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我走在街上,看到路邊坐著一個乞討的老頭,正對著路人喃喃自語。


    我百無聊賴,上前去聽。


    “雞!”


    老頭看著一個從旁走過,穿著超短裙,臉上又濃妝豔抹的女子,這不正是妓嘛!


    莫非,這老頭在猜測別人的職業,我來了興趣,在後邊偷偷觀看。


    “牛!”


    他指一個壯碩的漢子。


    這時,走過一個肥胖男人,老頭說道蔬菜,而對之後苗條的女人,他說是豬。


    瘋老頭吧,我失去興趣,老頭轉過頭看見我,驚駭道


    人!


    幾天之後,老人徹底地消失在了人來車往的街頭,而我,終於知道他的能力是什麽了。


    ······


    北京時間.2015.6月4日,淩晨1.15分。


    香角市朝龍區發生一起命案,死者,是一個老人。


    朝龍區的警察出動小半,叮鈴鈴,在一棟寢室,電話響起。


    喂,喂!有在聽嗎?


    ···給我一個打擾我美夢的理由。


    永致,那個殺人犯又作案了,地址是在朝霞區丙級路,盛茂大廈廁所間。


    什麽!這聲音突然提高八度——你千萬別讓人碰現場,我馬上到。


    噌


    燈亮了,燈下一個男人穿起警裝,顯得幹練,三十多歲,蓄著胡茬,既有男人味又老道,他有些匆忙,衝出樓,開車向命案現場趕去。


    十五分鍾後


    人呢,人在哪?


    盛茂大廈負一樓,男廁所外擠滿了人,警車上不斷下來一些工作人員,警員在詢問這裏的保安和相關人員。


    一個高大的警官聽到噠噠噠的走步聲,他抬頭一看。


    張永致,你來了!


    李隊,怎麽樣了?這個死者是不是和以前的一樣,仍是同一個死法?


    我要進去看看,張永致說著,拉開封鎖線條,警官將他攔住。


    哎,你等等,刑事技術部在裏邊。


    張永致的臉黑成一片,罵道香角年輕的檢驗員屁都檢驗不出,他隻會破壞現場,和浪費我的時間!


    說著,兩男一女從廁所走了出來。


    其中女的紮著簡單馬尾,沉著臉說,張sir,是痕跡檢驗員。


    請你專業一點。


    女孩子長得清秀飄落,張永致多看了一眼。


    你有檢查出什麽嗎?


    你!


    許雯雯語氣為之一滯,張永致已經與她插肩而過,走入廁所之內。


    ·····盛茂大廈建於上世紀九十年代,屬於老式建築,它的廁所裝修老舊,白熾燈照射出昏暗的光線,裏頭充斥著濃鬱的血腥味,地上布滿了鮮血,幾個尿池子還有單人廁所間,二十平米出頭的廁所中央,躺著一具屍體,凝固了的血液正是從他身上流出。


    哢嚓哢嚓···張永致掏出相機拍下,隨後一步走入其中。


    喂,哩有沒有搞錯啊,這樣走進去,是誰破壞現場的!


    雯雯,別說了。


    一個男生拉住許雯雯,對她搖搖頭,低聲說,張sir,這方麵很厲害的,你某說了。


    吧唧吧唧,張永致正在破壞案發現場,他一步步朝死者走去,根本不在意腳上踩的鮮血是否破壞了證據。


    痕跡檢驗員,嗬嗬。


    讓我猜一猜,殺人犯殺人之後,沒有留下一點腳印,這裏幹淨得,你隻能在尿池裏找到別人留下的尿液和毛發。


    張永致又敲了敲後邊的單間廁所門


    或者,在裏邊你還能找到帶有****的避.孕套


    說著,張永致蹲在屍體旁打量。


    這是個穿著白背心黑短褲的老頭,背著身體趴在地上,四肢垂直,張永致翻過他的脖子,眼睛一縮。


    老者的脖頸處有兩個小圓孔。


    僵屍?


    你放開我啊!


    許雯雯闖了近來,喊道,我聽到了什麽?僵屍!?


    喂,張sir啊,你以為這是上世紀拍的港片嗎?還僵屍,很明顯是犯罪嫌疑人故弄玄虛,


    在搞鬼呀!


    張永致站起身來,看著這女孩許久,突然伸手在她額頭上一觸。


    你小心一點!


    張永致走到外頭,與李隊交談,許雯雯衝出來時,隱約聽見張永致在說,


    還是那個人


    喂,你憑什麽打我?


    張永致笑了一下,又在她額頭上一彈。


    今晚,你隻說對了一句話,說完後,張永致轉身離開了。


    許雯雯莫名其妙,對著李隊說,這人神經的,李sir啊,你就看著他欺負我啊。


    哎呦,張sir怎麽是欺負你呢,不過,他說你說對了一句話,到底是哪句啊?


    許雯雯想了半天,忽然說道,唔知啊!······


    ······


    淩晨2.30分,屍體被運進朝龍醫院的太平間。


    再過了半個小時。


    躺在冰冷存屍房的一具屍體,突然睜開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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