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李安、曾權三人來到梅花二路12號,這是一幢四層樓高的建築,有些破舊。麺魗羋傷我拍著門大叫:“春哥!春哥!”


    門開了,是梅姐,她穿著一襲雪白的吊帶裙,把身材勾勒得凹凸噴火,讓人浮想連篇。她紅唇一張:“你過來了,思想轉換得蠻快嗎?進來吧!”


    一進門,春哥向我伸出了雙手來了一個熱烈的擁抱,說:“歡迎歡迎,歡迎你的加入。”望著李安和曾權,“他們是你的兄弟?歡迎你們的加入。”我趕忙做了個介紹。


    我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春哥搓著雙手說:“出了人命,麻煩哪。放心吧,你先在這裏呆幾天吧,等風聲不怎麽緊我送你出去。”想到要退出這個地方,我的心很黯淡,理想啊怎麽實現?李安扶了扶眼鏡沒作聲,曾權低著頭十分沮喪。


    一連幾天,我們呆在這幢房子裏,除了吃飯睡覺便是看電視,還有便是看梅姐一天換三四套衣服,她香風陣陣風姿綽約,撩撥得我的心癢癢的,我想起了陳柔的騷媚,心想該什麽時候去和她溫存溫存。


    呆了五天,我悶死了,李安和曾權倒大搖大擺地跟著春哥出去過幾回,收收帳,搞點保護費。我問外麵有啥動靜,他們都搖頭,說連通輯令都沒看到。我挺納悶的,這是怎麽回事?難道那絡腮胡子沒有報案?我決定喬裝打扮出去走走。


    戴上一付平光鏡,披上梅姐的假發,我和李安、曾權出了門,一路上,我警惕地東張西望,也沒見啥動靜,一派和平祥和的氣息。


    來到超市,我們三人拐了進去,在一堆蘋果麵前,我剛拿起一個仔細端詳,便感覺到有人向我移動,一回頭,兩名穿製服的警察站在我的身後,左右各有一名便衣犀利的目光盯著我,我熱血沸騰,頭腦一片空白,但不一會兒,我恢複鎮靜問:“你們有什麽事情?”


    一名中年警察微笑著向我晃了晃證件:“你是唐亞輝吧,請跟我們走一趟!”我剛想搖頭否認,年輕的警察一把抓下了我的假發,掏出了鋥亮的手銬。中年警察搖了搖頭,年輕的警察收了手銬,我向李安、曾權望去,他倆站在一堆香蕉麵前正看著我。沒有辦法,我被四名警察團團陪著走上警車。這樣的場麵前先早就領教過,不以為意。


    警局,莊嚴而肅穆,來來往往的警察都板著一張臉,抓來的人不是垂頭喪氣便是一臉漠然。


    中年警察示意我坐下,便開始問話:“劉勇軍前幾日報案,說你摔死了她老娘?”我平靜地望著他胸前的警牌,上麵有他的警號,沒作聲。


    那年輕的警察懷著嫉惡如仇的情緒向我大叫:“問你話呢,老實回答。”


    “我想那個劉什麽軍一定認錯人了,我根本就沒見過他老娘,我是優秀外來工,鎮長還頒發獎狀給我,原因是我曾見義勇為扶起過一位摔倒的老人。象我這樣的優秀青年會做出如此不堪的事嗎?”我莞爾一笑。


    “可劉勇軍一口咬定是你,是你唐亞輝。”中年警察盯著我的眼睛,想從我的眼睛裏瞅出真假。


    “那個劉什麽勇一定看我在報紙電視上露臉多了,覺得那個摔死他老娘的人跟我有幾分相像便亂下結論。”我分辯道。中年警察沒有做聲,沉吟著。那個年輕的警察也不做聲了。


    這時那個叫劉勇軍的絡腮胡在兩個人地陪同下走了進來,看樣子是警局打電話叫他來認人的。他一見到我便情緒激動,衝過來抓住我的衣領大叫:“就是他,就是他摔死我娘的!”另外兩人也紛紛指著我大叫:“就是他。”


    我一把甩脫劉勇軍的手:“大哥,你認錯人了,我是優秀外來工,這是黨和政府給我的肯定,也是人民群眾給我的肯定,我會做那樣的事嗎?難道政府會看錯人?難道人民群眾眼睛不是雪亮的?”


    劉勇軍愣了愣,一甩手給了我一巴掌:“就是你,就是你!”我眼冒金星,嘴裏鹹鹹的,一張嘴,吐出一口血。


    “劉大蠻子,你這個流氓竟敢在我們麵前打人,扣你二十四小時。”中年警察攔住了他,問我:“你怎麽樣?”


    “你們都看到了,象他這樣的流氓無賴說的話幾人能信。劉勇軍,誰能證明是我摔死你老娘?”我一邊接過年輕警察遞來的麵巾紙一邊問。


    那兩個人異口同聲地說:”我能證明!”


    我用麵巾紙擦了擦嘴角的血,不屑地嘲諷道:“哪有自己的人證明的?要找別的人。”他們傻眼了,望著劉勇軍麵麵相覷。


    為了脫身,我對中年警察說我要見你們局長,有一個機密要說。中年警察打了一個電話得到了局長的應允,帶著我往辦公室而去。


    局長是個大腹便便的高大男子,一臉的威嚴,他盯著我,冷冷地。


    我先開口了:“我的真名叫王立,是h區見義勇為英雄人物,後為了防止於占勇的報複,h區公安才給我換了身份證。”


    局長很驚奇,欠了欠身:“我聽說過王立的事跡,你真的是王立?”說著去敲電腦查詢。不一會兒他自言自語:“的確很像!”


    這個叫楊樂的局長又仔細地盯了我一眼,問:“證明?”


    我報了h區公安局的電話,要他打電話問高鋒。楊樂一聽高鋒兩字,一臉的悅愉,看來他倆交情很深。他撥了電話,聽了高鋒的述說,連說:”好好好!”


    我很高興,覺得有希望走出公安局的大門了。果然,楊樂親切起來,拍著我的肩說:“你沒事了。一定是那劉蠻子胡說八道,我早看他不順眼了,要罰他,重重地罰他。”


    我在楊樂地陪同下走了出來,劉勇軍一見著楊樂便恭敬地打了一聲招呼,一隻手指著我想說什麽話,便被楊樂喝住了:“一定是你認錯人了,你還打人,罰!”滿臉怒容。劉勇軍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呆呆地望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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