是能夠變被動為主動了?”


    我說完這話,靜靜的看著秦大月。


    她苦笑一聲:“臉譜修羅,你太天真了!


    這個勢力具體是怎樣的,我並沒有多少了解,但其內邪惡法師多如牛毛是可以確定的,藏著頂級高手也是可以預見的。


    此等深淺難測的大型勢力,它們做事一般都肆無忌憚的,奉行的是誰擋了道就滅了誰的原則。


    你信不信,咱們要是發出威脅,他們立馬就會派遣最厲害的高手趕赴雲省施行追殺。


    現在,這件事隻有你、我和當地的暗勢力高層等有限數人知曉。


    他們知道自己出了錯,必然不敢匯報到總部去,而是想要無聲無息的自行解決,這才符合他們的切身利益。


    對你我而言這就是機會,隻要殺了那些知道此事的邪惡法師高層,世上就沒誰知曉咱們接觸過人皮勾魂咒了。


    這件事無非是和那個勢力結了仇,但過後,一個當地堂口的損失,不見得被家大業大的暗勢力放在眼中,咱門能逍遙許久也說不定呢。


    退一步說,即便其總部因此暴怒,也不會派遣最強高手來追殺你我,隻是象征的追殺一下,要是需要付出更大的代價,他們就及時止損了。


    修羅閣下,你覺著我的想法有沒有道理?”


    秦大月這話讓我目瞪口呆,仔細想想,不由的暗歎一聲:“高明。”


    她是代入到隱藏敵人的位置上去思考問題,我琢磨了一下,確實很有道理。


    這個絕色女人,果然不一般,隻說城府深度,簡直可以說是嚇人了,這樣的女人哪是小刀疤可以征服的?邱鵬確實太飄了。


    “你長得美,你說的對。


    現在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說,咱們得將隱藏的暗勢力頭目揪出來,然後!”我比劃了一個斬首的手勢。


    秦大月重重點頭,凝聲說:“隻有這樣,你我才能安枕無憂。


    要不然,隻是為了保密,那個大型勢力,也不會放過你我的。


    而揪出秦措的師傅,順藤摸瓜找出更多知情人予以滅殺,做好了,甚至不會驚動某勢力的總部。”


    “你怎麽確定的對方規模,還大型勢力?”


    我有些疑惑。


    “秦措用人皮勾魂咒恐嚇我的時候說漏嘴了,說他師傅是此地分堂口的堂主,在其上更有各省舵主,諸多舵主之上還有特別恐怖的總瓢把子!


    根據秦措口述,那個總瓢把子乃是世上最強者之一,有通天徹地之能。


    你也知道我擅長催眠,相應的,就精通心理學,秦措當時的身體語言和說出來的話是相符的,說明,他說的是真話。”


    秦大月這麽一說,我沉默了。


    眼前忽然閃現出一個畫麵。


    北山公園中,奪舍王秀蘭的柳月,禦使著七彩禦魂環。


    她當時就自稱為‘堂主’。


    學院邪事是柳月在背後推動出現的,她對同學們足夠狠毒的,但最嚇人的是,她對自己也夠狠。


    要不是請動了黑貓塔球出手,當時我即便拆穿了她,也收拾不得她。


    柳月是堂主,眼下,秦大月的口中,秦措的師傅也是當地某分堂口的堂主。


    柳月會奪舍秘術,掌控七彩禦魂環,可能還會很多我不了解的邪術。


    而秦措的師傅,必然會人皮勾魂術。


    不管是奪舍秘術還是勾魂咒術,都不是一般人能得到的傳承,基本上都是道上的禁忌邪術,不容於世的存在。


    好巧不巧的,他們還都是個勞什子的堂主?


    “難道,柳月和秦措的師傅,都份屬於這個突然冒出的大型暗勢力?無非是,兩個堂主負責的地區不同?”


    我激靈靈的打了個寒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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