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要牽手嗎?」


    白銀色的長發輕飄飄地散向空中,白姬彼方伸出了右手。


    「唔,唔嗯……」


    邊對這寶石般的光輝看得入迷的同時小心翼翼地伸出左手後,一下子被彼方有些強硬地抓住並好好牽著。


    「嘿嘿。手,很溫暖呢。」


    「是,是嗎……」


    每一句話和動作,甚至連帶給人的感覺都可愛過頭了。然而世界犯下了一個錯誤,因為帶來這所有美好的感覺的人是個男孩子。並且,正是因為這個錯誤才使得這個世界如此美麗。


    「接下來想去哪裏?哪裏都可以呦。」


    「那,個…….」


    說不出話。無法思考。本來這種情況就已經很奇怪了。如果可以的話,希望現在馬上有個人能跟我說明下情況。


    咱和彼兒在做這樣的事的原因。


    「嘿嘿。不要太客氣也可以呦?因為這是很難得的……」


    為什麽——


    「約會啊!」


    ——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咱的名字是魔耶露,是住在白姬家的“貓”。


    全身被美麗的金色所包裹,毛發有著就算是高級毛絨也比不過的柔軟。從絕妙的角度豎起的貓耳散發出溫文爾雅的氣息,描繪出美妙弧度的尾巴就像是把流星剪下來一樣。(ps:也就是說尾巴像流星。)


    把身為如此高貴的貓的咱當成寵物可真讓咱感到困擾。


    要問為什麽的話,咱可是在


    「——啊嚏!可,可惡!」


    說著人類的語言。


    「魔耶露,我覺得那樣打噴嚏是會掉女子力的呦」


    說出這句話的是坐在客廳裏的三人沙發(ps:也就是能坐下三個人),怎麽看都是個少女的這個家的主人。雖然乍一看是十一、二歲的樣子,但實際上卻是白姬彼方的母親——“此兒”,白姬此方。咱在端坐在沙發正中間的此兒的右邊坐起身來回應到


    「怎樣都好啦~因為咱是貓~」


    這句話一半是真的,一半是假的。


    雖然咱(應該是)被賦予白姬家治愈擔當的要職,但說實話那也隻是個無關緊要的位置。個中緣由請允許咱省略,實際上咱是高貴的人類。雖然這在被各種各樣複雜的設定(魔法少女之類的)所糾纏住的白姬家並不值得稀奇就是了。


    「啊,廣告結束了呦?」


    「哦。噢~宣傳畫換了呢。」


    現在的時間是星期日早上八點多,是每周一次享受樂趣的黃金時間。


    ——沒錯,也就是動畫時間。


    「真沒想到呢,把白色情人節這天當成材料來用什麽的。」


    「也難怪,畢竟禮物和白色情人節是屬於少女們的活動,誰都不會逃跑啊。」


    穿著很有特征的製服的角色在我們視線的盡頭——五十英寸的大屏電視裏活躍著。被迷得顛三倒四的咱不管怎麽看都覺得這個角色的造型相當可愛。這才是星期天的早上。


    (唔……不管從哪看都?)


    腦中閃過一道靈光的咱慢慢靠近大屏電視,在大概是電視的正下方這個位置紮下陣營。並且在那個位置抬頭向上看水平的電視屏幕。但是處於正下方這樣一個位置,一般來說也隻會看得不清不楚。


    「…….在做什麽呢?」


    「這還用說嗎!當然是在確認從下麵能否偷窺到裙內風光啊!可惡!這個文明還沒達到實現人類願望的程度嗎!」


    「別把那種無法實現的願望說得像全人類的悲願一樣。」


    「這句從一步開外傳來的冷淡吐槽是——彼兒,是什麽時候在那裏的!?」


    一如既往的歎了口氣後,咱終於注意到那個聲音的主人。那是電視裏的女孩子們也會為之失色的少年。


    ——“彼兒”白姬彼方。


    「那麽,母親大人,我要出去了。」


    「誒?小彼要去哪嗎?」


    「嗯。去沒有那隻變態貓的地方。」


    「哇~笑裏藏刀呢。」


    此時此刻可以從小彼的微笑看到他母親的影子。


    「嘛啊,那隻是個玩笑(隻有一成左右),如果很閑的話魔耶露也一起——」


    「——魔耶露,是變身秀呦!」


    「!對不起了彼兒!」


    從後麵可以聽到「這樣嗎。」這樣夾雜著歎氣的聲音,隨後聲音又再次響起


    「我走~了。」


    咱和此兒邊一起說著


    「慢走~」


    邊專注地看著電視。


    在“早間劇場”的數小時後。


    「哈啊。真是的,真不知道什麽時候此兒才不會這麽任性啊。」


    咱邊發著牢騷,邊調整為了把貓耳隱藏起來而戴上的鴨舌帽的位置。


    ——在稍微過了中午的這個時間點(十二點多一點的時候),咱正以“人類的姿態”行走在大枝鎮上。而究其原因則是此兒笑著對咱說「去買點點心回來?」。


    (此兒的笑容就等同於絕對要遵守的力量呐。)(ps:也就是絕對要聽話。)


    雖然平時的點心都是彼兒親手做的,但今天運氣真不好,這個任務落到咱身上。這就像是現今社會的倒影。


    「嘛,自己做也很麻煩在那邊買算了。」


    因為不能以貓的樣子去買東西,所以就變成人的樣子了。耳朵塞進帽子,尾巴塞進超短褲裏,當然這都是硬塞進去的。雖然因為也沒有自己的衣服,所以隻能借彼兒的,這實在是讓咱難為情。過大的尺寸導致衣服看起來鬆鬆垮垮的,最關鍵的是與洗衣劑無關的彼兒香味。散發出牛奶般的味道的同時還很清涼,不禁讓咱聯想到小陽春天氣。


    (就像被彼兒包住了一樣……)


    這都是咱邊最大限度地保持住理性來忍耐,邊走向商店街中的事。


    「——嗚~嗯,果然找不到嗎。」


    這個聲音好耳熟…….不對,這聲音咱應該沒有聽錯。


    「畢竟隻看到那漂亮的臉蛋而已,而且我也隻是試試看而已。」


    (彼兒……在做什麽呢?)


    在前麵一個人邊走邊自言自語地念叨著什麽的人不會有錯就是彼兒。彼兒在找誰呢,在那著急地四處張望著。


    (本以為早上是要去哪裏…….這是在找人?)


    咱停了下來,從離彼兒有點遠的地方看著彼兒的時候——彼兒把臉轉向了這邊。


    (!糟糕……等,沒事的吧?)


    這麽認為是有原因的,因為彼兒還不知道咱的這個樣子。不對,雖然被看見了幾次,但彼兒並不知道那就是咱。


    之所以一直保密著,要說有很深刻的理由的話——是有的。絕對不是事到如今才感到害羞,或者找不到把秘密說出來的時機什麽的。把咱想得那麽膽小沒用可會讓咱很困擾。


    (這裏要做的隻有一個,快速撤退吧…….才不是膽小哦!)


    當咱慌慌張張地打算離開的下個瞬間。


    「——!有了!」


    「誒!?」


    彼兒出乎意料地跑向咱這邊。並且在到了錯失機會逃走的咱的麵前後,很自然地笑了並向咱說道


    「哈啊。果然沒錯,因為是很漂亮的金色所以一下子就知道是你了呦。」


    從這語氣來看,彼兒要找的人就是咱——準確的來說好像是變成人類樣子的咱。


    (雖然不是很清楚,總覺得事情變得麻煩了。必須想辦法糊弄下逃跑…….如果是這麽能說會道的咱的話這點小事算是什麽。)


    咱可不是至今為止隻會動動嘴皮子的貓。正是


    這種時候,更要好好使用下平時培養起來的沒有意義的說話技巧。


    好,那麽——


    「………………………………………那……………………………………那個…………………………………….」


    ——沒能好好地把話說出來。


    而且連看彼兒的臉都做不到。


    (難道是一星期沒出門窩在家的原因嗎,咱————————!?)


    對著這樣小聲叨咕的咱,彼兒邊露出高興的微笑邊說道


    「我一直在找你哦,終於被我找到了。」


    ( 呀啊。明明隻是在找咱而已,不知為什麽總覺得好開心……這份心情是什麽。難道是少女嗎咱。)


    為了不讓彼兒看到咱有點變紅的臉,咱低下了頭反問道


    「喵,喵什麽……?」


    這才不是貓語,隻是單純地沒發好音。就算如此咱還是想被誇獎,畢竟好好地說了一了句像樣的話。


    「情人節那天你給了我巧克力對吧?我還沒還禮呢,你看,今天可是白色情人節。」(ps:情人節收巧克力,白色情人節回禮。)


    說起來,今早的動畫“魔法少女米莉歐?貝露”也是在用白色情人節的梗呐。


    「還,還禮……?」


    稍微抬起頭後,彼兒的視線就直勾勾地盯著這邊,害得咱急忙再把頭低下。咱很清楚自己的體溫在升高,恐怕現在臉已經變得很紅了吧。明明不想這樣畏畏縮縮的。…….再怎麽不像自己也該有個限度啊咱。


    「從早上開始,我就拿著作為回禮的餅幹到熟人那邊一個一個還禮。但是隻有你我不知道在哪裏才能遇到……。不好意思呀,說實話餅幹已經沒有了。」


    看著彼兒一臉的歉意,連咱的心都一跳一跳的。


    「沒…….沒關係。請不要放在心上。」


    (因為昨天,在彼兒做餅幹的時候咱就已經偷吃過了…….所以說那個時候為什麽咱沒發現那是用來還禮的啊!)


    在咱對自己的愚蠢感到驚訝時,彼兒突然說了聲「啊,對了。」並合起雙手說了這樣的話


    「雖然你可能已經知道了,但還是讓我介紹下自己吧。那——個,咳哼。……我是白姬彼方,是大枝中學一年級的學生呦,喜歡的東西是甜的吧。」


    (假咳嗽的彼兒可愛死了……等下,居然是自我介紹!?)


    咱該介紹什麽呢,明明隻要把平時的醜態——不對,是“真正的自己”展現出來就可以了。


    「咱是魔耶露!是深愛著魔法少女和彼兒緊身褲的變態呦!」就算這麽說的話也可以吧。雖然在考慮這麽說後,彼兒會有什麽樣的反應時稍微打了下寒戰就是了。


    …….到時或許咱的人生也就到頭了也不一定。


    總之,輪到咱了。在不會露餡的範圍內蒙混過去吧。


    「啊,那個,咱是——」


    「咱?」


    彼兒聽到這個稱謂後歪了下頭。


    (完完完蛋了啊!這個第一人稱不是隻有咱才會用的嗎!?)


    「誒~。除了“那家夥”以外還有其他人會這麽說啊……」


    (呼,好像就這麽接受了的樣子……雖然名字也是個問題……)


    「咱,咱是……耶魯…….」


    咱好像因為頭腦過於混亂,沒多想就把本名說出來了。


    (糟了,好像被發現了…….這裏姑且先用喜歡的東西蒙混過去!)


    「喜,喜歡的東西是,緊——」


    「緊?」


    (為什麽咱要說緊身褲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事情變成了咱對著可怕的存在,不經大腦就把喜愛的衣物的名字脫口而出。難道咱是笨蛋嗎。雖然想起來以前總是被別人稱作天才就是了。


    (總之,用這個樣子宣稱自己是個緊身褲的狂熱愛好者太過危險了。說起來這算什麽類型,變態蘿莉嗎。)


    「是意……大利…麵!」(ps:文字梗,就是改口。由於中文對不上,所以就這麽處理了。)


    「為什麽一副要吐血的樣子……?」


    「……沒關係……」


    咱為自己終於完成自我介紹而感到安心。總算沒暴露自己的真實身份。之後就剩快速離開這裏了。這樣子的話得快點——。


    「對了耶魯醬,接下來有時間嗎?」


    「誒,啊……嗯。」


    (得快點——誒?臉怎麽就這樣點了下去?)


    「太好了。那麽,接下來我們一起去哪逛逛吧?」


    從彼兒那提出了這麽一個提議。這不就意味著……


    「那,那不就……是約……約會……? 」


    隻有這個必須好好問清楚。彼兒對咱的話一瞬間呆了下,然後很快撲呲一笑。


    「啊哈哈,最近的孩子還真是早熟呢。那麽就當做是約會吧。」


    「等!?誒!?」


    這是什麽gal(美少女遊戲)的展開啊,難道這是死亡g(旗子)?如果現在不逃走的話……雖然在咱的腦海裏浮現出這些問題——


    「好,我們走吧!」


    ——果然咱無法抗拒白姬母子的笑容。


    於是就這麽開始了,我們的約會。


    首先,走到離我們最近的商店街後,咱和彼兒


    「給你,蛋筒冰淇淋。」


    「謝,謝謝。啊……錢……」


    「不要客氣啦。我可是男生呦,這些事就交給我吧。」


    總覺得這就像是“戀人”間的互動。嘛啊,雖然是在商店街冰淇淋店前的長椅上,缺了點氣氛就是了。


    然而比起這個,首先,等待著咱的是要如何接受這樣甜蜜的待遇,因為對咱來說這是十分困難的事。


    (為什麽會變成這樣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咱邊在心裏重複這樣的想法邊漫不經心的舔著蛋卷冰淇淋。


    (總之,不找出突破口是不行的。就算是咱,隻有這件事不能被彼兒發現。)


    要是萬一咱是個遊手好閑又變態……有這些小毛病,但其實是個很治愈的人被彼兒知道了的話。


    (……?會,變成什麽樣呢……)


    或許是受到了現在情況的影響吧,咱的大腦也不聽使喚了。這個時候,彼兒小聲說了一句


    「——像貓一樣呐。」


    「喵!?」


    彼兒無心的一句話害咱拿冰淇淋的手抖了一下。


    「啊,抱歉抱歉。因為你舔的很好。就像貓梳理毛發那樣。」


    「才沒有那樣,哦?」


    似乎咱像貓的表現比自己預想的要多地表現出來了吧。於是咱放棄了舔,把蛋卷冰淇淋直接含進嘴裏。因為嘴裏突然冰了一下,頭稍微有點痛。


    對著無法冷靜下來的咱,彼兒很溫柔地說道


    「不那麽緊張也可以喲?再放鬆一點。」(ps:這裏這個慣用語裏也有提到貓,由於翻譯的問題所以沒辦法展示出來。)


    「喵!?」


    咱含著的蛋卷冰淇淋以控製不住的勢頭又往嘴裏頂了下,結果嘴巴邊都沾上了冰淇淋。咱邊用舌頭舔著沾在臉上的冰淇淋邊盯著彼兒。


    (故…….故意的吧!?彼兒,你是故意這麽說的吧!?)


    「?」


    對著這邊的視線歪了下頭的彼兒用很單純的眼神回看著咱。


    (唔……多麽純潔啊……!)


    雖然是咱先看彼兒的,但也是咱先移開了視線。這孩子純潔無暇的眼神對咱來說太過耀眼了。


    「嗬嗬。」


    突然,彼兒看著咱這邊笑了。


    「……怎,怎麽喵?」


    在咱提心吊膽的時候,彼兒指了下自己的鼻子,


    「鼻尖,沾著冰淇淋呦。」


    告訴了咱這件事。


    「!啊……」


    雖然咱很慌張地伸出舌頭,但現在不是貓的樣子,舌頭舔不到鼻尖。看著咱拚命地用小小的舌頭舔著上唇,彼兒笑得更開心了,並且似乎想起了什麽似的眯起了眼睛。


    「我家的貓啊,喂它蛋卷冰淇淋的時候,它也會把冰淇淋沾在鼻尖上。」


    「……….是,是嗎,嗬,哈哈。」


    (請不要那樣滿臉慈祥地說咱的事!因為咱會想挖個洞躲進去!)


    彼兒無心的話語使名為害羞的感情徘徊在咱的體內。


    「雖然是個很奇怪的家夥,但時不時會做出些很可愛的舉動呢。」


    (真不甘心,但咱感受到了彼兒對咱的愛!)


    在咱拚命忍耐住想要扭動身體的衝動時,彼兒慌張地提高了聲音


    「唔哇哇哇,掉了……」


    看起來是因為淨在意這邊的事,所以才沒發現自己的冰淇淋融化了。彼兒拿著融化了的冰淇淋從下邊開始舔。不僅如此,還用舌頭把沾在蛋筒邊緣的冰淇淋像是描畫一樣舔掉。(ps:簡單來說應該是舔得小心翼翼?吧。)


    (鮮嫩欲滴的粉色小舌認真地將白色液體清理幹淨,然後再收回嘴裏——呀啊太色情了!喂!自重啊咱!)


    也許咱應該死一次也不一定。(ps:畢竟看到了好東西)。


    「啊,真沒教養啊我……嘿嘿。」


    彼兒害羞地笑著。微微伸出的可愛小舌頭隱約可以看到被染成白色的地方。


    ——總之,咱的心髒快承受不住了。


    吃過涼的東西後,咱和彼兒再次邁出步伐。


    「有想去的地方嗎?」


    這對咱來說是個相當難的問題。從以前開始咱就一直是室內派,所以並不怎麽能想出到外麵要玩什麽才會開心。


    (真可恨啊,身為現代人的咱…….!)(ps:咱是家裏蹲都是這個社會的錯!大體是這個意思。)


    沒辦法,咱隻能在商店街裏四處移動視線。這個時候咱偶然間看到了——


    (遊戲中心…….)


    從自動門傳出的數碼音和放置在入口旁的娃娃機。店裏雖然有點昏暗看不怎麽清楚,但那獨特的氣氛使得咱稍微有點熱血沸騰。


    (不行,不可以,遊戲中心什麽的……)


    「嗯?要進去看看嗎?」


    彼兒很敏銳地捕捉到咱的視線並看穿了咱的想法,拉著還在「誒……不是的……」這樣猶豫的咱的手,走進店裏。


    「好,我們進去吧!」


    被彼兒拉著手還真是稀奇呢。明明平時都是被喜歡亂來的母親和親密的夥伴玩弄,今天的彼兒有點強勢——不知道為什麽,很有男孩子的味道。也許是因為帶著比自己小的女孩子,想努力當好護花使者才幹勁滿滿吧。


    (…….)


    看著這樣的彼兒,不知為何哢嚓一下咱的胸疼了起來。就像突然出現疼痛使得咱移開了視線一樣,咱也把注意力移向漸漸走近的遊戲中心。


    「你經常來這裏嗎?」


    在充斥著夢幻般電子音的店內,咱稍微大聲地向彼兒這麽問到。彼兒也大聲地回複咱。


    「和丈——和朋友來過幾次。」


    這麽回答咱後,彼兒粗略地看了下四周。


    「要玩哪個?哪個都可以呦。」


    「唔嗯……」


    旁邊有娃娃機、街機、大頭貼機,更裏麵的地方好像還有推幣機(ps:我倒是沒見過這個推幣機……有興趣的可以到網上自行查找。)


    這麽一看店裏也沒什麽新出的遊戲機。畢竟大枝鎮是鄉下,沒有那麽著急地買進替換的必要吧。


    「那……玩這個吧。」


    這個時候咱和彼兒正好從街機旁經過,於是咱指了指街機機體。這是分成前後兩台那種類型的2d格鬥遊戲。


    「…….格鬥遊戲?可以是可以,我可是很強的呦~?」


    彼兒嗬嗬地笑著。然而咱完全不覺得這笑聲惹人討厭,因為彼兒的臉是絕對露不出那種風格的笑容。


    彼兒往遊戲機裏投了錢,咱和彼兒按下開始按鈕後,屏幕上顯示出角色的選擇畫麵。


    「好,選這孩子吧。」


    彼兒稍微猶豫了一會後選的角色是用悠悠球的(以下省略)。…….大概是不打算輸吧。


    「那麽,開始了哦!」


    ——開始對戰後過了五分鍾。


    「誒~!」


    從機體對麵傳來了“真奇怪”這樣的聲音。咱甚至能很清晰地想象出彼兒轉著頭左思右想的樣子。


    但是,並沒有什麽奇怪的地方。


    (太弱了,真是太弱了……)


    該怎麽說呢…….彼兒完全不防禦。彼兒經常跑到前麵不做任何動作就豪爽地放出大手大腳的必殺技。明明就連簡單模式下的電腦都會用點小技巧。


    (……為什麽在這一些奇怪的地方才像個男孩子啊彼兒。)


    彼兒似乎還是無法接受,現在還在思考著。


    「明明和丈玩的時候基本都是我贏……」


    (那不是很明顯被放水了啊!)


    在不出聲思考了一會後,彼兒對著這邊用很有氣勢的聲音說道


    「那個,再來一次!」


    「喵!?」


    咱探出身體偷看了彼兒一眼,彼兒正用極其認真的眼神盯著遊戲畫麵。看來似乎是被點燃了內心中那股不服輸的火焰。


    (該怎麽辦啊……還是故意輸一下比較……?)


    也許是被彼兒察覺到了吧,彼兒這麽堅定地和咱約定到


    「不許放水!」


    「…好….好的…」


    這之後開始的是,沒有防禦的對手無論怎樣都攻擊不到咱並陷入了苦戰然後華麗地輸掉,這樣沒有結果的戰鬥。而這樣的戰鬥實際上已經有十回了。


    「嗚~為什麽贏不了~!」


    ——咱終於知道為什麽彼兒的朋友為什麽要故意輸了。


    咱和彼兒穿過商店街,漫無目的地走著。


    從遊戲中心出來後,由於彼兒變成了邊發出「嗚~」這樣的聲音邊在思考著什麽的狀態,於是現在咱走在了前麵。


    (雖說沒有放水……但全勝的咱也是有夠笨的。)


    結果彼兒一次都沒能贏過咱。不對,應該說是咱一次都沒能輸給彼兒。


    「嗚~」


    彼兒從剛才開始就一直是這個樣子。雖說咱十分清楚彼兒很不服輸,但這事似乎讓彼兒很困擾。咱在意的或許是彼兒那與其說是不甘心倒不如說是遺憾,這樣有著微妙差異的表情吧。


    也許——彼兒是想讓咱看看自己帥氣的一麵也不一定。


    「……」


    這麽一想後,忽然感覺身體就像要炸開了一樣。從剛才開始的這種感覺是——


    「嗚嗚~那個人是……留真~醬!」


    「——!?」


    彼兒突然走到咱的前麵喊出咱無法當做沒聽見的名字。咱馬上抬起了頭確認彼兒喊聲的方向、


    「哎呀……是彼方,真巧呢。」


    令咱力不從心的是,在那裏的是赤紅少女。身高比彼兒高一點,身材纖細,一頭火紅的短發十分惹眼。如果那不是西紅柿或者郵筒的話那就是樋野留真。外號是呢女、留真子、悶騷女,不管哪個都可以。(ps:這個“留真子”查了我半年……是我笨了)


    「剛才的餅幹謝


    謝了呢。」


    那家夥看著彼兒的同時說了這樣的話。看來是拿到了白色情人節的回禮而不知廉恥地洋洋得意起來了。


    (糟了糟了糟了,好死不死偏偏在這裏遇到呢女……!)


    雖然咱躲到了彼兒的身後,但這應該沒什麽用就是了。


    「?那邊的難道是,魔耶——」


    「——喵啊啊啊啊啊啊!」


    「哇啊嚇到我了!……你突然喊什麽啊?」


    「不,不是的,咱突然想大聲喊喊話什麽的。」


    (這麽做是喵然的吧…咱怎麽可能讓自己的努力就這麽簡單地白費掉……)


    沒錯。那家夥就是為數不多知道咱人類形態的人之一。


    「突然間就喊叫什麽的,就像某個喜歡抱抱的大姐姐一樣呐。……那麽,留真醬,你剛才是不是想說什麽沒說完?是moye……什麽的,還是其他什麽的。」


    彼兒的無視技能已經點爆表了。(ps:這裏應該是想說沒有成功轉移彼方的注意力。)


    「mo…….啊,不是……這樣……對的呢!meng,好萌啊呢!」(ps:“魔耶露”中的“魔耶”與日語中表示萌的單詞的假名相同。)


    也許是察覺到了咱被帶到這裏的情況吧,留真子揮舞著雙手把自己的話糊弄了過去。


    「留真醬……對著第一次見麵的人說那樣的話…….」


    「……被當做反麵教材了呢!?…」


    (那麽,那個……你們在做什麽呢?)


    雖然留真子好像是轉向了彼兒那邊,但還是瞟了咱幾次。那個姿態就像在做以舉止可疑為主題的動畫一樣。


    「唔嗯。情人節的時候,這個孩子……耶魯醬給了我巧克力,作為回禮我就和耶魯醬約會了。耶魯醬是個非常好的孩子呦?」


    「耶魯醬……約會……好孩子…吼吼。」


    (別用那種眼神看咱啊喵蛋!)


    咱拚盡全力忍住了想大聲喊叫的衝動。明明這邊才剛開始對平時得不到的高評價產生排異反應。


    (好了好了快去別的地方,氣化也好液化也好快消失啦!)


    咱邊藏到彼兒的影子裏,邊把咱的想法用眼神傳達給那家夥。


    咱這麽做後,不愧是隻有觀察能力比較突出,留真子稍微點了下頭。


    (傳出去了!幹得不錯呢女,就誇誇——)


    「所以,好孩子是具體好在哪呢?真想知道呢!」


    (你這個混蛋啊啊啊啊啊啊!)


    彼兒沒有任何的遲疑,就像在誇在考試中取得滿分的孩子一樣,滿臉笑容的說道


    「嗯~是呢,比如說在過馬路的時候會好好地把手舉起來——」


    ——接下來,對咱來說就是人間地獄。


    「那還真是近年來少見的好孩子呢!」


    「嗯,對的呦~…….誒,怎麽了耶魯醬!?身體一抖一抖的呦!?」


    強烈的語言攻勢使得咱開始抽搐起來


    「…….不是這樣的……咱是…變…….tai…….」


    在意識混亂的邊緣,咱勉勉強強地這麽喃喃道。


    「唔~,做過頭了呢……?」


    “如果要搗亂的話從一開始就什麽都不要做!”咱連這樣的話也說不出了。在咱的生命之火開始消逝的時候,彼兒叫到「啊,對了。」


    「留真醬也和我們一起走怎麽樣呢?雖然沒有什麽特別要去的地方就是了。」


    「!」


    彼兒在邀請留真子。而這句話使咱的內心動搖了起來。


    (留真子也,一起來……)


    ——即使留真子是這麽一個總把事情搞砸又懂得許多亂七八糟東西的討厭家夥,但是如果她也在的話,比起咱和彼兒兩人獨處咱暴露身份的危險性就會變低。這對咱來說可是求之不得的。


    (明明,應該是這樣的。)


    咱的心不知道為什麽忽然緊了一下。


    從低著頭的咱上方從來了聲音


    「……不。這次就算了呢。」


    (!留真子…?)


    明明對彼兒的貞操虎視眈眈,可是為什麽?


    咱抬起頭後,那家夥盯著咱的臉露出了苦笑。


    「真不巧,之後還有事情要做呢。」


    「有事情的話就沒辦法了呢~」彼兒這麽說著摸了下自己的臉。之後留真子說著「那麽」邊輕輕地揮了揮手,往咱和彼兒的反方向走去。


    並且,在與咱擦肩而過的瞬間


    「稍微借你一下呢。」


    這麽說著的紅色少女慢慢消失在咱和彼兒的視野裏


    ——雖然很囂張,但那個背影卻很帥氣。


    與留真子道別後,過了一會。


    「喂~。在那裏的是彼方嗎——?」


    「惡。這個聲音是…」


    接下來遇到的是,在學校裏一直和彼兒在一起的男人。在離人行道稍微遠一點的地方有座寫作“寫真館”的建築,是叫studio吧。裏麵可以看到照明呀、衣服呀、以及攝影器材。


    那個男人就在令人有些懷念的店前。


    「你在做什麽?丈君。」


    「算是兼職吧。彼方才是,在這種地方做什麽?」


    前麵的頭發一飄一飄的,裝束則是一般中學生的樣子。他的名字是——不知為何給咱一種像拳擊手一般的感覺。是第一次……不對,是已經見過的人吧。


    那個和彼兒很親密的叫丈的男人對看著咱這邊發出了很稀奇的聲音


    「噢,這不是情人節那天很萌的孩子嗎?」


    這句很失禮的話使彼兒歎了口氣,一下子就垂下了腦袋。


    「…….留真醬……和丈是一個等級的呦……」


    (被同情了呦,留真子…….)


    離別之際的帥氣背影在咱的腦海裏浮現然後消失。


    「先不說這個。中學生做兼職不會很不妙嗎?」


    「不是的呦。這是關於攝影的學習。是我拜托這家店的店長教我攝影的技巧呦。」


    「誒~……丈,你也很忙呢。」


    對著一臉佩服樣子的彼兒,明日野丈「還行啦。」這樣回複到。


    「你那邊才是,在約會嗎?關係很好似的牽著手。」


    「嗬嗬,對的呦!」


    「什麽!?」


    「嚇喵!?」


    剛才問彼兒的那句話可能是半開玩笑的吧,但是彼兒卻給了他一記直拳。不僅如此,彼兒還邊對咱說著「對吧?」邊低頭看咱的臉尋求咱的認可。真的不要這樣啦。


    (明明好不容易才安下心來!明明好不容易才安下心來!)


    再確認一下狀況吧。咱現在正和彼兒約會中。心髒有點躁動。或許現在幹脆讓它停止跳動會比較好吧。


    「這也是一看就知道的呐……真羨慕。」


    丈邊喃喃著邊用雙手的大拇指和食指合在一起做出一個四角形(長方形)將彼兒和咱框在裏麵。


    「呼,唔。但還真是不錯的顏色呢。」


    用手做出框將咱和彼兒收入其中的丈突然說出了這麽奇怪的話。


    「對了,要拍一張嗎?當做約會的紀念。」


    「紀念照片嗎?」「……!?」


    真是個出乎意料的建議。這個叫丈的男人並沒有發現咱的動搖,放開雙手無恥地笑著


    「因為是像我的練習一樣,所以當然是免費的哦?」


    「就算是丈也會說些漂亮話呢。那樣的話,就隻能麻煩你了。」


    「嗚喵!?」


    事實上,咱已經不想再做這些事了。但是


    「難道說……你不想拍嗎?」


    ——如果讓彼兒變得無精打采的話,咱也該在這裏死掉。


    「那麽兩位,這邊請。」


    店內的溫度管理恰到好處,空氣裏有股獨特的味道。進來的瞬間咱的後背抖了一下——這裏雖然讓咱感到緊張,但這緊張感真不錯呢。咱並不討厭這樣的氛圍。


    咱和彼兒被帶到的地方是,是在有著很大地方的攝影棚旁邊的,用簾子隔開的試衣間。


    「我先去和店長說聲,你們從那些衣服裏選幾件自己喜歡的吧。」


    「誒,要換衣服?說起來這都是女孩子的衣……」


    「哈哈哈哈哈哈哈。」


    真不愧是和彼兒相處了很久的朋友,(很自然地)邊笑著邊離開了。


    「……要換衣服嗎?」


    咱有點高興,咱可是非常喜歡彼兒的cosy。


    「嗯~我是不想做啦……像這樣的事,平時就……哈哈……」


    “好啦好啦不要說種話了快脫了吧”如果是平時的咱會切實說出的這句台詞,而現在則悄悄地放在心裏。


    (那麽接下來,該如何讓彼兒……)


    在咱像平時一樣思考讓討厭做這事的彼兒乖乖順從的方法時。


    「雖然很不想做……但這是難得的約會呢。嗯,穿什麽好呢。」


    咱還什麽都沒說,彼兒就一個人開始挑起了衣服。


    「誒……?」


    噗通一下,咱的心好疼。


    (彼兒居然,自己……)


    明明平時討厭得要死。


    彼兒說了“難得的約會”。那換句話說就是“是因為難得和咱一起”這個意思,不會錯的。


    心髒在跳動。但那既不是因為擔心憂慮,也不是因為惶恐不安。


    「——那個,耶魯醬穿這個吧。雖然顏色不一樣但卻是同一款的呦。」


    把一套衣服遞給咱的彼兒一定是好好地努力過了吧。那是一件充滿透明感的妖精裙。


    「……嗯。」


    然而咱卻無法坦率地高興起來。咱和彼兒各自走進試衣間,咱很快就把穿著的衣服脫掉,看著映照在全身鏡裏的自己。


    名為艾爾·魔耶露的少女,最真實的自己全都映照在了鏡子裏。


    (真小呢,咱。)


    即使從腳趾算到貓耳尖,身高也沒有140……吧。


    (肚子也圓滾滾的。)(ps:原文是肚子有點凸出來,但我覺得有失幼女形象,於是改成這句。)


    咱用右手試著抓了下肚子。噗膩一聲,能撚起一小坨肉來真讓咱傷心。


    (胸,也……雖然咱比較喜歡小一點的,但彼兒……)


    這次,咱用雙手觸碰著上半身略微有些膨脹的部分


    手一滑一滑地,咱隻能把手輕輕地貼上去。這已經到了該好好擔心下了的地步了吧。(ps:前麵的動作應該是說胸太平了,所以手就……對吧。)


    (擠一擠,再用力一點維持住……)


    ……算了吧。咱都快哭了。


    (明明是這個樣子,而裏麵卻是個沒用的變態,嗎。)


    「咱,一點魅力都沒有……」


    ——會心疼的理由什麽的其實咱全都知道。即使是這樣的咱,腦袋還是很好用的。


    (不對……不是這樣的。咱真是個笨蛋。)


    今天一整天,彼兒看著的並不是咱。


    在這裏的明明是魔耶露,但咱卻扮演著不是魔耶露的其他角色。並且咱也在做著不是咱的行為。


    這才是,會感到疼痛的理由。


    既然如此就算現在馬上暴露身份就好了。然後像平時那樣被訓斥,被責罵——最後,得到彼兒的原諒,咱希望彼兒能像以前一樣對咱露出笑容。


    但是,在咱的心裏也確實存在著抑製住這份情緒的想法。


    (咱是……在害怕。)


    一直是貓的姿態,現在才把真正的自己展示給彼兒看什麽的讓咱恐懼著。


    (……就算被留真子說膽小鬼也沒辦法了呐。)


    咱把手伸向鏡中的自己。不一會從手上傳來的涼意便使咱打了個寒顫,那個樣子就像兩個咱手貼著手一樣,然而在那裏的卻是一麵薄薄的牆壁。在名為鏡子的牆壁的另一端,化作咱樣子的虛影


    ——似乎在哭泣著。


    一直瞞著彼兒的理由。


    一個都沒有。隻不過是咱對作為一個女孩子的自己沒有自信罷了。隻是咱太膽小了。咱沒有勇氣,也沒法下定決心。


    被討厭了的話該怎麽辦?不能像以前一樣相處的話該怎麽辦?“咱”不能被彼兒接受的話——該怎麽辦?


    (什麽呀,咱……這不就像個普通女孩子一樣嗎……)


    「換好衣服了嗎——?」


    彼兒似乎就在咱的試衣間前了,看來彼兒應該是在咱發呆的時候就換好衣服了。


    全裸著的咱連忙穿起內衣——


    「喵!?」


    ——噗通,咱摔倒了。


    「真是不得了的聲音呢怎麽了嗎!?——我進來了呦!」


    「啊……!」


    咱連叫“不行”的時間都沒有。以非常快的速度闖入試衣間的彼兒一臉擔心的看著這邊。


    貓耳和尾巴都露出來了,咱的姿態被看到了。


    (噢噢噢噢噢噢,完了——!)


    「這是……貓耳……?」


    彼兒慢慢地,靠了過來。


    (已經不行了……隻能實話實說了嗎?)


    「其,其實——」


    (被討厭……也沒辦法了。)


    「——說實話,咱啊!」


    在咱下定決心開口後的下一個瞬間。


    摸摸


    「誒~做的真好呢,這個。」


    「呼喵,突然摸……」


    摸摸


    「這邊的尾巴也是,就像真的一樣。」


    「嚇喵!」


    彼兒用熟練的姿勢摸了下咱的耳朵和尾巴。


    (手指,不能伸進去,被手這麽摩擦的話……!)


    「……我的家人裏啊,有很喜歡這個樣子的家夥呦。看到這個的話應該會很高興的吧。」(ps:“很喜歡這個樣子”應該是指很喜歡cosy。)


    「!」


    雖然彼兒沒說那個家夥是隻貓,但不會錯的就是在說咱吧。彼兒用很溫柔的聲音繼續說道


    「那家夥啊,雖然是個用一副遊手好閑的樣子囔囔著最喜歡緊身褲的變態」


    (嗚,果然……!)


    正當咱在想著“咱要哭了哦?”


    「——不知道為什麽,就是沒辦法討厭它呢。」


    傳來了這樣一句沒有任何意圖的話語


    「誒……?」


    「真是的,那家夥真的是很差勁呦?一開口就淨是工口的話,實際上又是個膽小鬼」


    「……唔。」


    彼兒又繼續說道「但是啊」


    「我不知道為什麽似乎不擅長應付那種類型呢。」


    彼兒這麽說著。咱想都沒想就問了彼兒


    「你……喜歡它嗎?」


    對咱的問題,彼兒笑著說道「啊哈哈,是不是呢?」


    「這些話,要保密呦?……雖然是這麽說,但我想(你)應該沒有告訴那家夥的機會吧。」


    被彼兒很巧妙地蒙混過去了。


    但是。


    「……嗯。絕對不會說出去的。」


    不可思議的——胸中的痛意消失了。


    在那之後過了幾分鍾。


    穿


    著輕飄飄妖精風格的衣服,咱感到前所未有的羞恥。


    (為什麽咱要……這樣啊!)


    「哇,耶魯醬超——可愛的呦~!」


    幾乎和咱打扮得一樣的彼兒也似乎有點害羞。但或許是很在意咱吧,彼兒並沒有展示出平常那一抖一抖的反應。


    (不是的呦彼兒!咱做這樣的事是沒有意義的!正因為是你在做所以需求與供給才會失衡,明明平衡是非常重要的!)


    「好,那麽要拍了哦——那套衣服有配貓耳嗎?」


    一瞬間閃光燈閃了一下。


    手牽手的咱和彼兒。


    不用看照片也知道。


    兩個人一定都——笑得很燦爛。


    為什麽會變成這個樣子咱也不清楚,不可思議的瞬間也迎來了終結。


    「這裏就行了嗎?」


    「……嗯。」


    「真的不用送你回家嗎?能自己回去?」


    似乎讓彼兒過於擔心了,就算被彼兒送反正最後回的都是同一個家。


    現在要說是傍晚還有些早。沐浴著陽光,吹著溫暖的風兒非常愜意。


    「雖然淨是在走路,卻一點都不無聊呢。」


    彼兒有點不安的這麽說道。所以咱用今天最大的聲音,


    「非常……非常有趣!」


    這樣回答了彼兒。


    看著彼兒驚訝的臉龐,咱暗自竊喜著。


    就這樣背對著彼兒後,從身後傳來了「啊,對了」這樣的聲音。


    「——那個,為什麽要給我巧克力呢?」


    是這樣一個問題。


    「那是……」


    那種事——還用說嗎。


    「因為喜歡你啊。」


    這句話,就算是如此膽小的咱也很輕易地說出了口。


    「誒……啊,誒……」


    彼兒一瞬間愣住了。並且就那樣呆住不動。


    現在一定,在腦海裏想著很多東西吧。


    但咱並沒有給彼兒慢慢思考的時間。


    「那麽,拜拜。」


    「誒……?嗯,再……」


    咱把背轉向還呆呆的彼兒。


    這個時候,呼地一聲刮起了強勁的風。


    金色的頭發隨風飄舞了起來。這陣風隱去了咱的身姿。由於突然襲來的強風,彼兒閉上了雙眼。


    於是,咱將聲音傳達給彼兒。


    「——再見啦,彼兒。」


    這是代表告別和再會的語言。


    「嗯。再見——誒?」


    白銀色的少年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


    咱已經,不在那裏了。


    那天夜裏。


    「啊——,魔耶露!你又在我的房間裏吃零食吃得一地都是!」


    「喵哈哈,抱歉抱歉。」


    洗完澡回到自己房間的彼兒對著在木質地板上滾來滾去的咱用很粗暴的話責備道。


    從還濕濕的皮膚上散發出的熱氣和怒氣正好相配。


    「……又這樣,我不是說過不要把奇怪的書帶進來了嗎!?」


    「要一起看嗎?姆呼呼呼。」


    順帶一提這並不是那種很“高深”的書。就算是咱也知道做事要有個限度。一見到工口本就害羞得不行的彼兒還有著許多其他(可以用來算計的)的機會。


    「誰要看啊——!真是的,隻不過是隻貓……真希望你能稍微向別人學一下。」


    「嗯——?向誰——?」


    咱突然橫滾起來借著翻滾的餘勢正坐起來,然而用力過度果然沒能做好。(ps:這裏正坐是我自己這麽翻的,事實上這是個貓的坐姿,具體來講就是像金字塔前的獅身人麵像一樣的坐姿,隻不過貓是把前麵兩隻腳折疊收起來。)


    彼兒邊收拾著散亂的房間


    「和魔耶露正好相反的孩子呦。」


    邊這麽回答。


    「……嗬嗬。那個啊~彼兒。」


    「什~麽。」


    咱試著拜托下稍微鼓著臉頰做著掃除工作的彼兒。


    「能再多罵下咱嗎?」


    咱想盡可能的,“疼愛”彼兒。


    「……」


    彼兒一臉目瞪口呆。


    (不自然過頭了嗎……)


    過了一會彼兒扔下掃除的工作抓住咱的肩膀,


    「對不起魔耶露!我會好好道歉的所以不要染上其他奇怪的癖好了,不要再增加了!」


    彼兒邊要哭出來似的邊向咱請求到。


    (喵呼呼……眼睛濕濕的彼兒也不錯!)


    咱可能很差勁吧。


    但是,這才是咱。


    即使如此總有一天,咱想好好地展示給彼兒。


    把最真實的自己。


    咱的名字是魔耶露。是住在白姬家的“貓”。


    ——現在也還是,就讓咱再稍微做下“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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