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剛進了屋子,那蕭笙婉便悠然轉性過來:“莊妃娘娘的壽辰可不能耽擱了……”


    “小姐,小姐,不好啦不好啦……”這大好的日子,清淺這又嚎個什麽勁兒?


    “外頭都在說是你欺負表小姐,表小姐才暈倒的……”清淺跑的上氣不接下氣,說話都有些斷斷續續。


    蕭笙婉頓時紅了眼眶:“她們怎麽能這麽誤會姐姐,還是讓我出去解釋解釋……”


    雖說王淑嫻沒有親身經曆過宮鬥,但是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現在外頭隻是傳她欺負了蕭笙婉而已,而若是蕭笙婉出去解釋了,她就更跳進黃河洗不清了:“我王淑嫻行的端做得正,沒做過的事情就是沒做過,別人怎麽說都跟我沒幹係。”


    清淺小聲嘀咕了兩句:“那張二小姐在外頭還添油加醋說小姐的壞話,還說小姐前幾天搶了她的發簪,要小姐道歉,若小姐不答應,她就沒法活了,吵著鬧著要去跳河呢。”


    嗬嗬,這還真是惡人先告狀,那簪子是王淑嫻先看到的,便是勉強說搶的話,也應該是小皇子從她手中搶的,怎麽到這裏搖身一變,便成了王淑嫻的鍋了?


    這還是王淑嫻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必須要慎重對待,倘若第一次服了軟的話,那以後這樣的事情應當會接連不斷的。


    “哦?那我們就去幫幫她吧~”


    “小姐要去道歉?”清淺的下巴都要震驚到地上。


    “幫她沒法活啊,去看看那條河邊人多,就把張二小姐給她扔下去!”


    “姐姐……”那蕭笙婉似是有話要說,不過在看到王淑嫻堅硬的神色之後,便放棄了這個念頭。


    不管王淑嫻選擇那種方式來解決這個問題,對於王淑嫻本尊的影響都是極大的。


    倘若置之不理,那流言流傳更快更廣,現在唯一的方法便是將自己變得極為強大,讓人不敢在背後議論。


    王淑嫻院中的下人不多,但是也有幾個能用著的,挑選了一隊小太監之後,王淑嫻便帶人雄赳赳氣昂昂的去找張二小姐去了。


    張二小姐今日穿著一件也能白色的繡花裙子,妝容精致,但脂粉施的略厚,顯得有些老氣,讓人看不出真實年齡。


    她就站在大廳中央,一如之前的那般哀怨地訴說著她跟王淑嫻之間的愛恨情仇。


    看到王淑嫻帶著的這一票人,便是她一直低調,但是這樣的場麵太過於宏偉,極其富有震撼力,讓人想不注意都難。


    “你要幹什麽?這可是慶王府,你……你不要亂來哦……”張二小姐的嗓門尖尖細細,應當是處於變聲階段了。


    “來幫你忙啊,省的讓人說我不夠善解人意,沒盡地主之誼,你好不容易提出來的要求,我一個做主人的自然要盡力幫助你啊。”王淑嫻柔聲細語的同張二小姐解釋道:“方才是你說日子沒法活了是吧?那我現在就滿足了你的要求,不知東西南北四條河你喜歡哪一條?”


    張二小姐麵色有些發白,往後退了兩步之後終於換了一個麵部表情:“現在可是莊妃娘娘大壽的日子,你……你不要亂來啊……”


    “不亂來……你怎麽能說我是亂來呢?這可都是有理有據的,小李子,上!”


    太監總管小李子帶領他的四位部下走上前來,將張二小姐淩空抬起,拔腿就往外頭走。


    王淑嫻還特地囑咐他們:“這是張二小姐的願望,你們可要仔細好了!挑也要挑個人多的地方。”


    “放我下來!”一個嬌嬌弱弱的小姑娘麵對這樣的情況,害怕是正常的。


    自家閨女就這麽被慶王妃給架走了,張夫人自然也坐不住了,雖然說從一開始的時候,一直是她家女兒的錯,但若她閨女真被扔出慶王府的話,那這輩子就完了。


    “有話好好說,別動手。”


    現在屋子裏賀壽的大都是一些朝廷的臣子家眷之類的,張二小姐丟人的事情應該隻能夠在這些人當中傳播,若不出王府門的話,那真是太沒有大看頭了。


    王淑嫻特地去打聽過有關於左右丞相的官職,這兩個官位級別並不算高——至少沒有她這個王妃身份高。隻不過這兩個職位卻都是個有實權的,平日裏那些達官貴人們都哄著他們,這才讓這姑娘養成了這個性格。


    “夫人,您也看到了,我隻不過是幫令愛一把而已。”


    雖然說王淑嫻一直都覺得自己是一個善良的人,但是這一次切身處地的感受了一下做惡毒女人的感覺,竟然出乎意料的覺得身心舒暢。


    這一定是被這個軀殼給影響了!


    “讓開!”看到王淑嫻並沒有想要出聲停止的模樣,張夫人有些急了,開口就讓小李子將她女兒放下來。


    但是作為王府的下人,都是有基本的道德素養和高尚情操的,聽慶王、慶王妃的話是第一首要任務。


    因此不管張夫人怎麽叫喊,那幾個仍舊是巋然不動安如山,就好象沒有聽到她的話一般。


    “外頭這麽熱鬧,發生了什麽事啊?”外麵亂作了一團,但是那莊妃娘娘卻已然出了門,身後還跟著那剛剛“臥病在床”的蕭笙婉。


    “娘娘,您來的正好,你可要給我們做主啊……”張夫人的眼淚說掉就掉,隻不過這一句話的光景,便已經涕淚橫流。


    雖然說張夫人看上去哭的十分慘烈,但是嘴上的功夫卻一丁點沒有落下,三下五除二便將整個事情交代清楚了。


    當然她所交代的隻不過是今天來這裏以後發生的情況,至於當時張二小姐同王淑嫻“搶”鐲子的事情則隻是稍稍帶過。


    很自然的,這母女兩個人的“口供”出奇的一致,都是說王淑嫻當日搶了她女兒的簪子,今日拒不道歉不說,反倒要將她女兒給扔到河裏去。


    周圍在場的各位夫人們自然早就打聽過了慶王妃王淑嫻的情況,也自然是知曉王淑嫻以往的名聲,但是現在事情尚不明朗,除卻跟張夫人關係特別好的那幾個,愣是沒有一個出聲幫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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