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為方歸來的?那麽朋友,你應該知道那小子做了什麽吧?他殺了我的兒子!”


    李氏家主小斑鳩聞言臉色難看到極點,脫口質問,一副義正言辭的樣子。


    “你兒子李標榜欺男霸女、無惡不作,還暗中糾集人手,陰謀暗害方歸,被方歸反殺當場,那是他沒本事所導致的。


    要不是方歸小友有點能耐,已經慘死在李標榜和一眾幫凶的手中了。


    是非曲直,你身為李家掌舵人,應該比本座清楚的多。


    可笑,你竟然不問緣由,就武斷的定了方歸死罪?


    就問你一句,誰給你的權利?


    你算是什麽東西?敢在這兒發號施令?


    欺負俺家小兄弟沒有靠山是吧?瞎了你的狗眼!


    睜眼看清楚了,老子就站在這呢。


    你們不是組建了追殺隊嗎?不是信誓旦旦的要提著方歸的腦袋回來複命嗎?


    來,讓本座看看爾等的本事,憑什麽說這等大話?”


    我先是疾言厲色的嗬斥了李氏家主一番,轉頭,不屑的看向追殺隊成員,不屑之意毫不隱藏。


    “好膽!”


    追殺隊的領隊法師大怒。


    他是個觀則後期的高手,身穿普通衣物,其貌不揚,但因著這份道行,就沒人敢小覷他。


    “閣下何人,敢這般狂妄?某乃七塘口內門的……。”


    對方眼冒凶光,很是不善的開口,就要說明自己的身份。


    “你配在本座麵前報名號嗎?敢冒犯本座,找死!”


    我眼睛就是一立,下一刻,動了。


    咻的一聲,宛似移形換影,已出現在對方身前。


    他一句話還沒有說完,就驚愕的發現,通天境的壓力落到了身上。


    “通天大能?不,饒……。”


    這廝的求饒還沒說完,下一刻,我的手掌已狠狠拍在對方的頭頂上。


    啪!


    可怕力量加持的手掌擊中對方腦袋後,發出了讓人膽寒的動靜。


    在眾人駭然的眼神中,七塘口觀則境法師的腦袋,宛似西瓜般的被開瓢了。


    紅的白的齊齊飛濺,場麵極端恐怖。


    既然已動了手,我豈會停下來?


    一掌命中後,都不帶遲疑的,身形電般閃動起來。


    強悍到讓人絕望的威壓落下,將追殺隊十幾個成員全部鎮住。


    他們想逃想喊,妖族的想要轉為妖怪真身,僵屍們想要奮力一搏,法師們想要祭出禁術。


    但在此等級別的威壓下,他們的身體和四肢不聽使喚了,動作比平時慢了十倍不止。


    這就是等級的碾壓,降維打擊不過如此。


    根本不用什麽花裏胡哨的動作,隻憑威壓就能決定勝負走向。


    通天境為何那般嚇人?這就是原因。


    還是那句老話,通天之下皆為螻蟻!


    在通天境的威壓下想要自由反擊,至少也得擁有通天境初期以上的戰力才成。


    追殺隊的成員們不具備這等戰力,那麽,在我手中,就像是案板上的肉,隨意宰割。


    根本就不費勁兒。


    不管對方是怎樣的護身方式,妖氣也好,各係法力也罷,在我的襲擊下,都沒有反抗之力。


    ‘噗噗’之聲不絕於耳,是短劍刺進目標要害的聲音。


    短劍釋放劍氣,在一眾追殺隊成員的心口、脖頸、眉心等致命要害處穿刺。


    那個尖嘴猴腮的妖怪被我重點照顧,被刺成了馬蜂窩。


    劍影所過之處帶出一蓬蓬的血花,血色將整個會議廳渲染上可怕色彩。


    李家之人全都在驚聲尖叫,向後縮在牆角之中,被保鏢們圍在中間,瞪大血絲遍布的雙眼看著眼前的修羅場。


    他們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這幕,太震撼了,太嚇人了!


    一言不合,直接短劍相向。


    管你是誰?管你是七塘口還是魔焰洞的弟子,甚至,誰都不敢招惹的道德樓觀弟子,也逃不開瘋狂的殺戮。


    他們一個接一個的中劍,甚至,都來不及祭出武器,就那麽輕易的倒下了。


    嗡!


    空氣震響,我已回歸原位,短劍滴血不沾的收回衣袖之內。


    身前,全是屍體。


    它們倒在血泊之中,眼睛瞪的宛似雞蛋大,似乎要爆裂一般。


    到死都沒有搞懂,為何自己會變的這麽弱小?


    那麽多搏命禁術都沒催動呢,還有一大堆符籙和法器沒使用,就已經命喪黃泉了?


    他們不甘心,不願接受死亡命運。


    但這不歸他們說了算,而是看我的想法。


    沒有摧毀他們的陰魂,我已經手下留情了。


    畢竟,他們隻是李家用金錢和人脈圈來的走狗,沒必要太過凶殘,留陰魂一線生機,算是我送給三大派的人情了。


    這些家夥的死狀淒慘無比,身上都多出了好幾個血洞。


    深恐他們不死,我一般是每個追殺隊成員賞三劍。


    一劍心口,一劍眉心,還有一劍穿過脖頸。


    配合摧枯拉朽的陰能之力,即便內中有個別擅長自愈的,那也得死!


    沒有例外,當我收劍時,他們已經死透,閻王爺親臨都救不回來。


    死狀最慘的是尖嘴妖怪,已經看不出形狀了,就是一堆血肉。


    除我之外,在場所有的活人,都抖成了寒風中的斑鳩。


    不光是寒風,還得加上暴雨。


    處於這種環境中,卻沒有辦法遮風避雨,隻能無助的被淋透、打著寒顫的小斑鳩,就是他們的真實寫照。


    我睥睨的看著全場,眼神在李家人的麵上一一掠過。


    他們都是一個反應,接觸到我的眼神就驚恐的避開,甚至,呼吸都變的緩慢下來,深恐引起我的注意。


    我收回眼神,看向地麵的一堆屍體,表情淡漠的說:“就這?”


    不屑之意隨著這兩個字鋪滿整個會議室。


    眾人噤若寒蟬。


    我抬頭,看向那些下意識將手摁在腰間的保鏢們,陰森的說:“誰敢用槍指向我,視作冒犯,殺無赦!”


    此話一說,那些保鏢齊齊一震。


    緊跟著,像是摸到燙手山芋一般,手急速的離開腰間,沒有一個家夥敢對我亮出衣襟之下武器的,那是找死之道。


    我嘴角邊挑起一絲戲謔弧度,大搖大擺的走到李氏家主方才所在的主座前,緩緩落座,然後,淡淡的說:“都坐回來,繼續開會。”


    李家人聞言,拚命控製情緒,一眾核心成員,都顫著身體回到自己原來的座位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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