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蟹爬過……國師攻受成功……聶村長在嘴賤中乘風破浪地被受了……


    海蜇號順利在入夜時分抵達連清。


    大船連靠在岸邊,泰延將事務安排好後,便去找樊落和聶不凡,想要邀請他們一起上岸用餐。


    敲了好半天,艙門才勉勉強強地開了一條縫,縫隙中露出半張詭秘的臉,一束糾結的頭發垂在臉前,頭發下的眼睛賊光閃爍,修長的手指攀在門沿,用指甲來回刮劃,製造出一陣磨人的噪音,給這個昏暗靜寂的環境,增添了幾分詭異的氣氛。


    “有什麽事嗎?”聶不凡用陰森森的語氣低沉地問。


    “呃……”泰延遲疑地回道,“船靠岸了,要不要去吃點東西?”


    聶不凡盯了他半晌,然後顫巍巍地伸出一隻光溜溜手,拽住他的衣袖,哆哆嗦嗦地說:“麻煩,先幫我弄套衣服來。”


    “衣服?”泰延的視線不自覺地透過門縫往門後探,企圖查看被門遮住的那部分是什麽光景。


    聶不凡又把門合緊了一些,鬼祟道:“看什麽?沒看過衣不遮體的男人是什麽樣子嗎?”


    “咳。”泰延摸了摸鼻子,要笑不笑地說,“好,我馬上叫人給你送一套……”


    話還沒說完,艙門便“砰”地一聲關上,泰延沒反應過來,愣在原地,不過一會,艙門又拉開了。這回依然是一條縫,隻不過沒有人頭,隻有一隻剪刀手在晃動,然後是某人含糊不清的聲音:“兩套,我們需要兩套!”


    泰延莫名其妙地離開,心中的好奇像犯了哮喘的魚一樣直冒泡。以樊落的性格,與人同睡一間房本身就是一件令人驚奇的事,更何況還睡得“衣不蔽體”?他們究竟是什麽關係?在房裏做了些什麽?


    為了探究事實真相,泰延親自捧著兩套幹淨的衣服送過來,敲門:“國師大人,韋公子,衣服來了。”


    他已經做好打算,隻要門一開,他就會很“不小心”的一個釀蹌,然後“撞”在門上,“跌”進房間。


    在腦中模擬片刻,門終於咯吱一聲打開了一個口子。泰延精神一震,側身倒向艙門,“咚”地一聲,半人的重量壓在門板上,艙門竟然紋絲不動!


    泰延一臉疑惑,伸手用力推了推,門依然不動,堅ting地保持著半開的狀態。


    難道卡住了?泰延不信邪地繼續推,仍舊毫無反應。


    正在這時,一個涼颼颼的聲音傳過來:“泰哥哥,你在幹什麽?試驗這張門的堅固程度?”


    泰延動作一頓,這才想起自己的行為有點二缺,連忙端正姿勢,轉頭看向聶不凡,露出一個貴族式的笑容道:“衣服送來了,你們看看合不合身?”


    聶不凡沒有立刻接過衣服,而是用探照燈一般的眼神對他上下掃視,直把對方的笑容看扭曲了才慢悠悠地收回來,接過衣服,道了聲謝,關門。


    泰延糾結地望著艙門,還是沒能探出個究竟,太可惜了!


    剛才的門到底是怎麽回事——關上的艙門後,此刻正站著一排雞,抵在門邊,嚴防死守……


    穿戴整齊的聶不凡精神奕奕地下船登岸,笑容一如既往的燦爛。跟在他身後的樊落步履輕盈,眼中透著春意,嘴角微揚,整個人就像被噴灑了朝露的牡丹一般,邪豔無雙。


    泰延覺得這兩人有些閃眼,幽暗的夜色掩不住他們秒殺螢火的光芒。


    泰延一邊領著人朝岸上走,一邊介紹道:“這裏隻有一個小村子,條件雖有些簡陋,夥食卻也不錯,到時還請兩位將就一下。”


    “我很‘講究’。”聶不凡背手仰頭地說道,“一般粗茶淡飯就算了,魚羹高湯之類倒是可以接受。”


    樊落出聲道:“二島主說的是‘將就’!”


    聶不凡橫了他一眼,正經道:“你以為我耳背嗎?我是既‘講究’又能‘將就’的人,靈活轉換,進退自如。這種才是生活的至高境界。當然,以你們的理解力,大概是不會懂的。”


    樊落和泰延默然。


    不要妄想糾正某人的錯誤和人生觀,那樣隻有兩個結果,一是自己瘋魔;二是被徹底洗腦,從此遁入基門不複返。


    連清地處偏僻,幾乎與內地隔絕,除了水路之外,陸路交通非常不便,在朙國地圖上都沒有標示,隻作為一般海船短暫停靠的臨時中轉站。


    岐嶼島的人常年往返兩地,與這裏的漁民都很熟悉,甚至還資助漁民建了一座對外開放的寨子,為路過的海商提供水和食物以及住宿的地方。


    幾人被迎進寨子,安排好房間,然後一起開飯。


    聶不凡的雞一上岸就跑得不見蹤影,似乎在船上悶壞了,最後留在他身邊的隻剩下悟空。


    仆人將熱騰騰的飯菜一一擺上,眾人旅途疲憊,饑腸轆轆,也沒做多餘的客套,提起筷子就開始享用。


    聶不凡先給悟空分配好食物,然後自己才吃。


    但是隻吃了兩口,他就將筷子往碗裏一插,大喝:“有毒!”


    泰延和樊落等人臉色一變,前者還有些將信將疑,後者卻是確信無疑。


    聶不凡雖然經常不靠譜,但在重要的事情上,絕對不會隨便開玩笑。


    樊落倏地站起來,嚴肅地盯著泰延。


    泰延皺眉,環視一周,敏銳地察覺到不遠處幾名漁夫的臉色確實有些不對勁,他連忙命手下去查探情況。


    但是,那名手下剛走出幾步就毫無征兆地倒下。


    泰延還不及驚愕,就見大廳中的其他人也接二連三的昏倒,一陣乒乒乓乓的亂響,現場頓時陷入慌亂。


    “怎麽回事?”泰延怒聲大喝,同時大腦也感覺一陣暈眩。


    這時,一個漁民被拖進來摔在地上,他哭著說:“對不起,二爺,我們實在是迫不得已!”


    “什麽迫不得已?”泰延努力抵抗藥性,咬牙切齒地問。


    “前幾天咱們村來了一夥海盜,他們抓走了女人和孩子,脅迫我們幫他們搶劫過往商船。”


    泰延猛地一拍桌,怒道:“海盜?什麽海盜如此膽大包天,竟然連岐嶼島的船也敢劫?”


    那個漁民哆哆嗦嗦,說不出話來。


    泰延看向四周,還站著的人隻剩下五六個,包括樊落和聶不凡。


    他一揮手,叫剩下人立刻返船。但是命令剛下,寨子外就湧進一群打扮五花八門的男人。


    “哈哈哈……”為首的黑臉粗漢子囂張地大笑,“這回終於逮到一條大魚了!”


    泰延陰冷地瞪著他。


    “你別這麽看我,我可不怕。”粗漢子悠哉道,“做完這一票我們就跑路,大海茫茫,你們岐嶼島再有本事,也抓不到我們。”


    “好,好得很。”泰延冷笑,“我倒要看看,你們是不是真的逃得出岐嶼島天羅地網的追殺。”


    “你恐怕看不到了。”粗漢子一腳踩在凳子上,得意地大笑。


    說著,他一招手:“夥計們,上!將他們全給老子綁了,分批關好,明天一起丟到海裏喂魚。”


    “老大,為什麽不幹脆直接……”一個長相猥瑣的嘍囉湊過來,做了個切的手勢。


    粗漢子揮手道:“他們都是海商,讓他們死在海裏是最合適的。老子這麽有風度的人,怎麽能不成全他們呢?”


    “老大英明。”嘍囉豎起拇指。


    一群海盜叫嚷著朝泰延等人衝去。


    中了麻藥的幾人奮力抵抗,卻無法挽回局勢,最終被一一拿下。


    這時,粗漢子突然注意到臉色陰沉的樊落,霎時瞪大眼睛,露出垂涎之色。


    幾步走到樊落身邊,摸著下巴上下打量,嘖嘖道:“真是個難得一見的美人,殺了似乎有點可惜。”


    樊落眼中閃過厲色,拳頭握得死緊。他出生世家,何曾遭受過這樣的待遇?又如何能忍受這樣的目光?本以為有岐嶼島的二島主護航,一路不會有什麽危險,沒想到竟然栽在一群海盜手上!


    泰延顯然也是怒火中燒,自覺顏麵盡失,恨不得立刻將這些人給殺了。


    粗漢子見樊落瞪著他,那*的眼神更惹人心癢,他忍不住伸出手,想要調xi一番。


    這時,天外潑來一碗妖嬈的海帶湯,將樊落澆了個正著,海帶掛了他滿頭滿臉,瞬間將他的美色無情地摧毀。


    “搞什麽?”粗漢子回過神,看著變成海帶頭的美人,惱羞成怒。


    “是這個……這個小子。”一名海盜小心翼翼地指著被重新束縛,手裏還抱著一隻空碗不放的聶不凡。


    “你想死嗎?”粗漢子狠狠地瞪向聶不凡。


    聶不凡無辜道:“我實在太餓了,剛剛隻是想喝點湯,結果你的手下太粗魯,害我把湯都灑了,真浪費。”


    “你丫的騙鬼呢!”粗漢子惡聲惡氣地吼了一聲,隨即命令道,“好了,把他們全部關押起來,我們去清點戰利品,明早就離開這裏。”


    如此一個打岔,倒是把剛起的色心給滅了。


    樊落透過海帶的夾縫,看向一臉輕鬆的聶不凡。他適時地回以微笑,目光柔和。


    不知為什麽,他剛才還焦躁的情緒逐漸平複下來……


    作者有話要說:嘿嘿,國師的肉被我一句話給馬賽克了,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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