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黎明初始,天色陰鬱,正逢秋季。睍蓴璩曉


    而就在黎明初生的這一刻,京都機場和航線上迎來了兩個人。


    一個頭上梳著無數的羊角辮,臉色妝容詭異,尤其是她身上的那身大紅大紫的裝扮,看的每個人都是想吐不能吐的樣子。


    而另一人則是,一襲藍色休閑裝優雅的端坐在頭等艙裏,引的過往的空姐分分手捧桃心,恨不得立刻撲上去。


    那個女人的很好!


    這是所有男人看到那個裝扮怪異的女人的背影時會如此的說,那身段,那妖嬈的臀部還有上半身和下半身黃金的比例,立馬就讓在場的男士燃起了熊熊的*和征服心。


    但這一切,是在沒有看到女人的正麵時。


    不知道她是化妝化得太好還是太差,總之一張臉完全成了調色盤。


    女人低著頭,似乎在看著什麽,一個男人突然半眯起了眼睛,然後從車裏走出來,那肥胖的樣子似乎一笑,連眼睛都看不見。


    他瞧著那女人的背影,似乎口水都要滴下來了。


    “要是能把這個女人壓在身上為所欲為,那該是多麽好的事情啊?”說著,男人色迷迷的笑了起來,仿佛是已經在經曆那件事情了。


    腦海中聯想著,男人搓著手無比猥瑣的就跟了上去——


    男人越走越快越走越快,直到走到了女人的背後,手掌立馬就要對著女人的肩膀拍了下來。


    那人,卻猝不及防的一下回了頭——


    刹那間,天地瞬間失色,天崩地裂都不如此刻的失望之情和憤怒之情,隻見眼前這個身段妖嬈,並且比例很好的女人轉過頭來居然是那副模樣。


    什麽叫調色盤?這臉就是?而那剛才看起來非常獨特的發色現在配上了這副臉,簡直跟雞毛一樣。


    而那穿的是什麽?


    大紅襯衣,大綠裙子?誰家走出來的染毛野雞?


    作為京都首屈一指的市長的下屬副市長李副剛的兒子,李顯雙感覺自己被深深的侮辱了。


    他很有自知之明,他雖然胖,可是臉蛋好看啊。


    這人身段那麽好?臉蛋那麽醜?不知道回家避避?為什麽非要在撞他的眉頭呢?


    爸叫李副剛的胖子深深的受傷了,見前麵的人回過頭繼續走,頓時大喊:“站住。”


    女人不回頭,繼續踩著高跟鞋往前走。


    “攔住他。”話音一落,女人的四周立刻多了幾名身穿黑色西裝,裝逼帶墨鏡的男人。


    女人被迫停下,卻握起自己的手腕輕輕的鬆了一下骨,可那瞬間的骨摩擦聲卻有些讓人頭皮發麻。


    “閃開。”女人幹脆利落的開口,聲音婉轉有力,低沉的嗓音仿佛被夜迷離的顏色蓋上一絲神秘。


    這聲音聽起來也是*無比啊,可就是***今天觸了眉頭,看見這女人背影,老二就不聽話了,結果來這一出,老二又嚇得回去了。


    真是***磨折人。


    弄死了算。


    這麽醜,死一個也算為無數男人滅掉一個禍害。


    “我數一聲,不讓開我就動手了。”


    李顯雙哈哈一笑,肥肉大抖,一雙小眼睛似乎都要成一條縫了:“在這京都,還沒有人敢這麽跟我說話呢?看你身材這麽正點,給弄回去,我別墅那狗兒肯定喜歡。”


    “找死。”女人突然冷喝一聲,腳步虛踏一步,瞬間從地麵上淩空而起,那紛飛而起的彩色頭發,飄逸如飛,如果是去掉那張調色臉的話,必定又是一代女神降臨。


    在李顯雙還在那裏呆愣著看著突然跳躍起來的女人時,一雙滿是藤蔓紋路的鞋底瞬間衝破重重阻礙和眾人的眼睛,直接的就踩在了他的臉上。


    那一擊,堪稱重擊。


    旁邊的保鏢看了,立馬重上前去,女人從懷裏摸出了一包瓜子,一手握住尖部,然後身體使力,瓜子就扔了出去。


    像是一條直線,又像是一把殺伐果斷的劍,瞬間便插進了保鏢的左肩膀上。


    疼痛頓時襲來。


    而被女人踩住臉的李顯雙驀然感覺到一股大力向著自己襲來,他的臉部突然像是扭曲了一半,強烈的抽搐著,仿佛被一輛重型卡車從壓上碾過,他的臉色瞬間蒼白,然後一陣劇烈的咳嗽,咳出了幾枚斷裂的牙齒,其中包括他喜愛的兩顆門牙。


    一瞬間,李顯雙險些要暈過去。


    那可是門牙啊,那可是擋風擋禍事的門牙啊,怎麽一踩就沒了?


    怪異女人放開了腳,隻是那麽一瞬間的事情,攔住她的一群人都倒在了地上哼哼唧唧的,叫的不停,好生煩躁。


    女人準備要走,李顯雙卻突然站了起來捂住嘴巴,大聲的喊道:“你知道我是誰麽?”


    女人不說話,繼續頭也不回的往前走。


    “我爸可是副市長李副剛——”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一隻高跟鞋承載著巨大的衝勁就襲上了他的臉龐。


    哢嚓一聲,他便聽見了一聲頜骨斷裂的聲音,他的腦袋瞬時一黑。


    而那女人卻在瞬間到達了他的麵前,沉聲說道:“你說你爸是誰?”


    “李……副……”


    “剛!”女人突然幫他說完了最後一個字,然後陰測測的笑了起來,臉蛋更加的詭異,她猛然握住李顯雙得手腕一扭,再次哢嚓一聲,手骨斷裂,連帶著的力道像是一條蛇一樣蔓延,整個上身的骨頭在一瞬間斷了一半。


    “不好意思,下手重了。”


    一股巨大的疼痛襲來,李顯雙頓時感覺雙手感覺全無,腦袋更加的昏沉,仿佛下一刻就要暈過去了。


    “謝謝你的送上門。”說罷,女人突然伸出一隻腿踢上了他的腳。


    哢嚓,哢嚓的聲音仿佛是一陣清脆美妙的樂曲。


    而這樂曲卻聽的人毛骨悚然。


    不過一分鍾的時間,這位在京都也算的上時一代胖太子的李先生全身上下全是傷痕,外加骨頭大半的斷裂。


    就算醫好了,差不多也是小半個殘廢了。


    而那些躺在地上的保鏢也頓時一口氣也不敢出,生怕這個女巫婆想不開也把他們的骨頭給弄斷了。


    “告訴他們,華甄回來了。”


    至於告訴誰,隻有她自己知道。


    而她的目的,不過是為了在京都掀起一場風雨而已。


    ——


    事情發生不久後,現任京都副市長趕到了現場,看到了自家兒子死狗一般的躺在地上,頓時怒火從萬裏邊疆趕了過來,恨不得一把火燒了京都,讓那凶手燒的連渣滓都不剩。


    “究竟***是誰做的?”


    “是啊,究竟***是誰說的?這麽牛逼,真是大快人心?”此話,來自於佟宅蝸居的孟小姐。


    此時此刻,她正手拿著報紙,一臉笑意,口水似乎都要兜不住流出來了,佟爺看著她那慫樣,頓時皺起了眉頭:“口水流出來了。”


    “爺,我高興啊,我實在是高興啊,口水流出來就算了。”茯苓嘿嘿直笑,指著報紙上被湊成死狗的李顯雙道:“這丫丫的長的醜就算了,經常到”夜宴“去泡妹子,無論是不是小姐的,隻要被他看上了,甭說啥,肯定遭,想逃逃不了,想叫叫不出,無敵了,想當初,還打過老娘的主意——”


    話為說完,茯苓便感覺到了一陣強烈的冷空氣襲來,仿佛是一下子到了北極。


    “哎喲,肚疼。”裝模做樣的捂住肚子,茯苓強烈的不舒服起來,佟爺頓時心急起來,連忙抱著她就要走醫院。


    這去醫院還了得?


    “爺,你抱我上去,躺躺就沒事兒了。”


    “閉嘴。”還是繼續往前走。


    “爺,我不想去醫院,醫院那味道不舒服。”


    “閉嘴。”已經到了門外。


    “爺,其實——”


    “閉嘴。”車庫已經打開。


    茯苓險些要崩潰:“爺,我開玩笑來著,不疼。”


    “我知道。”他馬上隱藏了心急的狀態,一副冷冷的樣子:“我隻是想帶你出去醒醒腦子。”


    “別介。”茯苓頓時像是醃菜一般認錯:“你要做啥才回去?”


    “上你。”


    “上你妹。”


    “我家就我一個。”


    “……”茯苓各種想死。


    其實佟卓謙隻是逗逗她而已,剛才就在她喊疼的那一瞬間,其實他是真的心慌了,而後麵才看出來的這丫頭在裝,也隻是想懲罰懲罰他。


    他思考了一會兒,再次看懷裏的人時候,卻發現已經睡了過去。


    佟卓謙一笑,俊朗英姿勃發,像是沙漠之鷹的王者。


    “茯苓,華甄那***婆娘來了呢。”


    沒有人回答他,但懷裏的人卻勾了勾唇角,仿若在笑。


    佟卓謙望著天,冷冽一笑,已經回京都六天了,離約定的時間還有九天,可真是期待呢。


    ——


    “她回來了?”


    說話的生意異常的冷靜,卻在想到那個名字的時候,心裏不禁微微一顫。


    下麵有人在回答是。


    然後有爽朗的聲音笑出,像是高興又像是深深的厭惡。


    “真是期待再次見她那怪異的摸樣呢。”


    “真是期待——”


    ——


    洛瀝躺在酒店裏,看著新到手的信息,不禁了然一笑,瞬間便聯想到了那個女人做事的癲狂手法。


    為了讓某人知道她再次歸來,竟然連這等傻逼的事情都做出來了。


    從他知道華甄給佟卓謙下戰書的那一刻起,洛瀝就猜到了,這不是華甄真正的目的,她真正的目的不過是為了個自己找一個回歸中國的理由。


    而目的,自然是報複。


    沉寂了幾年的欲火野雞,終於回歸成了鳳凰了。


    “華甄,這一次無論如何我再不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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