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鐵柱聞言再問:“你和陳四的事,之前如何未曾聽你提過?那陳四卻是何人手下?”何老大道:“乃是洪堂主的手下。陳四不過是個小角色,不值一提。是以我沒有向幫主提過。”“洪老大?洪堂主?此事當真?”史鐵柱的臉上多了一份凝重,看向何老大的目光也變得犀利。何老大鄭重點頭,道:“正是洪堂主!”史鐵柱道:“你這麽說就是了。洪堂主與我素來不睦,見了你先下手為強,也是極正常的!”一個“的”字出口,史鐵柱出手如電,已經一把掐住了何老大的脖子。這一下變故來的突然,楚雲和幫內眾人均愣在當場。何老大拚命掙紮,一邊大叫:“幫主,你這是什麽意思?”史鐵柱冷笑一聲,道:“雕蟲小技,也來賣弄!我與洪堂主乃是過命的交情,此事飛龍幫中人人皆知。他如何會對你說出這番話來?況且你既然身受重傷,如何說話到現在仍然中氣十足?說,你到底是何人?”說話間他一手在何老大的臉上用力一抹,那何老大的臉上的傷痕竟然盡去,露出了另外一張臉來。那人見已被識破,嘿嘿一聲冷笑,道:“你這一手,乃是淩家獨門絕技鎖喉功。足以證明你和淩碧峰關係匪淺。剛剛說你勾結淩碧峰,果然沒錯!”那人在史鐵柱的擒拿之下,居然毫無懼意。楚雲暗道一聲不妙,果見那人出指如風,一道銀光一閃即逝,就聽見史鐵柱哎呀一聲驚叫,顯然中了那人的暗器。眼見史鐵柱半邊身子軟下來,楚雲運劍上前,一招飛龍在天,劍尖直指那人麵門。那人卻也狠辣,竟然不躲不避,迎著楚雲的劍鋒,將史鐵柱一把提起,擋在身前。楚雲見狀隻得連忙撤劍,緊接著隻聽耳邊“叮”一聲輕響,知道那人的暗器到了,連忙閃身避開。這時飛龍幫的幫眾也紛紛仗劍上前,但苦於史鐵柱在敵人之手,一時攻他不得。那人提著史鐵柱,麵有得色,道:“早就聽說飛龍幫的幫主有兩下子,卻原來不過爾爾。小子,你乖乖的交出飛龍劍,我或許會放這位史幫主一條生路!”“你休想!”楚雲惱恨不已,飛龍劍出鞘,分心便刺。那人見劍勢淩厲,閃身避過一邊,但他提著史鐵柱,騰挪之間,頗為不便,眼見楚雲的劍就要刺到他的肩頭,那人又要故技重施,卻見史鐵柱身體猛地一僵,卻是已從最初的暗器傷中蘇醒。隻見他濃眉立目,雙手五指勾曲成爪,直直抓向那人雙目。那人霍然大驚,連忙搖頭躲避,肩頭早中了楚雲一劍!飛龍劍削鐵如泥,這一劍,頓時把他的肩頭刺了個透明窟窿。那人一聲慘叫,受傷的肩頭血流如注,有一些血跡噴到了飛龍劍上,隻聽飛龍劍一聲輕吟,如同龍吟在淵。楚雲隻覺渾身一震,一股殺意湧上心頭,揮劍如風,招招直刺那人要害。那人見楚雲來勢凶猛,不敢有半分怠慢,將史鐵柱扔在一旁,展開輕身步法,不住閃避。而飛龍幫的弟兄見幫主脫險,連忙將幫主救下,其他人開始結陣,上前幫助楚雲。楚雲有人助陣,更是如虎添翼,將那飛龍劍法,使得滴水不漏,罩住了那人周身要害,令他無暇分身使出暗器。那人的步子漸漸凝滯,在楚雲和飛龍幫眾人的夾擊之下,漸漸失去招架之力。“楚少俠劍下留人!”史鐵柱發聲提醒楚雲之際,楚雲已經一劍刺向那人喉頭。楚雲待要收劍,卻隻覺胸口殺意大熾,無論如何也無法控製自己。隻聽“嗤”一聲輕響,那人喉頭已然中劍,頓時萎頓不起。而楚雲直到此時,方才如夢初醒般感覺心口的澎湃之意漸漸平複下去。而他手中的飛龍劍,劍芒也完全消失,又恢複了暗淡古樸的模樣。看著手中的飛龍劍,楚雲不由感覺心頭一陣悸動,既有殺敵之後的興奮,又有一種說不出的恐懼感湧上心頭。飛龍劍見血封喉,果然不假。隻是剛剛的情形,似乎劍意也可控製主人的意誌?楚雲隻覺一陣迷茫。見那人已死,史鐵柱惋惜之餘,看向了一臉悵然的楚雲。他顯然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楚少俠不必過於自責。飛龍劍乃是劍中極品,自然非普通刀劍可以相提並論。此劍見血封喉,絕非虛言。不過少俠修為尚淺,此刻難以駕馭劍氣,也當屬正常。當年陸教主也是這般慢慢修習至大成的。”楚雲聞言稍覺寬慰。這時幫眾兄弟已然將那人渾身上下都搜了一遍,在他懷中取出一紅一黑兩個葫蘆,一排銀針,遞過來交給史鐵柱過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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