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天庭得知此事,立即命天界二太子下凡捉拿三太子慕塵。入了魔的慕塵不讓天兵天將靠近邢鬼一步,抽出絕塵劍便與數名天兵天將鏖戰。後因精疲力竭,昏迷之後而被天兵所擒。


    靠著聚魂珠內的魂魄,邢鬼恢複了幾成精魄,蘇醒過來。正欲阻止天兵帶走慕塵,不想有天界二太子阻攔。被迫與他交戰,因他精魄隻有幾成,交戰一天一夜,邢鬼最終被封印在北極寒冰之下。


    兩個相愛的人,三百年來,一個在天庭每日受三道雷刑,一個在北極寒冰之下沉睡。


    這一切恍若一個夢,一個延續了三百年的惡夢……


    琉淵緩緩睜開眼睛,隻看到了頭頂上的墨青色床頂。


    “琉淵,你總算醒了!”說話的是秋瑾,見到琉淵睜開了眼睛,她便十分激動,“你可知,你這一覺整整睡了三天三夜!”


    三天前,琉淵持著絕塵劍,沉睡三百年的絕塵劍蘇醒後便飛入了他的元神之中,他身為人承受不住絕塵劍的仙氣,便昏迷了過去,整整睡了三日。


    琉淵背靠著床頭,前世的事他都已都記起,他是天界三太子,此次下凡不過是來曆劫。那名時常在他身邊的柳夙羲便是三年前替他治病的邢鬼,夙羲夙羲,這個名還是他親自取的。


    原來,他一直都在身邊。有一副好皮相的他還是那般,喜歡騙人。他還是他,與三百年前桃花林中的他一模一樣。


    他現出原形替他療傷治病,除去了三百年雷刑積下的病根。他化作人形陪伴在他身邊,為他解除此生劫數。


    這樣的他……


    是誰說,魔是無情無心的?又是誰說魔隻有惡沒有善的?


    在琉淵昏迷的這三日裏,韓煜早已安排將寶藏秘密運回京城,秋瑾便留在此處陪著琉淵,待他醒來立即告知。


    醒來後的琉淵再也坐不住,騎上馬便要往京城趕,他要去見他,一刻也不能等。秋瑾翻身上馬,揮著馬鞭趕上他。


    五日的路,他馬不停蹄隻用了四日。


    第四日黃昏,他便到了別苑,翻身下馬,衣袂翻飛,他大步往別院裏頭走。


    夏日炎炎,荷花池中的荷花開的正好,清風拂過,便能帶起千層浪。喜好穿紅衣的男子靜靜立在荷花池邊,麵色淡然,似在等一個人。


    琉淵在他身後幾步的地方停下,喘著氣,一雙眸子深情地看著他的背影,眼前恍惚,那人在此地等了三百年。


    “夙羲。”琉淵輕輕開口,喚他的名。這個名隻有他能喚。


    柳夙羲轉身向著他,一雙攝魂的眸子帶著隱隱笑意,看著前麵不遠的白衣男子,他問:“你說,我該喚你琉淵,還是慕塵?”


    琉淵輕抿著唇,腳下一步一步地向他靠近,“琉淵也好,慕塵也罷,在你眼前的,隻有我。”


    凝視著已慢步行至跟前的琉淵,柳夙羲抬手撫著他的側臉,“這麽急著回來,想我?”


    琉淵抬手環住他的腰,將頭放在他的肩上,微微闔眼,他輕聲道:“嗯,想你。”


    柳夙羲撫著他背後的青絲,方才見到琉淵,便感受到他體內微弱的仙氣,那是絕塵劍的仙氣。有了絕塵劍的仙氣,他的記憶該是恢複了。


    “你又騙了我。”


    柳夙羲唇角微微勾起,垂眸看著他 ,“騙了什麽?財還是色?”


    “你說騙了我什麽?”琉淵離開他的懷,眼睛直直看著他,“三年多前,救我的分明是你……”


    “怎麽算是騙了你,我不曾說過救你的不是我。”


    琉淵無奈輕笑,“你呀……”重新靠在他的懷裏,這三百年來,兩人是怎麽過的,都不曾提起。


    柳夙羲緩緩撫著他的發,“事情都辦好了?”


    懷裏的人應了一聲,“嗯。”


    “打算何時回宮?”


    “不急。”


    柳夙羲低頭在他耳邊輕聲道:“去房裏。”聲音帶著幾分蠱惑,幾分柔情。


    琉淵抿唇一笑,想起上一次的事,故意問:“去房裏作甚?”


    柳夙羲修長的食指在他的唇邊劃過,“去了便知道。”說罷,彎腰將懷裏的人打橫抱起,向著寢房走。


    進了房,將手上的人放在床榻上,柳夙羲不緊不慢地放下床幃。琉淵看著他放下床幃後,便側身躺了上來。


    琉淵將頭靠近他,在他唇上落下一吻,伸手到他的衣襟處。柳夙羲按住他的手,調笑的語氣問:“你做什麽?”


    琉淵臉上微微起了紅暈,看他的神色便知自己又被騙了,縮回了放在他衣襟的手,他道:“沒做甚。”


    柳夙羲拉過被褥蓋在他身上,“好好歇著。”


    “嗯。”琉淵垂下眼眸,他此時身為人,連著趕路四日,身心皆是疲憊不堪。


    柳夙羲在他眉心輕輕一點,他便安睡過去,濃密的眼睫垂在下眼眶,呼吸也漸漸平穩。


    琉淵醒過來時,已是深夜。房中燭火通明,墨青色的床幃垂下,隔斷了泰半的燭光。身邊的位置是空的,那人不知去了哪兒。


    琉淵撐著雙臂坐起,掀開被子下榻。挑開簾子便見到書案後靜讀的柳夙羲,書案後的人抬頭看著他。琉淵莞爾一笑,便提步過去。


    “醒了?”


    “嗯。”


    柳夙羲放下手上的書卷,起身看向走來的人,“可有夢見我?”


    “你說呢?”琉淵不禁覺著好笑,分明是他用了法印令他安睡的,又怎會有夢。


    琉淵行到他麵前時,他抬手攬過他的腰,身子貼著身子,一雙眸子直直看著他的臉,“氣色好多了。”比起先前他剛趕回來之時。


    琉淵剛想說話,柳夙羲俯下頭,吻住了他的唇,他靈巧的舌長驅直入,掃過他口中的每一個部位。束在腰間的白玉腰帶被解開,白玉落地的聲音格外清脆。


    琉淵好不容易有了喘息的機會,“你……”


    “怎麽,不想要?”他伸舌在他的耳郭上輕輕一舔。


    琉淵輕笑一聲,道:“我還當你不想要。”


    柳夙羲雙手沿著肩膀褪下他的外袍,輕輕一拉他褻衣的衣帶,手掌貼著他精致白皙的皮膚遊走摩挲,俯身吻住他的脖頸。琉淵的脖頸微微向後仰,顯出一個好看的弧度,口中喘息變重,雙手緊緊摟住柳夙羲。


    琉淵被他的愛撫與親吻弄得身子疲軟,柳夙羲及時摟住他,將他抱起往榻邊走。


    房中燭火搖曳,墨青色的床幃之後,兩副纏綿的身子有如一體,時而有輕微的呻吟與喘息傳出。


    待兩人平息時,已是清晨。


    處於深山之中的別苑四周綠繞,晨曦乍現之時便有鳥兒鳴叫覓食,柔和的晨光普照深山,綠葉上點點水珠,經光一照,格外晶瑩剔透。


    琉淵依偎在柳夙羲懷裏,方才激情後的餘韻猶存,臉頰微微紅潤,仿若三月桃花。


    柳夙羲撫著他的頭,說:“天亮了。”


    “嗯。”琉淵慵懶地應了一聲。


    “還想睡?”


    “不是。”隻是現在他的懷裏多呆一會兒罷了。


    柳夙羲一邊撫著他的頭一邊道:“宮裏頭還有諸多事務等你回去。”


    宮裏頭諸多事物琉淵心裏清楚,寶藏一事還需由他來向皇帝稟報,刻不容緩。琉淵沉默半響,開口道:“你隨我回宮罷。”


    “回宮作甚?”柳夙羲勾起唇角笑了笑,“這別苑住著挺好,你得空來看我便是。”


    “若你覺著這別苑好,待得空了,我陪你來住上幾日便是。”


    言下之意便是讓他隨他回宮。柳夙羲頓了頓,“怎的就改了主意?”


    琉淵握住他的手,與他十指相扣,“前世已然受盡生離之苦,今生怎能再次承受。”


    那三百年的空隙,最痛的不是每日打在皮肉上的三道雷刑,而是與心愛之人分離錐心之痛。


    “好。”


    柳夙羲隨琉淵回宮,隱了身形,宮裏頭便隻有琉淵和羽姬可以見到他。


    太子琉淵尋回怳朝遺留寶藏有功,皇帝頗為感動,文武百官皆為此大為讚歎,說太子殿下英明神武,聰慧過人,大蘄能有如此儲君,乃天下百姓之福。


    蘄國得到如山寶藏,國庫財力比之先前兩倍有餘,舉國上下歡呼雀躍,皇帝在宮中大擺筵席宴請百官,並下詔大赦天下,普天同慶。


    魏國公之子韓煜助太子尋回寶藏,功不可沒,升擢為十六衛大將軍,官居正三品,並賜府邸一座。韓琚意圖謀反之事從此不再提及,朝中文武百官皆以為魏國公韓琚在故土頤享天年。


    朝中先前與韓琚同謀的幾位官員被太子琉淵暗中一一查處,借來虛有罪名將其打入天牢,從此韓琚意圖謀反之事再無外人知曉。


    皇帝宴請百官為太子琉淵慶功,席間,諸位官員前來敬酒,琉淵端著酒杯回應。戲台子上的舞姬穿著百蝶群扭著身子,揮著袖子,仿若天下下凡的仙子。


    作者有話要說:更新o(n_n)o~


    大概一個星期內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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