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你當我楚某人沒有萬全準備,就敢孤身來方外世界,並做下這樁驚天大事嗎?我活的不耐煩了不成?


    你沒見識過的東西,不代表它不存在,讓你見識一下好了。”


    楚念缺說到這裏,反手一翻,亮出個極為小巧精致的物件。


    我集中目力去看,看清楚了,是一截箭頭。


    沒錯,就是個鏽跡斑斑的箭頭。


    此物看起來就是廢銅爛鐵,但隨著幽光一閃,一股子極端恐怖的空間法則力道從此物之上釋放出來。


    其力度之強足以穿透世界壁壘了,能感知到,隻剩最後一次使用機會了,用過之後,空間法則之力將消耗殆盡。


    楚念缺沒說謊,上古箭頭法器讓其立於不敗之地。


    哪怕是弦的總瓢把子親臨,也留不下楚念缺。


    兩位舵主都是大行家,隻是感受一下就駭然色變。


    楚念缺卻將此物收起來了,並未真的激發,顯然,他沒有就此離去的意思。


    洪司鯉眼睛一眯,陰冷的說:“道友的底牌層出不窮,本會長不得不承認,今兒還真就留不下你;


    但是,你帶著弦的絕密脫身而去,隱患太大了,我倆不能冒風險,特別是封葬門的布局投入太多心血,不能功虧一簣;


    所以,你走之後,隻能將此事上報諸位把手大人跟前,請他們定奪,估計,會啟動封葬門那邊的潛藏人手,對你進行追殺;


    如果你去了原屬世界,也沒關係,啟動那邊人手即可。


    道友,你要三思而後行啊,與弦做對的,不會有好下場。”


    楚念缺一聲哂笑。


    “會長還是這一套,威脅不斷啊,我這個人呢,向來不喜歡被人威脅。


    是,你們可以啟動潛藏各個世界的人手,對我進行追殺,但不要忘了,以弦的野心,怕不是早就在各派大佬的黑名單之上了。


    我比較年輕,還沒有接觸到這些訊息,但我敢肯定,昆藏道宗之內,宗主和長老們一定有所耳聞,那我對他們說明詳情請求庇護,你覺著,他們會幹看著而毫無作為嗎?


    再有,封葬門那邊,不還有一大半你們沒能滲透的高手在嗎?我不會拉攏嗎?


    退一萬步講,即便這些勢力都不保我,不是還有原屬世界的各派大能嗎?我這等天才,投奔他們的話,會不會受到歡迎?能不能得到庇護?


    再反過來說,就以這方內、方外世界論,不管是太虛天宮還是如日中天的方內道館,你說,他們容的下我不?


    或許你說他們是正道,不容我這個嗜殺狂魔,但不是還有七塘咒宗和邪尊寺等邪道大派嗎?我聽聞還有避世不出的大幻魔嶺和凰羽山莊呢。


    這些大勢力,會不會因為我的遠大前景提供庇護呢?


    弦確實強大,但它真的能掀翻這些大勢力嗎?我表示懷疑。”


    楚念缺一番話砸過去,洪司鯉老臉都發黑了。


    有些話根本就不用問,若果弦真的具備了掀翻多個平行世界的能力,豈會一直隱藏暗中?早就橫行天下了。


    現在還沒有大動作,說明,還在養精蓄銳的階段,所以說,楚念缺這番話連消帶打的,反對洪會長進行了一番威脅。


    “好小子,厚黑且心細,不錯!


    得了,你倆不用互懟了,楚念缺,本王知道你說這些,無非是不想被要挾,你既然沒有立馬使用箭頭法器脫身,就說明有的談;


    你不用和洪會長在那兒相互試探了,直說吧,怎麽想的?”


    禿鷲大王不耐煩了,單刀直入。


    洪會長不悅的冷哼一聲,但沒有繼續升級矛盾,顯然,就坡下驢了。


    “兩位舵主,大家都是混在道上的,既然話說到這個份上了,那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了。


    首先,我楚念缺有著雄心壯誌,不甘居於人下,未來,想要開宗立派,自己做某大宗門的開派祖師,所以,不能直接加入弦;


    但弦的勢力這般宏大,也是我需要的外力。


    所以說,咱們不談加入,可以轉談合作嘛。


    隻要弦提供足夠的好處,我願做弦的客卿,隨時可以全身而退的那種。


    客卿的意思你們比我懂,就是說,我不接受命令,你們那邊有事時通知於我,和我商量好報酬,我覺著力所能及的就出手,反之,有權婉拒。


    合則兩利,不知,兩位意下如何?”


    楚念缺說出真實想法,目光灼灼的盯著兩個舵主。


    “客卿?不聽命令?自主做事?”


    洪會長嘀咕著,眉頭蹙緊。


    顯然,弦不喜歡沒法完全控製的棋子,但楚念缺明顯是要自己做棋手的人,事可就僵在這裏了。


    “容我倆商議一下。”


    禿鷲大王沉吟後,給出回應。


    “兩位請便。”楚念缺抬手示意。


    老嫗和禿鷲躲到一旁去,用禁製隔絕窺聽,開始商議。


    楚念缺自顧自的盤坐於蒲團上,一副篤定的模樣。


    箭頭法器讓其進可攻退可守,底氣自然十足。


    我看著這幕痛恨不已。


    他們沒能打起來不說,反而要開始合作了?這對我來講可不是好事。


    最好的結果是,他們打的兩敗俱傷,要是有機會,我暗中加把手,送他們歸西才好。


    但事與願違,兩股力量竟然有擰成一股的趨勢了,實在讓人氣惱;


    關鍵是,還不敢露頭進行破壞,根本就沒有那種實力,這才是最讓我惱火的地方。


    十分鍾後,禁製解開,洪會長和禿鷲大王結束了商議。


    不出所料的,他們答應了楚念缺的提議和條件,允許楚念缺以客卿身份和弦進行合作。


    接下裏,他們在一處商量了如何合作,以及,布置給楚念缺第一份任務,在昆藏道宗之內大力發展弦的成員。


    且告知了楚念缺昆藏道宗內弦的臥底都有誰。


    竟然出現了兩尊長老級的大人物,我在外偷聽的是渾身直冒冷汗。


    這些絕密訊息是弦絕不容外傳的,得知絕密的人要麽加入弦,要麽被消滅。


    機緣巧合之下全被我聽在耳中,弦要是知道了,絕對不會放不過我的!


    所以說,萬萬不可露出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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