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阮正雄咄咄逼人的追問,我握緊了槍,準備如有異動,便先發製人,幹掉這群披著羊皮的狼。麺魗羋傷


    阮正雄目光如炬,象火苗一般烤炙著我:“你有沒有出賣我們,出賣龍哥?”


    “沒有,我為什麽要出賣你們?”我矢口否認,我有些埋怨美國佬為什麽背信棄義,放棄了把我們空降到w地區的承諾,而把我們交給這群t國政府軍?


    李安插了一句話:“我們都是很有誠義和忠心的人,決不會做那苛且之事。你放心吧,你想想,如果我們出賣了你們,你們現在還站在這裏嗎?早被美國佬突突了。”


    阮正雄不吭聲,頭一擺,他的人在前麵開路,我們開始了又一次艱苦的行軍轢。


    也不知走了多久,進入了一片開闊地,我的熱成像係統上有無數的熱點在閃動,我向阮正雄他們望去,他們無所動作,繼續往前走,似乎對前麵將要出現的熱血動物沒有警惕,或者這些熱血動物都是他們準備的。


    不一會兒,我看見了這些熱血動物,是四個身穿迷彩服的t國政府軍士兵和一群戰馬,原來是阮正雄安排的。


    我喜出望外,看來不用徒步前行了,回頭往李安望去,他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曾權仰天長歎:“阿彌陀佛,罪過罪過,馬啊馬啊,你可要受苦了。酩”


    小魚兒緊咬著嘴唇,不吭一聲,一雙小眼骨碌碌直轉,槍口一直在阮正雄身上移動。


    小寶和阿飛低著頭,氣喘籲籲地走著,槍扛在肩上,一副懶懶散散的模樣。


    阮正雄搶先爬上了馬,對我嚷道:“趕快上來吧,我們要趕路!”驅馬往前而去。


    我們也爬上了馬,緊跟在後麵。騎在馬上,頓覺心曠神怡。


    縱馬跑丁兩個小時後,大家都快虛脫了,正北方向傳來激烈的槍聲。我看了一下周圍的山勢,察看電子地圖,發現已經到了龍哥基地的正西方了。


    阮正雄他們也聽見了槍聲,都摩拳擦掌,準備馬上衝過去大幹一場。


    我瞅著他們的舉動,覺得有些好笑:也不想想自己的能力如何,想憑著披著政府軍的外衣橫行霸道,豈不是做夢?


    我喘了幾口氣喊道:“阮少校,怎麽辦?繼續往前走?”


    “”大家繼續往前,趕過去打彪哥的人措手不及。”說完驅馬向前跑起來,一個兵背著火箭筒和火箭彈緊緊的跟在他後麵,曾權聽到槍聲似乎很興奮,搶先跑在我前麵。


    我挺奇怪的:他怎麽知道是彪哥的人?難道阮正雄手裏的電子地圖比我的更先進?或者是龍哥通過耳麥向他發布了命令?


    我們到了一處樹木茂密的山坡上,我從望遠鏡裏看到兩幫人正在激戰,一個絡腮胡子帶的人把一夥人包圍住了,正在進行點對點的清除行動,是兩夥武裝毒梟狹路相逢在火拚。


    阮正雄回頭對我說:“被包圍的人是我們的人,那夥人是彪哥的人,必須殲滅!”


    我仔細觀察了一下絡腮胡子的兵力部署,發現了一處破綻,南麵稀稀拉拉沒安排多少人,北麵卻準備了兩條防線,一麵朝裏打著被圍的弟兄,另一麵正在佯動策應。


    看到這,阮正雄命令幾個人原地待命,帶著二十多名兄弟分散包抄,想盡量在不聲不響的情況下從北麵打開一個缺口,讓裏麵的兄弟突圍出來。


    那名拿著火箭筒士兵就地駐防,看到我們把缺口打開了就發火箭彈,用火箭彈炸他們個稀巴爛,為兄弟們的突圍做掩護。


    吩咐完畢,阮正雄帶著二十多個人呈扇麵前進,悄悄的向敵人圍了過去,西邊由於人少火力差,隻能全部投入到火力壓製突圍上去。


    我們很輕鬆的摸到了彪哥的人後麵,曾權大喝一聲撲了過去,一頓猛烈掃射,彪哥的三個人瞬間倒在了地上。不等敵人反應過來,大家一擁而上,紛紛開火,隨著一聲聲慘叫,整個西線的槍聲一下子全啞了。


    被圍的兄弟頓時士氣大振,槍聲聽起來更加猛烈。阮正雄的人抄著機槍衝著東麵的陣地開始掃射,東麵的敵人被打懵了,還沒來得及還擊就像割草一樣倒下一大片。


    火箭筒也發出了“嗖嗖”的聲音,一枚火箭彈冒著煙落到了南麵的陣地裏,響聲過後隻見血肉紛飛,仿佛一場血肉之雨繽紛呈現。


    我手拿ak47,對著那夥人就開始掃射。我來不及看清對手,趕緊縱馬躲到一棵大樹後,槍口向著絡腮胡子一指,子彈飛射而出,那絡腮胡子此時正轉移戰場,躲過了致命一擊,他身前的土像水一樣濺了起來。


    絡腮胡子趕緊把頭縮了進去,我鬆了一口氣,回頭看了看我的兄弟,他們正在浴血奮戰。


    彪哥的人不僅多,而且武器精良,阮正雄的人被擊中頭部,死了幾個。


    一個家夥向小魚兒衝來,子彈飛射而出,我感受到了槍口噴射的火花,我心裏一驚,大喊:“小魚兒!”


    小魚兒眼疾手快,就地一滾,躲過了致命一擊。


    對方的火箭筒射出一枚火箭彈,在我身旁爆炸,彈片紮進了我的防彈衣,我對安靜說:“一定把那個帶頭的打死!”然後就縱馬往前衝。


    子彈噗噗地鑽到腳下的土裏,我一邊躲避一邊還東,不斷聽到子彈打到樹幹上發著顫音。


    衝到陣地前,我猛烈開槍,幾個家夥中彈,踉踉蹌蹌幾步,又向我還擊,他們也穿了防彈衣。


    “曾權!小心!”我大喊,舉槍向那夥人繼續開火。


    一顆子彈擊在曾權身上,曾權倒了下去,栽下了馬,我以為他會爬起來,但老半天不見動靜。


    我跳下馬,躲過一陣子彈,滾到曾權身邊,曾權已經昏迷了過去,我撕開他的上衣,發現胸前有一個彈孔,是兩顆子彈同時射中一個地方,擊透了防彈衣,幸好血流的很慢,隨著曾權的呼吸,血一小股一小股的往外滲,我把衣袖撕開裹到了他胸上,可以暫時止住血。


    “小寶和阿飛你們倆掩護我!”我叫道。兩人一頓橫掃,打得樹枝樹葉漫天飛舞,我趕緊背起曾權,狼狽的撤出了戰鬥範圍。


    我把曾權放在一棵大樹後,向那戰火朝天的地為看去,那絡腮胡正扛著一根火箭筒,正對著阮正雄準備發射。


    “小心啊!”我一下子慌了,對著阮正雄大喊。阮正雄作戰經驗豐富,早就準備好了,一躍跳了出去,剛才那地方的泥土被炸的飛了起來。


    絡腮胡子又開始裝彈了,見狀,我趕緊命令阮正雄的火箭彈手:“把火箭彈都朝著那個絡腮胡子打!”


    那扛火箭筒的人瞅了我一眼,向著絡腮胡子開了一彈,他躲著的地方瞬間變成了一片火海。


    那邊的槍聲忽然淩亂起來,火力終於被壓製了下去。被圍的兄弟開始相互掩護著往東進攻起來,被圍著打了這麽久,打紅了眼的像發瘋一樣衝了過去。


    我見戰爭發生了逆轉,從樹後一躍而出,抱著槍就衝了過去,我的兄弟也跟著衝了起來,子彈像潑水一樣打了出去。


    兵敗如山倒,彪哥的手下終於抵擋不住,開始四散逃跑。


    衝了過去,終於見到了躺在地上的絡腮胡子,他血肉模糊,已死去多時。阮正雄一邊往前走,一邊觀察著戰況。地上沒發現多少屍體,應該是防彈衣起了作用吧。熱成像導入目標不可能精確到頭部。


    阮正雄看著我笑了笑說:“沒事了,那幫家夥也沒用,看,給我們留下了一百多斤毒品。”指了指地上的一個布袋。


    我瞅了一眼,沒吭聲,心想:但願又碰到美國佬,來一個沒收。


    槍聲已經停了,彪哥的人不是死了,就是跑了。那幾個被我們解救的人一屁股坐在地上,沒好氣地問:“你們怎麽現在才來?看看,死了幾個弟兄。”


    阮正雄臉色陰沉,惡狠狠地嚷道:“你們太差勁,金三角這麽大,還能碰上彪哥的人,你們改了路線。”


    一個精瘦的漢子歎了一口氣:“碰上了不明生物,所以臨時改了路線,沒想到……”


    “我們傷亡了多少人?”阮正雄看了一眼剩下的人問道。


    那人悲痛的說:“兩人受傷,七人死亡。”


    聽著這一串冰冷的數字,我默默的低下了頭。那精瘦漢子麵臨自己的失敗,因為改了路線,造成一定的損失,似乎有欲哭無淚的感覺。隻見他用顫抖的手拉了一下槍栓,對著天空打完了一個彈匣,用激烈的響聲驅逐一下內心的不安。


    遠處忽然又傳來一陣槍聲,炒豆子般,大家又緊張的握緊了槍,我往四周看了看,覺得有點不對勁。


    阮正雄趕忙低下頭察看電子地圖,好一會兒,他抬起頭對我說:“又是一批政府軍,與剛才逃走的人遭遇了。”


    我想起了昏迷的曾權,趕忙撒開腳丫子往那棵大樹後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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