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晩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她夢見了前一世自己被流夜剜心的那一幕,那顆鮮血淋漓的心髒從她的身體剜出,她看著自己不斷的留著血緩緩倒下。


    那流夜麵無表情,那嬈錦則是笑得一臉的冷意。


    她驚出一身的冷汗,可是一個轉身,卻看見師父溫柔的笑容,語氣滿含寵溺的喚著她的名字。那一刻,她的心便瞬間平靜下來,不再害怕。


    最後,茶晩腦袋昏昏的醒來。


    當睜開眼睛的時候,便跌入那雙漆黑如墨的鳳目之中,看見師父一臉擔憂的模樣,茶晩憶起方才的夢,慢慢的扯唇笑了笑,卻不料瞬即被師父抱入了懷中。


    那耳畔的呼吸聲似是因為情緒的激動而變的急促,呼出的熱氣緩緩的噴到她裸、露的頸處,茶晩的雙手覆上師父的背,顯得格外的溫順。


    “小晚。”上神大人的聲音帶著微微的顫抖,顯然是擔憂壞了,此刻見小徒兒安然無恙,才舒展眉頭,終於鬆了一口氣。


    “師……師父?”茶晩窩在自家師父的懷裏,眸色惑然,有些不明所以。方才自己是怎麽了?


    哪知上神大人卻輕輕笑了笑,雙臂稍稍收緊,卻沒有太過用力,在茶晩的耳邊柔聲道:“小晚,我們成親吧。”


    茶晩身子一顫,顯然是被自家師父突如其來的話語給嚇到了,愣愣道:“師父,怎麽突然……”


    在微微抬起頭的一瞬間,茶晩突然發現殿內還有其他人,不由得更是愣了一下。


    目光緩緩掃過一側的綠夭和紫蕊,然後望向這一臉冷硬的玄陽真人,一臉傷心的卿戎仙君,一臉歡樂的葉離,還有……一臉僵硬的祁奈仙君。


    茶晩:有沒有人可以告訴她,今天是什麽日子,怎麽大夥兒一道都來這晞微殿了?


    “師父,你……你先鬆開。”茶晩聲音弱弱微微蹙著眉頭,此刻這麽多人,師父這樣親密的抱著自己,真的是太……太丟臉了,讓她以後怎麽見人啊。


    此刻上神大人眉眼染笑,哪有放手的意思,聲音可是格外的溫柔,嗓音低沉而悅耳,聽得人心神蕩漾,一臉堅定道:“為師以後要日日守著小晚你,才不放手呢。”


    言出必行的上神大人可是一言九鼎的,說不放手,就不放手。


    茶晩無奈看了自家的師父一眼,然後將目光投至自己的好友葉離,那隻後者則是朝著她擠眉弄眼,讓她一時摸不著頭腦。


    怎麽感覺今天的氣氛……有點怪怪的啊。茶晩有一種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感覺,完全懵掉了。


    “上神啊,這茶晩上仙的身體有些虛弱,此番不宜太過操勞,上神可要好生照顧著些。”一向對茶晩冷眼有加的玄陽真人難得語氣溫和,方才一臉的硬冷頓掃而空。


    茶晩對上自家師父這雙勾人的眼睛,傻傻的問道:“師父,徒兒方才……是仙體受損嗎?”她知道自己修為低劣,可是還沒有到這種弱不禁風的地步吧。


    聽了小徒兒的話,上神大人笑得愈發的開心了,大手覆上茶晩的發頂,柔聲道:“傻徒兒,你是有孕了。”


    “啊?”茶晩的檀口微張,眸子詫異萬分,顯然被這話給弄傻了,良久才在自家師父的盈盈笑意中回過神來,結結巴巴道:“師父……你,你說……我……”


    有、孕、了!?茶晩簡直難以置信。


    一旁的玄陽真人再次道:“茶晩上仙的脈象入盤走珠,正是喜脈無疑,且以小仙看來,已有一月有餘。”


    一月了?茶晩的腦子再一次懵住了,這麽說……是和師父在凡間第一次……


    上神大人欲與小徒兒耳鬢廝磨一番,看著眼前這群看熱鬧的人不禁有些微微頭疼,然後皺了皺眉,輕輕咳了一聲,道:“你們該幹嘛幹嘛去,不要打擾本尊陪自己的小徒兒。”


    一向不善相處之道的上神大人表示,這逐客令可是相當的直接。


    這群來看好戲的人生生的被上神大人給嫌棄了,尤為可憐的便是這一旁難得神情溫和的玄陽真人。


    方才這玖墨上神火急火燎的召喚他,彼時他可是在自己的內殿小憩,便匆匆趕來了。而後為這昏睡過去一臉蒼白的茶晩上仙把了脈。


    因為這一向高高在上的上神大人除了渡仙氣別的什麽也不知道,一看這渡了氣,自己的小徒兒還未醒來,便是愈發的擔憂,然後才找了他。


    先前他以為這茶晩上仙與他的小徒兒卿戎乃良配,但這茶晩上仙下凡,而後這不喜出門的玖墨上神也跟著巴巴的去了凡間,這才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怪不得這上神不願與他提及茶晩上仙和卿戎的事,原來是打算肥水不流外人田,自個兒霸占著好好疼愛了。


    雖說與他的小徒兒無緣,可是他也不想以前那般不喜這茶晩上仙,便也沒有再產生什麽偏見。


    把了脈之後,玄陽雖然震驚,但也是一瞬間便平靜了下來。兩情相悅,此事也是不可避免,不過這並不出色的茶晩上仙居然能牽動玖墨上神的這顆萬年鐵石心,便有些暗暗的佩服。


    他將茶晩上仙有孕之事如實告知玖墨上神,道:“小仙把了脈,這茶晩上仙的脈象入盤走珠,恭喜上神了。”


    可是這話玖墨上神聽了卻沒有半絲的喜悅之情,冷冷挑眉,厲聲道:“我徒兒的脈走什麽珠啊!此刻暈了過去,你還恭喜本尊,你這是什麽意思!?”


    玄陽真人暗暗扶額,心中暗歎不已:額……真的是高估了這玖墨上神的理解能力。


    然後玄陽真人才用一種這極度缺乏嚐試的上神能夠理解的話語重複了一遍,這才安了這上神的心。


    他堂堂琅環軒的掌事,如今卻成了這小小醫仙,玄陽自己都覺得有些發笑。


    殿內的人終於走散了,至於他們師徒二人。上神大人覺得這樣的環境才是最佳,低頭親了親小徒兒的臉,輕聲道:“……為師很開心。”


    他最愛的小徒兒,如今懷著他的骨肉,以後會生出可愛的孩子。想到這裏,上神大人愈發的控製不住自己的喜悅之情,捧著小徒兒的臉猛親了幾下。


    感受到師父的開心,茶晩的容色緩了緩,然後露出愉悅,伸手慢慢覆上自己的小腹,感受著腹部的溫熱,心頭有一種很奇妙的感覺。


    這裏麵,有她和師父的孩子,不久之後,還會跑出來叫她娘親,真的……好奇怪卻又好激動。


    大手覆上茶晩搭在小腹的手,那軟若無骨的小手被他握在手心,溫柔的摩挲,“以後為師會好好照顧你,一直寵著你。小晚,我們馬上成親,好不好?”


    上神大人已經迫不及待等著自己的小徒兒嬌滴滴的喚自己“夫君”二字了。


    她自然是知道師父會一直待她好,而且,她本就打算嫁給師父,永遠留在師父的身邊,如今這孩子來的太過突然,才讓這一切都提早了。


    也讓她,不再過多的去猶豫。


    亂、倫又如何?她喜歡師父,師父也喜歡她,而且他們不在乎任何人的閑言碎語,隻要他們二人覺得開心,別的,都不用去管。


    “徒兒自然是願意。”茶晩微笑著看著自己的師父,眸中滿是淡淡的柔情,然後蹭了蹭師父的心口處。


    得到應允的上神大人可是樂開了花,笑得一臉的燦爛,而後抱著自己的小徒兒恨不得永遠都不放手。他玖墨從來都不會想到,自己也會有這麽一天,可以有這樣一個人,一顰一笑都影響著他的心情。


    看著自家師父如此的欣喜若狂,茶晩覺得很有成就感,想當初這師父在自己的麵前可是一臉的悶騷樣,如今竟被自己吃得死死的,而且這般的甘之如飴,真的是世事難料。


    九重天上的玖墨上神要娶自己的徒兒茶晩上仙,且這茶晩上仙已懷有神祠,這原是讓眾仙們議論紛紛的八卦此刻更是惹來了非議。


    雖說這天界如今亂糟糟的,可是這師、徒*委實太過了。而且這玖墨上神乃天界身處天界尊位,掌育才聖地琅環軒,如今弄出這等醜事,讓眾仙唏噓不已。


    但是也隻能暗地竊竊私語,不敢當麵嚼舌根子。再說了,這茶晩上仙原是流夜殿下的未婚妻,這天帝都沒有說什麽,他們這些小仙們更是沒有吭聲的立場了。


    畢竟這天界自由,六界祥和,神仙們逍遙自在才是正事,這些個事,說說就過去了。這脾氣陰晴不定的玖墨上神,沒有人敢去惹他。


    而在魔界……


    魔界的魔尊大人聽說了此事,便立刻扔下花鋤,嚷嚷這要去天界找那玖墨。如今這茶晩已是他傾闕的閨女,怎麽能這麽容易的就讓他奪了去,還把他寶貝閨女的肚子都搞大了,這讓魔尊大人徹底炸毛。


    白玦看著坐在尊位的魔尊,白玉麵具之下覆著,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可是還是能夠從他緊抿的薄唇中看出他的不悅之色。


    白色的寬袖之下,那雙骨節分明的手此刻已是握成握拳,他知道茶晩和玖墨的親密舉止,也是到……他們早已經曆過男歡女愛,可是如今聽到這個消息,心頭卻如同被刀子狠狠捅了幾下一般。


    魔尊大人輕輕咳了一聲,然後對著白玦道:“如今我家小晚已是讓那禽獸捷足先登,而且還無恥的播下了種,阿玦啊,雖然本座希望你娶小晚,可是如今此事……”


    白玦淡淡勾唇,表情絲毫沒有變化,字字清晰道:“白玦明白,義父莫要再提了。”


    魔尊大人看著“一臉沮喪”的白玦,心裏可是難受的緊,心中更加是嫌棄那玖墨,暗暗想著,改日一定要把他的晞微殿給砸個稀巴爛,太過分了!


    日日欺負他的閨女也就算了,居然鬧出了人命!


    白玦退出內殿朝著自己住的地方走去,房門闔上,看著床幃低垂的榻,想起那日他從嬈錦的手中將她救了回來。


    一萬年了,如今隻有她昏睡受傷的時候,才能那樣靜靜的躺在他的懷裏,不再反抗。


    白皙的手掌一攤,那個紅色的鈴鐺赫然呈現,不由得苦澀的彎唇。


    是生是死,都不會過問嗎?


    他的晚晚,果然是一個心狠的女子。


    屋內忽然吹過一陣涼風,白玦握緊了手,目光陡然變得陰沉,冷冷啟唇道:“我不是說過了嗎,以後不要出現在我的麵前。”


    那聲音冰冷的瘮人,似是要活活將人凍死一般。


    身後之人聽了,輕移步子,然後走到白玦的麵前,莞爾一笑。


    她嬈錦本就是一笑便是眉眼不可方物的女子,如今這淺淺一笑,更是奪人心魄般傾倒眾生。


    不顧眼前男子的冷絕,嬈錦淡笑著望著眼前這讓她魂牽夢縈萬年的男子,輕啟朱唇道:“阿玦,你又是何必呢?你心頭念著的人,此刻已是在那上神的身下嬌喘承歡……”


    白玦目光冰冷,狠狠的朝著這笑得一臉嬌媚的女子一掃,一字一句似是從齒間崩出來,道:“上次你欲殺她,已是我對你最後的饒恕,嬈錦,你真的以為,我舍不得殺你嗎?”


    這一次,他沒有故作親昵的喚她阿嬈,而是冷冷的嬈錦二字。


    嬈錦隻是稍稍一愣,然後斂睫委屈道:“你以為我為什麽要殺她?阿玦……”嬈錦看著這一臉冰霜的男子,有些心寒,如今他連虛偽的溫柔都不願給她。


    “我隻是嫉妒她而已……阿玦,我嬈錦是因為愛你,才會想要殺了她。”她嬈錦離了青丘神族隨著他到了這魔界,為的是什麽?隻不過是想多看他一眼而已。


    這個看似溫潤無害的男子,對於她嬈錦來說,則是最致命的毒藥。


    白玦稍愣,然後低頭看著嬈錦,那雙勾人的眸子此刻泛著瀲灩的水色。他的記憶中,阿嬈從未哭過,即使那日被關在寒滕苑,也沒有流過一滴眼淚。


    莫名的,他的心抽痛了一下。


    看著白玦的反應,嬈錦稍稍勾了勾唇,雙臂大膽的環上身前之人的脖子,動作親昵,緩緩道:“……阿玦。”


    那聲音魅惑誘人,讓人忍不住心疼憐惜,紫色的水袖滑下,露出光潔嫩滑的藕臂,嬈錦將唇湊到白玦的臉側,喃喃道:“我不在乎你心裏想的是誰,這一刻,就把我當成你心裏的人,好不好?你要的,她不願給的,我都可以給你。”


    白玦望著近在咫尺的臉,看著她的眼睛,覺得眼前的一切變的朦朧而模糊,細細一看,卻發現眼前浮現的是茶晩的臉。


    她親昵的勾著他的脖子,對著他笑。


    朱唇覆上那肖想依舊的薄唇,靈活的將小舌滑入,在那溫濕的口中遊曳,好似一條小蛇一般的靈巧。他身上的味道讓她癡迷,這一刻,即使讓她死去,她也願意。


    雙臂沿著脖頸處而下,然後緩緩伸進對方的衣襟處,小手沿著那溫柔的心口來回的撫摸,動作極具誘惑,手指捏住他胸前的突起,讓它在她手指的摩挲下變得發硬。


    “晚晚……”白玦喘著粗氣狠狠的吻了下去,雙手用力一扯,將她的衣衫撕裂,望著那白嫩的身子讓他覺得心裏有一團火在燃燒一般。


    他拚命的吻她,似是要發泄這一萬年的相思。不斷瘋狂的咬著她的唇,那股火熱,幾乎是要活活吞了懷中的人。


    一陣天旋地轉,兩人輾轉到了榻上。


    白玦死死的壓著身下這白嫩的嬌軀,軟舌自她的檀口退出,然後沿著臉頰蜿蜒而下,虔誠般的吻著她赤、裸的肌膚,經處呈現一個又一個粉色的印記。


    赤、裸的纖白長腿輕輕一抬,夾緊身上之人的腰側。嬈錦微微仰頭,一頭青絲淩亂的披散著,然後伸手將身上之人的衣袍褪盡,兩人毫無間隙的擁在一起,熱烈的親吻。


    “晚晚,晚晚……”白玦拚命的叫著她的名字,然後用力的吻著她,入手的一番細膩溫熱讓他忍不住想立刻衝進她的身體中,狠狠的要她。


    她是他白玦心尖上的人啊。


    曾經以為他不會迷戀男女之情,一心隻想著這小小的仙子不過是玩轉於他的掌心,可是到了最後,卻……


    他白玦向來都是對誰都溫言有理,可是同樣是對任何人棄情絕愛,狠毒至斯。


    “嗯……阿玦……”嬈錦被吻得火熱難當,忍不住嚶嚀了一聲,身子軟的不成樣子,雙腿緊緊的夾著他精瘦的腰,那炙熱正對著她的濡濕處。


    小手覆上他的臉,嬈錦臉色酡紅,癡迷的看著他,聲音都似乎是媚到了骨子裏,柔柔道:“把這個摘下來好不好?阿玦……我想看你的臉。”


    她已經很久沒有看過他的臉了。那個女子自私的用這張麵具遮住了他的容顏,不容任何人的覬覦。如今轉身投入別人的懷抱,竟然還這樣霸占著阿玦的心。


    素手覆著他溫潤的白玉麵具,欲摘下。


    白玦的氣息紊亂,靜靜的看著身下之人,而後感受到臉上一陣陌生的涼意,原是滿含情、欲之色眸子倏地一沉……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君為自己的智商捉急怎麽破~~~~(>_<)~~~~


    怎麽乃們都猜得粗來小晚有小包子了, 嚶嚶嚶,好吐豔,難道作者君真的有這麽傻嗎?


    今天還被基友吐槽說不能玩計謀,智商太低了,哭瞎~~~~~~~倫家也好向往那種運籌帷幄的趕腳,好爽歪歪的(流口水狀)


    聰明的妹紙們,乃們猜得粗來小包子是男是女,叫啥名字咩(⊙_⊙)?←(作者君就素故意為難乃們,誰叫乃們都比作者君聰明,好嫉妒的說!!!這個都猜得粗來,算乃們厲害╭(╯^╰)╮


    【ps:今天作者君上完累癱人的武術課,然後考了一分鍾跳繩,最後是800米補考……嚶嚶嚶~~~~4分09秒,我的人生圓滿了,但是……身體已累垮……→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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