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從香山回來,賈大夫來了,說是季節交替,恐清月舊疾複發,特意送來溫補的藥,保證清月吉祥安康。十三聽了對賈大夫的上心很滿意,清月聽完,知道絕不是這回事,恨不得在賈大夫的腦袋上削上兩刀,讓他不再胡說八道。而賈大夫一臉的忠厚,不用裝就像極了仁醫,現在加上演技,簡直就是華佗再世!


    清月坐在藤蘿架下,手裏拿著一個康熙大子,不停的拋著,青石地上劃有八十八個正麵記錄,七十一個反麵記錄,可清月還在不停的丟。


    “喂,你幹什麽呢?”有人問。


    清月抬頭,不認識,不過這人太給力了,圓圓的臉上架著一副墨鏡,帽子斜帶著,衣襟錯扣著,辮子圍在脖子上,長衫前擺別在腰帶上。


    “我?”清月四下看看,周圍沒人,看來是問自己。


    “是你!”那人走近,把臉湊到清月跟前,細細的看清月。


    清月麵對大大的一張臉,不習慣的向後退了退,那人也跟著向前湊了湊。


    “你近視?”清月問。


    “沒有。”那人回答。


    清月再退了退,這次,那人把臉貼到了她的鼻尖上,清月都能感覺到他的呼吸了。


    清月問:“那你幹嘛離我這麽近?”


    “我喜歡!”那人不羈的回答。


    兩人僵持了一會兒。


    “哦,我明白了,你想調戲我?”清月鄙夷的看了他一眼。


    “算你聰明,你真的很好看,湊近了,更覺皮膚細嫩光滑!”


    “嗬嗬,你這也算調戲?”


    “什麽?”那人有些意外,這個女人是什麽意思?


    清月用手抬起那人的下巴,說:“帥哥,姐今天心情好,來,乖!你給姐笑一個。”說完,不等那人反應,用力掐了那人臉蛋一下,說:“不笑?那姐走了!”


    清月用最快速度跑出了剛才的院子,後麵有響起了一陣笑聲,還有一個人在學猩猩狂吼。清月冷笑,不管你是誰,都吃了姑奶奶的啞巴虧!這裏是十三府邸,有十三罩著,即使你是個爺,我也一定安然無恙!可他是誰呢?能在十三府裏衣冠不整,到處亂晃,一定是個大大的人物耶!不管了,做都做了,現在才後怕,遲了耶,大不了學習還珠格格:要命一條,要頭一顆!嗚~,還珠格格也不是好當的,隨時要把命別在褲腰上,最後還不是遠走他鄉了……


    “清月姑娘,十三爺讓你去奉茶。”安福笑眯眯的說。


    “好的,敢問安公公,今天兒府裏都來了誰?”清月也笑眯眯的問。


    “嗬嗬,太子爺來府裏了。”安福回答。


    不會吧?那人是太子?嗚,玩大了,真的玩大了!自己居然掐了太子爺!不對,他不是被囚禁了嗎?


    “你說太子爺?”清月不相信的問。


    “是。”


    “太子爺不是還被囚在太子府中嗎?”


    “是奉旨來的。”


    “為什麽?”清月眼睛睜得大大的。


    “奉旨談話。”


    “談什麽?”


    “姑娘,奉旨談話,沒旨意是不能聽的,所以奴才我也不知道。”


    “喔,原來如此。”


    清月想給自己一腦瓜,你笨呀?清月!怎麽這麽沉不住氣,自己的事都還沒解決,卻還要往另一溏渾水裏趟!“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清月默默的念了三遍。看著安福笑笑的麵容,清月知道,他疑心了,安福並不像麵上看上去的那麽簡單,若要問為什麽,也沒有什麽,隻是處久了,清月憑借女人的第六感感覺到的。


    清月抬著托盤,頷首進了正廳,滿屋子都是人,正堂上坐了一人,身著銀線白底的團龍圖案長衫,腰紮黑色緞帶玉盤腰帶,上綴銀色香袋,蜜柚福壽玲瓏蜜蠟小件。借上茶的功夫,清月抬頭瞄了一眼這個當了四十年太子,最終軟禁到死的悲慘阿哥,方正的臉,眉目清秀,和八爺、十三相仿,隻是略老幾歲,加上此時滿臉的失落,讓他有點可憐兮兮的。


    “十三哥,她是誰?難怪九哥給你說媒,你推三阻四的,原來是有美人陪伴呀!”一個聲音響起。


    清月抬托盤的手一顫,這個聲音是剛才那人的。


    一個人走到那人跟前,伸手學清月說:“乖,來給爺笑一個,爺今天心情好!”


    整個正廳裏的人都笑翻了,清月一時沒忍住,也放肆的笑起來。她才發現,今天真的來了很多人,不止有神色可憐的太子,還有她認識的胤禛和八爺也在。


    “嗬嗬,老十四,吃虧了吧,自己搬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一個細高個的男子問。


    “十哥,你放手,兩個男人別拉拉扯扯的。”十四爺太陽穴直跳。


    “喲,看來十四弟隻受美人‘調戲’呀?”十阿哥調侃道。


    眾人又是大笑,清月瞥見胤禛也在笑,他笑的很含蓄,但是真心的在笑,很難得耶。一轉眼,看到十三,十三笑著示意她退下,清月連忙收起笑,想退下,然而無意間,眼光卻轉向了八爺,她熟悉的那雙眼睛似乎在尋問:你還好嗎?清月立刻從胃裏翻上了一陣惡寒,她慘白著臉出了正廳。該看的,不該看的,她都看了,不對,他們中的任何一個人,自己都不應該看的,看了又能怎樣,徒添傷悲和煩惱而已!


    清月從正廳出來時,正好遇上了安福,清月看著安福特窩火,死太監!居然沒有告訴我所有的阿哥都來了!清月笑眯眯的對著安福問好,她突然迫切的想知道安福的底細,一定要對安福用些手段,讓他現出原形,你就是妖精,我也能找到照妖鏡!


    太子到了十三府邸,所有的阿哥都聚到了十三府上,是為什麽呢?清月抱著腦袋想,還有十三為什麽特意找自己給眾阿哥上茶呢?想不通,太詭異了。清月想著想著突然想到一句詩:春江水暖鴨先知。於是,“嗬嗬”的傻樂起來,自己想不通,也許漂在水上的這群“鴨子”(阿哥們)知道點什麽,所以都換了表情,一派喜氣洋洋的景象,奪嫡大戰已經開始,對手們對著彼此相互傻笑,對對手說“加油!”,其實都是客套話,實際上內心裏都攢足了勁,隻要一上場立刻把能對方ko了。今天的聚會一定不平常!後麵會有一個怎樣的發展方向呢?清月不知不覺中,又想到了康熙老頭布置給自己的下一個任務:打探出帳殿夜警事件中,八阿哥如何陷害四阿哥的?剛接到這個任務,清月以為自己聽錯了,問了句:什麽?賈大夫又肯定的說了一遍。清月滿腦子糊塗:八阿哥陷害四阿哥,那為什麽是十三中招?這到底是怎麽回事!賈大夫說完,給清月一包藥,清月問:“這又是什麽?”賈大夫說:“藥。”清月說:“我知道,我是問這是什麽藥?”賈大夫說:“補藥。”清月又問:“一定要吃嗎?”賈大夫回答說:“一定的。否則十三阿哥肯定會懷疑的。”說完,找十三討了賞,離開了府邸。不知賈大夫說了什麽話,十三居然親自監督清月喝藥,清月無奈的喝著,心裏把賈大夫罵了一千遍,恨了一萬次。


    “又在想什麽呢?”十三笑著問。


    “在想你為什麽非要我去獻茶?”清月用力拉扯臉上的肌肉,笑容燦爛的說。


    “想出來了嗎?”


    “嗬嗬,你說呢。”


    “我知道了,你一定想出來了。”


    “你,大滑頭,想出來了,我還用套你話嗎?”清月嘟著小嘴。


    “沒什麽,誰讓你‘調戲’了十四弟,大家都想看看你有幾個腦袋,所以鬧著我讓把你請出來。”


    “哈哈哈,不過事先說明,不是我的錯,是他先不尊重我的。”


    “看見了,不過你也‘調戲’下我,好嗎?”十三靠近清月,一臉的無賴,兩人彼此呼吸可聞。


    “什麽呀,你再靠近,我就讓你嚐嚐‘九陰白骨爪’!”清月亮出自己留長的指甲。


    “不公平,為什麽我老是被你打,你怎麽沒打老十四?”十三把嘴湊到了清月的唇上。清月用力的掐了十三的背,十三疼得一哆嗦,清月立刻逃出了房間,十三望著清月的背影:清月,你什麽時候才能接受我呢?


    今天皇上讓大太監李德全陪著太子來自己府中,看到太子那一刻,十三心中大大的詫異,他忙給太子請安,李德全道:“奉旨問話。”十三連忙跪下,李德全站到自己跟前問道:“赫哲平時和你交往如何?”十三回稟道:“兒臣平時和赫哲並不交往。”李德全問:“張興呢?”十三回稟道:“兒臣在西口練軍時,張興是伺候兒臣的軍校。”李德全又問:“兵部的合勘是誰去拿的?”十三一驚,道:“是兒臣。”李德全接著問:“是誰派你去的。”十三道:“是太子府的李公公拿著太子的手劄讓我去的。”李德全點了點頭問:“你見過太子沒?”十三道:“沒有,自始至終兒臣都沒見過太子殿下。”李德全問完,跪下給十三請安,道:“奴才剛才得罪了,請十三爺見諒!”然後轉頭對太子爺說:“二爺,老奴的事辦完了,要趕快回去複命了。”太子淡淡的說:“你去吧。”等李德全退下,太子一把拉過自己,感情滿滿的道:“十三弟,多謝了,不是你仗義的幫我,我如今定無全屍。”十三連忙跪下道:“太子爺嚴重了,臣弟不敢居功,這是臣弟應該做的。”太子又含淚道:“赫哲跟了我那麽多年,我不知道他會背叛我,他說要合勘和我的手劄讓我們的人控製西北大營,我一時糊塗,沒和你們商量,讓你受苦了。”十三心說:你糊塗的事隻有這一件嗎?四哥全心全意幫你,你連他都要瞞,若不是這次戴澤提醒,這次害到的人就是四哥,你想控製豐台大營,四哥不也大費周章的幫你了嗎?哼,你不是糊塗,而是在你的內心裏也把我們當做了敵人!口裏卻客氣的說:“太子爺,您隻是一時受人蒙蔽,才落到這個地步,至於臣弟,那些天不用日日上朝當值,自在的樂了幾天,還要謝謝您呢。”太子歎氣道:“我唯一能信任的人隻有你和老四,恐怕眼下還要你們幫忙。”十三心裏一百個不願意再搭理這個太子,可表麵上隻能說:“隻要我能辦得到的,臣弟一定去做。”太子幽幽的說:“皇阿瑪的氣已經消了大半,他已經後悔廢了我,可為君的旨意怎麽能朝令夕改,所以他讓我和你私下談談,希望你和老四幫我複立。”十三不知如何回答,他娘的,又沒明旨,誰知道又是一個什麽陷阱,萬一太子假傳聖旨,自己再來一次倒不要緊,怕的是把四哥也拖累進來。十三想了一會兒,突然靈光一閃,道:“太子爺,我把眾阿哥都請來賞菊吃蟹黃,大家看到您在我這裏,肯定都會明白皇阿瑪的真正用意,這樣不顯山不露水的,事情不就辦妥了嗎?您看行嗎?”太子眼中放光,道:“我看行,皇阿瑪沒讓我立刻回宮,我等他們都到齊了再走。”十三立刻吩咐家奴到各阿哥府邸請人,又讓人買回了大量上好的陽澄湖大閘蟹,最後還請了大味居的名廚來掌勺。


    前段時間風雨滿樓的勢頭,讓眾阿哥各自費盡了心思,關係緊張,現在“大局”剛定,眾人也覺應該有個由頭,好好聯絡下感情,不至於麵上太生分。所以,阿哥們接到邀請都沒推脫,一時眾人聚得十分齊全,每個人都是興致勃勃而來,可看到太子端坐在十三府正廳中時,心中都是一陣詫異,但從小練就的城府,讓他們二話不說都倒地給二哥請安。眾人才知道宴無好宴,應了一句話: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間也!


    十三陪著各位五味陳雜的阿哥們賞菊,賞著賞著,隔著院牆聽見十四阿哥和清月杠上的聲音,十三心說不好,十四性格不羈,清月性格剛烈,如果清月沒忍住,動手打了十四,十四不是自己,清月恐怕再怎麽也要受點皮肉之苦。顧不得太多,他看了四哥一眼,想撇下眾阿哥去找清月,沒想到八爺也跟了上來,既然八爺來了,老九老十肯定也不會落下,於是一群阿哥都看到了:十四皇子臉貼著一個美人,兩人正在僵持。十三心裏一陣憤忿:你貼著我的女人幹什麽?剛想出聲,但接下來發生的事,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感到不真實,這個美佳人居然大膽的“調戲”了一個阿哥,用獨特的方式拂了十四的麵子,等眾人反應過來,清月已經跑了沒影,大家都開始狂笑,十四也反應過來了,想找回麵子,無奈佳人已不在。十三很自豪,這樣的女人才能配他!


    清月跑回了屋裏,她一頭倒在床上,頭昏昏沉沉的,可思緒卻是清晰無比的,八爺、四爺、十三、費色曜、康熙的臉不斷在腦海裏輪換,沒一刻讓她清靜,她很累了,不想想這些事,然而思緒總是牽引著她,清月喃喃的說:求求你,不要再出現了,我真的累了,我想睡覺。然而,直到第二天早晨,清月也沒睡著,黑著雙眼起來,頭痛的要命。


    十三也是一夜未眠,夢中額娘猶豫的看了他一眼,頭也不回的離開了,他拚命的喊額娘,額娘,額娘沒有再回頭,額娘的背影漸漸變成了清月的背影,似乎是要永遠離開他,他嚇得醒了過來,再沒了一點睡意,而四哥的話卻緊緊縈繞在耳邊:十三弟,你太冒險了,今天這樣做,定會招惹眾阿哥記恨於你的,其他阿哥巴不得太子倒台,自己取而代之,可你卻幫太子出頭。往後你無論做什麽,一定要和我商量,萬事有你四哥擔著,千萬不要像上次一樣,把自己搭進去。


    十三永遠忘不了那天,額娘死的那天。


    漫天的雪,他的何諳達偷偷來告訴他,他的額娘殪了。他淚流滿麵的跑向額娘的寢宮,但院門緊鎖,他用力的踢打著宮門。何諳達上前死死抱住了他,用盡全身力氣把他拖到了一處僻靜的地方,哭著說請他節哀,敏貴人得罪了皇上,皇上不讓任何人去哀吊她,您對著宮門磕個頭,成全應盡的孝心,敏貴人在天有靈,會知道的。否則私自祭拜,讓皇上知道了,可不得了。十三不敢相信,十天前還輕輕給自己唱歌的額娘就沒在了,永遠的沒了。他不管,即使關暗房敗火,被打板子,他也要去見額娘最後一麵,趁何諳達不注意,十三翻牆進了永仁宮,宮中沒有任何一個人,冷清的讓人發抖。他推開棺木,額娘躺在壽棺中,似乎也很冷,閉緊的雙目微微不安。十三把自己的衣服蓋了上去,摸到了額娘冰涼的屍身,他不懂,人死後為什麽會變得那麽冷,他開始哭,哭聲把人招了來——是四哥,他沒有像其他人一樣讓他離開,隻默默的說:“十三弟,你哭吧,萬事有四哥擔著。”從那一刻起,十三的心中最崇敬的人不是皇阿瑪,而是四哥。


    四爺府中,胤禛閉著眼睛坐在榻上,一遇大事,他有一個習慣,不讓人打擾,靜靜的一個人坐著,把相關的每一件事都細細想一遍,今天也是如此。皇上放出太子到十三府,到底是什麽意思?若像太子所說,皇上要複立太子,那找個臣子就可以了,為什麽偏偏是十三呢?若不是複立,皇阿瑪派太子到十三府的真實意思是什麽,到底要讓太子和十三說什麽,太子是假傳聖旨呢,還是另有所圖?十三弟擅自做主,讓眾阿哥到他府中見太子,皇阿瑪的意圖若是複立,十三對皇阿瑪和太子算是有了交代,即使得罪眾阿哥,以後隻要有皇阿瑪和太子,十三斷不會受此連累,甚至因此受寵無限;但反過來,若沒這層意思,以後新君即位,十三受苦的日子就在後麵。不,他斷不能讓十三受到傷害。十三是他在這皇宮中唯一的依靠,十三弟覺得一直以來都是他在依靠自己,熟不知,十三,一直以來就是他——四爺,內心唯一的依靠。自己一出生就沒在額娘身邊,是由貴妃佟佳氏撫養,佟佳氏對自己也視同己出,若不是她早逝,自己還不會發現,其實自己還有一個親額娘。第一次叫德妃額娘時,自己從心頭一陣陌生,隨著弟弟妹妹的出生,自己越發與他們融不進去了。皇阿瑪是慈父,可他是皇上,容不得他像一個孩子一樣去撒嬌依賴。自從佟佳氏走後,自己是孤獨的。直到敏貴人薨後,自己見到十三一人在雪地裏哭,他才在寂寞的皇宮中又有了一個能對之敞開胸懷的人。孤獨的歲月是可怕的,特別是在這計謀算計的皇宮中,而現在,他不用再孤獨了,在這窒息的皇宮中能有一個知心兄弟,是人生的一大幸事。


    八爺扶著殷鈺,她的身子越發沉了。每天,他都要來看殷鈺,即使今天發生了這樣的大事。他不明白:太子為什麽會在十三府中,自己的眼線不是說皇上還在生太子的氣,太子那邊的眼線也說太子仍被囚禁,可他怎麽會在十三府中呢?後來他打聽了,是皇阿瑪派李德全陪太子去的十三阿哥府。他心頭一陣抓狂,皇阿瑪又要變心了。兒時,額娘身份低微,他隻能在慧妃那裏,太子、大阿哥、三阿哥、四阿哥的額娘都有身份,他們甚至不用做什麽,就能得到皇阿瑪的寵愛,而自己,永遠是在後麵看著他們享受父愛。慧妃有大阿哥,養自己,不過因為聖意而已,對自己隻是做到禮節上的,隻有額娘,隻有額娘才是對自己真心的。自己暗自下了決心,他們有額娘,我額娘有我,以後,我一定要讓額娘做人上人,不讓你們把她輕賤了!懷著這樣的心情,他開始討好皇阿瑪,皇阿瑪愛看書,他死命的讀書,皇阿瑪喜愛書法,他拚命的練,皇阿瑪喜歡射獵,他玩命的練騎射,終於,皇阿瑪關注到他了,他一步一步的讓皇阿瑪喜歡自己,讓皇阿瑪注意到額娘,皇天不負有心人,額娘也進了妃位,成了良妃,他從心底裏欣慰,自己做到了,真的做到了!也許,他還能走的更遠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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