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茉莉的連連稱讚讓閻雪梅微微一笑。2當然不錯,這可是她花了不少心思挑選出來的。當然,比起出眾的外貌,自己最看重這個人的家世。韋恩大飯店,可是僅次於希爾頓的連鎖飯店。是頂級豪門中的一員,若是女兒這樁婚事成了,那以後在集團裏,她可真就是呼風喚雨了!


    “到時候,別打扮的太妖豔。懂麽?”


    別太妖豔?這種場合不突出自己,那怎麽能讓人注意到?看著女兒懵懂的樣子,閻雪梅就忍不住歎了口氣。


    “哎……你這孩子啊,道行還是太淺!豪門之中必定需要的是大家閨秀來做兒媳婦,如果太過招搖長輩那一關就過不了!懂了?”


    聽著母親的一番教導,沈茉莉點了點頭


    “我知道了,媽,您放心吧,我一定會好好抓住這次機會!”


    母女倆相視一笑,自以為算盤打的劈啪作響,卻不知,這世上哪來那麽多天上掉餡餅的事?想要不勞而獲,到最後無非都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偷雞不成蝕把米的“喜大普奔”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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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從她用小人招數讓他洗澡之後,覺得受到無比屈辱的閻少祖變得像是躲在堅硬外殼中的蝸牛,不肯配合她的複健計劃!


    他甚至終日將自己鎖在房裏,粒米未進。


    看樣子,他是真的動了氣,而且是無比無比的憤怒……


    甚至……不惜絕食,隻求不必出房門與她見麵。


    說不難過麽?說不在乎麽?


    那都太假了193yv。


    她很難過,難過的比死還難受


    她很在乎,在乎的傷心傷肺


    可是……


    沒辦法,她一點點的辦法都沒有!


    他要她傍晚就滾出去,甚至連一個麵對麵解釋的機會都不肯給她,他真的恨她,根本不可能真心配合她的複健計劃。也是啊,他何曾聽過她的解釋呢?


    而她,還是繼續留在這裏招惹他怨恨嗎?


    她不停的,反複的問自己,可是沒問一次,答案都是更加清晰的——要!她要!


    無論,他如何氣她,如何怨她恨她,甚至恨不能她立刻滾開,她都堅持非留下來不可。


    不管遇到什麽樣的對待,什麽樣的白眼,她,無論如何得讓他重新站起來,不能讓他就這麽一輩子沉淪下去。


    她一定要拉他上來!就算全世界的人都放棄他,就算連他自己都放棄掉,她也絕對不會放棄!絕對不會!


    蘇芒想著,閉了閉眼,重新凝定精神,對著桌上一疊塗塗寫寫的紙張沉思起來。


    紙上,密密麻麻寫著醫生對閻少祖雙腿狀況的評估以及自己專門為他量身預訂的複健計劃。其實來之前,她就已經找過很多複建方麵的專家針對他的情況進行了會診。雖然不是麵對麵,但是卻也製定了好幾套方案,以備不時之需。


    隻是……來之前,閻少祖的主治醫師告訴她,他是因為車禍時,雙腿腿骨嚴重開放性骨折,導致坐骨神經受損,肌肉無法正常運作。


    雖然情況嚴重,但隻要經過耐心且長期的複健,還是有可能恢複行走的能力。有可能……這代表是什麽,她不會不懂,但是,總比完全不可能的要好。


    這過程會是漫長而辛苦的,而且就算雙腿真的能恢複行走了,也無法百分之百複原成未受傷前的模樣。也就是說,即使閻少祖能走,恐怕也會是微微跛著的。


    微微的跛腳……蘇芒一想到那樣的景象,她的心都一抽一抽的疼著。


    而起,情況,不僅僅是微微的跛著走,是既無法完全正常地行走,更別說還想要自由地跑、跳,進行各式各樣的運動。


    他很可能再也無法做劇烈運動了,登山、遊泳,都會令他脆弱的雙腿肌肉負擔過重,更別說他最無法放棄的籃球……


    這意味著他,以後恐怕……


    他再也無法打籃球了……


    突然,她又想起了年少時候的畫麵。


    萬一腿因此廢了怎麽辦?


    那就讓它廢了!總比不能打球好。


    青春年少時與他的對話忽地在蘇芒腦海重新放映。


    他寧可讓腿廢了也打球……


    難道說……


    因為這樣他才不肯複健,才這樣自暴自棄的吧?也許,趁著她不注意的時候,他逼著主治醫生告訴了他雙腿的狀況。


    當主治醫生告訴他即使雙腿恢複行走能力,他也永遠不能再從事劇烈運動、永遠不可以打籃球,那時,他的心必然是大受震撼的。一定無法接受這個病狀。


    一向心高氣傲的閻少祖,怎能忍受自己走起路來永遠有一點微跛?


    一向熱愛運動的閻少祖,更怎能忍受從此再也不能激烈運動?


    所以……他才選擇逃避現實,選擇逃出醫院,躲到俄亥俄州這偏僻小鎮來


    一想到這些,蘇芒就控製不住的心煩意亂。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她要怎辦才好?


    他想就這麽一輩子自暴自棄下去嗎?


    不,她不許!


    蘇芒眯起眼,燦亮的眸子迸射出兩道難以形容的堅決光芒。


    她一定要強迫他麵對現實,就算因此一輩子遭他怨恨也無妨……


    “小姐,小姐!”


    一陣急促而激動的敲門聲驀地驚醒她的神智,她定了定神,轉頭輕喊


    “請進。夾答列曉”


    隨著門扉推開,映入她眼簾的是曼莉圓潤的身軀與微微蒼白的臉龐。


    “發生什麽事了?”


    “是先生,先生他……”


    “他怎麽了?”


    她問,心跳驀地加速,麵色亦跟著微微刷白。現在隻要牽扯上閻少祖,她的一顆心就提上來。


    “他在房裏大發脾氣,連霍爾先生也勸不動他。”


    “他發脾氣?”


    她驀地擲下筆,匆匆起身便往房門外走,一麵問著緊緊隨在後頭的曼莉


    “怎麽回事?”


    “他……說要喝酒,霍爾先生不肯給他,說這屋裏的酒全都丟了,他就發了好大的脾氣,不停摔東西,好、好可怕……您去看看吧,好麽?勸勸他……”


    曼莉微微顫抖的敘述蘇芒更加快了步履,如風般地卷過樓梯,奔過長廊,來到盡頭閻少祖的主臥室。


    還未進門,裏頭傳來的一陣猛烈咆哮,已讓她忍不住一顫,腳步一凝。眉頭緊緊擰著,聽著那獅子吼


    “我說給我酒!該死的你聽不懂嗎?給、我、酒!***!現在看我是個瘸子,你們所有人都要來欺負我?是麽?你們是不是所有人都要看我的笑話!啊!”


    咆哮聲響徹整間屋子,伴隨著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響以及一陣清脆的玻璃碎裂聲。


    裏頭,一個狂怒的男人正掀起狂風暴雨。而她,要冒著槍林彈雨前進嗎?


    算了,她也不是第一次這樣冒著炮火了,多一次不錯,少一次不少。


    想著,蘇芒輕輕搖頭,微微苦笑。


    重新邁開步履,她終於還是選擇進,入暴風中心。


    門內,一片遭狂風暴雨淩過的紊亂不堪,各式各樣的物品東倒西歪,摔碎一地。一起景象,就像是剛剛遭受了入室搶劫一樣,滿目狼藉……


    而那個造成這一切亂象的男人正坐在輪椅上,桀驁不馴的臉孔直直對著停立一旁,麵色蒼白的霍爾。


    接著,仿佛是感受到她的侵入,那對野獸般的眸子朝她淩厲瞥來。


    蘇芒呼吸一顫,費了一番力氣鎮定心神。


    “這裏就交給我吧,霍爾,你先出去。”


    她朝霍爾,微微一笑,遣走仿佛還心有餘悸的他。


    一直到房門悄聲掩上,窈窕的身子才轉向那麵色陰鬱的男人,兩道翠眉不讚同地顰起。


    “你究竟還要胡鬧到什麽時候?”


    她冷凝的嗓音平淡靜定,卻清楚流露出責備意味。


    他沒說話,發紅的眼眸瞪視她,灼燒著熊熊火焰。


    “我不是告訴過你從此後不許再無端酗酒嗎?”


    “我也說過不需要你這個女人來幹涉我的一切。我想做什麽都不需要你同意!”


    他終於開口了,冷冷地、澀澀地。


    “我偏要。”


    她冷靜地,無視他的憤怒。


    “我既然來到這裏,就不可能無功而返,無論如何非要替你進行複健不可。”


    “天殺的!”


    他驀地高聲詛咒,輪椅扶手上發白的手指顯示他情緒早已瀕臨爆發狀態。


    “你這個自以為是的女人究竟在做什麽?這裏是我家、是我閻少祖的地方!你以為你能在我的地盤逼我做不願意做的事嗎?”


    “我說過我不是來逼迫你,是來幫助你。”


    “我不需要你該死的幫助!給我滾!滾!馬上滾!”


    狂暴怒焰朝她席卷而來,逼得她身子微微一顫。


    她強自穩定心韻,星眸靜靜凝定他,不慍不火,澄澈而透明。


    他似乎被她看得有些心慌意亂,眉峰微微一聚。


    “為什麽這樣看我?”


    “我瞧不起你。”


    “什麽?”16934959


    他一愣,沒料到自那端麗唇間吐出的會是如此平靜又如此刺傷人的言語。


    “我、說、我瞧不起你,閻少祖。”


    她再重複一次,依然是那樣平靜淡定的語調。


    他氣得渾身發顫,一雙眼直直的瞪著她!


    “你……你憑什麽這樣說?”


    “因為你不振作,因為你隻因為雙腿受了傷就打算讓自己一輩子借酒澆愁,一輩子沉淪在地獄裏。”


    她冷冷的,一字一句皆精確而殘酷地劃過他內心的傷口。


    “你站不起來,不是因為你沒辦法站起來,而是因為你自暴自棄,不願讓自己站起來。因為你太懦弱,承受不起複健的痛苦,你甚至連一點點腿疼都受不了,得借著酒精來麻痹自己,你算什麽男人,你還不如個女人來的堅強!”


    “別說了!住口!”


    狂烈的吼號拔峰而起,蘇芒卻絲毫不為所動。


    “你不肯讓我替你進行複健,因為你怕,怕自己的醜態全部落入我眼底,怕自己的懦弱無能全讓我看透,你怕我嘲笑你!你更怕萬一付出之後,自己還是廢人,那樣的打擊你接受不了!你是個接受不了打擊的懦夫!你是個懦夫!”


    “夠了!蘇芒,”


    他再也忍不住,承受不了她一再以言語侮辱他。


    茉雪的外比。“我警告你,別再說了!”


    “我偏要說,你這個膽小鬼,懦夫!你……”


    那銀色的金屬猛獸,隻差一寸便要激烈撞上她的雙腿。


    她一顫,想起兩天膝蓋曾經承受的劇烈疼痛,心跳不覺奔騰起來,但蒼白若雪的容顏仍是倔強地微微昂起,星眸睥睨著他。


    閻少祖握緊雙拳


    “你滾!滾出我的家,否則我會讓人把你丟出去。像扔垃圾一樣,把你扔出去!!”


    “我不走。”


    她冷冷瞧著他。


    “有種親自動手將我丟出去。”


    “你!”


    他氣怔。


    “你辦不到吧?”


    她嘲諷地,唇角甚至拉起一絲淺笑。


    “連站都站不起來的你哪裏有辦法動手把我丟出門去呢?是不是很無奈,很生氣?又能你親自做這些事!指示別人算什麽本事啊!”


    “蘇芒,你……”


    “來啊,動手啊,把我丟出門去啊。”


    她挑釁著,明眸毫不畏懼地凝定他。


    “如果你有辦法坐在輪椅上把我丟出去,我就認了!”


    “蘇芒!你在逼我!”


    他驀地怒吼,雙臂一展揪住她衣襟,忽地將她整個身子拔起往後狠狠的一摔。


    窈窕纖細的身軀被他摔落床榻,而他也因為重心不穩,輪椅一個旋轉整個人跌落在地。


    他掙紮爬起,利用雙臂的肌力,吃力的讓自己攀上床,趁她還未回神前利用下半身的重量壓住她,上半身則用雙臂撐起,銳眸居高臨下地瞪視她。


    她細細喘著氣,微微驚慌地凝視同樣喘著氣的他。


    他滿意她終於微動搖的神情。勾起一抹惡魔一般的笑容,直直的看著她。


    “怎麽樣?怕了吧?”


    她深深吐氣,不想承認,自己此時已經是心如擂鼓。


    “我為什麽要怕?”


    可惜,這完全是欲蓋彌彰,因為她的嗓音,是微微發顫的,泄漏她內心的不平靜。


    他冷笑,忽地伸出左手,鎖住她咽喉。


    “隻要我想,還是有辦法傷害你。我的腿雖然廢了,可是,我依然有能力欺負你,就像從前一樣,讓你沒有辦法反抗,讓你受盡屈辱!知道麽?!”


    歪斜的嘴唇吐出的是威脅的言語。


    她瞪他,瞧著他猙獰而扭曲的麵部表情,心律,卻逐漸平穩下來,呼吸亦逐漸恢複正常。既然,她能從紐約來到這裏,就早就知道自己會遇到什麽樣的困難。她不怕困難,隻怕他不能重獲新生。


    “如果你真想傷害我,就做吧。”


    “什麽?”


    他愕然,沒料到她會如此平靜的回應。


    “你想做就做吧。”


    她微微苦笑,語音冷澀。


    “我知道你一向討厭我,如果這樣能稍稍宣泄你的怒氣,你就做吧。”


    “你……”


    他一窒,無法置信地瞪她。


    “蘇芒,你什麽意思?”


    “你剛才不也用柔道技巧把我摔上床吧?”


    她低低地,嗓音細微。


    “就算瘸了腿,隻要你想,確實還是有能力傷我。”


    “我……”


    “隨便你要怎麽樣都行,打我也好、罵我也好,我都不在乎。反正,你以前不也是隨隨便便的踐踏我麽?我習慣了,也無所謂了……”


    他瞪視她,一時無語。那些話說的他心裏很難受,說不出的難受,好像自己從前是個可惡的人,無緣無故的欺負她似的。可以天知道,那是因為,她虐待小影,他隻不過是想為了小影出一口氣罷了。


    但是……


    為什麽聽到那些還不算指責的話,他的心,會,那麽的難受?


    好像是裂了一道縫,不知道該怎麽去填滿。


    “但我絕對不會就這樣離開的。”


    她繼續,語音堅定。


    “絕對不會。你想趕走我,沒那麽容易!我蘇芒想做的事,沒有人能夠阻攔!沒有!”


    “你!”


    他怔然瞪她,無法了解她為何如此堅定。


    為什麽?她寧願他打她、罵她也要留下來為他複健?


    為什麽?她要這樣看著他,如此堅定,如此毅然,卻又隱隱蘊著一股淡淡哀愁?那一雙眸子竟然讓他有些無所適從……


    為什麽?她說得如此平靜淡定,他卻感受到其間一點點莫名的心酸與惆悵?那種該死的感覺,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他說不清楚,隻知道自己很難受,很難過,那種難過,無法用語言來形容,像是有一團棉花塞在他的胸腔,讓他呼吸困難……


    為什麽?自己的一顆心,明明方才還氣她、恨她,可是這一刻,似乎在不知不覺間軟化了……


    “你打我吧,閻少祖,打我啊。”


    清脆的嗓音拂過他耳畔,他一顫,忽地放開她,身子一滾,離開她柔軟的身軀。


    “我為什麽要打你?”


    他聲音冰冷


    “你不是恨我嗎?”


    “就算那樣我也不會動手打一個女人!”


    他惱怒地瞪她,雖然討厭她,可是打女人?那是畜生才會做的事。他才不會做!


    “你當我是什麽樣的男人了?”


    她同樣側轉過清秀容顏,明燦而微微閃著璀光的眸子凝定他,幽幽的說著


    “我不知道。”


    閻少祖瞪視她,片刻,驀地偏轉過頭,不願再與她眼神相接。


    “我不是那種人!”


    他慢怒地,心跳卻莫明其妙地加速。


    “閻少祖。”


    她突如其來地輕喚,溫柔而低婉,是從來不曾有過的柔順。那模樣,像是惹人憐愛的礁石上殷殷期盼陸地上愛人的美麗人魚。


    這樣的她,讓他莫名心悸,這一刻,清楚地意識到躺在身旁的是個散發著淡淡幽香的女體。


    “做什麽?”


    他應道,嗓音有意地粗魯。


    “你答應我吧,答應我留下來替你複健。你可以好起來的。真的,相信我!”


    他沉默不語,隻是用像是看著怪物一樣的眼神看著她,因為,他不明白,為什麽她這麽的執著。他若是廢了一雙腿,她不該是放著鞭炮慶祝才是?為什麽要這麽執著的想要替他複建?他不懂,真的不懂!


    “怎麽樣?答應我好不好”


    這時候,她的語氣已經有些帶有祈求,仿佛她才是求著人家幫做複建的那個人似的


    “你真的如此堅持?”


    “沒錯!”


    她低低地,悠然歎息。


    “那好吧,隨便你。”


    他悶悶的回答,卻已經讓蘇芒大喜過望,因為,她的堅持有了結果!


    “真的?你再說一次!我……”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說隨便你!”


    他粗魯地拉高語調


    “你高興留下來便留下來,高興替我複健就替我複健,我認了!”


    “太好了!”


    她忽然直起了上身,興奮的呼喊。


    他同樣用雙臂撐起上半身,線條分明的臉龐陰沉地直對她。


    “可是我要你答應我,一等我雙腿能站立行走,就立刻滾開!徹徹底底的從我的生活中消失,懂麽?”


    他終於答應複健,但複健後卻永遠不想再見到她。這個條件像是一盆涼水澆到她火熱的心上。


    她凝望他,說不清流過心底那陣像是欣慰又像苦澀的感覺是什麽,嘴角,終究還是揚起一抹淺淺微笑


    “一言為定!”


    他冷哼一聲,表麵好似不在乎,可是天知道,她答應的那瞬間,他的心裏竟然有種說不出來的悵然。可是,他習慣了嘴硬,死都不會承認,自己有些後悔說出這個所謂的答應條件。


    “不會太久的,蘇芒。”


    “我相信。”


    她微微頷首,雖然心髒抽疼的厲害,可是,她的嘴角依舊淺淺笑著。


    “隻要你下定決心,憑你的毅力一定很快便能重新站起來的,很快。”


    他會很快站起來的,很快便能恢複行走能力。


    到那一天她便會自動離開這裏,在他生活裏徹底消失。然後,他和妹妹兩個人相親相愛……


    那一天……很快就會來臨吧?


    到時候,她就真的徹徹底底的離開,那樣,最好了,對不對?


    可是,一想到那樣的情況,她的心就好難受,難受的像是被一隻手死死的攥住。她想要掙脫卻一點辦法都沒有。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明明該瀟灑的,卻忍不住一陣惆悵。


    “該死……”


    閻少祖一聲沙啞的低咒聲將她從萬千思緒中拉回來。


    “你怎麽了?是不是腿又有痛感了?”


    她一雙小手在他的男性軀體上來來回回的撫摸著,惹得閻少祖下腹的熱流越發灼熱……


    ps:妹子們,說好的留言~說好的冒泡呢?紅包啥的哪裏去鳥~嗷嗷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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