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師兄的話有一定的道理,不過,從未發生過的事,難道未來就不會發生嗎?


    萬一魏影師弟一語成真,魔巫門卻沒能提前做準備,勢必傷亡慘重,滅門都有可能。


    敢問一聲,師兄可敢承擔起這份責任?”


    武縱一番話送過去,任寶蓋臉色都變了。


    武縱口才相當了得,即便其城府心機不如任寶蓋,但辯論上並不落下風。


    “你!”任寶蓋可不想在一眾長輩麵前丟臉,就要反駁。


    我在旁看著,不耐煩了。


    值此緊要關頭,這些爭權奪利的家夥在眼前蹦躂,怎麽這般討厭呢!


    我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不能繼續低調下去了,不然的話,門主不會重視我的意見,更不會采納我的建議,這樣一來,想要保護他可就千難萬難了。


    “如何讓門主和一眾長老重視我的意見呢?


    簡單,魔巫門中向來是拳頭硬的有理,有能力者就能提升地位,地位高了,說話就有份量。


    以眼下看,核心弟子中份量最重的,就是包括我在內的十四個門主候選人。


    而這一批弟子中,排位前三的三個家夥,最受重視。


    那麽……。”


    我心念電轉,下定了決心。


    “今日起,高調做人,一改往昔低調做事的德行。


    非常時行非常事!


    需要門主重視我的每一句話,甚至,每一個字都得聽進心頭去。


    隻有這樣,才有機會救下他。


    要不然,我說什麽他都不在意,總和我的建議背道而馳,得,那即便回檔一百次,也救不了這般執拗的人。”


    紛亂念頭在心頭一閃而過,其實,連百分之一秒都沒用上。


    我戴著臉譜麵具,猛然抬頭,張口就打斷了任寶蓋的話。


    “姓任的,閉嘴!”


    五個字,灌注了法力,震的周邊灰雪崩飛到半空,陰風呼嘯,紛紛揚揚。


    所有人都愣了,一臉不敢置信的看向我。


    “魏影,你是在和我說話嗎?”


    任寶蓋的臉從最初的紅潤轉變為鐵青,又從鐵青轉為漆黑,眼眸中都要噴出烈火了。


    轉頭就盯住了冒頭的我,巫力催動,衣袍獵獵作響。


    門主和長老們於初始驚訝後,彼此交換了幾個眼神。


    這幫子老不死的,竟然默契的向著後頭退了出去。


    一眾弟子也跟著往後退,最終,隻留下十四個候選者站在當場。


    這意思極為明顯,門內長輩們放任我們十四個弟子競爭,隻要不鬧出人命,估計,門主是不會開口的。


    我冷冷看了幾乎氣爆炸的任寶蓋一眼,凝聲說:“老子就是和你說話呢,你這廝滿嘴噴糞,竟敢質疑我危言聳聽?你算是個什麽東西?也配質疑我的話?”


    這話送過去,任寶蓋發髻上的木釵子一下就崩碎了!


    黑發猛然向四外炸開,恐怖波動席卷四方。


    “魏影,你找死!”


    ‘倉朗朗’一聲響,鋒利寶劍出鞘,隔著十米距離指向我。


    “你,想和我動手?”


    我背著手站在他身前,不搖不動的。


    “怎麽,怕了?”


    任寶蓋嘴角殘忍的挑起。


    “哼,我聽說,你這廝背地裏沒少害人,於外地拐帶了不少妙齡少女回來摧殘,是吧?”


    我眯了眯眼睛,戾氣在心底凝聚。


    “胡說八道,魏影,警告你不要胡亂汙蔑人!老子潔身自愛,才沒有那種怪癖。”


    任寶蓋眼中慌亂一閃而逝,隨即,嘴硬的反駁。


    我沒理會他,轉頭看向女蛇妖佘屏。


    “姓佘的女妖怪,聽說,你私下裏喜歡食人,還最喜歡食用童男女,是不是這樣的?”


    一言出,滿堂驚。


    “魏影,你這條瘋狗,竟敢胡亂攀咬?你有什麽證據?”


    在一旁幸災樂禍看戲的佘屏立馬色變,一邊矢口否認,一邊亮出武器,是一對彎曲的尖刺,藍汪汪的,上有劇毒。


    沒猜錯的話,是用她本體蛇牙幻化成的武器,被這玩意兒碰到,非死即傷。


    我也沒理會她,轉頭看向了武縱。


    “我可沒幹過什麽傷天害理的事兒。”


    武縱慌了。


    “武師兄不用驚慌,我也沒說你做過類似的惡事啊,我隻是想說,憑你的道行和城府,排位第一是不對的。”


    “哈,我不坐第一席位,難道由你來坐?”


    武縱不氣反笑。;


    我不緊不慢的說:“你丫的笑個毛啊?老子正是此意!


    現在,請武縱師兄從首席弟子的位置上退下來,由我坐上去。


    從今兒起,魔巫門中,老子才是首席弟子。


    也絕了你們念想,以後,這門主之位,是我臉譜修羅的。”


    “呃?”


    “哈哈哈,嘻嘻嘻,嘎嘎嘎。”


    一道道嘲笑聲此起彼伏。


    武縱在笑,佘屏和任寶蓋也在笑。


    其他十幾位候選者也在笑,都在笑我大言不慚、不自量力。


    距離老遠看著這邊的門主眼睛卻亮起來,上下打量著我。


    一眾長老也神色凝重的樣子。


    畢竟,這幫子老家夥始終懷疑是我殺害了司馬離齋。


    司馬離齋有多厲害,他們豈會不知?


    所以,我這般狂妄,這幫子老家夥反而認真對待上了。


    但事到如今,我其實不擔心這方麵了。


    相比已經死亡的司馬離齋,一個冉冉升起的後起之秀意味著什麽?門主他們自然門兒清。


    那麽,有些事,也是可以容忍的。


    前提是,我不背叛魔巫門就成。


    至於我暴露了野心,要當下一任門主?這倒是他們喜聞樂見的事兒。


    人性就是如此,權衡得失後,很多貌似該追究的,會被輕輕放過。


    “你這廝笑的真討厭!”


    我眼神一寒,鎖定了手持寶劍的任寶蓋。


    ‘咻’的一聲,鬼移身法疊加風係身法,啟動。


    雖然,不是靈魂出竅模式,但對付任寶蓋,足夠了。


    一霎之間,我已出現在狂笑著的任寶蓋身前。


    “不好!”任寶蓋大驚失色。


    他反應極快,反手一劍就刺向我的咽喉要害。


    巫力加持,劍鋒可切金斷玉。


    ‘當’的一聲響,寶劍定格在半途。


    “嗤,嗤!”


    一片倒吸冷氣的聲音響起。


    因為我隻用兩根指頭,就將這奔雷轟電的一劍牢牢夾住。


    任憑對方驚駭之下雙手握住劍柄往下壓,也一動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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