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影大俠,你對小人不客氣算不上什麽事兒,但太冠樓不容人欺!


    此地沒人敢作妖,莫非,你從外地而來,還不知這規矩?”


    夥計氣惱非常,在綠裙女子麵前這般失態,不用說,很快就會傳到司馬蜂耳中,隨後,就成了魔巫門法師們的笑柄。


    一想到這些,年輕人就臉色發赤。


    他瞪著我,一副沒完沒了的架勢。


    “咦,你這是什麽鬼話,威脅我嗎?找死不成?


    我確實奈何不得太冠樓背後的大勢力,但你信不信,隻針對你一人,甚至,針對你家上下老小十八口,我有本事將其滅門。


    滾!再敢多說一個字,我讓你血濺當場的死在這裏。”


    我勃然大怒,陰寒聲音宛似刀劍。


    年輕夥計的眼珠子幾乎凸出來。


    因為,他家十八口的事兒,竟然這麽輕鬆的從我口中說出來,他感受到了什麽才叫做威脅。


    這下,他不敢說一個字了,帶著無邊恨意,灰溜溜的出了雅竹間,還順手將門掩上。


    他和我都清楚,太冠樓背後勢力是強,但為了他一個侍候人的夥計被懾魂術嚇到的小事,還不值得大張旗鼓。


    更不要說,魏影確實奈何不得太冠樓,但對付他一家十幾口子,還不是殺雞宰羊一般的輕鬆?


    所以,他隻能打落牙和著血往肚子裏吞,誰讓他越俎代庖替我做主了?慣得他毛病。


    今兒,讓他明白自家身份,不過是太冠樓養的一條狗,無足輕重。


    綠裙蒙麵女在一旁看了全場,她看向我的眼神一變再變。


    從初始的漫不經心,到現在的足夠恭謹,那是質的轉變。


    她意識到了,魏影大俠比江湖傳言中的還要霸道,且不懼強豪。


    更主要的是,靈活多變,打不過的就不去招惹,專挑對方軟肋下手,一句滅了人家上下十八口,就將年輕侍者的傲氣打擊的煙消雲散,可謂毒辣!


    一切種種,無不說明了魏影的不好惹。


    所以,綠裙女意識到今兒的任務難以完成,態度自然也跟著轉變。


    “姑娘找我?”


    打發了不開眼的狗東西後,我轉看向對方。


    “魏影大俠,小女子秋容,此廂有禮了;


    非秋容找你,而是,我家小姐讓我和你商量一件事。”


    秋容對著我彎了彎膝蓋,做了一禮,然後,規規矩矩的答話。


    “你家小姐是哪位?”我故作不知。


    “我家小姐的名為司馬蜂,乃是魔巫門副門主司馬離齋大人的小女兒。”


    說及身後勢力,秋容眼中光芒閃動,無比自信。


    “原來是大名鼎鼎魔巫門副門主司馬離齋家的千金,不知,要和我商量什麽事兒?”


    我故作了然,但毫無懼色。


    秋容仔細看著我的神情,緩緩的開口:“雅竹間乃我家小姐心頭最愛,多日不來,正趕上尊駕在此,我家小姐想讓閣下割愛,為此,願做出補償。”


    說著這話,她掏出個精致的繡花小袋,倒出一堆金銀。


    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我臉色陰沉下來。


    “你們,這是在用俗世銅臭來侮辱於我嗎?”


    “不,不不,閣下莫要誤會,實在是,我家小姐……。”秋容急忙解釋。


    “住口!你不過是其貼身丫鬟,即便身手高強,也不夠資格和我商量此事;


    想要包間是吧?讓你家小姐親自來和我說。”


    我揮揮衣袖,強大魂力釋放出去,對方身不由主的被陰風送到房門之前,但並未受傷。


    秋容穩住身形,陰晴不定的盯了我半響,隨後,默不作聲的做了一禮,拉開門就走了出去。


    我淡淡一笑。


    事情進行到現在還算順利,端看司馬蜂的性情到底如何了?


    如果判斷失誤,那必然激怒對方,恐怕,出了太冠樓就會遭遇魔巫門高手襲擊。


    但如果判斷的正確,收獲必然最大化。


    沒讓我等多久,不一會兒功夫,門外就出現三個人的腳步聲,隨後,門被拉開。


    兩個綠裙蒙麵女子,躬身請一身火紅裙裝的三小姐入內。


    我看向對方,正好對上了那雙充滿殘暴之意的眼睛,但絲毫不慌,還對其舉杯示意了一下。


    紅衣女郎眼神一怒,隨後,回頭吩咐幾聲,自己一人走了進來,手裏還拎著那根馬鞭。


    門被外頭的秋容她們關上了。


    ‘咻’的一聲破風聲響,馬鞭攜帶極致的殺傷力,對著我麵門就狠狠抽來。


    “嗬。”


    我不怒反笑,舉杯飲酒,空著的左手激發陰氣護持,向前就是一抓。


    ‘啪’的一聲,馬鞭已經被死死抓在手中。


    仰脖,將杯中酒喝掉。


    “混賬,放手!”


    對方大怒,馬鞭灌注法力,往回扯。


    我手臂像是鋼鐵鑄就,紋絲不動。


    “魏影,你仗著道行比我高,欺負人是不?你當魔巫門是吃素的?我數三下,你要是還不鬆手,魔巫門會將你大卸八塊!”


    司馬蜂器氣急敗壞的威脅著。


    我沒理會她,一手抓著馬鞭不放,一手將酒杯放置一旁,舉起筷子,欲要夾菜。


    “一,二!”對方咬著銀牙,開始數數。


    “三。”


    最後一個字出口,我也沒有退讓的意思。


    司馬蜂暴怒的盯著我,像是一頭發怒的雌獅。


    “氣大傷身,司馬蜂,息怒息怒。


    據我所知,你父親最近一直在考驗你和司馬奇,欲要從你倆之中選取一個正式的繼承人,做司馬家以後的家主。


    司馬家不在意家主的性別,隻在意能力,是不是這麽回事?”


    我鬆開了手。


    “咻!”


    馬鞭反卷到對方手臂上,她吃驚的上下打量我。


    “你如何知道此事的?說!”


    她氣勢洶洶。


    “別急,菜還溫熱,要不,你也吃點兒?”


    我笑看她一眼。


    司馬蜂眼睛眯了一眯,隨後,大大咧咧的拽過一把椅子,在我對過落座,伸手將麵紗摘下。


    一張青春美麗的臉映入眼簾,以姿色論,不輸寧環。


    當然,還比不上絕色的薑淼。


    我感覺眼前就是一亮。


    她拿過一隻酒杯放在身前,然後,看了我一眼。


    我哈哈一笑,起身,親自為其斟滿酒杯。


    “還算是個有眼力價的,哼。”


    她眼神複雜的看看我,舉杯抿了一口。


    放下杯子,她忽然問:“你故意在此等我的是不?”


    司馬蜂不傻,我都說及司馬家秘聞了,她要是還反應不過來,那就不配當司馬家的三小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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