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煦苦著張臉,眉頭皺的老緊了,“我不要。”


    “你確定?”李詩嘉和蘇樂妍幾乎異口同聲。


    林煦瞬間就懵了,這倆貨什麽時候冰釋前嫌還結成同盟了就?而且李詩嘉是不是忘記一件事兒了,她也有把柄在自己手上好不?


    “你們這麽欺負老實人可不好。”林煦縮了縮脖子,換上了一臉你欠我八百萬的表情瞪著李詩嘉,“你還記得你昨晚跟我說過什麽不?”姓李的,你不仁可別怪我不義了。你妹的我堵了那麽久車我容易麽我,過來就是為了給你當猴子耍著玩兒的麽?


    “你確定你真的要說出來?”李詩嘉那變臉的速度與沈惜悠比起來可謂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的,一轉眼就撲到了林煦身上,水汪汪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的就快溢出眼淚水來了。


    林煦瞬間就苦逼了,她甚至開始覺得自己如果把事情抖出來了,自己反而倒成了十惡不赦的罪人了,把這麽個[柔弱]又[善良]的姑娘給弄哭,臭雞蛋爛菜葉大板磚什麽的呼呼的就要往她腦袋招呼過來了。


    “好吧,我怕了你了,姐姐,您就放過我吧,成麽?”林煦舉手投降,她承認自己和李詩嘉不是一個級別的,那貨三秒鍾能擠出眼淚珠的本事連國際章都望塵莫及的,“李詩嘉你不去做演員真是可惜了你這一身裝逼的天賦了!”


    林煦欲哭無淚了,而李詩嘉則是一臉得意洋洋的勝利表情,一把環著林煦的脖子嘟著嘴巴就要往她臉頰上親過去。林煦哀怨地推開她,氣的把指關節掰得哢哢響,那毛戳戳的雞皮疙瘩都起一身了。


    “你就別再惡心我了,我再加你一星期的早餐,我求你了,放過我吧,姐姐!姑奶奶!”林煦懊惱地抓了抓頭發,你可別再逼我了,否則我一秒鍾變神經病給你看啊親!


    完了一擰門把手直接撒開腿跑得比見了鬼還快。李詩嘉打了個響指,樂嗬嗬地拿過手機看了眼,見電話早已被那頭的人給掐斷了,心裏莫名的爽的不行。


    “嘖嘖嘖,真不知道姓林的那小笨蛋回去會怎麽死,所以……你打算怎麽感謝我呢?”李詩嘉轉頭對蘇樂妍綻開一抹邪魅的笑。


    噗——蘇樂妍差點一口水沒噴到她臉上,硬憋回去的後果就是嗆得喉嚨癢癢的好不難受,她止不住捂著胸口咳了好幾聲。李詩嘉你贏了,你自己無聊找個笨蛋過來玩,玩完了你還往我腦袋上扣個罪名,敢情您這是在幫我出氣呢您?您可真夠大公無私俠義心腸的啊!怎麽感謝你?姐以身相許好不好啊?


    蘇樂妍剛想說話,這時口袋裏的手機響了,她看了眼李詩嘉走到一旁接了起來,李詩嘉探著脖子貼了過去,蘇樂妍倒是沒說幾句話,就是電話那頭的人一直嘰嘰呱呱在說個不停,聲音尖尖的,但似乎是個男的,好像要請蘇樂妍幫個忙請誰吃飯什麽的。


    “喂,誰啊?請要你吃飯?我情敵麽?”李詩嘉衝蘇樂妍眨眨眼,嘴角勾起挑釁的弧度。


    “嗬嗬嗬……”蘇樂妍冷笑了好幾聲,強忍住要把水杯往李詩嘉臉上砸過去的衝動,說道,“我閨密,托我約我一好哥們明晚一起吃個飯,他是個gay。”


    最後那幾字剛說出口蘇樂妍就後悔了,因為此刻李詩嘉那死女人正以一臉賤賤的表情瞪著她,完了用肩膀碰了碰蘇樂妍的肩,掩著嘴巴笑道,“喲,美女,你的閨密是個gay,你追的女人是個les,你這生活過得也夠洋氣的啊!”


    蘇樂妍盯著李詩嘉足足有半分鍾後,終於還是把卡在她脖子上的手給縮了回去,而後替李詩嘉理了理職業小西裝的領口,笑得燦爛,“我覺得吧,你的大恩大德我這輩子怕是感激不完了,要不這樣,我以後生個女兒完了你也生個女兒,我教我女兒怎麽攻你女兒,然後一輩子死死壓著你女兒,讓她受個夠你看好不好?”


    李詩嘉一聽這話,臉直接就綠了。隨手抓過辦公桌上的鋼筆就往蘇樂妍腦門上砸了過去,“你丫的找死呢吧?”


    蘇樂妍額頭飄滿黑線,幸虧她眼疾手快,否則腦袋非被這死女人砸出個大包來不可!“嗬嗬,我要是死了那誰還敢要你?”


    “蘇樂妍你做人可以別這麽猥瑣麽?不占我便宜你會死麽會死麽?”李詩嘉一把抓過蘇樂妍的厚外套就往她身上砸了過去,砸完了還不解氣,辦公桌上放著的筆啊本子啊紙巾啊全一股腦兒往她身上飛了過去。


    蘇樂妍漂亮的臉蛋黑得難看極了,在槍林彈雨夾擊中打開門淡定兮兮地走了出去。正常的人類啊,你可千萬別腦抽到去跟神經病開玩笑,否則五馬分屍淩遲處死那都是輕的!


    “kelly你死哪裏去了?!!快進來把這些垃圾都給我扔掉!”隔著門,那位可憐的漂亮女傭都能感覺到裏頭的肅殺氣氛,趕緊收起落在那個冷著臉走掉的女人高挑身影的視線,硬著頭皮進門去伺候裏頭那位大小姐去了。


    從昨晚吃火鍋開始一直到早上起床,林煦對沈老板就遞這個遞那個殷勤的不行,可人家沈惜悠從頭到尾就冰冷著一張臉沒拿正眼瞧過她。林煦心裏那個煩躁啊,比起冷戰,她其實還是更喜歡被罰跪搓衣板,她好討厭沈老板不理她的感覺,難受死了!


    清冷的街道,暈黃的光,照在形單影隻的人兒身上,透過額前細碎的劉海望見的周遭世界似乎彌漫著淡淡的落寞。這樣的天氣令情緒豐沛的人心底裏不由滋生出了些許孤獨感,而這份討厭的感覺彼時正在林煦那小小的身體裏肆無忌憚地上下遊竄著。


    如果說李詩嘉剛才那電話是打過來道歉的話,那麽林煦顯然並不打算接受她那該死的作案動機。狠狠切斷電話後,她也終於是明白沈老板和自己冷戰的原因了,搞笑的是自己昨晚上竟然還傻乎乎的摟著沈老板睡覺,不安分蹭來蹭去的結果是直接被人一腳被踹下床去了。林煦輕輕咬了咬下唇,閉著眼睛一巴掌往腦門上拍了過去,李詩嘉啊李詩嘉,你為了搏你家蘇樂妍一笑,這一招烽火戲諸侯你把我給當火點了,可直接把我家小沈給弄毛了,你可害死我了你!


    林煦攔了輛出租下來,剛落座便接到了南晨電話,也就是沒事幹打過來喧寒問暖的絮叨絮叨,聊了會兒,林煦突然想起來個事,看南晨平常哄女孩兒一套一套的,說不定她能幫著出出主意呢!


    聽了林煦說的事,南晨略一思索,說道,“你說你這麽如花似玉一媳婦不好好珍惜,針對這事兒吧,我覺得苦肉計興許能奏效。”


    “啥意思?”林煦摸著脖子沒明白,完了聽了南晨一頓的引古喻今,言微理舉,從周瑜黃蓋的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到現今社會的兒子媳婦拚命裝窮隻為了推卸責任不贍養父母,林煦是越聽越糊塗了。


    “總之苦肉計的精髓就一個字,苦,隻要你夠苦逼,沈惜悠那惻隱之心一動沒準就原諒你了,到時候再摟入懷裏一頓亂親亂滾拿下,不就啥事都沒了麽?”


    南晨和李詩嘉在某些方麵是有些驚人的雷同的,例如現在,出餿主意後特為自己的聰慧智商沾沾自喜。


    林煦掛了電話後半信半疑地皺著眉頭想了好久,大冬天的洗冷水澡,她要真這麽幹不腦抽了麽?但老天爺有時候就是這麽調皮,本來就不怎麽熱的水從太陽能熱水器中出來沒幾分鍾後,嘩嘩的就變成了刺骨的冰水,而彼時林某人正頂著滿頭洗發水的泡泡...


    效果,那是立竿見影的。


    市一醫院內,林煦靠在座位上,腦子燒得有些暈乎,眼見著歪打正著的苦肉計步上正軌了,她也就不失時機地掏出電話打給了沈惜悠。電話那頭的人聲音沙啞,說話間還時不時咳嗽幾聲,沈惜悠沒說什麽,看了眼牆上的掛鍾,若有所思地叫坐在對麵的那名男子繼續分析搜集到的市場調研數據。


    林煦大白天的做了個夢,夢到一排人在那兒等廁所,她最後實在憋得受不了快尿了才輪到,悲劇的是輪到她之後她關門,還未解褲子呢,一下被人一撞就給驚醒了。


    事實上,最悲劇的不是夢到輪到你尿尿了而你卻醒了,最悲劇的是你醒來後發現自己確實正在憋著一泡尿,膀胱脹得都快爆了卻腿軟到沒力氣挪到廁所去。林煦小心翼翼地站起身,一手拿著掛著鹽水的架子正準備扭頭去廁所,結果直接被一力氣超級大的中年大媽一摁肩膀,弄的一屁股又蹬回了椅子上去了。


    “呀,小妹妹,我撞到你掛針的手了,你沒事吧?”那名短發的中年婦女見林煦正一臉的痛苦,還以為是自己撞疼了她呢,忙放下手上拎的大袋子,關切道,“要不我給你叫護士過來看看?”


    “不、不用了……”林煦用空著的那隻手捂著肚子,臉上的表情怪怪的,“大嬸,我沒事,你別叫護士了。”


    “不是,你臉色很難看嘛,慘白慘白的,最近這幾天冷空氣,你們小年輕就是喜歡要風度不要溫度,你看你這不是進醫院了吧?”那位大嬸嘮嘮叨叨的沒完了,盯著林煦噓寒問暖,一副華夏子民是一家的熱切博愛胸懷。


    林煦快憋死了,扁著嘴衝她吼道,“我說沒事就沒事了,我是自己洗涼水澡才發燒的!不關風度溫度的事好麽?”


    瞬間,偌大的注射室鴉雀無聲了,屬於一根針掉下來都能聽得見的那種安靜。大夥兒紛紛朝林煦投來同情的目光,這人有病吧?零下幾度的日子裏還洗冷水澡?朋友,你確定你是單純的發燒而已,不需要去掛個精神科專家看看麽?


    突然的,大嬸又大喊了一句,“小姑娘,你的手腫了好大一塊啊!是不是護士給你掛錯針了?不行,我真得去給你找個人來看看,你在這兒等著,我馬上回來!”


    被她這麽一驚一乍地吼了句,林煦低頭往手背上看去,*!還真是,針頭旁邊竟然鼓了那麽大一塊,她就說小醫院不靠譜吧,可去大醫院又得驗血什麽的弄一大堆,煩也能把人給煩死!


    真是倒黴催的,下回有病還是去大醫院吧,大不了就把那套該死的程序都過一遍,再出點血。等到護士過來了,再給她重新掛上針,林煦感覺自己在這中途都快死了一回了,頭暈腦脹還外帶*摧殘,這滋味真尼瑪的爽!可都是她自找的,能怪誰呢?


    作者有話要說:下章老沈會原地滿血複活了,小林子你趕腳到血濃於水的親情了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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