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雀打了個電話給宋貝特,她正巧在酒吧坐著,一聽說她要來,愣了一下,忙不迭的問了一句,“你都已婚了還來泡吧,不怕你老公找上門來,”


    “我帶了個新朋友過來,女的。”


    嘿,奇了。宋貝特在電話那邊笑出了聲,“你居然還有女性朋友,簡直是天方夜譚。”


    “我就帶來讓你見識一下,”


    說完之後,孔雀一路飆車,喬其喬坐在副駕上牢牢係好安全帶,連大氣都不敢出一下。沒辦法,孔雀撒起野來,說什麽都是火上澆油。


    在市區裏,一輛轎跑可以撒野跑到指針偏到一百以上,喬其喬今天還真是大開眼界了。


    到了地方之後,喬其喬下車,看到那個巨大的粉色鑽石形狀建築謔了一聲。孔雀看了她一眼,“怎麽啊,眼熟?”


    她挑了下眉毛,“必然啊,這裏的外號吸金魔窟。”


    孔雀突然一下笑出了聲,哈哈哈的那幾聲格外的脆,笑得收都收不住。


    沒過一會兒,門口出現了一個女人。頭發到肩膀,是個美人。最突出的是她那雙眼睛,目及之處,天然帶著驕傲。那個女人皺眉,走到孔雀身邊,“還沒出來就聽到了你的笑聲,你結了婚之後越發不檢點了。”


    孔雀笑著捶了她一下,“宋貝特,你知不知道,你這家酒吧的外號叫吸金魔窟。哈哈哈哈。”說著,又笑了起來。


    “蠻貼切的嘛,”宋貝特不以為意,點了點頭,“那我這生意做到位了。既然是吸金魔窟了還門庭若市,果然我也是個招牌。”


    “喏,就她說的,你知道她誰嗎?”孔雀伸手把喬其喬給拉了過來,指給宋貝特看。


    宋貝特打量她半天,開口第一句話是,“你多大了?”


    “今天22.”喬其喬伸手,“宋姐姐你好。”


    宋貝特嘖了一聲,伸手也握了上去,“跟孔雀一樣,喊我貝特就行。喊姐姐怪可怕的。”


    “你這就是不客觀,不承認自己年紀大了,大人四五歲,還要人直呼其名,你喲。”孔雀一手挽著宋貝特一手拉著喬其喬,往酒吧裏麵走去。


    “我不客觀,你才是占著大便宜。即使大人四五歲,還要叫人嫂子。靠輩分壓自己的歲數,你好意思嗎?”宋貝特馬上反唇相譏。


    “喲,你知道她誰啊?”孔雀有些驚訝。


    “必然的,喬其喬還是挺出名的。”宋貝特又看了喬其喬一眼,“總聽到你的名字見不著你人,今天一看,果然跟傳說說得一樣。”


    “傳說?”喬其喬愣了一下,“我怎麽不知道自己有什麽傳說。”


    “胡漾最寶貝的妹妹,鍾二哥隻為你破例。”宋貝特頓了一下,“當然,前者是給了我們莫大的好奇,但是後者就是震撼。”


    “震撼?”喬其喬皺了下眉頭,“鍾間到底在你們的心中有多麽神聖啊?”


    兩個女人異口同聲的說了一個詞,“非常。”


    她恩了一聲,便不敢再說什麽,主要是怕引起群情激奮。


    在她眼裏,鍾間沒有那麽崇高而絕對的地位。但是他對自己的好,確實無可取代的。她忡怔了一下,要是鍾間在這裏就好了,要是……他能陪自己過生日就好了。


    隻是轉瞬即逝的傷感,宋貝特走進大廳之後叫了服務員,“幫我開個巴黎之花,再準備個蛋糕。”


    服務員點了點頭,馬上下去準備了。宋貝特問了一句,“咱們上二樓吧,一樓太鬧了。”


    宋貝特在二樓有個卡座,專門的位置,門口有服務員守著,不會隨意讓人進來。看到老板來了,也是紛紛問好。


    幾人落座之後,宋貝特問了喬其喬一句,“你家的事情,怎麽樣了?”


    “托孔雀的福,基本上搞定了。就等著出結果了。”喬其喬回答道。


    “你挺適合做生意的,快準狠。”宋貝特評論。


    “你看她拿下我哥的速度就知道了,快準狠毫不留情。你們都不知道吧,她跟我哥說分手的時候,我哥在家裏跟我二舅伯大吵一架,把能砸的東西全都砸了。”說著,孔雀點了點喬其喬的額頭,“我從來不知道我哥那麽俗,這種橋段跟他簡直不搭。砸了東西就算了,他還絕食。我還以為這事兒隻有祁北鬥做得出來,哪曉得大家都一樣。喬喬,你跟我哥分手的時候,你有什麽反應嗎?”


    “該吃吃該睡睡該玩玩該操心繼續操心,我那會兒事太多了,一下子沒辦法這麽不正常。”喬其喬如實說話,“除了精神很不好,什麽都還好。”


    兩個女人瞪了她一眼,孔雀一副不可理喻的模樣,“沒良心!”


    “倒也不是……”喬其喬說,“跟鍾間分手,那個時候我爸爸正好被……檢查,我好朋友又跳樓。天知道我是怎麽過來,一度以為可能撐不住了。結果現在想想,我還是撐過來了。”


    孔雀看了孫貝特一眼,又望了下喬其喬。自我喟歎的說了一句,“三個受過傷的女人坐在一起慶祝一個年紀最小的女人的生日,感覺有點奇妙。”


    說到這裏,服務員正好吧蛋糕和酒都拿上來了。熠熠生輝的巴黎之花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更是耀眼,喬其喬笑得開心。宋貝特問了一句,“還要別的嗎,我這麽什麽不多,酒多。想要什麽都有。”


    “真的嗎?我想要chateau margaux的merlot,年份近一點的都沒關係。”喬其喬說話的時候不自覺的吐了下舌頭,似乎是有點羞澀。


    宋貝特笑了出來,“還真有。我也比較喜歡瑪歌酒莊的酒,這次定的多了一點。”


    “你倆說的我一句都聽不懂。”她有點茫然的看了宋貝特一眼。


    “懂不懂都無所謂,好喝就行。”


    宋貝特又要人去取酒醒酒,幾人便先喝了起來。


    喝了幾輪,三個女人也漸漸的熟絡了起來。這個時候,孔雀和宋貝特一致認為,喬其喬不招女人喜歡是事出有因的。


    她太理智,凡事懶得抱怨,腦中第一個念頭是解決方法而不是埋怨。活得有點不像個年輕人。


    當孔雀說出如上理由的時候,喬其喬笑了一下,“我的任性早就在我十六歲的時候用完了,後麵的時間教會了我什麽叫做世界。喜歡這個世界,就要喜歡它所有的不公與肮髒,醜陋與邪惡。畢竟這才是生活的根本,什麽美妙和善良不過是曇花一現罷了。”


    “悲觀主義。”宋貝特喝著酒,點評了一句。


    喬其喬剛準備說什麽,突然眼前一暗,一隻手遮住了她的視線。她嗬笑了一聲,眼眶有點濕濕的,聲音小小說了一句,“鍾間。”


    “你怎麽知道是我?”鍾間撤開了手,問了一句。


    “你身上的香水,很獨特。”喬其喬吸了吸鼻子,鎮定的回答。


    雖然口氣冷淡,但是她心潮澎湃。哪有這麽巧的事情,她正想著他,對方就出現了。


    鍾間非常自然的坐了過來,孔雀詫異的看了他一眼,“哥,別人都跟你分手了,你這不是騷擾嗎?”


    “我就是騷擾了怎麽著?你再說兩句,我現在打給襲慈儉要他把你領回家看孩子。”鍾間掃了他妹妹一眼,孔雀立刻乖乖噤聲。坐了一會兒,又小聲的問了鍾間一句,“二哥,你不會真的這麽決絕吧?”


    “那說不準的。萬一今兒喬喬給我排頭吃,我也不會讓你和襲慈儉好過的。”說這話的時候,鍾間還是一本正經的表情。


    孔雀縮了下脖子,衝著宋貝特說,“咱們讓他倆換個地方吧,我不想在北京還沒呆滿一個星期就被抓回去。”


    於是,這兩人被迫被趕到了三樓的包間。這裏裝修豪華,一晚上不拍個五位數是進不了這裏的。鍾間隻說了兩句話最後分文未花,便大喇喇的進來了。


    兩人坐在沙發上,突然間又不知道該說什麽了。鍾間憋了半天,終於說出一句,“生日快樂。”


    她應了一聲,又說了句謝謝。鍾間突然從荷包裏掏出一個盒子,咬著唇,猶豫了半天,“我還是想把主動權交給你。我所有的事情,都不需要你替我去擔心,你隻要自私一點,做出你想做出的決定就好。”


    喬其喬伸手接過了盒子,打開一看,是一枚鑽石戒指。她吃了一驚,那個鑽石的克拉數,有點嚇人。


    她盯著那個戒指,不自覺的感歎了一句,“這也太大了吧。”


    由於盒子的位置不對,目光下移的時候,正好對準的是鍾間的重點部位。他故意咳了一聲,“你說的是什麽太大了?”


    她霎時臉就紅了,氣鼓鼓的表情。鍾間看得笑了出來,很幹脆的伸手拿出了那枚戒指,直接套在了喬其喬的手指上。


    “算了,還是我來替你做決定好了。我想過了,不論你說什麽,不管你是不是為我考慮,我都要告訴你,喬其喬,我愛你。”鍾間說得肯定,連思考的時間都無。他認真的望住喬其喬的眼睛,笑了一下。


    而這個時候,喬其喬紅了眼睛,她掩著嘴巴,側頭看著別處。忍了很久,還是落淚了。喬其喬小聲的說了一句,“鍾間,你真是我見過最傻的人。人人都懂趨利避害,隻有你,迎難而上。”


    鍾間伸手摸了摸她的臉,“因為我不是一般人,我愛的人,也注定不凡。”


    作者有話要說:等下等下,晚點還有一章。更完這章我就先去過節了,等我27~28回來再更。以後就一天一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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