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我認定這是龍哥安排的一場高規格表演類節目時,在吊鬼崖上的t國政府軍向我們開槍了。睍蓴璩傷


    阿鬼似手早就料到有這種情況出現,自然不會站在那裏挨子彈,一個翻滾動作躲到一棵青枝綠葉、長勢茂盛的大樹邊。


    我躲閃之時,腦中又有了新劇情,這劇情就是勇猛衝鋒,發揚黃繼光精神,把這吊鬼崖炸得粉身碎骨,夷為平地,看來劇本果然是隨時在更新自己的劇情。


    子彈橫飛,阿鬼的幾個兄弟中槍,踉踉蹌蹌幾步然後躲到大樹及岩石後還擊,他們都穿了防彈衣,一時半刻不會被打死的。


    最慘的就是我的兄弟們了,手忙腳亂地找地方隱蔽,我們又沒有槍,隻有幹瞪眼的份輅。


    t國政府軍胡亂開槍,打得樹枝樹葉嘩啦啦直響,他們有狙擊槍,應該可以把人爆頭,可他們全往人身上打,打得阿鬼的人狼狽不堪,不知道是我們運氣好,還是這些政府軍同情我們,子彈嗖嗖地從我們身邊擦過。打得我們抬不起頭來。


    這些政府軍居高臨下,幾乎沒把阿鬼的人放在眼裏。阿鬼的人朝吊鬼崖上放了一陣子槍,便邊開火邊往後撤。一個個貓著腰,更有幾個是爬在地上往後退。


    我們也想往後退,但子彈就是挽留我們,呼哨而來,迫得我們撤不出去邋。


    看來這些政府軍也不是吃素的,而且經過之前短暫的交火,他們也意識到阿鬼的人在負隅頑,所以,他們不會讓阿鬼他們有冒頭向他們射擊的機會;因此,阿鬼幾次想冒頭,都被強大的火力,打得重新趴回去,這些人果然是用生命在演戲啊!不對,或許這些子彈是空包彈吧。


    阿鬼眼珠子四處亂瞄,想找個出去的路子,猛得看到一個令他虎軀狂震的東西,他瞪圓了眼睛,咽了咽有些發幹的喉嚨,喃喃自語道:“這是什麽東西,誰把這樣的東西也帶來了?實在是太強了吧。”


    隻見一個充氣娃娃躺在地上,有嬌嫩的皮膚,水汪汪的大眼睛,跟真人維妙維肖,你任何時候需要她,她都會無怨無悔的替你解決一切生理上的需求。也不知哪個家夥性太旺,居然把一個這麽好這麽靚這麽新款的娃娃帶來了,隻可惜一場對抗射卻把它丟下了。


    阿鬼冒著槍林彈雨,爬了過去把充氣娃娃撿了起來,然後脫下身上的外套給它穿上,放在了一邊。


    偽裝的有點粗糙,不過,此時此刻氣氛緊張的很,想來那些政府軍也不可第一眼,就認出這是充氣娃娃;而阿鬼也隻需要這一點時間,逃跑。


    事實也正如所預想的那樣,子彈瘋狂的朝充氣娃娃射擊,直接把這嬌小可愛的她打爆掉。可惜了,美麗的小佳人。


    阿鬼趁著火力集中在充氣娃娃身上時,從另一則快速滾出,抬手就是一槍,同時大叫:“撤,快撤!”


    我實在無法形容當時的心情,這倒底是表演還是真的?


    在吊鬼崖上的政府軍怒吼著衝過來了,為兄弟報仇的時刻到了,一名直接就從上麵滾翻下來,提著衝鋒槍,一路跑一路橫掃,掃得阿鬼的人屁滾尿流,抱頭鼠竄。


    “繳槍不殺!”他們大聲的喊道,切,這是從中國撿來的說法吧。


    阿鬼重新滾到一個掩護點後,快速的裝上子彈,再彈躍而出,開了幾槍,借助這可憐的時間,阿鬼和一部分手下退下了一大段距離。


    我們也想跑,誰都不想把自己置身於飛花彈雨中,我大聲喊道:“不要開槍了,我們是良民,是友好的,不是毒販,也不是恐怖分子。”


    “王八蛋,老子殺了你們這幫毒販,舉手投降,饒你們一死。”一個政府軍人員一邊開槍一邊悲憤的吼叫道。切,說話太矛盾了,誰能相信?


    這讓心都提到嗓子門的我暗自鬆了一口氣,同時也知道,這些政府軍士兵是一幫惜命的家夥;話說,他們都是軍隊人員了,當然惜命了,但愛惜生命擺明了就是滅亡的下場。


    “你有什麽需求,請提出來,在保證我們安全的情況下,我會盡量滿足你。”阿鬼遠遠地叫道。


    沒想到阿鬼他們跑得倒挺快,已遠離了武器的射程,他們狼狽地跑了。把我們丟在了吊鬼崖的下麵。我有點懷疑,這倒底是演戲,還是真的。


    政府軍衝下了吊鬼崖,把我們團團圍住,端著槍對我們虎視眈眈,其中一個掛上尉軍銜的人對我們嚷道:“你們舉起雙手!”


    麵對黑洞洞的槍口,我們緩緩舉起了雙手,手無寸鐵,隻有投降。


    這幫政府軍顯然見我們沒有武器,鬆了一口氣,那上尉問:“你們是什麽人?是他們一夥的?但又不象,你們沒有武器。”


    我覺得有意思,說:“我們是中國人,是旅遊的,沒想到碰到了這幫家夥,被抓去做了勞工,今天,他們押我們去他們的工地做事,幸虧你們來了,救了我們,謝謝,謝謝。”


    “你們是中國人?旅遊?勞工?”那上尉十分驚訝,頭一擺,立馬圍上來幾個人對我們搜身,他們搜得很仔細,從頭到腳,慢慢的,終於他們搜完了,一無所獲。


    那上尉對我們說:“你們跟我走吧,你們得救了,但你們的身份我們要確定,請你們配合!”說著一擺頭,幾個士兵押著我們往前走。


    我望著這群突然之間冒出來的t國政府軍,不知道未來的命運如何,也許我們可以通過合法的正當的途徑回國。


    他們選擇的道路是一條人跡罕至的山路,路很窄,一邊是懸崖,一邊是茂密的樹林。他們走得很慢,小小心心的,我們更加走得慢,我伸頭往懸崖下望,白雲悠悠,深不見底,我有些頭暈目眩。


    過了這段懸崖,便是一塊平坦的空地,一架塗著t國國徽的武裝直升機正等在那裏,我們走了進去,隻見裏麵有兩人正定定地看著我們,我覺得陌生。


    這兩人的軍銜分別是少校和中尉,其中那個少校一臉的絡腮胡,古銅色的臉龐,他向我說道:“你們,讓你們受苦了,這群該死的毒梟,競敢綁架愛好和平的中國人,簡直喪心病狂,豬狗不如。”一口流利的漢語。


    我問:“你的漢語說得很好,去過中國?”


    那少校點點頭,說:“我在中國受過軍事教育,這是我們國家派去的,是一項國際合作的軍事交流。”


    我有些惋惜,可惜了,可惜了一位軍事人才,與龍哥為伍,踐踏了軍人本色。


    “你們要把我們帶到哪裏去?”李安問。


    “我們的駐地,我們要詢問一些情況,然後就可以把你們移交給中方,你們就回國了。”那少校答道。


    聽到回國字樣,我興奮起來,我的一幹兄弟也十分興奮。


    “你們很高興吧?中國,是我們向往的地方,那裏國富民強,是人間天堂。”那上尉說道。我向他看去,他年紀不大,黝黑的麵孔,虎目,兩道濃濃的劍眉,透著一股子英雄之氣。


    也不知過了多久,直升機落下來了,我們走下飛機,發現這是一個軍事基地,荷槍實彈的士兵把直升機圍得水泄不通,一個上校走過來,冷冷地掃視著我們。


    那少校等一批軍官向他敬了一個禮,少校便用他們的官方語言嘰哩呱啦地說了一遍,我們聽不懂,隻知道他們在說著鳥語。


    曾權走得慢,落在了最後,一個士兵推搡了他一下,他惱了,罵了一句:“娘希匹。”這是蔣介石的專用詞,曾權隨口說了出來。


    話剛說完,那個士兵照著曾權肚子上就是一拳,曾權疼的彎下腰去。因為這群士兵手裏的槍還在指著我們,我隻能看著曾權在那呲牙咧嘴。


    “行了,別給老子打了,他們是中國人!”那少尉說道。


    “死鬼有種,敢打老子!”曾權嚎叫著罵起來,那士兵鄙夷的白了曾權一眼,擼了擼袖子想回來,被少尉嗬斥了一聲隻好憤憤的轉身。


    哪想到曾權抬起腳就向那士兵頭上踢了過去,眼看這一腳就落在了他頭上,那兵不慌不忙的回手一抓,看似不快但是曾權把腳收回已經來不及了,隻能以攻為守另一隻腳踢向那士兵下盤。


    士兵反應更快,手一撤頭一歪也不理會曾權的腳,直接一拳打向曾權的肚子,肚子是人身上最柔弱的部位,這一拳要是打上至少能讓曾權失去反抗能力。正為曾權捏一把汗,卻見曾權踢空的那隻腳以泰山壓頂之勢再次踹向他的頭。


    那兵硬生生向後一撤身子跳出兩米多遠。摸著頭說:“好一個中國人,不怕死,夠勁。”


    說完直接撲上去一手抓向曾權的肩,曾權仗著身子靈活一閃身躲過,那兵另一隻手又抓過來,曾權惱羞成怒也不躲避一拳打向那兵的眼睛,那人趕緊變招身子下蹲一個掃堂腿踢向曾權下盤。


    那些t國政府軍士兵此時一個個地看著,那上校背著雙手也不嗬斥他的兵,隻是冷冷地看著。


    我和幾個兄弟想過去幫忙,被少尉拉住了,說:“我們看看中國拳腳,沒別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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