業內人士都知道,裴淵愛酒,尤其愛珍貴的紅酒。睍蓴璩曉


    佟卓謙拿在手上的這一瓶看起來雖然的紅酒卻是將近百年的珍藏,並且還是莊園葡萄釀造的,齊價值,說是千萬也不為過。


    裴淵把酒拿在手上,頓時感覺沉甸甸的,心裏那叫一個開了花,笑得合不攏嘴,幸虧剛才佟夫人攔住了他讓他留下來吃飯,要不然怎麽有這等好事情等著他?


    “佟爺,以後甭說其他的,你一家老小的病我是包治了。”


    佟爺皺眉,似乎對他的這句話很是不爽。


    說完之後裴淵打了一個寒顫,才驚覺自己好像是說錯話了,什麽病包治?這不是詛咒人家的病麽?作為一個醫生或者說醫學領域的術士來說,一般的家庭都是不遠見到裴淵的,即使他是個名人,他是教授。


    因為他的出現就像柯南出現,走到哪裏哪裏出問題,偶爾還會死一兩個人。


    “老子給你這瓶酒的意思是,以後少來,甚至甭來。”


    裴淵一笑,毫不在意道:“行,以後準不來你這兒了。”


    佟卓謙冷哼一聲上了樓,進了房間,繼續和茯苓親熱去了。意大利羅馬。


    風聲寂靜,天氣甚好,萬裏無雲,非常無聊!


    長安覺得現在的氣氛詭異極了。


    洛琛坐在對麵右手拿叉,左手拿刀,非常優雅的吃著牛排,長安覺得上帝真的是很不公平的,有些穿一身西裝走在大街上都像是*絲,而有些人就是不穿衣服,咳咳,緊緊是掛著一副浴巾吃東西看起來都是那麽的魅惑,那麽的迷人。


    而正巧,後者正圍著一塊白色的浴巾在她的對麵優雅的插著牛排吃。


    長安其實很不喜歡吃這種東西,雖然她骨子裏是個溫婉優雅的女人,可是在生活的拮據上,很少吃這些奢華的東西,除了以前和陸景生在一起的時候,不過那時候也是很少吃的,更多的時候是她自己弄東西吃。


    “怎麽,你不吃?”放下餐具,洛琛拿起桌上的餐巾布擦了擦嘴,然後挑著眉問道。


    長安不自然的笑笑:“下回吃東西的時候,你可不可以把衣服穿上再吃?”


    洛琛趣味的挑起眉頭:“不好意思,我沒有那個習慣。”


    驀地,長安差點把剛剛咽下的果汁一口吐在洛琛的臉上。


    穿著衣服吃飯難道不是很正常的事情麽?為什麽一到了他這裏就好似變成了一種怪癖一樣。


    接著,洛琛說的一句話,讓她實在是忍不住一口噴出了果汁來。


    “如果你看不習慣的話,你也可以把衣服脫了用餐,這裏沒其他人。”


    “噗——”


    洛琛快速閃過,然後頭也不回的上了樓:“好好打整一下吧,一會兒陪我去參加個宴會。”


    宴會?


    什麽宴會?


    長安的腦海裏不禁又再次浮現許多年前和陸景生一起去參加的那些宴會。


    虛假的善意,偽善的笑意,還有不屑的眼光,都是一些讓她生厭的東西。


    想到那些,她立即就拒絕道:“我不去,你找別人去吧。”


    “由不得你!”說完之後,洛琛就進了房間,半響都不曾傳出動靜。


    大門被一群人緩緩的打開,無數的菲傭手裏端著宴會所需要的衣服鞋子等必需品放在了她的麵前。


    很多種,的確是很多種,每一種類型都在,很是齊全,長安卻看的有些眼花撩連了。


    樓梯間正巧也傳出了聲音,洛琛一襲白色的修身西裝讓他整個人看起來高貴的不可仰望,那純色的白穿在他的身上,纖塵不染,仿佛是世界上最明亮的顏色。


    他看著長安有些驚疑不定的眼神,勾唇一笑,然後走到了左邊第三位的菲傭身邊,拿起了一套純白色的蕾絲裙邊禮服:“就這件吧。”


    不得不說洛琛的確是很有眼光的。


    那件白色的禮服全身由手工精細蕾絲製成,領口處鑲著蕾絲蝴蝶結,中間用一顆粉色的寶石點綴,四周裙尾皆是由粉色寶石點綴而成,領子處采用的是最能夠突出女性鎖骨性感的v領。


    這樣一件純潔,乖巧,嫵媚三種氣質於一身的衣服,可謂是豔驚滿座。


    其實,長安最後看中的也是這一件,可是她不想穿。


    這怎麽看,怎麽都和洛琛的那件像是情侶裝。


    於是,她轉頭看向一件紫色的:“我不喜歡,我喜歡這件紫色的。”


    洛琛不甩她,直接揮手示意菲傭離開,然後他的手裏提著禮服還有一雙做工精良的水晶鑲邊高跟鞋。


    他一步一步的向她走來,臉上帶著捉摸不清的笑意說道:“你拿著這件衣服趕緊兒上樓去換。”


    “我不喜歡這件——”


    洛琛突然用一根手指輕輕的放在了她的唇邊,堵住了她接下來要說的話。


    “要麽你就去把那件紫色的拿來,然後在這裏換給我看——”


    “我去樓上了……”洛琛的話還沒有說完,長安就急忙的搶過他手中的衣服啪嗒啪嗒的上了樓


    明亮的燈光中,忽見洛琛的唇角露出笑意,妖嬈英俊。


    等到長安已經換好了衣服之後,偌大的別墅裏麵已經一個人都沒有了,她心裏有些彷徨的走出了別墅,就見著一輛非常牛叉的加長林肯停在她的腳邊,車門被人從裏麵打開,男人恍若天神一般踏出腳步來,望著她的眼睛,然後她的瞳孔在他的瞳孔裏麵讀出了驚豔和一絲眷戀。


    眷戀?長安有些遲疑,心也跟著漏了一拍。


    有輕笑的聲音傳出,長安這才發現自己失了神,臉上的紅暈頓時浮現,有些不好意思的鑽進了車內。


    “開車!”


    這一瞬間,洛琛不複和她在一起的溫柔摸樣,整個人渾身上下散發著冷豔絕倫的氣質,這種生人勿近的摸樣看在長安眼裏卻分外的熟悉。


    這樣的氣質,讓她驀地從回憶的深溝裏拉出了第一次和他見麵的場景。


    那是在監獄。


    是在她出獄前的兩個月裏。


    她因為得罪了監獄的那位更年期晚期的變態大媽,被她以冷笑的神色送進了專門關押男人的監獄。


    那對於每一個人男人來說是監獄,可對於一個手無寸鐵的女人來說,卻是地獄。


    她被人押著到了監犯們吃飯的食堂,每一個人男人看著她的眼神,都像是一匹餓極了的狼看著獵物的神色。


    那一瞬間,鋪天蓋地的絕望像是勾命的繩索一樣,緊緊的勾住她的脖子,然後她被送進了502室。


    監獄室裏麵坐著五個男人,他們神情萎縮的在打著牌,連她進來了都不曾抬起眼看一下,這讓長安的心稍稍的放下了。


    “等爺爺以後出去了,叫你老婆孩子回家躲兩天!”


    一個張狂的聲音突然出現在監獄的走廊道上,長安微微側過頭看去,一個光頭赤著胳膊大大咧咧的走在走廊上,全身都布滿著惡心的紋身,他的身後同樣被押著的還有兩個看起來及其猥瑣的男人,想要押住他的兩名警員卻被他們狠狠的甩開了手,而他們的目的地好像是他們這件屋子。


    哢嚓一聲,長安仿佛聽到了自己的心再次被提了起來。


    “先去悠閑兩天吧,過幾天可得給老子藏好了!”


    嘭的一聲,牢門又再次關上。


    那三個人轉過頭來,看見的便是穿著一聲監獄服,未施粉黛的長安。


    那個光頭似乎是個帶頭的,一看見長安立馬雙眼就亮了起來:“喲喂,沒想到在著局子裏也還有豔遇啊。”說著,雙手搓在一起就步步的緊逼著長安。


    就在那個光頭的手觸摸到了長安腰身的一瞬間,長安的臉色霎時慘白,立即就驚叫了起來。


    那埋頭打牌的五個人依舊是頭也不抬的繼續打牌。


    光頭在心裏嘀咕一聲這些人還算聰明,立馬就淫笑著對著長安上下其手。


    長安的臉色越來越慘白,那雙恍若豬蹄的手在她的身子上到處的撫摸,讓她差點惡心的就要吐出來,她用力的掙紮,更在光頭後麵的那兩人卻也跟著上來按住了她的身子。


    那一刹那,長安的絕望好似從泉眼裏冒出來,生生不息,她恨不得自己立即死去,然後擺脫自己接下來的命運,她使勁的尖叫,使勁的掙紮都沒有用。


    難道自己真的要在這麽多男人麵前被玷汙?不!不能這樣,她的心底似乎在一瞬間發出嘶吼,心一橫,立馬就要咬住舌頭,準備學一學電視劇那些人的自盡。


    而那光頭又不知道在哪裏找了一塊布立即的就塞住了她的嘴巴。


    “撕拉——”監獄服藍色的條紋被撕開,暴露出了她豐滿的胸脯,長安似乎已經見到了自己的下場,她突然不再掙紮起來,雙眼逐漸的失去了生機,好像一個死人。


    “怎麽有女人叫聲?”這道聲音突然從床位的最裏麵傳出來,聲音充滿著磁性和渾厚的男性韻味,讓人隻是那麽一聽,便要忍不住沉醉。


    “老大,剛才外麵送來了一個女的,接著又送來了一個男的。”那埋頭打牌的人突然都抬起了頭,眼神卻不看向長安這邊,而是看向床位那裏麵。


    “說重點。”


    “哦,那剛送進來的光頭想要上這個剛剛送進來的妹子,現在正在進行呢。”


    “那女的漂亮麽?”


    聽到問題,那五個人這才齊齊的看向了長安,然後雙眼發亮:“老大,這個妞可正點了。”


    “哦!”輕輕的一聲,然後伴隨著一道白色的身影落在了地麵上。


    長安嘴裏還被塞著布,卻在刹那間被那末白色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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