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兩個老手!


    一般人會扭頭看向後方,那迎接他們的就是拳頭。


    但這兩位的第一反應是脫離敵方的攻擊範圍,隻從這個就能看出身手不凡,怕不是有過雇傭兵經曆的?


    可惜的是,徐樹的軀殼雖然受傷嚴重,但被我用藥物控製住了,基本的行動不受幹擾,所以說,他倆悲催了!


    我右手抽出了懸掛於腰間的桃木劍。


    是最長的那柄,達到了一米八的長度,相當於一人的身高了。


    加上超長臂展,對方向前撲的動作,並不能逃出我的攻擊範圍。


    “彭!”


    桃木劍精準的砸在橫肉狡兔的後腦上。


    “媽呀!”


    對方一聲喊,宛似大石頭般的撲倒在地。


    五官砸在地上,鼻骨碎裂,滿地都是斷牙和鮮血。


    我控製了力道,這一下不會要了他的命,但也讓其半死了。


    其哼哼著,白眼一翻翻就昏了過去。


    這點兒功夫,臉型方正的大缸已經轉過身來,手中多出了電擊槍,作勢要對著我扣動扳機。


    他的動作不能說是慢,但在陰眼的鎖定之下,還是不夠快。


    桃木劍順勢敲在他的右前臂上。


    哢吧!


    臂骨斷折的動靜兒是那樣的刺耳,他嚎叫著半跪在地,電擊槍失控落地。


    他下意識的伸左手去抬右臂。


    桃木劍移動,狠狠砸在他的左肩之上。


    哢哢哢!


    其肩胛骨粉碎性骨折。


    “啊啊啊啊!”


    大缸滿頭都是汗的躺倒在地,蜷在一處宛似大蝦米,嚎的那叫一個淒慘。


    “聒噪。”


    我罵了一聲,走到近前,蹲在那兒就是一個擒拿技,卸掉了他的下頜關節。


    他的喊聲憋在那兒發不出來了。


    看著我的眼神中都是驚恐和怨毒。


    這把,他保持不住虛假的正義凜然麵貌了。


    “啪!”


    我抬手就賞了他一個大嘴巴。


    “你瞅啥?不服是吧?我讓你瞅,老子打不死你!”


    “啪,啪!”


    幾個勢大力沉的大嘴巴抽過去,大缸的嘴角被打裂,三顆大牙帶著血水橫飛出去,臉頰腫脹的宛似氣球,眼神也從凶狠轉為哀求。


    他曉得厲害了。


    立馬就老實下來。


    哢吧!


    我手一抬,將其頜骨合上。


    對方欲要慘叫。


    “你再喊,我就扇你。”立馬上威脅。


    大缸死命咬住嘴巴,疼的麵部肌肉扭曲,但真就不敢喊叫出聲了。


    在他眼中,我可是貨真價實的瘋子,瘋子做事不能用常理度之,他不怕才怪。


    我不介意他如何想,這個工具人還有用,自然要給一定的待遇。


    所以,順手將其手臂和肩膀斷骨處治療了一下,對正骨骼的同時,打上吊帶、夾板,強力止痛劑也安排上,甚至來了幾針強心劑,這廝的生理狀況算是穩定下來。


    我沒理會半坐在那兒呼呼直喘的大缸,走過去,將昏厥的狡兔拉到路旁去,讓其側臥著,避免窒息。


    這才看向大缸嘻嘻一笑,故作瘋狂的說:“我要去活動室看漫畫,找不到路了,你知道路徑不?要是不知道,我就將你打昏放在這家夥旁邊作伴,要是被狼叨走了,可不怨我。”


    這話配合臉上的詭異神態,十足的精神失常。


    大缸被嚇的渾身直顫,慌忙回答:“知道,我知道路徑,我帶你去活動室。”


    我刻意的沒有傷到他的腿腳,就是為了讓其帶路。


    他艱難的站起身來,在我含義莫名的眼神下,選擇了一條岔路,在前帶路。


    我緊跟其後,不時的嘿嘿笑,笑的大缸像是驚弓之鳥,很怕我給他來上一下。


    不受靈場幻境幹擾是怎樣的視野?我並不清楚。


    但我發現了,這廝竟然可以夜視,根本不用打手電。


    就曉得了,這也是那個所謂的標記帶來的好處。


    我並不會說破,扮演的可是精神病,哪會觀察的細致入微呢?


    大缸帶著我再度走進了亂墳崗,他自然是看不到的,但我陰眼觀察的清楚,在墳地中亂逛的孤魂野鬼,發覺大缸走近之後,下意識的避讓到遠處去了。


    果然,靈場中的邪祟不會傷害身上有特殊標誌的人。


    野鬼們也注意到了緊跟在保安大缸身後的我,但鬼眼中流轉猶豫之色後,並未圍殺上來。


    大缸這個工具人的用處真心不小。


    在他的領路下,很是順利的就穿過了墳場,進入老樹叢林區域。


    某刻,我忽然聽到了熟悉的咯咯笑聲。


    心頭一動,一個手刀將大缸打昏在地,轉身向著詭笑聲所在摸了過去。


    功夫不負有心人。


    數分鍾後,隔著五六十米距離,我再度看到了於藤條秋千中玩耍的人頭。


    超長的黑發,看起來比女人還要女人的麵容,正是重瞳美男的頭顱。


    沒想到,倒是再度和它相遇了。


    上次錯過了,這次哪會重蹈覆轍?


    我小心謹慎的潛伏過去,瞅準機會,用脫下的衣物罩住了頭顱,不顧頭顱發出的尖銳叫聲,用衣物將其纏住、勒緊,桃木劍對著包裹頭顱的衣物一頓拍,打的它慘叫聲聲。


    “噤聲,你發出聲音,我就削你!聽懂沒?”


    桃木劍再度一拍,對方痛叫一聲後,果然沒了動靜。


    不用說,桃木劍的驅邪之力讓其極端害怕,真就不敢和我叫板了。


    我滿意的點點頭,將衣物包裹的頭顱拴在腰部。


    這是真實版的將腦袋拴在褲腰帶上!


    隻不過,是他人的腦袋。


    我原路返回,找到昏迷著的大缸,手指點穴刺激之下,大缸轉醒,一眼看到我,嚇的向後直縮,他不明白我為何無緣無故將其打昏?


    做為一個精神病,我當然不會解釋什麽,隻是示意他繼續帶路。


    大缸一句話不敢多問,忍著身上劇痛,認命的往前趕路。


    不久之後,老樹消失不見,我看到了活動室。


    果然,找這麽個向導是明智之舉,要是靠著自身,絕對不可能再度找到活動室。


    急急看過去,找尋黑花圈蹤影。


    眼角就是一跳!


    本該出現在活動室之外空地處的黑花圈和斷臂,消失不見了。


    “它們,去哪了?”


    我著急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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