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間段的太虛道宮總壇,正麵臨濱城風暴的影響。


    我的本體在濱城搞風搞雨不說,還順手將太虛道宮某些弟子和世家豪門勾結作惡的證據公之於眾了。


    所以說,太虛道宮這幾天麵臨著史無前例的壓力。


    新聞記者們蜂擁而至,想要采訪太虛道宮負責人,弄的道宮不勝其煩。


    我之所以飛到這裏來,是因為安師‘誕神儀式’之時,有數名太虛道宮弟子跟隨左右。


    他們都是弦預先埋藏到道宮之內的臥底,想找機會策反道宮高層,轉投弦的懷抱。


    無意中知道了他們的身份,加上我具備了通天之能,當然要殺將過來。


    同時,我明白了某件‘往事’的來龍去脈。


    當日,我在濱城的所作所為之後,得罪了太虛道宮和大禪梵寺。


    但詭異的是,過後不久,兩個大型宗門不但處置了勾結齊家、洛家的門內混賬,還宣布關閉山門,不再追究此事背後的因果。


    無獨有偶,京都李家在李標榜死亡事件上,也表現出了不予追究的態度。


    後來,鎮魔賽時,李郡萌親口說明了內中隱秘。


    有絕世高手殺進京都李家,還殺上李家背後幾個大宗門的山門,殺人無數。


    此舉,震懾的李家再也不敢去找‘臉譜修羅’的麻煩。


    這些勢力都得出了結論,我的身後有絕世高手撐腰。


    當時,我百思不得其解的,自己哪來的大高手靠山呢?


    眼下,我禦使著徐樹的身軀,飛到嶗山太虛道宮總壇這裏來了,且目的明確,就是來闖山殺人的,那還有啥不懂的?


    原來,那個為我撐腰的神秘大高手,就是我自己!


    隻不過,使用了徐樹的身軀和任務獎勵。


    陰差陽錯、古怪離奇,這八個字都道不盡其中的因果和曲折。


    我隻能說一聲,絕!


    法力灌注雙目之內,於中午陽光之下,遙望著嶗山深處那古色古香的建築群,心底捋著過往種種的因果糾纏,不由的苦笑起來。


    “好嘛,要不是親身經曆,我又如何想的到竟是這麽一回事呢?


    果然,一飲一啄皆為天定。


    就說嘛,我哪有那般恐怖的人脈,絕世高手為了我去轉戰南北、獨創龍潭?


    現在可就一清二楚了,自己為自己辦事,當然不遺餘力了!


    在追殺弦之成員的同時,順勢為濱城的本體做了善後工作,果然,這是我的做事風格,夠果決的。”


    懸浮在我身旁的殷緞,已轉為金瞳模式。


    金光閃動中,他看穿了老遠之外的場景。


    “太虛道宮?”殷緞嘀咕著這幾個字。


    “沒聽說過吧?”


    我笑著看他一眼。


    他搖搖頭,指一指腦袋,說:“就記著龍虎山、茅山和閣照宗等名號了,依稀記著,都是特別可怕的大型宗門。”


    殷緞也是原屬世界的人,我確定了這點。


    但其記憶丟失嚴重,就不奢望他想起太多了。


    “這個太虛道宮,源自於方外的太虛天宮。


    這兩個大派同根同源的,方外的太虛天宮,乃是堪比你記憶中龍虎山的巨無霸級大勢力。


    你我眼前的太虛道宮是它的分支,遠沒有那般恐怖。


    而我要追殺的幾個道士,就藏身在其中。”


    我懸浮半空指著遠處的建築群,對殷緞進行解釋。


    “趕不上太虛天宮,但也絕對是大勢力了,方少,你想硬闖,逼迫他們交出人來?”


    殷緞猜到了我的打算,臉色駭然。


    “沒錯,我就是要硬闖山門,當麵打這些道貌岸然之徒的臉!


    你先落到山腳去,不要跟隨著,要是不願等待,你隨時可以離開。記住了,你始終是自由身。”


    我這個話一出口,殷緞臉色就是一黑,就要表忠心。


    擺擺手,我控製能量線將人投放到山腳那邊去了。


    看一個人,不要聽其言,要觀其行!


    給予殷緞最大的自由度,端看他自己的選擇!


    反正,我不會約束他的行為。


    眼神穿透數千米距離,落到太虛道宮山門處,那裏聚集著數量眾多的記者,有一個身穿紫色道袍的老家夥,正在應付記者們的追問。


    我懸浮在原地,耐著性子等待。


    一直等到下午一點多鍾,記者們得到采訪材料後,紛紛下山而去,太虛道宮才算是清淨下來。


    此時,我才向著半山腰的建築群飛去。


    紫袍老道明顯是道宮對外的負責人,他用袖子擦拭著額角的汗水,口中罵罵咧咧的,好像在咒罵記者們多事。


    他身後跟著十幾名道童,有男有女,都八九歲的年紀,身穿純青色的道衣。


    老道士咒罵一通後,轉身對著道童們發號施令。


    道童們取了笤帚等物,打掃山門之前的路徑。


    那裏,被記者們踩踏的一片狼藉。


    我落到山路之上,緩步向著山門走去。


    正在打掃石子路的女道童,忽然看見眼前多出一雙穿著布鞋的腳,驚訝的抬頭看來,和我的眼神對視上了。


    紮著兩個丸子發髻的女道童就是一愣,隨後眼中閃過驚懼,因為,我此刻的形象很是嚇人,就是個五十多歲、神情陰鷲的老男人,小丫頭不怕才怪。


    但她畢竟是見過場麵的,女童努力保持鎮定,對著我打個稽首:“無量壽,本門這幾天不接待外客,老先生,不如你下山去吧。”


    她很有禮貌。


    我微微一笑,上前,伸手揉一揉她的腦袋,緩聲說:“本座不是來此做客的,去和你師傅說,本座是來闖山門,順帶殺人的。”


    “啊?”


    女童震驚的眼睛宛似雞蛋大,隨後激靈靈一顫,回過神來,轉身就往山門那邊跑,一邊跑一邊喊:“師傅,有人來闖山門,還說要殺人呢。”


    沒想到這麽個小丫頭,喊叫起來中氣十足的,聲音傳出去了老遠。


    一眾工作著的道童都停住了手,驚奇手段轉頭看來。


    半隻腳已經踏進山門的紫袍老道,猛地停住身形,隨後,倏然轉頭看來!


    其雙眼中全是煞氣。


    我和老道距離不到百米遠,看到這廝竟敢如此看我,心底不由一怒。


    精神力作用在雙眸中,我怪叫一聲:“兀那牛鼻子老雜毛,你瞅啥?”


    隨著這話,恐怖的精神衝擊,隨著眼神就送將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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