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嘛……。”


    薑運話頭一頓,沉吟之後才緩緩的說:“不知,方哥可曾聽聞過,最近數年,有一個大型的暗勢力非常猖獗?”


    他這話一說,我心頭就是一跳。


    “莫非,你說的是弦?”


    我試探的去問。


    薑運和薑辰的神色全都變了。


    “你果然知道弦,沒錯,我們追擊的就是弦在此省的舵主。


    對方修為通天,麾下高手無數,相當的難纏。


    我們上門來,除了看望老姐,也是想提醒方哥一聲,最近一個月內,定要小心謹慎,弦的舵主指不定有什麽陰謀要在濱城展開。


    薑運說了實話。


    我心頭一震再震。


    “聽你倆意思,對於幹掉這個舵主,似乎,沒有多大的信心啊。”


    我盯著他倆。


    薑辰苦笑一聲:“對方至少是通天初期的道行,麾下還有一大堆邪道高手,非人類屬下更是多如牛毛。


    我倆雖然有點本事,但想要滅殺此獠,談何容易?可惜,我父親還有要事去做,分身乏術,要不然……。”


    薑運看了三弟一眼,小夥停住了話頭。


    “嘖嘖,你倆這話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你們難以殺掉弦的舵主,但打擊他是沒問題的?”


    我心頭震驚,裝著隨意的一說。


    “啊,這個倒是不難。”


    薑辰笑了笑,很是自信的樣子。


    “難道,你倆都是通天境強者?”


    我真的吃驚了。


    “不是的,方哥莫要誤會。我倆才多大點年紀?怎麽可能晉升到通天境?”


    薑運連連擺手。


    “那我懂了,看來,薑家老一輩的高人來了不少,都在濱城呢,此地,即將風起雲湧啊。”


    我鬆了口氣。


    聽我這麽一說,他倆隻是笑笑,不置可否的。


    我不再追問了。


    又寒暄了半響,他倆起身告辭。


    薑淼並未出來送別,我親自將人送出了大門。


    站在門口,任憑雪花落到身上,心情極為沉重。


    “薑家都這般興師動眾的,可見,弦的這個舵主有多恐怖!也可以預見,濱城這邊要出大事了,隻希望,不要牽連到俗世民眾。”


    想起鎮魔賽中死亡的無辜之人,我心底的怒意就壓製不住。


    雖然那不是弦造成的,但我深知在弦的眼中,人命如草芥。


    打了個響指,方練和方農出現在身後。


    “警戒級別提升一個檔,再有,將附近的小區納入你們的巡查範圍中,若是發現異常,不要出手,而是立刻匯報,不得耽擱。”


    “是,方少。”


    兩具僵屍躬身領命,靜靜退下。


    我心有所感的抬頭,果然,看到樓上窗前站著薑淼,她正遠眺著兩個弟弟離去的方向。


    收回目光,揮手拍打掉身上的雪,轉身回了屋內。


    不管未來發生什麽,生活也得繼續,先不要杞人憂天了,反正,天塌了有高個的頂著。


    神秘莫測的薑家出動大量高手蒞臨濱城,即便沒法殺掉弦的舵主,但保證當地居民的人身安全還是能做到的吧?


    我覺著以薑家的實力,不會出太大的岔子。


    晚上和薑淼的約會進行的非常順利,我們就如同其他小情侶一般的逛街看電影吃夜宵,回家時都午夜了。


    當然,第二天必然要麵對王秀蘭和廣茸黑黑的臉,但我也不以為意。


    在家這般修整了數日,某日夜晚,我背著皮包、帶著狗子青山出現在臨花墓園之中。


    原因很簡單,苟客卿回來了。


    收到他的短信時我還很是驚訝呢,但畢竟是老相識,於情於理我也得親自來看看他。


    晚二十點,我走進苟客卿的命理館。


    環境沒啥變化,還是神棍布景,變化的是苟客卿。


    這廝縮在木椅中哼哼著,抬頭見我進來了,有氣無力的指一指旁邊的座位。


    “汪汪汪。”


    青山從口袋中跳出來,圍著氣息不暢的苟客卿轉圈,同時焦急的叫著,像是在詢問:“你個老家夥,這是怎麽了?”


    “邊去兒,叫的心煩!”


    狗客卿沒給青山好臉色。


    “汪汪!”青山不滿的吠叫起來。


    “好了,不要叫了,回來。”


    我將拎著的禮品盒放置到一旁去,回過頭,哭笑不得的叫回來青山,將它塞進口袋中。


    “汪汪汪!”


    青山極度不爽的叫著,意思我懂:“這個不知好歹的老不死,本狗關心他一下,他當成驢肝肺了!”


    我苦笑著搖頭,安撫了好半天,青山才安靜下來,但明顯是生氣了。


    才發現青山和苟客卿之間挺熟悉的,看來,青山不愧是杏神村一霸,和所有在村子中居住過的人都有交情。


    “受傷了?”


    我眼神認真起來,看著苟客卿發黑的臉以及增多的皺紋,心底隱隱的有些憤怒。


    在我看來,苟客卿的傷勢不輕,打傷他的人特別可惡,竟然對一個老人家下狠手?要是有可能,我真想幫他找回場子。


    但一想到苟客卿那一身驚天地泣鬼神的本領也被打成這個慘樣,就曉得了,這不是我有資格參與的。


    這種認知讓我愈發的憤慨起來。


    “沒事,小傷,養段時間就恢複了。”


    苟客卿不置可否的笑笑。


    “誰幹的?”


    我咬著牙問了一聲。


    苟客卿深感意外的瞅瞅我,沉吟半響後,輕聲說:“弦的二把手。不過,那家夥也不好受,被老子打的至少五年起不來。”


    我眼睛一下就瞪大了。


    “你和弦的高層對上了?”


    急急追問。


    苟客卿沉重的點點頭。


    我不說話了。


    通過薑運的告知,我曉得,弦在濱城這邊的某一個舵主,是通天境以上修為的高手,以此推斷,地位遠高於舵主的二把手,得是什麽級別的?


    怕不是世間最巔峰大能之一?


    那樣的頂級高手,在苟客卿手裏也沒能討到好去,至少五年起不來,這是何等驚人的戰績?說明,苟客卿本身的實力絕對的當世巔峰。


    用原屬世界那邊的道行等級來衡量,已經超過了陸地神仙,必然是半步飛仙級的超級高手,甚至,有可能接近傳說中的半步飛仙大圓滿級別。


    那是我不敢想的等級,是世界武力的天花板!


    “苟客卿,真的是這樣的存在嗎?”


    我腦袋有些發暈,因為,這實在是不可思議。


    眼前閃過苟客卿被菊姐訓斥的場麵,感覺那麽荒謬呢。


    “這般絕世高手,會因為房租發愁?還被人訓成灰孫子?”


    太不真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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