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念柏仔細地將書信看完,神色淡然地將信件重新交還給範永林。


    範永林努力克製住自己的情緒,然後淡定地道:“對於這件事,薛掌櫃你怎麽看?”


    薛念柏道:“東家,以我之見,這上麵所寫信息不似作假。而且從陸姑娘小心翼翼的樣子,可以基本斷定透露此番消息必然冒了很大的風險。”


    範永林皺眉道:“不過我初到太原,此地並不熟悉,並沒有得罪什麽人,不知是什麽人會對我動手。”


    薛念柏略一思索,答道:“東家,恕我直言,東家最近可否拒絕過什麽重要的人物?”


    範永林假裝恍然大悟,但是又搖了搖頭,道:“前幾日,我卻確實拒絕了布政使曹大人的拉攏,難道是他?不可能,應該不會是他。”


    薛念柏寬慰道:“東家,恐怕極有可能是他……”


    範永林道:“你又為何如此肯定?”


    薛念柏遲疑了一下,然後說道:“事到如今,我也不必再隱瞞東家了。”他說完,從身上掏出一款腰牌。“錦衣衛”三個字是如此的醒目,然後繼續說道:“雖然我手上沒有確切的證據,但是,據探子回報,曹秋旭最近確實召見了他的義子曹猛。而曹猛此人生性殘忍,無論婦孺從不手軟,他就是曹秋旭罪惡的幫凶,很多肮髒的事情,都有他的參與。”


    範永林這時顯得很是訝異,原本他以為薛念柏是宗虎的人,沒有想到他身份竟然更加神秘,竟會是錦衣衛。


    範永林知道薛念柏既然是錦衣衛的身份,而且現在向自己表露身份,說明自己這一步走對了。


    於是,範永林將腰牌重新遞給薛念柏,道:“範某真是眼拙,沒有看出薛掌櫃的身份,多有得罪還請多多見諒。”


    薛念柏可不敢倨傲,他很清楚眼前這個人是什麽身份,可不是他一個錦衣衛可以隨便指手畫腳的人。不過對於範永林先後轉變的態度還是有著一種無法察覺的滿足感。


    他答道:“東家,您太客氣了。不過我是什麽身份,您仍然是我的東家。魏公公特別交代,安排我在您身邊,主要是隨時策應,以護衛您的安全。所以,隻要這個殺手有膽子過來,我們就讓他有來無回。”


    範永林驚喜道:“原來魏公公早就做好安排,範某的安全就拜托薛掌櫃了。”


    薛念柏道:“東家,您盡管放心,這屑小之徒還傷不了您。”


    .........................................


    話說那日山西布政使曹秋旭的義子曹猛離開後,就開始計劃刺殺範永林。


    他將曹秋旭所給的資料仔細看了又看,發現此人背景很簡單,發跡完全是一個偶然,純粹是因為宗虎的關係,沒有宗虎的賞識,他範永林仍然困在麵館之中鬱鬱不得誌。


    對於這樣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一刀下去,就可以輕易結果他的性命。曹猛似乎又看到每一個痛苦呻吟的聲音,以及麵對死亡的恐懼而瑟瑟發抖的神情,他很享受主宰別人生死,掌控別人命運的感覺,他有著一種近乎於變態的渴望,一種嗜血的渴望。


    他每天初了正常飲食外,就是訓練,女人對他來說是一個工具,他不屑於所有的情感,但是奇怪地的是卻對曹秋旭的養育之恩,感恩戴德,隻是義父的命令,他絕對會不打折扣地完成。


    因此,盡管他對刺殺範永林這等文弱的人有著絕對的把握,但是他仍然認真研究範永林的一切資料,務必一擊就中,不留後患。也許正是因為這個特點,他無數次順利替曹秋旭完成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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