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傳音於王探,簡略說明過程後,緩緩的吐出一口氣:“好險啊!”


    王探點點頭,也是一臉的後怕:“是吧,我就曉得,司馬蜂要動手了。


    但我篤定司馬離齋不會輕易中招,所以事先提醒了你,不管場麵如何,始終要保持忠貞的站在司馬離齋這方。


    果然,隻差一點兒,你就被試探出了原形,真的好險。


    這條老狐狸,心機城府真是一等一的強,好難纏。”


    沒錯,王探早就根據蛛絲馬跡,推測出司馬蜂要對司馬離齋和我動手了。


    司馬蜂自以為得計,殊不知,在王探的眼中,她的隱忍和黑心都無所遁形。


    司馬蜂偷偷放置於我身上的邪符,當天就被搜查出來。


    本以為,司馬蜂布局巧妙的話,能間接的幫我除掉司馬離齋。


    但王探深思後卻認為,如司馬離齋這般老奸巨猾之輩,絕不可能輕易死在司馬蜂這等自以為是者的手中。


    即便,表麵上他已經死了,我方也要在一大段時間內,對他保持著忠心,演也得演出這等效果,才能自保。


    在司馬蜂發動之後,司馬離齋替身死亡,魂魄也被邪符火焰焚毀了,那時候,我就知道真正的司馬離齋還活著。


    因為,按照任務要求,殺死司馬離齋後得抽取魂魄煉器。


    如果司馬離齋靈魂真的沒了,那任務就失敗了,自家魂魄會被直接抹除的。


    我現在還好好的,就反向證明司馬離齋的魂魄還在。


    該說不說,那一刻,我驚駭欲絕,真以為任務失敗了。


    實在是,司馬蜂下手太迅速太決絕了,我都沒機會幹涉。


    好在,事實證明,我方的預測是正確的,司馬離齋這老狐狸可不是那麽好對付的。


    至於他連環戴綠帽?我的理解是,這個人,不太重視男女私情,不然的話,以他的城府,早就發現端倪了。


    但事後回想,還是驚出了一身冷汗。


    因為,司馬離齋借用司馬蜂背叛之事試探所有人的詭詐心思太明顯了。


    不用說,若果司馬離齋完美替身死亡後,我順勢服軟的歸附到司馬蜂一夥之中,得,那現在,我已經是遍地屍首中的一員了。


    司馬離齋能放背叛他的妻女一條生路,是因為他確實有愧於妻女,但決不會放我一條活路的。


    這是必然之事。


    所以,詢問我如何處置叛徒時,為司馬蜂說了些好話。


    非我婦人之仁,實在是,這是順著司馬離齋的心思在提議。


    一旦我落井下石,提議當場處死司馬蜂母女,那司馬離齋對我的信任度將大打折扣。


    一個以重情重義大俠名頭聞名於世的男人,卻不能聖母心的原諒發妻,實在不符合人設。


    我必須演的更像些,起碼,大俠的廣闊胸襟得呈現出來。


    現在看來,我的每一步都走到了司馬離齋的心坎上。


    此刻起,他信任我的程度高達八成了。


    這等腹黑梟雄,不可能九成信任他人,十成更是扯淡。


    目前,我已經是他最信任的人了。


    為了達到這一點,簡直是拚盡了全力,堪稱刀鋒跳舞、火中取栗。


    畢竟,絕對實力上,我遠不及始終藏拙的司馬離齋。


    接下來,我和王探開始善後。


    此地已經變成了廢墟,但在我的強勢壓製下,消息不會對外傳播,隔段時間,周邊的人就將此事遺忘了。


    至於魔巫門主重現江湖會有怎樣影響?魔屍宗是否曇花一現?我根本不在乎。


    處理好這邊的事,我和王探走進附近的一座茶樓,要了個清淨包間,然後,施展了禁製,想要商議接下來的計劃。


    說實在的,我倆被驚到了。


    司馬離齋的後手太恐怖了,即便是擅長使用替身術的我,也被嚇了一跳。


    我那隻是幻化的替身,維持不了多久時間,卻屢次憑借此術引敵人落到陷阱之中。


    司馬離齋那可是活生生的替身。


    和那替身打過幾次交道呢?自己都搞不清。


    換言之,我根本搞不清每一次見到的是司馬離齋本人,還是他的完美替身?


    這手段太凶殘了。


    司馬離齋的城府之深,讓我悚然。


    要不是身邊跟著腦力怪才王探,這一次,無論如何都裝不下去了,會暴露自家想殺司馬離齋的心思。


    在實力不足的情況下露了底兒,不死也殘。


    我倆需要喝喝茶、壓壓驚。


    上等好茶入口,我卻食不知味。


    緩緩放下茶盞,凝聲問:“以此時開始算,在一年多的時間內,你我能暗殺老賊成功不?”


    老賊指的是司馬離齋。


    王探送進口中一顆葡萄,用力咀嚼之後咽下,眉頭蹙緊。


    “感覺,很難,司馬離齋讓人看不透啊。”


    我眉頭一挑:“你王探還有看不透的人?”


    “我又不是神仙,哪能看透所有人?別說司馬離齋了,我連你都看不透。”


    王探忽然意有所指的說了一句。


    “你這話什麽意思?”


    我不解的追問。


    “我的意思是說,你魏影,其實,不是魏影,所以,我看不透。”


    王探淡淡的回了一句。


    轟!


    我腦中劃過一道閃電,宛似晴天霹靂。


    身軀就是一顫,隨後,憑著強大意誌力穩住身形,保持麵無表情。


    “你這個人,說話就是喜歡繞圈子,我根本聽不懂。”


    我拿起一塊甜點送進口中,感覺,發苦。


    “魏影大俠,你真的聽不懂嗎?那我說的更明白一些好了。


    因為受到某種限製,好像是,不能把話說的一清二楚,但似是而非的語言,似乎,不會受到阻礙和懲罰;


    既如此,為了咱們共同的目標,我就說一點兒話吧,你,應該能聽懂。”


    王探神色凝重起來。


    我眨巴幾下眼睛,意識到了什麽,麵色嚴肅起來,靜靜的等著他說話。


    “魏影,其實,你臉譜修羅外號出來的時候,我就知道你是誰了;


    因為,你我是見過的,當時,吃過同樣的一種麵條。”


    王探笑了笑,說的話旁人絕對聽不懂,但這話落到我耳中,宛似平地起驚雷。


    “他曉得臉譜修羅,他和我見過,吃過同樣一種麵條?”


    三大要素點了出來,我腦中混沌的記憶區域宛似被打開了一個通道,呼啦啦的,記憶畫麵在倒退,然後,在某段記憶處清晰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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