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自己真是小孩子心性,一切都看得看過簡單,太容易讓人算計。也就是因為這個,才讓她栽了一個大跟鬥,以至於後來,追悔莫及。


    那白玦長得一副禍水的容顏,這出去一轉悠,便引來一群懷春的小仙子。而這狐狸一向笑臉盈盈,來者不拒,整日一副謙和溫馴的模樣,雙眸盈盈,宛若兩汪春水泛濫,看的人心頭猶如小鹿亂撞。這麽一來,那仙子們的攻勢便越發的猛烈了。


    隔三差五便有仙子來琉璃殿尋白玦,那時茶晩將天帝所賜眾多的靈藥全都傾注於他的身上。天帝賜予自己的,定是最好的靈藥,而那白玦悉數服下,那一身魔氣早已被遮掩,反而散發著陣陣仙氣,在眾仙的眼中,白玦無疑是一個剛剛成仙的小仙君。


    對於如此純良溫順的小仙君居然落到茶晩這刁蠻上仙手中,眾仙子表示實乃憾事,紛紛使出渾身解數,欲救這白玦脫離苦海。


    茶晩看著心頭卻是極為不滿的,可是又想不出其他的法子,隻能有時發發火宣泄一番罷了。


    要知道屬於自己的東西被別人覬覦是一件多麽不美好的事情,茶晩心裏那個不爽啊,簡直想把那白玦整日關在琉璃殿,不讓他踏出半步。雖然茶晩的確這般想過,但是她是無法強行剝奪他的自由。


    她想,那個時候,她是不忍心的。


    不過白玦,實在太厲害。他們倆完全不是一個級別的。


    那時的她,實在是招架不住那白玦的攻略,攻心之計,實在是太妙,妙到隻需一招,便讓她潰不成軍,永無翻身之地。


    見她沉悶不語,那他狐狸的玲瓏之心早就了然,他隻需布好陷阱,然後等她乖乖落網,僅此而已。


    於是那夜,借著月色融融,氛圍極佳,他眉眼染笑,聲色溫柔道:“你不希望別人看見我的臉對嗎?晚晚,今後,我的臉,隻給你一個人看,可好?”


    他微笑著望著她,那雙獨屬於狐狸妖嬈卻又無比清澈的眼睛隻能看見她的影子,就好像,自己便是他的唯一。


    那一刻,芳心已亂。


    他言出必行,而且早有準備,不知哪兒得來的一塊白玉麵具,那麵具做得精美,薄薄的一片,極為貼合臉頰,可是一旦覆上之後,便無法看清那張臉。


    他說:“晚晚,你親手給我戴上,好嗎?”


    她似是受了他的蠱惑,親手將她白玉麵具為他覆上。白玦微笑的望著她,輕輕的摩挲著她的手,溫柔的一塌糊塗。


    那一夜,這個可惡的白玦,就這樣偷走了她的一個懷春少女心。以至於之後遇見那流夜,也是被他那溫柔儒雅的氣質所吸引。


    她喜歡過流夜,她對流夜也恨得極深,但全是因為他狠心剜了自己的心,可是那白玦,她卻是全心全意喜歡過的。少時的一段懵懂情愫,卻讓她付出了太大的代價,這個看似無害的男子,用他的溫柔,一寸一寸撕碎了她的心,一步一步將她逼入了幽冥煉獄。


    甚是在身處幽冥煉獄的時候,她還不願相信,不願相信這一切全無半點真心。她一直覺得,那個待她溫柔似水的阿玦,會將她救走,救出這個讓她害怕和痛苦的幽冥煉獄。


    那時她太傻。


    到最後,她快元神盡毀了,他沒有來。她沒有等到他,等到的,卻是一直寵著她,她卻傻傻的闖下了彌天大禍讓他不得不下令將自己打入幽冥煉獄的天帝。


    天帝不忍,原諒她的一些過失,將她帶離幽冥煉獄,並且將她救回。從此之後,仍是一番寵愛無度,而這一切,隻是因為她的娘親。


    至於那個覆著白玉麵具的溫和男子,便從此消失在她的生命中,不再出現。


    ——“晚晚,今後,我的臉,隻給你一個人看,可好?”


    夢醒時,卻是一身的冷汗淋漓,衣衫緊緊的貼了身子,黏糊糊的,有些不舒服。身子因為寒冷而發顫,她居然就這樣睡了一天,做了一整天的夢。


    夢中的畫麵太過清晰,那真實的感覺讓她的心也跟著顫抖。


    她曾經想過與流夜廝守一生,可是第一個讓她感到心動的人,卻是那個願意掩去容貌隻為她一人的阿玦。


    她茶晩許是作惡多端,才會如此的命運多舛,好不容易遇上喜歡的男子,到頭來卻是被傷得遍體鱗傷。


    真是人不無知枉少年。茶晩閉眼笑了笑,嘴角輕揚,帶著些許的諷刺。


    身子極為不舒服,茶晩沐浴一番,整整泡了一個時辰,才覺得身心舒暢,換了衣裳,望著萬年如一日的一身火紅,眼中有著片刻的呆滯。


    想到那事,便又心頭鬱悶起來。


    該死的白玦,害得她這麽慘,又消失了這麽多年,此番居然還這般影響自己的心情,實在是應該千刀萬剮,剁了喂狗吃。


    若有機會遇見他,她一定親手將他血刃,茶晩咬著銀牙一副欲先殺之而後快的模樣。


    夜涼如水,暗香浮動。


    玖墨身處後院,望著星子璀璨,月色皎潔,獨自小酌桃花釀,悠然自得。


    劍眉微斂,玖墨的目光落在這琉璃杯內,杯中液體散發著濃鬱的酒香,陣陣讓人垂涎。這是白日那神女送來的桃花釀,按著年份來說,乃上乘佳品,雖然小徒兒也曾隔三差五送桃花釀,可是還是無法與這兩壇相比擬。


    明明一切如常,為何此刻飲著卻有些隱隱不對勁。手稍稍一緊,然後歎了口氣,將琉璃杯放下,杯子碰觸了桌麵,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音。


    怎麽覺得還是小徒兒送的桃花釀好喝呢?玖墨仍是鎖著眉,甚是疑惑,莫不是他品酒出了問題?


    涼風侵襲,掃落一樹繁花。花瓣擦過衣角處,玖墨才回過神,然後慢慢的轉過身子。


    那花團錦簇出,一抹紅影傲然而立,那青絲披散著,隨風飄散,紅衣束著玲瓏的身子,嬌小卻誘人,那是他的小徒兒。


    她微笑著,眼睛都是亮晶晶的,比著天上的星子更為的璀璨奪目,癡癡的看著他,輕聲喚道:“師父。”


    明明是極為平常的二字。玖墨卻聽得心頭一顫,一股莫名的感覺侵襲而來,傳遍全身,而後恢複神色,麵色瞬間如往常一般,聲音也是毫無波瀾起伏的,“小徒兒,今日怎麽……”


    還未說完,那一抹紅衣宛若鳥兒一般,輕盈的撲進他的懷中,玖墨猝不及防,身子往後退了一步,然後直直定住。


    懷中的軟玉溫香,讓玖墨有些失魂。而後才伸手攬著小徒兒的纖腰,心悅一笑。


    想來這小徒兒也不是小氣之人啊,此番不就撲過來讓他抱了嗎?玖墨心中甚是喜悅,幾日未好好抱過這小徒兒,倒有些懷念了,如今抱著,可是萬分的舒服呢。


    伸手揉揉她的發絲,許是方才剛剛沐浴過,這味道好聞的緊。玖墨麵露喜悅,連說話的語氣都比平日柔和了一些,“怎麽?小晚今日心情不佳嗎?”


    良久,茶晩才回過神,緩緩抬頭,望向玖墨,眼睛直直的盯著玖墨的臉,卻是緘默不語,沒有吐露半字。她該怎麽說,說今日想起了以前的兩段孽緣,如今想借著他安心一番?


    她不願,寧願不說。


    玖墨低頭,發覺這懷中的小徒兒直勾勾的盯著自己,視線下移,落到那粉嫩如水的唇瓣之上,憶起前幾次的美好,此番借著微醺,俯下了頭。


    覆上那柔軟的唇瓣,卻是萬分的溫柔,有了前幾次的經驗,便不再那般的胡亂親吻。先是伸出舌尖勾勒這她的唇瓣,然後慢慢將那貝齒撬開,舌頭靈活的進了去,肆意掃蕩。


    相濡以沫,本是世間最為親密的事情,此刻玖墨雖然做著,可是感情遲鈍的他,竟未察覺到半分的不妥。


    有哪家的師父會三番四次親吻自己的徒兒?所以不善相處之道不懂人情世故,甚至連最起碼男女之別的常識都不懂的上神大人真的很失敗。


    茶晩先是一驚,而後卻迅速反應過來,眼睛一彎,然後伸出藕臂環著他的脖子,輕輕踮起了腳尖,回應著他的吻。


    第一次親吻,是渡氣,是無意。


    第二次親吻,是詫異,是慌亂。


    第三次,是她心甘情願。


    一番唇舌交纏之後,茶晩早已是氣喘籲籲,麵色酡紅,然後溫順的偎在玖墨的懷中許久,她發現,自己那顆慌亂的心已漸漸安定下來。


    茶晩扯了扯唇角,笑的極為開心。


    雙臂仍是環著他的,猶如纏繞的藤蔓一般,茶晩淺淺笑著,眉眼間都明豔的幾乎懾人,然後抬起頭望著玖墨,極為隨意的輕聲問道:“師父,你是不是喜歡我?”


    她就這樣直直的盯著他的眼睛,沒有半點遮掩的問道。她感覺擁著她的人身子明顯輕顫了一下。


    玖墨回望著他,眸子裏早已沒有方才親吻時的情、欲之色,隻餘深不見底的平靜,親吻過後而微微紅腫的唇瓣輕揚,滌蕩起一抹若有似無的微笑。


    許久,玖墨才啟唇淡淡回答。


    作者有話要說:


    看在我今天這麽努力的份上,親愛的妹紙嗎?可以給我撒花花嗎?我真的覺得我是五好作者,更新太積極了,我是裸更的呀,裸更!還要保證質量的說,所以,花花什麽的,朝我砸過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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