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著,她撥了李爾的號碼之後就拿著手機往外麵走。李爾接起電話的時候還蠻訝異的,剛準備回頭看喬其喬的時候馬上被她下令喝止了。


    “李爾,不要回頭,不要一臉驚訝。繼續看你的東西,我等下跟你打電話的時候,你再過來找我。”小聲說完,她掐斷了電話,大步往店外走去。其實喬其喬很想回頭,但是她忍住了。


    結果沒走多遠,鍾間的電話打來了:


    “喬兒,在國廣買東西?”


    這話一說,喬其喬汗毛都豎了起來,她四下張望了許久,根本沒看到鍾間的人影。她這會兒才慢慢冷靜下來,喘了口氣,“剛才那個跟蹤我的,是你的人?”


    連喬其喬自己都沒有發覺,她的聲線拔得很高。旁人投來視線,她全部視而不見。


    “冷靜點好嗎?”這會兒鍾間似乎也意識到了這個電話是個錯誤,跟蹤二字,似乎是喬其喬的死穴。他開始有些後悔打這個不合時宜的電話了。


    “冷靜?我不會寫!”她掛了機之後努力的調整著自己的呼吸頻率,手機在口袋裏不停的震動,她置之不理。


    等到心跳恢複往常的時候,她這才拿起了電話,鍾間打了三個,她都沒接。然後他就沒打來了。喬其喬給李爾撥了個電話,兩個人匯合之後,寢室的三個女生也來了。她收起了所有的負麵情緒,笑著過去挽起了丁咚咚的手,這個時候丁咚咚還笑她,“怎麽啊,跟我們找了個飯票?”


    “怕你們餓著了,找了個儲備糧。”


    聽了喬其喬這番說話,李爾也不惱,跟在四個美女身後隻是笑。他的目光落在喬其喬身上,格外的溫柔。


    其實李爾早就知道喬其喬,但是對方不記得他。


    那個時間很特殊,他感冒轉成了肺炎住院。人來人往的探望,他快受不了了。所以每天在醫院各個角落裏流竄,甚至他都能知道太平間在哪兒。


    這個時候他遇到了喬其喬。笑得很漂亮進病房,出來的時候嘴角立刻垮了下去,會偷偷躲到天台上麵哭,一個小時之後又狀似無礙的走下來。


    李爾當時真不覺得這女孩兒有多脫俗,隻覺得她能神經病成這樣,怎麽還不入院治療?後來有人跟他八卦,說醫院裏最近來了不少混黑的人。他仔細甄別之後,發現那些人都是往那個神經病女孩兒進出的病房裏走動的。


    最讓他震驚的還不是這個,某日的下午,他剛想溜出去吃點東西。還沒來得及把車開出去,就發現醫院整個被封住了。省裏市裏的車子來了好幾輛,甚至連警車都來了。


    這是個什麽場景,李爾都沒見過幾次。他好奇心作祟準備去看個熱鬧,還沒走幾步,迎麵就撞到了那個神經病女孩兒。


    她這次倒是罕見的沒哭,臉上很是張皇失措,撞到李爾,一言不發接著往前走。走了幾步之後突然回頭,盯著李爾手裏的車鑰匙,“你能不能送我出去?”


    “大門在前麵。直走五十米就是。”李爾伸手一指,還說了句好走不送。


    但是喬其喬似乎就認準了這人,雖然對方帶著一個遮住了臉的反光遮陽帽,但也不妨礙她的糾纏:


    “門口的人捉的就是我,你就不能發揮一點紳士風度,何況你本來就要出門的。”


    “如果我送你出去,你會告訴我這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嗎?”李爾本來強硬的態度在對上她那雙眼睛之後倒是有些軟化,神經病女孩兒果然有點與眾不同。


    “deal.”


    結果每一輛進出的車都要開車檢查,李爾這才意識到事情果然超出了他的想象。但是神經病現在居然麵色如常,要他把車子開到一邊之後停了下來,趁著巡視的人注意力都集中在門口的時候,她利落的踩著李爾的車翻出了院牆。整個動作行雲流水,他甚至疑惑,這麽高的牆,她翻出去難道不會摔死?


    等他開車出去查看的時候,早就沒看到神經病的人影了。不過對方也如約說了原因,這麽大的陣仗,一來是因為她喊爸爸的人來看她病得快要死去的母親,二來是要捉她回家。


    事後報紙上登出解釋,有通緝犯潛入醫院,公安人員為保證民眾安全,連日徹查醫院是否藏有罪犯。


    李爾私下裏查了一下,來醫院的那個領導是胡修雲。當時他隻覺得可能是那個神經病在講大話,但後來再次遇到她的時候,才知道她說的每一句話,都所言非虛。


    她是胡漾的妹妹,胡修雲的小女兒,甚至還跟孟凱和有牽扯。但重要的不是這些,重要的是,李爾和她,真的有緣。


    “這兩個顏色,哪個適合我啊?”喬其喬舉起了手在李爾麵前晃了晃,心裏還在嘀咕,至於發呆發得這麽明顯嗎?


    她伸出的手上戴了兩個很大的戒指,幾乎遮住了一個指節。但玻璃光澤耀眼,一個粉色一個紫色,兩個戒指都很好看。他想,大概是因為喬其喬手指纖長的原因,戴什麽都好看。


    “紫色的更適合你些,顯白。”


    “哎喲,那我戴哪個項鏈顯白啊?”丁咚咚在旁邊刻意的插了句嘴,說完之後和旁邊的人嘰嘰咕咕的笑了起來。被揶揄的人也不覺得窘迫,李爾聳了下肩膀,大大方方的給丁咚咚也選了條鏈子。


    不過大部隊又陪著喬其喬折了回去,四個人幫她參考到底選哪個顏色的機車包。糾結來糾結去,買了個淺紫色。三個女人異口同聲的說著同一個理由:“紫色的更適合你些,顯白!”


    幾個人不想大晚上的趕回武昌,隨便訂了房間就準備先玩一晚上。幾個人叫了酒就開始喝了起來。女人喜歡喝的酒口感都偏甜,李爾喝了幾口之後喝不慣,正好電話來了,也就借故出去了。


    出去了一會兒之後,他又回來把喬其喬給借走了。姑娘們一個兩個笑得曖昧,不過也寬宏大量的把人放走了。


    出了門之後,李爾很鄭重的問喬其喬,“我媽過兩天回來,能給我擋擋嗎?”


    她喝了幾杯,腦子有點暈。瞪大了眼睛我望著李爾,嘴唇嘟起來的模樣有些可愛。腦子裏甚是不清楚,擋什麽檔?


    “擋我媽跟我介紹的那個女人,裝一下我的女朋友。看在我們這麽有緣的份上,我這種追你的手段你應該能接受吧?”說話的時候還刮了一下喬其喬的鼻子,眼睛裏滿滿的都是認真。他想了想,又補了一句,“你看,不以結婚為目的的戀愛都是耍流氓。我一開始就把你介紹給我父母了,怎麽著我也應該和鍾書記的地位是平起平坐的吧?”


    樓道裏微黃的燈光,熏得喬其喬更是不能思考。她愣了半天,最後恩了一聲。到底是為什麽恩,她也想不明白。可能是酒太甜了,可能是走道裏的空調太涼了,也有可能是對方長得太好看了。


    總之,就那麽答應了。就像那次她不知道怎麽就著了胡漾的道跟他回了那個“家”,基本是一個調調。


    她就是莫名其妙的對這些情份割舍不掉,別人說個軟話,她就巴巴的著了道。喬其喬別的事情都精明,一旦扯上了情和緣,就怎麽都搞不定了。


    她討厭胡修雲,是真的討厭。但是要說恨,她恨不起來。路是她自己選的,明明有大道可走,但是她偏偏選擇了一條崎嶇的山路。這怪不了誰,要怪,就是自尊心作祟。


    玩了幾天之後,喬其喬在易宅呆著繼續休整,接到了李爾的電話。電話裏說,第二天早上來接她一起吃個早茶,他媽媽也在。


    最後幾個字才是重點,她正在喝水,差點當著孟叔的麵噴了出來。喬其喬趕緊抽了幾張紙抹了抹嘴巴,把水吞了下去之後才假裝淡定的接了後話。


    無非不是好啊,幾點,我應該穿成什麽樣。說定了之後她掛了電話。孟凱和放下雪茄,難得問了一句,“什麽事情?”


    喬其喬一字不落全給孟凱和說了一遍,他聽得連雪茄都忘記抽了,灰白的煙灰凝結得整整齊齊,看得出來,是好貨。


    “你這丫頭,那……那個鍾家的二兒子呢?”他說話的時候都在斟酌用詞,覺得小丫頭似乎不樂意提到鍾間的樣子。


    “我忘了。”她伸手抓起桌麵上的色子開始拋擲,一副不願意多談的樣子,甩了幾把之後心緒更是焦躁,索性不玩了,開始去房間找明天要穿的衣服。


    孟凱和嘴上說什麽,不過心裏想的倒是不少。他何嚐不知道喬其喬一直在盡力跳出這個圈子,她隻想活得簡單快樂。


    不過世上沒那麽多隨心所欲,她一輩子都會陷在這裏。想借由李爾跳出去,孟凱和以為,基本不可能。但是,他挺看好鍾家二小子的。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阿拉山口我愛乃一萬年~~~抱住猛親。


    歐no,親愛的看文的大大們,我又忍不住出來賣萌了,你們真的不考慮安慰一下這個自high的病人嗎?她要熬不住了,她需要各位大大們的留言支持。


    酷愛來疼愛我吧~【揮舞小手絹兒抹淚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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