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沃爾珀吉斯源自沃爾珀吉斯之夜,也叫五朔節之夜,一些歐洲國家和美國的一些斯堪的那維亞人聚居區於此時慶祝春天到來,以音樂、歌唱、篝火為特色,中世紀一些基督徒相信其為女巫的安息日)


    1


    被邀請去房東小姐主辦的公寓居民親睦會的秀雄。不過如今也已經過了一晚了,於是秀雄打開肥皂的包裝,準備稍微的洗個澡。


    《這也是master的家裏蹲習性之一吧。》


    (……)


    洗完澡吃飯會比較香啊,雖然是因為這個理由,不過也懶得一一解釋了。


    「你在做什麽?」


    「搜索中央的數據庫,順便黑一下,之類的事情啦。」


    一眼看過去發現筆電的屏幕上開著好幾個類似的窗口。


    「黑客行為是」


    搞不好會被禁止出場的啊。


    「呢哈哈。我不會去吃啦所以沒關係。嘛,也就稍微嚐嚐味道……喂,你在做什麽!?」


    拿著裝著微兒的筆電,秀雄站在了管理人室的門前。


    《為啥微兒我也要?》


    的確,本來除了人類最重要的數據以外啥都不吃的微兒本來就是不用吃什麽飯的。


    「因為是親睦會啊。」


    「也就是說一個人的話會害怕啊。」


    被從畫麵出飛出來的微兒說中心事的秀雄啞口無言。雖然說一開始被邀請的時候是很開心啦……但是到了正式要開始的時候就想要退縮了。


    當然還有一個方麵就是阻止準備入侵數據庫差點導致禁止出場的微兒了。


    在門的另一邊有著房東小姐,美奈子……好像還有另外一個人。非常熱鬧。


    (……)


    家裏蹲的秀雄,在別人眼中是“毫無用處之人”的秀雄。這樣的自己到底能不能順利的進入到這個愉快的場合呢。不會落到自己一打開門就讓全場冷下來這種悲劇的場景吧。


    在秀雄的眼中,管理人室的這扇門比柏林牆還要厚,那門鈴的按鈕就如核彈的發射按鈕一般的沉重……。


    叮咚?


    微兒毫不猶豫的按下門鈴。


    「master,你那種眼神呆呆的站在門前的話,就算不是那個女警也會覺得你很可疑哦。」


    (……)


    「說來明明是那邊邀請你的為什麽你要在門前想那麽久啊!?」


    因為是家裏蹲。


    「是請問是哪位?」


    來應門的不知道為何不是房東小姐。


    (好漂亮的人。)


    那頭短發和那身明亮顏色的外套,完全就是一完美粉領的樣子。正在想著在哪裏見過的時候,微兒首先說道。


    「為什麽主持人會在這?」


    對。


    (是霧島小姐。)


    在開幕式的時候身為主持的霧島禮奈小姐。她的臉微微發紅,看來是喝了一點酒了。


    「啊,我(注:這裏霧島小姐用的是僕,一般為男性自稱用語)嗎?我和這裏的房東是好朋友哦。她現在有點忙啊。」


    雖然說之前那個時候是因為做主持的原因……不過看來這也是霧島小姐本來就習慣的用語。和她那男性化的發型十分相稱呢。


    「嘛,先進來吧。」


    霧島招了招手讓我們走了進去。


    「那麽就打擾了哦。」


    「打擾,了。」


    一間比較大的單室。中間放著一張大型的桌爐。在桌子上放滿了之前在超市買回來的青菜,燒魚,煮魚和刺身之類的食物……


    「秀雄先生和微兒小姐到了啊。我現在就去拿盛東西的碟子來。」


    雖然霧島小姐說她現在有點忙,不過房東小姐也嘩的一下抬起那因為喝酒變了紅彤彤的臉。頭上的耳朵和屁股上的尾巴若隱若現。不過現在還是無視吧。


    「早~~我這邊先開動了哦~~」


    非常精神的舉起杯子的是,身穿製服的美奈子小姐。看來這邊也喝了不少了。腰間並沒有一如往常般掛著十手岡丸。看來那家夥是比起微兒來與食物更加無緣的存在,所以就沒帶過來吧。


    杯子傳到了秀雄手中,而微兒則免了。全員都圍在桌邊以後,身為主持的的禮奈首先說道。


    「誒,那麽!大家都到齊了,讓我們為了這次聖魔杯的開幕,還有秀雄在第一天的完美二連勝,還有這間公寓的居民的親睦會的開始……」


    幹杯嗎……手持著空杯,覺得很不可思議的秀雄也舉起杯子。


    「首先先請我們的秀雄先幹三杯。」


    「「「yeah!」」」


    還沒有理解發生了什麽事的秀雄被六道醉鬼發出的視線盯著。順便說下那邊沒有喝酒的超愉快型的微兒也沉醉在這氣氛當中。


    先幹三杯……這是喝醉的人為了懲罰宴會中遲到的人要他們先幹三杯的一種日本人的壞習慣。


    往呆若木雞的秀雄裏咚咚的注入的是,無色透明的清酒。


    (……)


    秀雄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戰栗。


    實際上也沒有喝過酒。不隻是日本酒,就連啤酒、雞尾酒、以及其他的其他各種酒類。而且在被房東小姐邀請的時候並沒有想過會出現這種狀況。


    不錯,好幾個大人聚集在一起會出現這種情況是必然的。而且基本在大學的社團活動、公司裏的這樣那樣的活動中得知這樣的事情……但是,高中畢業,無業流民,到東京後不久就成為了家裏蹲所以也沒有朋友,秀雄正是處於這樣子的三連發杯具人參當中。


    而且變成二十歲也隻是在不久以前,之前的人生因為自己那認真的性格也從來沒有碰過酒。(注:日本法律規定要到二十歲才可以喝酒)


    「順便問下,秀雄你滿二十歲了吧?」


    那還有良知的警官美奈子,點著頭問道。


    「那麽就把三杯幹了吧,要是不喝的話就是死刑哦。」


    咚的一聲放到秀雄麵前的,除了那滿滿的一大杯酒還插著一把十手附送。


    (岡、岡丸氏……)


    “呀秀雄大人,是大吟釀呢。”


    完全不懂啥意思。


    禮奈小姐站起來起哄道。


    「來來,連武器都能喝你身為一個人類不會不喝吧!」


    「「「yeah!」」」


    「連我們女生都能喝秀雄你身為一個大男人不會不喝吧!」


    「「「yeah


    yeah


    yeah!!」」」


    「正是如此所以秀雄你就讓我們看看你的男子氣概吧!來!!」


    (……)


    要是在這裏拒絕的話,整個場麵會因為巨大的反效果而變得低沉下來。真是無聊的家夥啊。太古板了。超難相處的。這樣子的話秀雄的自身評價就會被固定成無用廢渣家裏蹲了。


    (……但是)


    反過來想想。如果現在能回應她們的要求的話……自己,就算是這樣子的自己也可以變成受歡迎的人物了不是嗎?


    (而這個就是為了成為受歡迎的人的一大契機——)


    陷入了年輕人慣有思考當中的秀雄。而每年由於這個原因而急性酒精中毒的大學生不計其數這件事則因為秀雄隻有高中畢業而完全不知情。(吐槽:沒文化啊真可怕。)


    秀雄深吸一口氣,提起了酒杯。


    2


    仔細看的話,會發現那插著岡丸的酒杯裏的酒在不斷的減少。秀雄則是拿著一升的瓶子,咚咚的往岡丸的酒杯裏倒酒。


    “啊,這真是感激不盡。在下這種身體的話也不能幫你倒酒呢。”


    本來也沒想過讓一個十手幫自己倒酒啦。秀雄拿著酒瓶往自己的杯子裏咚咚咚的倒……。


    「你說是吧?真是的現在的年輕男人就隻會花心到處搭訕。所以我啊……」


    「嘛不管到哪裏男人都是那樣子的喵。」


    「在本官工作的地方也有呢,那種的……」


    除了微兒以外的女性在討論著常見的問題。


    然後禮奈好像察覺到什麽似的搖搖手說道。


    「啊啊,我們不是在說秀雄的事啦。」


    「是的喵。秀雄先生可是那種非常穩重冷靜的人喵。」


    「嗯嗯,本官也覺得秀雄擁有著最近年輕人所沒有的氣質呢。」


    (……)


    秀雄一口吃掉一塊刺身以後,喝了一口酒。在一旁看著的微兒說道。


    「說來master很厲害呢。下一次就和對手在酒吧裏比賽喝酒如何?」


    「……。啥?」


    一呆。


    「不,什麽啥啊……酒啊。」


    酒怎麽了嗎?


    那種事先放一邊,秀雄現在有一件完全弄不明白的事情。


    吃的快要沒有了。明明滿桌子的魚類料理現在已經快消失了一半。而且自己的麵前擺了不少吃完的碟子和沒有融化在裝著芥末醬油碟子裏的魚類刺身的油脂。


    但是完全沒有吃過的記憶。(此句著重號)


    不止如此,頭還十分的不清醒,看到的東西也紅紅的。


    (感冒……嗎)


    忽然回憶起撿起那筆電的時候全身的那股惡寒。在微兒出現的時候,還以為是在做夢呢。而且秀雄想起在感冒發高燒的時候常常會做這樣子的夢的回憶。


    (……夢、嗎)


    於是秀雄完全理解了。


    這是在做夢。


    不然的話,那突然消失的滿桌料理、昨天開始就什麽都沒吃的肚子如今卻非常滿足、有女孩子從電腦屏幕裏飛出來、在奧多摩山中有著巨大城市、會說話的十手在喝酒、房東小姐的貓耳在呼啦呼啦的搖動、還有這樣的自己如今卻被好幾個可愛的女孩子圍著……這些事都變得合理了。


    也就是說,這些其實都是自己的夢。


    「不過master,雖然你喝了那麽多卻麵不改色啊。」


    「……。啥?」


    「什麽啥啊……master?」


    實際上秀雄現在已經是完全醉鬼狀態了。當然造成這個狀態的就是那三杯酒。味覺什麽的早就消失了。如今也就隻能分辨出紅色的是紅酒但是無色的是清酒還是水也分不清了。但是因為麵不改色和與生俱來的那凶惡眼神和無口,所以誰也不知道他喝醉了。而秀雄自己也因為沒有喝醉過的經驗所以也不知道自己喝醉了。


    誰也阻止不了。


    (要說為什麽的話,因為這是我的夢啊。)


    也就是說這個世界是由自己的意識所創造出來的世界。那樣子的話。


    (是嘛……我就是)


    秀雄的腦中越來越愉快了。對於這兩年間一直過著鬱卒生活的秀雄來說,酒精這一化學藥品讓他的心情無止境地高昂起來。


    (原來我……是神啊。)


    「國王遊戲!」


    隨著禮奈的一聲,全場女性都歡呼起來。


    國王遊戲,那是一種隻要有氣勢的話就會非常好玩的一個遊戲。在幾根數字的簽中間混有一根寫有國王的簽,然後讓大家來抽。


    抽到數字的人要把自己的數字藏起來……然後抽到國王簽的人就喊數字然後命令那個人做事。當然這個命令就如獨裁國家的軍令一般不可違抗,而不知道是誰拿著幾號簽(對於喝醉的人來說)就是這個遊戲最好玩的地方。


    回過神來秀雄發現自己已經拿著一根簽條了。抽了簽卻沒有抽簽的回憶也是因為這是夢的原因吧。


    「我是國王大人的喵!那麽就先讓3號的人幫我揉揉肩吧喵?」


    「一來就中招了!?微兒我是3號哦……」


    嘛基本就是這個樣子了,像是讓3號喝4號製的可疑雞尾酒、1號和4號來表演一段即興相聲之類的,就這樣過了一段快樂的時間。但是秀雄雖然抽簽了但是卻沒有抽中過國王簽,也完全沒有被人命令過。所以慢慢的就變成了在和岡丸對喝了。


    順便說下這個遊戲,在喝的興起和玩久了命令的事情會越來越變得過激這一點是最可怕的地方。


    「好!我是國王哦!太好了!」


    禮奈很有威勢的舉起手中的簽條。她是第一次抽到國王的簽。


    「真是的,要怎麽說呢。你們幾個做國王的命令真是太軟了,軟趴趴的。但是我不一樣哦。壓政!暴政!我要成為人民口中的暴君……!!」


    和主持的時候一樣十分容易興奮起來的禮奈小姐。不,正是因為如此所以才會讓他來當主持的吧。


    「別隻會裝裝樣子的喵。」


    「嗚嗚……本官不要再跳肚皮舞了……」


    「起碼要讓master做點什麽啊!」


    呼呼呼,禮奈臉上浮現出腹黑的笑容。


    「ok!要來了!」


    在最為緊張的一刻停一下,這和在做主持的時候一樣拿手。


    「好!3號去揉4號的胸部!!」


    「唔哈!?大人的時間到了哦!好孩子快點上床睡覺了哦!不過很可惜微兒我是2號呢!」


    「我也不中呢喵,我是1號的喵。」


    「欸?欸?那個、本官是4號……也就是說……」


    轟轟轟轟轟轟轟轟……。


    那裏站著的是帶著會被別人說「你的背後燃燒起來了哦」氣勢,手拿3號簽條倒在桌上的秀雄的身姿。


    3


    「等……等等等等等等等等啊!!秀雄至今為止不是基本都沒有參加嗎!為什麽偏偏就在這種時候!?」


    美奈子用製服遮著自己的胸部。臉上顯出明顯不是因為酒所造成的紅色。


    「不、不愧是master——!?看來有著我們之中最強的勝負運氣哦!!」


    「秀雄先生好厲害的喵。這是額外收入的喵。」


    (……這真是,最好的感覺了)


    喝完加了胡椒和塔巴思科辣椒醬的雞尾酒和表演相聲這種事全部無視,之前從來沒有遇上過這種場麵的自己。現實中會有這麽爽的事情嗎。


    (沒有……絕對沒有)


    也就是說這裏果然是夢中的世界。那麽自己就是創造這個世界的神。這樣說的話如今麵前站著的這位頗為可愛的女警就是。


    (奉獻給神的,小羊……嗎)


    「不,我也相信一定會是秀雄抽到的。嗯嗯畢竟女孩子之間做這種事也有點那啥呢。」


    抱著雙手不斷點頭的禮奈嘻嘻地笑個不停。


    「來吧秀雄君。揉吧!像這樣從下往上淫蕩一點的!!」


    「本官我!!本官我可不承認這種淫亂的行為!!岡丸!!」


    “黑船……好厲害呢。”


    不行了。


    「嗚嗚!?不,一點點的話我是沒所謂的,但是秀雄你的眼光和神情太過認真了!不能再輕鬆一點嗎!?」


    「啊~那個對於master來說是不可能的呢。」


    「嘛因為我是國王啦,所以就算秀雄不願意也不能拒絕哦。」


    「國王的命令是絕對的喵。」


    太黑了。周圍都是腹黑的笑容。人類在別人陷入不幸的時候,就越會露出腹黑的本性。


    (可悲的、生物……啊)


    「唔、嗚嗚……我知道了!本官也是一個女人


    !既然秀雄這樣子說的話那麽我也豁出去了!」


    美奈子看來也是喝醉了。完全不知道在說什麽了。不過既然那邊這麽說了這邊不做下去的話對她也不禮貌。這樣做和直接對她說她毫無魅力一樣。


    (那是上天的意思,神的……)


    就在這時禮奈的移動電話響了起來。


    「欸?在這快到高潮的時間到底是誰啊?大會本部?……喂,這裏是運營會委員霧島。」


    一瞬間,禮奈的臉色變了。


    「那算什麽啊……!那樣子最壞的情況下大會不是會開不成了嗎!?」


    場上馬上從宴會的氣氛中急轉直下。


    ◇


    月光籠罩著的,居住區的一角。


    「哼……被逃了嗎。不過算了。」


    「還真是很可惜呢。要去追嗎,少主。」


    「算了吧桑傑爾曼。我們今晚的獵物隻有那個叫秀雄的人。」


    一位秀麗的青年身上像是用綢緞變成的鬥篷在風中翻動,傲然的在地上來回走動。


    「明白了。」


    被稱為桑傑爾曼的是一位有著駝背的令人毛骨悚然的老管家,睜大著雙眼凝視著那位被稱為少主的青年的背後。在那之後站著的是兩百名左右的忠實下僕。


    「吾本想最先需要打倒的的『大佐』居然被人先下手了……如今“那個人”應該是誤會了自己是優勝候補而在得意洋洋的為自己舉杯慶賀了吧。不是嗎桑傑爾曼。」


    年輕人梳起頭上的金發,讓人忌畏的抬起嘴角。老人那馱著的背彎得更低了,垂下了他那禿頭點頭道。


    「是的,正如您所說的。」


    「那麽他們肯定不會想到那份榮耀和榮華居然會在同一天就被破壞殆盡吧。」


    青年的嘴唇這次又因為愉悅而歪起來。從旁邊看的話,會看到一雙如白瓷一般美麗的尖牙。


    「正是如此……所以當他們得知這一現實時的敗犬樣子,那會是多麽精彩的場景啊!那樣才是這種在吾威洛奇亞·奧克托斯手中搶奪獵物的人的應有的懲罰不是嗎。」


    「正是。這次輪到少主用他們的鮮血來舉杯慶賀了。那副景象如今已經浮現在老身的這雙老眼前了!」


    青年和老人不急不緩的走著。那正是不慌不亂地走向戰場的,王者一般的身影。還有那忠實於王的兩百名下僕。


    那正是夜之帝王在率領他的夜之軍團行進之景……!


    ◇


    「走掉了啊……該怎麽辦,愛爾西亞?」


    琉達·沙林詰在公寓的屋頂上,看到了這副光景。天上是如絕景一般的明月。而眼下那有著相同步伐的兩百名,的確可以稱得上是軍團。


    被稱作愛爾西亞的美女,像是在自言自語般地小聲說道。


    「吸血鬼啊。真卑鄙呢。」


    在軍團的最前方走著的是吸血的鬼。被吸的人就會變成他的傀儡。而如今被當成傀儡的全部都是這次比賽的參加者。而且他能力所及的範圍不僅僅隻有人類而已。在那軍隊之中還有一半是其他的種族。也就是說都是一對一對的。


    同時操縱著兩百個生物。看來就算在吸血鬼中也是非常高位的存在了。


    「因為昨天有開幕祭典所以暫時按兵不動……然後趁著參加者們各自分開以後再去襲擊,最後突然在今天晚上開始活動……這樣子嗎。」


    琉達滔滔不絕地說道。但是愛爾西亞對這段話毫不在意,隻是在呆呆地看著墨藍色的天空。


    「也許隻是想吸血了而已。畢竟是那麽美的月色。」


    「難道你也懂得吸血鬼的心情嗎?」


    「我隻是知道月色很美而已。因為我一直都是如此地高雅。」


    「是啦是啦,大小姐。」


    雖然說琉達隻是聳了聳肩,但是如今的事態是非常緊急的。


    首先是那個吸血鬼,智商非常高。


    雖然說被操縱的全部都是參賽者,但是他們也都還沒算是失敗了。因為輸了就要去辦敗退者的手續,然後就與勝負之事毫無關聯。但是反過來說隻要不讓他們輸的話,他們就會一直像那個樣子被當成棋子受人操控。


    正是這一點做的非常好。


    自己在剛剛才擊退了他一次因此很明白。因為那個吸血鬼突然就襲了過來。


    這邊是要和對方提出勝負條件,而且如果輸了的話就什麽都沒有了。但是對於他來說勝負什麽的毫無關係,隻要吸到血就好。變成了傀儡的話在自己戰鬥的時候隻要讓戰鬥向有利的方向發展就好。最後要和自己的傀儡戰鬥的時候隻要讓傀儡輸掉了就好了。


    「要去通知秀雄嗎?」


    「為什麽?」


    琉達像鸚鵡一般重複了愛爾西亞的話。


    「為什麽……」


    「說要在決勝的時候再見那隻是你自己隨便定下來的。對於我來說那種對我們有威脅的敵人越快退場越好呢。」


    那長發在夜風中飄揚,愛爾西亞笑道。


    「還是說,他是你所說的……那種會留到最後決勝戰的人,會在第一天就敗給那種程度的嗎?」


    琉達微微地聳了聳肩。


    「還說那種程度的,我們不是互相協力才逃出來的嗎。」


    「你逃走了而已。那裏的全員如果按照基本規則來挑戰的話,我絕對不會輸。當然你也不會。」


    「……原來如此。的確是啊。」


    接受了這種說法的琉達笑了。然後看到愛爾西亞微笑道。


    「不過去看看這場戲也是挺有趣的。」


    「哼。那,就這樣辦吧。」


    ◇


    「……就是這樣。現在正朝著這邊來。應該是準備以優勝候補的秀雄君作為下一個目標吧,如今是這樣子認為的。」


    掛了電話的禮奈像是已經酒醒了一般。而美奈子則帶著同樣嚴肅的表情向禮奈問道。


    「那不是和打假球一樣嗎?」


    正確來說應該是可以造成打假球這種狀況的能力。


    「你們的規則不能做些什麽嗎?」


    「按照常識來說的話呢……主辦者的話在規則以內的事情的話也不好說什麽。如果每次都為了某一個人改變規則的話那麽這場大會就沒完沒了了。」


    哪些人有著什麽能力,用什麽武器之類的並不是一早就決定好的。這既是這個大會的精華,也可以說是這次大會的本質。那有限的規則也隻是為了這點才誕生的。要是要用規則束縛這場比賽的話那簡直是胡鬧。


    就在說話之間也漸漸地聽得見腳步聲了。絡繹不絕的,那絕對不是隻有兩名的組合的通常參加者,而是一個集團的人正在漸漸逼近。


    「怎麽辦啊master!?」


    秀雄凝視著稍稍打開的自己的雙手。


    (我的神之手……居然被人妨礙了。)


    「居然是至今為止最強力的黑暗麵嗎!?不微兒我也懂master你的心情啦,但是現在不是在意那個的時候啦……!」


    對著慌慌張張的微兒,秀雄隻回了一句話。


    「……我也要,成為,新世界的神啊。」


    「ma——s——ter~~!?這裏沒有什麽黑色的筆記本啊!!」(注:這不是譯者我特意翻錯,而是作者自己寫的(囧)……)


    秀雄沒有理會驚慌失措的微兒,颯爽地走了起來。


    「那我就來當裁判的喵?」


    房東小姐也搖著尾巴追了上去。禮奈看了看剛過晚上11點的鍾,驚愕道。


    「難不成第一天就是奇跡般的三連勝!?好,這次一定要做一個勝利者的采訪!」


    然


    後禮奈也走了。


    「那種不正當的行為作為經常的本官也不會原諒!我們去幫忙吧岡丸!!」


    靜……。


    「……岡丸?」


    秀雄的坐席上。本應裝著岡丸的酒杯裏……如今隻剩下酒了。


    4


    「……少主。」


    「我知道的桑傑爾曼。」


    不用年老的管家提醒,威洛奇亞一開始所感覺到的是一股無形的壓力。那是非常強烈的感覺。而軍團則是看著幾米之外的公寓的門,在大路中間停了下來。


    然後“那家夥”出現了。看來果然是喝酒了,“那家夥”帶著搖晃的腳步,嘰的一聲推開看上去很便宜的柵欄,走到路中間與二人相對而視。


    秀雄手上拿著的是,在柄的部分帶有倒鉤短劍長短的金屬棒。雖然說威洛奇亞是第一次看見這種武器,不過從形狀看來是為了在與刀劍向拚的時候可以發揮其威力的護身武器。


    然後跟著秀雄走出來的是幾位年輕女性。就在這時候,威洛奇亞失聲笑了出來。


    「真是讓人吃驚的家夥。不止酒還有女人還真是個快樂的宴會啊。我真是小看你了啊川村秀……」


    “美奈子大人今晚還抓得真緊呢……”


    「……岡丸氏。你怎麽在這裏?」


    “岡丸……氏!美奈子大人終於對在下!對在下產生敬意了嗎……!?”


    「……是嗎,也就是說,我也有,武器了啊。」


    “在下萬分感激啊!為了這樣子的美奈子大人,今晚的在下也想讓人見下血啊!”


    威洛奇亞的口像是被塞了東西一般停住了。


    (剛剛的對話……是什麽啊——!?)


    「少……少主。不要被那些話動搖了。那應該是他的腹語術之類、的吧……!」


    即使是提出建議的的桑傑爾曼,也隱藏不住臉上的驚訝。


    因為即使那是腹語術的話對話也太過於牛頭不對馬嘴了。而且他手上也沒有拿著人偶之類的東西,那他到底以誰為對象在說呢?美奈子到底是指誰啊?自己的手上終於也有武器是什麽意思?拿著那東西走出來的不是隻有他一個人嗎……!?


    (不……不,冷靜點。那不是什麽大事,隻是一個對話而已……)


    用那種仿佛會刺穿心髒的眼神來表演那種才藝,更讓別人感到他葫蘆裏不知道賣的啥藥。不如說讓別人去想太多這件事正是他想要的。


    把這邊的意識引向對決之外的思考誘導。通常來說戰鬥中的謀略就是為了如何更好的利用力量去打倒對方的,但是他一開始就從精神層麵開始攻擊了。


    看來十分習慣和別人戰鬥啊。


    (稍微……有讓我出手交戰的價值,是嗎?)


    威洛奇亞重新打起精神。


    「川村秀雄,隻不過打倒了大佐一個人就以為自己是優勝候補的愚蠢男人啊。看吧,這就是臣服於我的傀……」


    哢咚!!


    正當威洛奇亞回頭看向自己部下的瞬間,側頭部受到了猛烈的一擊。


    「少主!?沒有受傷吧!?」


    「唔……!?」


    「別開玩笑了,呆子。」


    聲音是從威洛奇亞的頭上發出的,麵前站著的是搖搖晃晃的秀雄。


    「我,不是什麽優勝候補。絕對的。」


    「住口……!本來的話應該是我來打倒大佐,然後站在如今你所處的位置……」


    「我可是……神。」


    轟轟轟轟轟轟轟轟……。


    突然刮起一陣狂風。因為這一句話,大家都呆若木雞。因為他的眼神是認真的,他的表情也是認真的,完全沒有一點在開玩笑的成分。


    「……你秀逗了嗎……?」


    麵對威洛奇亞的質問,秀雄用回他的問題質問他道。


    「到是你,居然敢挑戰我這個神。你秀逗了嗎?」


    那股無形的壓力再次出現在威洛奇亞的心中。這個男人毫無在說謊的樣子。先不論神什麽的是否真實……但是最少這個男人是這樣子相信的。


    那麽就是說他雖然身為一個人類,但是應該擁有著能與其匹敵的什麽能力……所以采用神什麽的來表現。


    威洛奇亞如今才算真正感受到這場大會的恐怖。人類,和人類以外的組合。不知道什麽人有著什麽能力這一點正是這次大會的黑暗一麵。


    (現在想一想,那家夥的那雙眼睛……?)


    有著絕對的自信,也就是說有著百倍以上的戰力差,明明這邊可是率領著兩百人的軍團的……但是和他相對的時候,在看到那家夥的眼睛的那一瞬間,自己的心就開始產生了動搖。


    這時威洛奇亞回想起,那在一族之間代代相傳的古老傳言。那可以看透未來、看穿內心、而且可以從別人內心開始腐蝕的無盡之刃。


    「你……難道說有著“魔眼”嗎……?」


    是啊,之前不是已經看見過他使用能力了嗎。和大佐的那一戰,那個賭局毫無小手段,但是還是認為自己的勝利是無可扭轉的那副自信而且最終得勝。


    那麽那就是預見未來。未來視。那的確是可以與神媲美的能力!


    (這算什麽啊——!)


    威洛奇亞戰栗了。


    那家夥能看到自己的未來。恐怕連今晚能勝出的這件事也看透了。如果不是的話誰有那麽大膽出現在這個軍團麵前啊?如果覺得不利的話那麽在看穿這邊會來的時候藏起來就好了……而他卻沒有這樣做,也就是說。


    (會輸的……是吾這邊嗎?)


    秀雄用冷淡的聲音宣布道。


    「你。要從我的世界裏消失。」


    「唔……!」


    秀雄悠閑地抬起腳步走向前,這時威洛奇亞命令道。


    「上吧!」


    收到命令的傀儡們衝了上去。


    但是這時,雖然隻有一瞬不過秀雄手上的武器伸長了。雖然遠看像是腳步不穩,胡搞亂來的揮著手中的武器,但是那打擊卻如同腳踏實地時所發出的強力打擊。


    「唔、數量太多了啊……!?」


    一個兩個人的話,手腳、指頭、甚至視線也可以操控。但是有著如此大量的人數的話,也就隻能作出最基本的指示了。於是就連傀儡最基本的能力也發揮不了。


    一開始想以數量來打倒敵人的想法已經是錯誤了。正因為如此,秀雄在短短的時間內就打倒了好幾十人。


    在快要倒下的時候就趁著這個勢頭朝著上段攻擊。重新站穩的同時就從身邊發起攻勢,武器像是把東西扔出去一般擊中要害的同時還像是有意識一般自己回到手中。


    「少主……!東洋流傳著一種喝酒越多越厲害的武術。如今看來他正是在使用這種武術啊……!」


    「什……也就是說那家夥不止擁有著魔眼,還喝醉酒了才有現在的本事嗎……!?讓人以為他醉倒了原來這是一個陷阱啊!?」


    實際上是喝醉了的岡丸隨著自己的性子在戰鬥,秀雄隻不過是在揮動著它而已,但是這兩人完全沒有想到武器居然會有著自己的意識。


    (但是……)


    到底這是不是真的喝醉了啊?雖然說腳步的確是晃晃蕩蕩的。但是一般來說醉到那種程度的話,視線應該是完全不能集中才對的啊……。


    裝的(著重號)嗎?雖然說那家夥的臉很紅。但是那是他的真正實力。


    被迷惑了,不斷的疑心生暗鬼。


    (不,那才是魔眼嗎……!)


    正是如今所發生的一切,才讓自己更在意那家夥的眼睛。


    (不行……)


    要找


    個突破口才行。要從別的方向進攻。為此,威洛奇亞開始整理現在的狀況。


    然後。


    (哼……魔眼真是可怕啊。)


    威洛奇亞慢慢冷靜下來,奸笑了起來。


    完全沒有害怕的必要。本來對決就還沒開始。站在秀雄背後的那位戴著裁判腕章的半貓人並沒有宣布對決的開始。


    那是當然的,不管這邊還是那邊都還沒有提出要決鬥的要求。


    然後還有一點,冷靜下來就會發現那是非常簡單的事。那家夥並不是一個人。本來的話那隻意味著更加的不利,但是如今卻不一樣。秀雄自身可能非常完美,但是他的同伴是什麽水平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不如說這才是這家夥的弱點吧。


    (同伴是……那個少女吧)


    應該就是那位正在非常擔心地看著事情的發展,穿著白色連衣裙在空中漂浮著的少女。


    然後威洛奇亞霧隱起來。正如文字所說化作了冰冷的霧氣,隱藏自己。從眼前的秀雄身邊飄過,然後在身為同伴的少女,微兒的背後再次顯出自己的身姿……!


    「哇!?這、這是怎麽回事!?」


    即使她在亂動也不放手。白皙的脖頸就在自己眼前。與此同時也感覺到奇妙的違和感……不過算了,這樣子勝利就在眼前了。威洛奇亞邊笑邊露出自己的尖牙。


    「川村秀雄。和我決一勝負吧。」


    「好。」


    「為什麽在這種壓倒性的不利之下還要答應啊!?電腦在管理人的房間啊!這樣子微兒我就不能逃跑了啊!!」


    微兒朝著秀雄的方向呼呼的空揮著手刀。雖然說馬上就變成了自己所希望的狀況了,但是威洛奇亞還是很佩服秀雄。在這種狀況下不接受反而會比較正常。但是在這種最重要的時刻居然能馬上做出判斷,那是很不容易的。


    「那麽這場勝負成立。就以基本規則來進行裁判。」


    太好了,是基本規則。


    被判斷其不能戰鬥、將其帶到中心、還有失去戰意的宣言。要決出勝負就需要這三個條件的其中一個。威洛奇亞抱著微兒,毫不猶豫的說道。


    「乖乖地認輸吧,川村秀雄。」


    「居然利用人質,你這卑鄙的東西!本官我是絕對不會認同的!」


    身穿製服的女人在大喊,不過那隻是像蚊子在耳邊低鳴罷了。


    「我又不是在和你戰鬥。」


    「唔……!」


    「首先,吾可是按照著既定規則來戰鬥的。不對嗎?」


    半貓人和在開幕式時站在台上的主持點點頭。


    「沒有違反的喵。」


    「嗯,主辦者沒有異議。」


    露出像是被坑的樣子的,隻有穿製服的女人和微兒而已。


    「……愚蠢啊。」


    秀雄說道。然後威洛奇亞嘲弄道。


    「哼。一開始還以為被看穿了呢……但是你家夥也隻不過是用偽善來偽裝自己的人類罷了。隨便你罵我卑鄙什麽都無所謂。」


    「……像這種,像你這種就像地上海綿一般的東西。憑什麽能與我為敵。」


    秀雄搖搖晃晃地走著。


    「什……什麽?」


    「不,不對嗎。這就是你的能力啊。」


    搖搖晃晃的秀雄走到威洛奇亞麵前。


    「這還真是……有趣。」


    「這到底哪裏有趣了!!你這家夥瘋了嗎!?有在聽別人說話嗎!?你知道你的同伴現在處於什麽狀況下嗎!?」


    「少主!少主恐防有詐噗唔!?」


    岡丸把桑吉爾曼推倒了。


    “在下是,吉他武士……才怪呢。呼呼呼。”


    「岡丸~~~~~~!?」


    不知為何穿製服的女人哭喊道。


    「可惡!!不止打傷我忠心的臣下,還在說著什麽玩笑話……!你家夥已經觸到吾的逆鱗了!那麽就讓你見識一下什麽是吸血鬼吧!就讓我觀賞一下你們同伴之間的死鬥吧!!」


    威洛奇亞朝著微兒的脖子,用兩顆尖牙深深地刺了下去。


    「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


    少女發出尖銳的悲鳴。微兒身體出現了如雜訊一般的波紋。


    雜訊?


    「……唔!?哢哈!!」


    像是要擠爆一切的衝擊遊走於頭腦中,威洛奇亞把今天一天所吸的血全部都吐了出來。


    (什麽……這女人的血是什麽……!?不,這東西是……血嗎!?)


    像是吸入帶有惡毒的傳染病一般的,非常巨大的衝擊。不,還不是那麽簡單的東西。難道說是病原體嗎?別開玩笑了!怎麽可能會有這種生物。那這個女人到底是什麽!?


    雙腿打戰的威洛奇亞驚呆了,不自主的鬆開了雙手眼睜睜地看著少女逃走。


    有著如此完整的人類姿態的非人類,除了魔人以外威洛奇亞從來都沒有見過。但是的確覺得很奇怪。對,違和感。


    一般來說生物這種東西不管怎麽幹淨都會有體味的存在。但是這個少女卻沒有一絲的味道。不如說完全沒有生物的氣息。正因為是她是站在好幾個人的背後所以威洛奇亞才沒有發現這奇妙的一點。


    長長的頭發,正值年華的少女,身上卻毫無生物的味道。她到底是什麽?


    「咕哦!?」


    被逃走的微兒吸引著注意力,威洛奇亞被秀雄出奇的一擊打倒在地。


    (糟了……!)


    傷害太大了,稍微有點腦震蕩。而且剛才從少女那吸入的不知名物體,如今就像蛇毒一般導致全身麻痹。想要逃卻連霧都變不了。如果硬是要變的話,搞不好最後會連原來的姿態都恢複不了。而且由於把血都吐了出來,如今傀儡們都重新得到了自由……!


    秀雄說道。


    「舉個例子。假如說,從筆電裏麵突然飛出一個女孩子什麽的……有可能嗎?」


    「……開玩笑。你在說什麽啊……現實中根本就不會出現這種事。」


    「正是如此。」


    噶咚!突然的一擊。


    「唔哦!」


    刷一下秀雄指向獵物威洛奇亞說道。


    「現實上,也不可能有,吸血鬼。」


    「不……但是,我是!」


    噶咚。咚。啪。


    「也就是說,你不過是,我的夢。」


    鐺。鐺。鐺。


    「我就是,神。」


    侊。侊。侊。


    「太棒了,這個世界……」


    像是在鞭屍一般,執著地毆打者早已失去意識的威洛奇亞的秀雄和岡丸。


    「威洛奇亞·桑吉爾曼組合,兩者均戰鬥不能的喵!分出勝負的喵!」


    離現場稍遠處,某座不知是誰家的房頂上。雖然是別人的事情,但是琉達依然滿足地笑了起來。


    「不是醉拳,而是醉劍啊……還真是看到了好東西啊。正如我所預料的一樣,秀雄絕對是一個武術高手。」


    「比起那個,最大的問題還是那雙魔眼啊。」


    琉達斜眼看去,發現愛爾西亞全身充滿了比剛才的自己還要多的危機感。


    「如果那個是事實的話……他還是今晚輸掉的話對我們比較有利。」


    「就算這麽說,魔眼的種類不是還有很多嗎?像是美杜莎的石化眼,夜魔的魅惑眼什麽的。就連那個吸血鬼如果是女性的對手的話……隻要眼睛一對上就會被簡單的誘惑了啊。那種程度的,在這個世界(著重號)裏很常見啊。」


    「……是呢。但是有著那種程度的魔眼的話,那已經脫離了人類的範疇了啊。」


    「但是……不清楚誰有著什麽能力才是這個大會的重點啊。」


    得不出結論。恐怕這要一直延續到實際與他相對的那一天才可以知道啊。


    兩人離開了。


    至於因為過度活動,酒精上腦的秀雄突然倒下這件事,那是後話了。


    5


    嘎啊!秀雄彈了起來。


    (……)


    一陣劇烈的頭痛襲來。


    這是一間無味幹燥的屋子。既不是自己家裏蹲的那個公寓,也不是房東小姐管理的那個公寓。而且還在床上,用手抱住頭後,發現有什麽軟軟的東西附在自己的手上……原來是輸液管啊。


    (病房……)


    為什麽?回想了一下但是還是什麽都想不到。


    (……)


    一點頭緒都沒有。被房東小姐叫上然後去了她的房間這件事還是記得的。但是在這之後……看看鍾發現已經快下午了的這個時間之前,自己到底怎麽了?


    (……認知障礙……)


    得出這一結論的秀雄心情就像站在萬丈深淵的旁邊。至今為止還沒有有效的治療方法,所以絕對需要周圍其他人的理解和看護的奇難雜症中的奇難雜症。


    (但是,我卻……)


    獨自一人。到底誰會來幫助我這個就連家人也放手不管的人呢。請助手,進入這種設施,那不是因為沒錢吃飯所以要自殺的自己所能承擔得起的。


    (……再見了,世界)


    「你突然用輸液管勒住自己的脖子做啥啊喂!!」


    手刀降落在仍然劇痛中的頭上。


    「……。微兒。」


    在旁邊的帶有輪子的小桌子上,放著一台筆記本電腦。


    「雖然說我還是不懂你到底在想什麽啦……但是master,這樣子看來或者真的有機會也說不定呢!開幕第一天就取得了勢如破竹般的三連勝!取得了三勝的也隻有微兒我們了!毫無疑問的第一位,名副其實的優勝候補哦!」


    過分高漲的情緒。


    (……)


    秀雄彎著手指數到。大佐。japan。


    (……)


    不管再數幾次,在彎到第二根手指的時候就不得不停下來了。也就是說隻有勝利了兩場的記憶。


    「你說誰?」


    「一次是偶然,兩次是巧合。連續三次的話那就是必然了!」


    「……。三次,是指誰?」


    微兒的高漲情緒熄滅了。


    正在此時有人敲門,是三位女孩子。


    「啊、醒了喵。」


    「嗚哇……看來果然在生我們的氣啊。」


    「沒辦法。不講理地讓他先幹三杯的本官三人也是有一點點的責任的啊……」


    眼神比平時要凶惡三倍並不是因為在生她們的氣,而是因為頭痛造成的。而且也沒有生氣的理由,因為都忘記了。


    「到底,怎麽了?」


    哈?女生們齊聲驚訝道。


    「那個……master,難道說你忘了?」


    誠實地點了點頭。然後禮奈超級驚訝的說道。


    「誒誒!?你居然說忘記了我們的那火熱的夜晚嗎!?特別是秀雄君你還對美奈子她!」


    被說到的美奈子滿臉通紅地反駁道。


    「等等霧島小姐!你不要那種會招人誤會的說法啦……!」


    「想要硬上不情願的美奈子的喵。」


    「的、的確本官是很不願意的!但是那種事要從一開始按順序來說啦……!」


    “秀雄大人,昨晚還真是痛快啊。偶爾讓美奈子大人露出那種表情也是挺不錯的啊。”


    (……)


    對著不情願的女警。


    讓她穿著製服。


    手持十手。


    硬上她。


    (……再見了,世界)


    啪嚓。


    「輸液管不是用來勒住脖子的!!」


    經過微兒的一番解釋,得知自己在房東小姐的管理人室裏像是喝水一般灌酒以後,不斷說著「世界超美好,我就是神」之類的胡話並搶走了美奈子小姐的岡丸然後用它向十數名參賽者施以暴行……等等,最後因為急性酒精中毒被送到了這個醫院的樣子。


    (……)


    秀雄因為恐怖全身打顫,因為酒這種恐怖的東西。居然會讓一個連蟲子進了房間也隻會用雜誌之類的掃走的自己……去毆打別人。


    (……真是可怕的事啊。)


    「嘻嘻。聊得很開心呢,看來是恢複意識了啊……」


    沒有敲門就走進來的是一位身穿白衣的男人。因為這裏是醫院所以應該是醫生吧,但是這個人頭發亂糟糟的,戴著一副隻有一邊有鏡框的奇怪的黑邊眼鏡。真是奇怪打扮的人。


    「咦嘻嘻。你,就是那個在開幕第一天的昨天取得三連勝的人啊……!真的是讓人佩服啊。」


    醫生慢慢地走近秀雄,


    「如、如、如何!?這個鑽頭!一一一、一定!!我覺得是你的話一定可以好好的去使用的……」


    拿出了一個金屬製的圓錐形物體。


    (……武器)


    武器是必要的,也就是說這個人。不,因為酒的原因被送來這個醫院難道說是有什麽必然的緣由嗎?


    正是這一瞬的猶豫就足以致命了。


    「看那認真的眼神!興趣!你對這個有興趣對吧!?嘻嘻嘻,不愧是優勝候補啊!五折!五折就行了!隻要五折我就用這個來換掉你的右手吧!!」


    突然就把手術刀拿出來了。那是一把不知道附著什麽紅黑的物體,在發出鈍鈍光輝的手術刀。


    此時秀雄終於明白了。如果現在一不小心點了頭的話,那麽就絕對會和這隻跟了自己二十年的右手說再見了。現實來說這應該是個可笑的笑話吧。但是在這個脫離了常識的都市裏,看到這個人物以後,不知為何就是有這種確信。


    雖然說自己的凶惡眼神被稱為認真這一點讓秀雄覺得很開心,但是還是不得已地搖搖頭。


    「不,沒什麽。」


    「是是、是嗎!左手!?左手比較好嗎啊啊!?」


    秀雄是難以sayno的日本人。


    「……不,所以說啊,醫生。」


    「咦……!?」


    突然,那個醫生不知為何興奮了起來,然後身體好像彈簧一般,像是要貼上秀雄一般靠了上來。


    「咦咦咦咦咦咦咦咦咦咦!?我知道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錯了啊!!雙手是嗎!?是嘛,雙手是嗎!?你是想說雙手都要裝上對吧!?有!!當然有!!兩台!不,既然你這麽說到了那麽就連頭頂也裝一個吧!!這樣子就三台了!!咿呀,你這是多麽的奢侈啊!!我有著會有一個前所未有的大手術在等著我的預感啊!!咿嘻嘻咿咿咿咿!!」


    「啪嚓。啪嚓。啪嚓。」


    微兒一邊說著不能交流,一邊普通地用手刀對付著那醫生。


    「master,這個醫院超有問題的。還是快點離開吧。」


    來勁的微兒準備離開了。還有美奈子他們也是一樣。秀雄也毫無異議的從床上起來的時候,醫生突然遞來一張紙。


    「我也不想做這種不解人情的事啊……嘻嘻。」


    「……。這是?」


    「這當然是賬單啦!」


    住院就要付錢這是理所當然的但是。


    (……個、十、百、千、萬……)


    位數還在上升。微兒代替無口的秀雄喊道。


    「三……三、三百萬是怎麽回事啊!?隻是睡了一晚和打了一瓶點滴而已!這


    不管怎麽看都是坑人的啊!!」


    「嘻嘻,就算你那麽說呢。送來這裏他可是因為酒精中毒加上營養失調,還有肉體上的疲勞以及因為壓力而導致的腦波混亂,還有其他的這種那種的……的啊。」


    出乎意料的。


    看來家裏蹲的兩年間完全沒有去醫院檢查身體導致的後果很嚴重啊。


    「就算是這樣子,但是中心的醫療設施不是基本上不用錢的嗎!?」


    像是要證明這件事一般,窗外的大樓林立。但是禮奈像是在意什麽似的眼光移開了。


    「咿呀……實際上這裏,微妙的處於商業區裏呢……。也就是這裏並不是主辦者所準備的公用設施。而是像超市一樣,也就是說是私立醫院呢。就像青菜一樣,治療費收多少也是身為經營者的自由。」


    也就是說主辦者不能抱怨什麽。而且因為受到了治療所以自己也不能說什麽。隻是受到治療的本人會對這個價格感到不服氣而已……。


    「我們在一早就進來這個會場的參加者之間聽說這個醫院是非常有名的喵。」


    聽房東小姐說的話,這是一間雖然要收錢,但是手藝很不錯,頗受好評的醫院來著。實際上如果真的能替人裝上鑽頭的話,那麽就證明這裏的技術不是蓋的。


    「但是在開幕前我們也沒有來過這裏的喵。我們也不知道這裏的價錢那麽貴的對喵?」


    順著房東小姐的問題,禮奈點點頭。


    「那、我還有運營會委員的工作要做。」


    「我也要去當裁判了喵。」


    主辦者方的兩人逃走了。


    也就是說她們把喝醉了的自己,因為緊急所以隨便的送到了最近的醫院……大家的關心的結果,就是現在的現狀。


    「咦嘻嘻。這樣子吧,我用一百萬ticket來買一個安裝鑽頭的權利如何……咦嘻嘻嘻嘻嘻!就這樣吧。這是能讓大家都幸福的最好的方法了。」


    (……)


    裝上三個。這個醫生會因為得到了實驗體所以很開心。而這邊則是因為三百萬一瞬清零而高興。


    雖然說這樣子自己就會變成鑽頭人了。


    (……但是。)


    這個貌似會變強也說不定?


    這次聖魔杯,一直贏下去就是正義的這個大會,強大是絕對必要的條件。


    「ma……master……?你在胡思亂想些什麽啊matser!?」


    (……)


    「好吧……你要怎麽選擇呢?嘻嘻嘻!」


    醫生像是從喉嚨裏發出和他外貌一樣不吉祥的笑聲,回響在這安靜的屋子裏。


    是欠下大筆錢,還是鑽頭。


    秀雄如今正迎來了究極的事態發展——。


    占樓占少了還有一章等待更新


    atle阿爾哈山之牙


    今天的聖魔杯


    深夜零點。


    主持人席上,有一位雙馬尾戴著副裝飾用的眼鏡,充滿精神地向大家邊招手邊說道。


    「大家晚上好!又到了由魔殺商會集團提供的聖魔都市電視台,『今天的聖魔杯』時間了!為大家主持的是一如往常的本小姐!大家的偶像,帥氣美麗的維婕塔和」


    身邊一位五六歲的小女孩點點頭。


    「解說的利噗嚕拉普魯。偶像什麽的真讓人無語啊。」


    劈嘰。


    「……那個。什麽?」


    「沒啥。繼續主持吧。」


    「……。好了終於!終於開幕的聖魔杯!開幕式的焰火真的好厲害好厲害呢!東西也很好吃!賓果大會的獎品也超豪華!」


    「的確是,非常熱鬧的景象呢。」


    「嗯嗯。然後開幕到現在為止的二十四小時之中,剩下的參加者還有……一千五百一十組?基本沒有減少呢。明明開幕式以後已經有不少規則修改了啊,大家還真是慎重行事呢。」


    「膽小鬼們,縮頭龜們。還要更加努力才行啊。」


    利噗嚕拉普魯鐺鐺地敲著桌子。


    「但~是!在此之中還有一位熱血男兒!最受眾人矚目的要數最後一個進入會場的秀雄·微兒組合!這個組合在開幕之後馬上把所有人眼中的優勝候補大佐·洛奇組合砍落馬下!!雖然說對戰內容隻是單純的擲硬幣。而且完全就是秀雄由始至終壓倒性的勝利,完全出乎意料!」


    「完全,出乎意料呢。」


    「就怕會是泡影呢好可怕啊!啥、啥喵!?根據剛剛收到的情報,秀雄·微兒組合第一天居然就已經取得了三勝了!」


    主持人的維婕塔興奮地讀著手中的稿子。


    「好厲害好厲害!太強大了!各位參賽者這對組合要加強注意啦!那麽這裏就問一下我們的解說利噗嚕拉普魯,這二人的強大到底是因為什麽呢!?」


    「說白了就是走了狗屎運吧。」


    錄播室的空氣突然安靜了下來。


    「呐……這樣子我們的節目做不下去的哦?難得本小姐一直在這裏超熱氣氛呢,為什麽就不能從秀雄是超a級的狙擊手、拳法的宗師、或者是剛才所說的魔眼使這幾個反麵來考慮嗎!?」


    「從那件衣服看來,他就是一家裏蹲吧。」


    錄播室的上空空氣越來越沉重。


    「……。每次每次我都在反省會那說了啊!你這家夥有想過怎麽讓本小姐的節目更加熱烈嗎!!」


    「說白了,沒有。」


    噶鐺!


    「你他喵的!?我今天就弄個播放事故給你看啊給我做好覺悟了啊你這家夥!!」


    「來就是。我也很久沒有發泄過了!」


    咚咚啪啪咚咚啪啪。


    深夜節目『今天的聖魔杯』是每晚在播出五分鍾後都會有100%收視率的超人氣節目。


    1


    就在秀雄被送去醫院的同時。


    「什麽?」


    身處與剛才不一樣的另一座公寓裏的琉達,朝著站在一邊的愛爾西亞,臉上的神情扭曲著。


    「不要。為什麽我非得要在這種公寓裏過夜不行啊?」


    開幕式以後不斷在都市內遊逛的兩人如今正在尋找作為今後據點的地方,在居住區內不斷晃蕩著。但是琉達和愛爾西亞進入會場也是在差不多開幕之前了。而居住區裏的屋子基本是不用錢的,所以就變成了先到先得。也就是說如今隻剩下比較低級的公寓了。


    有人一個人占著好幾間屋子。一早就進入會場的人裏麵,也有人是同時占有者好幾間屋子的。也有的是單純想要增加據點而已,不過要怎麽去使用那就看那個人了。在這個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事的大會裏,有總比沒有要強多了。


    正因為如此所以遲來的組合就要受這種苦了。琉達抓了抓頭,準備繼續說服隻要是公寓就堅決不走進去一步的愛爾西亞。


    「那也是沒辦法的啊!單棟房子啊別墅什麽的早就被別人占了啊,這個公寓的環境已經很好了啊。」


    「所以說為什麽你會那樣子想呢。沒有公寓住的話那就去住酒店就好了啊。」


    「……。」


    沒有麵包的話吃點心就好了啊。


    琉達腦海中浮現出了這一句名句。


    「我說啊……。在這裏,一般的住所可是由主辦方免費提供的啊。為什麽還要花那種冤枉錢特意去住什麽酒店啊?」


    雖然說沒想過參加者會去住,但是這個都市裏也是有酒店的。有像招待所(譯注:原文是カプセルホテル,總覺得翻成膠囊酒店很奇怪。)一般很便宜就能睡上一晚的,也有像希爾頓啊,威斯丁啊,賓尼索修拉……一般的,超高級的酒店。


    前者是為了


    那種想要在小酒店喝上一杯然後再回處於居住區的家的麻煩人士而存在的。後者則是為了那種想要偶爾奢侈一下的那種人所準備的。不過一般來說也不會有那種人。


    「我可是很高貴的。」


    「……。」


    琉達住口了。愛爾西亞則是靜靜地保持著那個表情,忽然轉向旁邊,開始走向那連居住區也能看得到的超高高級酒店走去。


    (我為什麽會找這種女人作為同伴啊,哈……)


    垂下了肩膀,琉達也向前走去。太陽也開始慢慢沉下。


    琉達·沙林詰是個孤兒。在小的時候跟隨家人出去旅行的時候,船沉了。隻有自己一人被附近的海賊拾到,在懂事的時候就已經把槍當玩具玩了。


    有一次老大說道自己和家人乘的船不知道被什麽魔物弄沉了,那時候隻是笑到這是什麽蠢事啊,但是如今回想起來,這一件事算是讓自己踏入這個世界的一個契機吧。


    在琉達二十歲的時候,作為海賊據點的國家發生了內戰。海賊們作為義勇軍加入了反政府的勢力。發現不可思議力量也是在那個時侯。後來才知道那是叫魔法。


    告訴他的是……超級秘密地幹涉著這場內戰的美國特殊部隊,天使聖劍當時的長官,約翰·雷德菲爾德大佐。


    內戰貌似是因為一些被稱為魔人的人侵占了該國政府而引起的。當然那個根據還有痕跡都是一般世界的人所不為所知的。但是如果是對於進入了比較深入的世界的人的話……出動了天使聖劍這一個部隊正是最好的證明。


    琉達從此知道了這個世界有著不為人知的黑暗麵,在那裏有著除了人類以外的魔人啊,還有被稱為魔物的東西。


    養育了自己像是家族一般的海賊們,被一個魔人像是對付木偶一般全部殺光了。然後大佐就把琉達撿了回去。不,是自己想要與那個兩次奪走自己家人的什麽魔的東西對抗,為了得到那種力量而懇求大佐做自己的師傅的……


    「又在想那些老掉牙的事啊。」


    「……啊啊。」


    「真閑啊。」


    「……」


    這位叫愛爾西亞的女人,是非常冷漠的一個人。聽說是從一個在魔界裏某一國的王家出生,母親是這個地球上魔王製時代的最後一個魔王,菲儀露。自己是最小的女兒,上麵還有叫愛爾西馮和艾爾西昂的兩位哥哥。


    長兄愛爾西馮是母親還在魔界時生的,雖然當時與母親一起來到地球但是被純粹的天之勢力、天使騎士擊敗了。而艾爾西昂則是在幾年前還率領著魔人組織澤皮爾姆,在聖魔王出現之前,數度造成人間界大混亂的有名人。


    聽她說,現在會被成為魔人的人,貌似都是當初隨著魔王菲儀露出入這個地球的魔界的人……也就是被稱為魔族的人們的後裔。


    然後用愛爾西亞的話來說,所謂的魔人貌似都是魔族與人類的混血兒。


    魔人常常會覺得魔人與人類之間的後代是非常卑賤的,但是在愛爾西亞看來魔人全部都是這個樣子。不管身為他們祖先的魔族能力如何如何。


    雖然說這樣子的話愛爾西亞才是最為純正的魔族,但是她覺得總是要一一說明太麻煩了所以通常會告訴別人自己是魔人。


    本來的話琉達並不知道到底她說的話到底什麽是真什麽是假。但是唯一知道的是,她所擁有的,即使說她是魔族也不為過的優秀能力。


    「很多呢。」


    「……啊?什麽?」


    愛爾西亞所指的是常常會在繁華街見到的蒙麵男子之一。看起來不像是參加者,但是也沒有能證明他是出於主辦者方的袖章臂章之類的東西。但是隻有那幾何學構造一般的麵具是統一的。


    「啊,這樣說的話還挺多的呢。」


    與此相對的,女性比較常見到的都是女仆裝。例如在購物中心敲著收銀機的那位。


    「……那個麵具和女仆一樣,應該都是哪裏的公司的社員吧。」


    「雖然這些都沒所謂啦。」


    這不是你先提起來的話題嗎。


    雖然是想這麽說,但是她本來就是說也不會聽的女人。琉達免得做無用功,於是把道口的話語又吞了下去。


    繼續走了幾分鍾。愛爾西亞所要去的果然不是什麽招待所,而是從外麵看來就是超級絢麗的豪華酒店。


    從來沒有進過這樣高級的地方的琉達,稍微有點兒發抖。而愛爾西亞則是像是理所當然一般,哢哢的敲響自己的鞋子走了進去。


    2


    就算是愛爾西亞也呆了一下。


    「歡迎光臨。」


    站在前台大廳的一位恭敬地打著招呼的酒店侍者,身穿白色燕尾服……不過也像很多人一樣臉上戴著那幾何學構造一般的麵具。還有從電梯裏走出來,推著餐車的女仆在走來走去。


    「呐。那個到底是什麽啊?」


    琉達不加思索地指著侍者的麵具問道。


    「是的。包括這個白色的麵具都是我們的工作製服。」


    「那,那邊的女仆又是怎麽回事?在附近的店裏也有看到啊。」


    「是的。女性社員是那身圍裙打扮,男性社員則是像我這種的麵具裝扮。這就是我們魔殺商會集團的製服。」


    讓我見你的社長啊喂。


    「原、原來如此啊……那麽……」


    「順便說下如今商業區中有百分之七十五都是屬於我們魔殺商會集團旗下的。」


    所以才會說有這種戴著麵具的人往來也不會受人猜測啊。


    「本酒店當然也是這樣子。雖然說我們職員當初也覺得這是個很奇怪的想法……但是這個穿上去的感覺挺好的,而且在之前被暴動的客人打到了……但是因為戴著這個所以完全不覺得痛!這還真是不錯呢。」


    (這樣子的設計沒問題嗎……?)(吐槽:大丈夫!萌大奶!)


    「而且還會在我們當中選出年度優秀職員,作為副獎會得到全身緊身衣的獎品……」


    「還有空的房間嗎?」


    愛爾西亞單方麵地製止了這段對話。


    「是的。如今幾乎所有的房間都可以馬上入住。」


    換句話說就是門可羅雀吧。


    「真是的,最終還是變成要住下來的境地啊……兩間單人房。」


    「明白了。那麽請在這裏寫上兩位的名字……」


    琉達拿著從櫃台裏取出來的紙,正準備拿筆的時候……愛爾西亞呆然地說道。


    「為什麽要兩間房子呢,真是奇怪的人。」


    「還問為什麽,那是因為和你的話不可能隻要單間……」


    一般說來所謂的魔人相貌已經是美貌如花了。而愛爾西亞還是擁有著王家血統的魔人,那相貌更是沉魚落雁了。


    而琉達和她之間的來往,雖然說不是很長的時間,但是也不能說是昨天之前還是陌生人的程度。


    (嗬……。是這樣子嗎?這家夥還真是一點都不誠實啊。)


    琉達的心中在偷偷笑著,表麵卻裝的非常冷靜,注視著愛爾西亞的眼睛說道,


    「今晚我可是不會讓你睡的哦……」


    「是嗎。雖然不是很懂。」


    愛爾西亞朝著侍者說道。


    「那我要一間家套房。」


    「我明白了。」


    胳膊從櫃台上滑了下來的琉達整個臉撞上了櫃台上。


    「喂你丫的給我等等!!你丫的在想什麽啊!?難不成你想說你貴為公主所以除了皇家套房以外的房間都不想住嗎!?」


    「但是……這不是無可奈何的事嗎。」


    「你那種像是被說中所以隻好承認的語氣算啥啊


    !單人房!!」


    「我不要。」


    果斷的。然後馬上扭過臉去。侍者則是嗯嗯地點著頭說,


    「在我以前工作的那間酒店也常常會會見到這種情侶呢……」


    「你丫的給我住口!!」


    侍者住口了。但是愛爾西亞還是保持著原樣看向一邊。


    「啊啊~!真是的,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啦!那麽那種房子到底怎麽收費啊……」


    愛爾西亞回頭說道。


    「笨蛋呢。回去住這種房間的人又怎麽會去在意房間的價格呢。」


    還說著你連這種事都不知道啊。啊啊,所以說這些庶民啊……之類的話。雖然說完全不知道為什麽要被他這樣子說,但是如今的琉達已經連這種話也說不出來滿臉呆樣的站在原地。


    「……」


    那你不去找那些會在退房的時候能刷的一下拿出信用卡的人啊?


    琉達刷的一下看向侍者,


    「我了解了,那麽請不要在意那些小事,請在這裏充分的享受吧。」


    然後拿出了紙筆。愛爾西亞爽快的寫上了自己的名字。


    「啊啊~~~~~!?超不爽的!既然這樣的話我也睡在這個房間裏好了!」


    「為什麽我非要和你睡在同一個房間不可?既然這樣子的話還是再要一個皇家套房……」


    「我知道了!我錯了!我想歪了真是罪該萬死啊!」


    愛爾西亞驚訝地稍稍側著頭。琉達則是在嚓嚓的撓著頭發。


    「那……那邊那個,還有些話。」


    「是,還有什麽問題呢?」


    「說真的這裏的那個皇家套房到底要多少錢啊。」


    「是。直說的話,一晚隻是區區的五十萬ticket左右而已。根本不算什麽。」


    「哈哈哈!啊啊,什麽嘛,隻不過區區的五十萬啊。」


    琉達大聲地笑著。侍者也坦率的笑道。


    「哈哈哈,是的。雖然由我來說有點那啥。但是以本酒店的等級在全世界的排位來說這個價錢可以算是非常公道了。」


    「哈哈哈……那個。」


    琉達打開錢包,確認自己手持的ticket。在報名處那領的四萬ticket,因為午餐和晚餐愛爾西亞要吃好東西的原因,如今隻剩下兩萬ticket不到。


    「……這樣怎麽辦呢,愛爾西亞小姐。啊啊喂!?」


    「去賺不就好了。」


    「哈?這個都市裏除了在迷宮裏打倒怪物以外沒有別的賺錢手段了啊!!而且在那裏如果被打倒的話,不是會被當成敗退嗎……你到底是要誰去冒著那麽大的風險去賺這五十萬tocket回來啊!?」


    愛爾西亞默默地指向琉達。


    3


    「把這裏最能賺錢的怪物找出來!!」


    「哈……?哈……是想要使用迷宮嗎……?」


    這裏是中央大樓的櫃台處。


    好想洗澡呢。


    正當這樣子說道的愛爾西亞呆在皇家套房裏,準備打開酒喝的同時,


    好想死啊。


    琉達的這句話帶著殺氣。


    這就是所謂的燃起來了啊,雖然是從別的方麵來講。單純因為壓力如今不管是誰不管是啥都想殺過去就是現在琉達的心情。既然都這樣子那索性一下子就賺夠一百萬讓那個冷血女人大吃一驚好了。


    雖然說實際上沒有下去過,但是早上的時候也有來過一次,所以也知道如何利用。隻要在紙上寫上大概的利用時間還有希望到達的層數後,再去申請進入迷宮就可以了。


    「電梯是隻能到達地下五十層而已吧。」


    「啊……是的,但是魔物的強度一般來說是和深度成正比的……」


    無視報名處小姐的話。五十層。利用時間是到早上。然後像是要強搶一般拿走了記錄著魔物價格的小冊子,琉達離開了櫃台,朝著中央大樓的中心,迷宮的入口處用最快的速度奔跑而去。


    在大會開幕前,在電梯前不分日夜都是熱鬧非凡,但是自從開幕了以後就變得冷清許多。果然是因為輸給給魔物也是輸但是風險會更高的原因吧。


    (……太晚進入會場這件事造成的影響居然會這麽大啊。)


    按下了電梯的按鈕,琉達砸了下舌。雖然說旁邊就有連著樓梯的門,但是如今去找這些雜魚也毫無意義。


    正當琉達在看著慢慢升上來的電梯層數的時候,又有一個人走了過來。


    「晚上好,你也準備下去嗎?」


    「嗯?啊啊。」


    回過頭來隻見一位身上背著一把m16突擊步槍的危險女仆。


    「什麽?你……那身裝扮,難道你也是那個啥商會的社員嗎?」


    「我?嗯嗬嗬。算是那樣子吧。」


    看上去也就二十歲左右的樣子吧。用眼鏡擋著自己的眼,嘴邊帶著像是十分享受的微笑。


    「那還真是辛苦了啊。除了公司的工作,還要來做怪物獵人這種打工賺外快嗎?」


    「電梯到了哦。」


    磅的一聲,像是提醒電梯到達的小小鈴聲。像是要跟著琉達一般,那個女的也走進了電梯,然後門關上了。


    「……因為我也是參加者啊。」


    發出聲音。琉達摸著腰間的槍套,屏息回頭看過去。


    「怎麽了?」


    「……沒什麽。」


    錯覺嗎?那女的像是要說明自己什麽都沒有做一般,兩手抬高做著萬歲的肢勢。隻是在像是惡作劇般地笑著。解除防禦姿態後,她也把手放了下來。


    「說來你也是一個人啊。」


    「嗯,昨天開幕式弄得很晚啦。所以一直睡到下午才起來,來這打發下時間吧。你要去幾層?」


    電梯還沒有啟動。


    「啊啊……是呢。要去五十層。」


    「哦,真巧呢。」


    咘的一聲,女仆按下了以十位單位的第五個數字。關上的電梯馬上慢慢的開始下降。


    「喂喂……真的嗎?這可是電梯能到達的最深部分哦。雖然很不好意思但是那不是女人小孩能對付的級別……」


    她半轉身看過來。


    「琉達·沙林詰。天界直屬的唯一退魔機關,天使聖劍裏麵也是有史以來最年輕的十六歲入隊者。主要任務是天使騎士·克勞提亞……斯卡特·克裏斯汀那·裏奇蒙德的支援。兩年前退役。最終級別為少尉。之後作為怪物獵人,遊蕩在世界各地。」


    (……!)


    天使聖劍的存在,退一百步來說,自己的經曆不算。連天使騎士都知道那就是異常了。關於這個項目的話可是超超機密的。即使在美國本土知道這個組織的也隻有大總統之類的人物而已。而且連在這個之上的天之類的東西的存在也知道的話……


    「你……叫什麽名字?」


    「誒誒?搭訕嗎?誒嘿嘿……」


    還真是開朗的性格啊。


    「不是!我隻是很普通的在問你啊。」


    「什麽嘛…那,叫我妹抖s!這樣子的名字可以了吧。嗬嗬嗬。」


    女仆抱著雙手,厚臉皮的笑道。


    雖然不知道這是哪來的簡稱,但是難不成她就拿這個名字來登陸吧……。


    「s,是嗎?」


    「嗯,s哦。」


    「明明是個女仆卻是s嗎?」


    「女仆又如何?」


    「是、是嘛……女仆裏麵也是有s的」


    磅咚!!


    「你丫的到底在說些什麽啊喂!!」


    「噗哈……!不、不,所以說……什麽也沒有。我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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