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塵站起來,彎腰撿起一旁的絕塵劍,望著通往桃林深處的路入神。他艱難提步,往那條小道邁步,一路上見到不少彼岸花,微微眯了眯眼睛,狐疑為何地府之花會在此處綻放。


    桃林深處有一處空曠的地方,這片空地上的建築和陳設都是幻化而來,要幻化出什麽樣式的東西全憑邢鬼的喜好。今日這空地空空蕩蕩,連一副桌椅都沒有。一身紅衣的邢鬼化作人形,倚在桃花樹下小憩,身邊匍匐著一隻綠毛孔雀。


    慕塵在站在一棵桃花樹下看著他,看得入迷,分明是世間少有的美貌,為何要食人魂魄?轉而想到昨日種種,心速沒來由加快。


    “既然來了,為何不過來?”靠在樹幹上的邢鬼語氣慵懶,幾分剛睡醒的姿態。


    慕塵心下一怔,原來他並沒有睡著。他提步過去,握著劍在他麵前不遠處拱手,“昨日多謝相救。”


    邢鬼起身走過來,上下打量著慕塵,“我既救了你,你要如何報答我?”


    “這……”慕塵隻是前來答謝,並未想過如何報答。


    邢鬼上前一步,幽幽道:“以身相許,如何?”


    慕塵猛地後退一步,耳根子紅透。邢鬼唇角上揚,“離那麽遠作甚,你若不願以身相許,我還能強了你不成?”


    慕塵抬眼看他一眼,義正言辭道:“昨日你救我一命,我欠你一個人情,隻是,我有公事在身……”


    未等慕塵說完,邢鬼插話道:“那還等什麽?”


    慕塵不解地看向他,邢鬼道:“拔劍。”


    邢鬼身上發出紅光,化作了原形,他魅惑的語氣道:“你若贏了我,我便隨你回天庭。”


    慕塵僵在那,遲遲不肯拔劍。邢鬼手中幻出兩點寒星向他飛去,慕塵用劍鞘擋了回去。邢鬼飛身向他迎麵而來,慕塵步步後退。


    邢鬼身後的羽翼朝他扇去,慕塵猝不及防便被扇了出去,身子撞到一棵桃花樹才落地,樹上的桃花如雨般紛紛落下,落在他雪白的衣袍上。


    剛從地上站起來,邢鬼便已來到麵前,“我既能救你,自然也能殺了你。”


    說著,手中飛出兩根羽毛,慕塵總算拔劍,將飛來的兩根羽毛劈開,兩片紅色的羽毛化作四片悠悠然落地。家門幸事


    邢鬼唇角勾起,“就這點功夫,恐怕一輩子也贏不了我。”


    說著,他手中幻出鎖鏈向慕塵而去,慕塵被他的鎖鏈鎖過一次,有了經驗便速度極快的避開,身子往天上飛起,再從斜裏出劍刺向他。


    邢鬼絲毫未動,眼看慕塵的絕塵劍就要刺入他的胸膛,鋒利的劍尖在離他胸口不到一寸的地方便停下。邢鬼妖紅的唇角一直上揚,“你又輸了。”


    邢鬼出手,擊中他的左肩,將他打了出去。不遠處有一條溪澗,溪中水並不大深,慕塵被打入溪澗之中,落水時溪澗中的水瞬間被邢鬼施了法,成了平麵。慕塵麵朝上落在水平麵上,就如落在地上那般,身下有水波蕩開,他卻在水波之上。


    剛落下,邢鬼的身子便壓了下來,他化作了人形壓在慕塵之上。慕塵怔愣地看著他,一時之間呼吸不覺加快。邢鬼那一雙攝魂的眸子直直看進他的眼底,一手撐在他耳邊 ,一手去輕撫他的唇瓣,指腹在他的唇瓣上來回摩挲,“輸了就得有懲罰,你該不會不清楚。”


    心裏清楚接下來他會做什麽,不是不願推開他,而是身子僵硬地不能動彈。隻得看著那張臉越來越近,心腔跳動劇烈,索性閉上了眼睛。


    唇上的濕意就如春日裏玉露,落在心田時,有些從未有過的情感便會慢慢萌芽滋生。一次比一次深入的吻,一次比一次劇烈的心跳。或許不能推拒的另一個原因是,他並不反感他的吻。


    邢鬼飽餐一頓後,唇瓣還留有點點水漬,他自上而下看著身下的人,“照著這個進度,若你再輸下去,可知會有什麽懲罰?”


    慕塵緩緩睜開眼睛,深褐色的眸中泛著盈盈秋水,他張了張口,“為什麽?”


    為什麽要吻他?分明是水火不容的仙魔,為何還要用這種方式作為懲罰?


    “你為何方才不刺下去?”他不答反問。這一月有餘,他無時無刻不是在想如何打敗邢鬼,為何方才有了機會卻沒有刺下去,而是收手了?


    慕塵不語,明明方才隻要再往前一些,便能刺中他,最後一刻卻收了手,他自己也不明白。


    邢鬼離開他的身,在空中化作一團紅光,轉眼消失不見蹤影。


    往後的日子,慕塵繼續在桃花林邊沿的地方練武修行,每隔一段時日便要進桃花林與邢鬼交戰。凰女癖好:豢養妖孽皇帝


    屢戰屢敗 ,屢敗屢戰,光陰荏苒間,兩年時光恍然如夢。邢鬼總在占了便宜後,冷著語氣說:“若是再敗下去,看我日後怎麽收拾你。”


    原以為,隻要慕塵屢次敗下去,終有一日他會被邢鬼吃幹抹淨。出乎意料的是,在慕塵敗了十幾次後,懲罰依舊是一個吻。


    不同的是,天界三太子慕塵再不是僵在那,他雙手環住邢鬼的腰身,微微仰頭迎合他鋪天蓋地的吻,而後倚在他的懷中微微喘息。


    兩年間,再怎麽不知兒女情長,也還是能察覺到自己的心意的。他喜歡邢鬼,喜歡他的吻,也喜歡他偏涼的懷,這是不爭的事實。


    “新釀了桃花酒,你可要嚐嚐?”邢鬼一邊撫著他背後的青絲一邊道。


    “好。”懷中的人答。


    而後,他們在桃花樹下對飲,眉眼攜笑,目光交匯之時,總有些說不出的情意綿綿。


    邢鬼握著杯子抿了一口酒,別有意味道:“若是你下次再敗,可就不止如此了。”


    慕塵臉上帶著酡紅,不知是酒喝多了 ,還是另有原因,他說:“這話,你說了不下百遍。”


    “不過,這一次卻是真的。”邢鬼慢悠悠道。


    慕塵一笑而過,與他相識兩年,他的脾氣或多或少都有些摸得清,有些話,他隻是嘴上說得壞罷了。


    再一次對戰是十天之後。兩年的修行,慕塵進步飛快,卻仍舊超越不了有好幾萬年修為的邢鬼。


    劍被打出去,他便輸了。邢鬼化作人形向他而來,攬過他的腰身與自己的相貼,麵對這麵,“可記得上一次我說過的話?”


    慕塵故意道:“不記得了。”


    “倒也不打緊,我總有辦法讓你記起。”邢鬼幽幽道,語氣裏盡是魅惑。他一手攬住慕塵,紅色寬袖一揮,四周便變了模樣。原本的桃花林變成了粉色的紗帳從頭頂的木梁垂下來,經風一吹,粉色紗帳便隨風飄搖。


    邢鬼將他攔腰抱起,往紗帳裏頭走,穿過幾層紗帳便見到了一張華貴的床榻,榻上滿目的紅,與邢鬼身上的那一身衣裳一樣。重生種田養包子


    慕塵臉上燒開,抬頭看著那人的下巴,“你這回……當真……”


    邢鬼將他放在床榻上,“我說過,你若是再輸,便不會輕饒。”


    兩年內,與他有親密接觸次數數不勝數,卻從未有過肌|膚之親。


    邢鬼壓上他的身,在他額頭上落下一吻,伸手往他的腹部探去,腰帶被解開後,外袍輕而易舉便被褪|下。慕塵抿著唇看著身上的那人,縱有多次親|密,卻仍舊隱藏不住那份緊張與心悸。自己驟升的體溫與他冰冷的身子貼在一起,對比明顯。


    邢鬼將他頭頂上的玉冠取下來,手指插|入他的發絲裏,低頭吻上他的唇。慕塵雙手握住他的肩膀,手指似要嵌入他的肩肉。


    邢鬼吻過他的唇後,便沿著下頜,一路落下細細碎碎的吻,牙齒輕輕咬後便落下一個紅印子。慕塵輕|喘,火熱的下|身被他握住,陌生又令人無法自拔的快|感一波接著一波湧上來。


    邢鬼將手遊移到他最私密的地方,在周圍來回輕摩,慕塵極為敏感地呻|吟出聲。被他闖入時,撕裂般的痛由那個地方蔓延全身。待適應了與他的結|合,慕塵才鬆開了緊咬的唇。


    邢鬼不急於抽|動 ,俯身去吻方才他咬破的唇,舌尖掃過傷口,不一會兒傷口便痊愈。


    慕塵抬手撫著他的側臉,唇畔一絲若有似無的笑,邢鬼在體內抽|動時,他喉間微微發出一絲聲音,而後又隨著他的動作。


    邢鬼停下動作,他托著慕塵的背將他扶起,□依舊緊密結|合。慕塵坐在他的腿上,結|合的地方溫熱如火,好似就要與他融為一體。


    邢鬼為他將臉頰邊的青絲繞到耳後,溫柔地撫著他的側臉,慕塵雙手環住他的脖頸,吻住他的唇,胸膛緊緊貼著他的胸膛,兩人之間毫無縫隙。


    邢鬼握著他放在脖頸的手,引著他將掌心放在他的左肩下方,掌心一顆狂跳的心。慕塵微微低眉看一眼他的左肩,輕聲開口問:“怎了?”


    邢鬼撫著他的青絲,“我在這世間幾萬年,不曾知道,這裏還有一顆心。”


    慕塵微微睜大眼睛,他竟不知道自己有心?


    作者有話要說:更新,南方的孩子傷不起,各種冷風冷雨,好冷沒暖氣qaq,在宿舍打字手都在抖,今天下午寫了一千多字真心被凍得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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