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方少,我雇傭了最強的雇傭兵團趕赴國外進行追繳,但雇傭兵們幾乎團滅。


    僥幸活著的,帶回的消息是,遭遇不可抗拒大敵,熱武器對他們失效,人家手一揮,風火雷電齊齊運作,身如幻影,詭異莫測,還有諸多鬼靈作祟,那不是雇傭兵們能抗衡的力量,所以,慘遭失敗。


    方少,是我做事不妥,請你治罪。”


    洛扇昭伏低身子。


    “抬起頭來。”我吩咐一聲。


    洛扇昭驚慌的抬頭和我對視。


    我緊盯著她的眼:“洛扇昭,不會是你在跟我玩活兒呢吧?


    大筆資金過你的手,你若是和某個邪道勢力聯手設局,還真有可能坑死我。


    這樣一來,你豈非是自由了?”


    洛扇昭聞言,驚的眼珠子幾乎凸出來。


    洛扇昭大驚:“方少,你別這麽說,我不是這樣的人啊!


    我隻是一個普通的小女人,哪敢陽奉陰違的謀害方少?


    冤枉啊!公司內部出現貪鼠,是我監管不嚴,這我認,但若說我和外敵聯手設局謀害方少,我是萬萬不認的,你可不能憑借主觀意識就斷我的罪啊,嗚嗚嗚。”


    洛扇昭花容失色,被嚇哭了都。


    “別哭!”


    我厲聲嗬斥。


    洛扇昭死死咬住嘴唇,半點哭聲不敢發出來。


    “洛扇昭,我將話說在前頭,這件事不是你暗中搞鬼,那一切都好說,若果查出和你有關聯,那可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


    我這個人最痛恨叛徒和不守信用的,你我合作有段時日了,對你的能力我還是很欣賞的,希望你不會讓我失望。”


    洛扇昭眼淚嘩嘩的,但死活不敢哭出聲,一個勁的在那磕頭,額頭都磕的紅腫了。


    “行了,檔案都留在這裏,你先回去吧,好好過年,這件事我接手了,你管好賬麵上的資金,嚴抓公司內部紀律,凡是觸犯底線的,我要他將牢底坐穿,能辦到不?”


    我語氣緩和了一分。


    “方少,你放心,年後我就展開第二輪清查,務必將所有內鬼都揪出來,嚴懲不貸。”


    洛扇昭語氣中充滿殺氣。


    她做為這龐大財團的實際掌控者,其實權利大的嚇人,也就是在我麵前才展現出柔弱,在其他員工麵前,絕對的霸道女總裁風範,敢惹她的,下場都不會太妙。


    我擺擺手,洛扇昭又叩頭一次,緩緩起身,倒退著離開房間,表現的言聽計從。


    但我經曆的太多了,不管是誰,沒有經曆重重考驗的,我都不會輕信。


    遲威的前車之鑒擺在那裏,洛扇昭是否有異心,隻能讓時間來證明了。


    坐在那裏,我再度拿起檔案,細細翻閱,眉頭蹙緊。


    “東南亞,瑪來群島?”


    我喃喃著,陷入沉思。


    九百多個億資金就是轉到這地兒後失去線索的,洛扇昭派遣的傭兵團,在瑪來群島遭遇致命打擊,關鍵是,出現了鬼靈以及使用邪術的家夥。


    “這些家夥,為何摻和到俗世爭鬥中來?是否是對著我來的?亦或者,和弦有關係?”


    我腦中念頭一個接著一個。


    這麽多的資金不可能隨便放棄,這是能讓千萬留守兒童和孤寡老人過上好日子的資金,功德巨大。


    從私人角度說,能緩解我本人的五弊三缺,也能提升氣運。


    天級任務最關鍵的時刻,巨象王挺身而出助我一臂之力,那可不是偶然,沒有陰德累積,如何能觸發那等巨頭的好感度?


    所以說,陰德是法師們繞不過的一個坎。


    僅僅是問心無愧可不夠,還需要濟世度人,為普天下的生靈獻上一份心力才成。


    我耗費心血打造的商貿集團,分出九成利潤搞公益事業,怎麽可以被惡人如此破壞?這是在壞我的修行根基,是可忍孰不可忍!


    公益資金於我而言無比重要,俗世之人無法理解,但同道中人必然懂得其內的厲害關係。


    有沒有可能,這是針對我布置的圈套呢?用丟失的資金吸引我踏足神秘莫測的東南亞,然後,用邪術置我於死地?


    不是不可能啊!


    假設洛扇昭有不臣之心,那她去勾結東南亞邪道法師圖謀不軌,也在情理之中。


    不得不防。


    欲要趕赴東南亞,必須做好完全準備,首要的就是情報工作。


    看來,年後還得去臨花墓園一趟,高價購得東南亞瑪來群島當地情報後,再展開行動,才能立於不敗之地。


    我計議已定,將檔案袋收好,暫時,不予理會。


    因為,明兒就是大年三十除夕夜了,不管如何,先過好這個大年,再說其它吧。


    轉眼就到了第二天。


    街上年味十足,家家戶戶的貼對聯、貼門神,貼窗花、燃爆竹,迎春辭舊喜氣洋洋。


    清晨時電話不斷,小刀疤兄妹,徐敞以及一眾同學都打來電話,說是年後有時間的話就約著聚一聚。


    我挨個接聽,很是忙活。


    意外的是,秦大月竟然也打了電話過來。


    眼前浮現那姑娘絕色的容顏,我心跳的有些快。


    接了電話後,客氣的問候一番,然後,秦大月提及自己在秦家的地位已經穩固下來,方外琵琶半山那邊,她的份量也越來越重了。


    言語之間在提醒著我,聯盟之事秦大月沒忘過。


    我敷衍了過去,秦大月沒再多說什麽。


    雖然這姑娘身段迷人秀色可餐,但她的關係網太複雜了,又是秦家又是弦又是方外琵琶半山的,要不要繼續深交?我還是要考慮一番的。


    秦大月自然懂得我的顧慮,不會過於逼迫。


    合縱連橫這種事,玩的是個尺度,一旦掌握不好尺度,很容易反噬。


    京都李郡萌沒有主動聯係我,我也沒去招惹她。


    雖然,她早就知道我是誰了。


    至於寧環?至從那日之後她再就沒主動聯係過我,我當然不敢去撩撥她,隻能暗祝寧環一切安好吧。


    我家裏這邊,大家夥都換了新衣裳,從中午開始擺開宴席。


    生人們一桌,非人類們七八桌,推杯換盞、開懷暢飲。


    不管心底壓著多少愁多少憂,在這一天都不要去想,要放飛自我,要滿心憧憬著未來的美好。


    即便未來會出現世界末日,那也不耽擱今朝有酒今朝醉。


    我喝了不少,和杏神村那邊通了視頻電話。


    村裏年輕人用手機向我直播村子中的喜慶畫麵。


    鄉親們開心的笑著,小孩子們滿雪地的亂跑亂叫著。


    村路平整,冰雪都被清理的幹幹淨淨,人們身上的衣物嶄新漂亮,更能看到家家戶戶的過年菜中有酒有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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