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小蕾沒有回答,說:“警察應該早就跟著你們,隻是心有顧忌不敢貿然動手。他們在等布控完成或者你們露出破綻。讓他們用他做誘餌,他比你們重要,找到他比捉拿你們更優先。用這個說服他們。警察找到周樂言就知道我還在你們手裏,讓他們準備贖金或者要車,飛機。趁這個時間偷渡離開。”


    “黃小姐你的身上有沒有gps?”


    “他身上有gps是因為他母親是範家人。不是所有人都願意身上帶那東西的。”


    “範家?”


    “範老將軍,開國將領之一。”


    奎哥點頭,原來如此。軍隊的人才會在重要子女身上裝gps,才有這個實力。以範老爺子的身份他的兒女也不需要隱藏行蹤,他們想要什麽都能光明正大的得到。


    “還不知黃小姐的身份。”


    “我開公司。”


    認識那麽多公子哥,開這麽大的公司也可以理解。她長相一般,氣質卻獨一無二,那些公子哥見慣了花瓶沒準就喜歡這種有內涵的。


    不久,某縣警察局出現一個身上非常狼狽的人,正是被綁架的人之一。他告訴警察,綁匪說去國境線的一路要暢通無阻,否則就殺了周樂言。如果警察遵守諾言,他們每隔一段距離就會放一個人。


    這是馬先生的主意。比起大海他更想走陸地。他更加陰損。他與暴發戶和奎哥私下達成協議後,跟穿保安服的幾個人說要分開走否則目標太大。他們帶走黃小蕾,而他們帶走周樂言,兩邊都有籌碼。還給那些人出了主意,讓他們善待俘虜,每隔一段時間放一個人。讓政府和警察知道他們在沒有受到威脅的時候不會傷害周公子。周公子的身份特殊,國家不會冒險讓他受傷。所以很大可能會放任他們到邊界。等出了邊界國家他們就自由了。


    並再三囑咐他們,不要傷害周公子。如果殺其他人國家最多給個槍子,但要是得罪了周家人,周老爺子會讓他們生不如死。周家幾省的勢力可是連中央的麵子都不給。國家不會出錢在國外追殺他們,周家會。


    這樣,一行人兵分兩路,事實上是三路。與保安服那些人分開後,馬先生和暴發戶幾人也跟奎哥分開。他們有其他路子。有兩路吸引視線,他們更容易逃脫。


    一路顛簸,黃小蕾非常沉默。多數時間都在發呆。他們很快到了一個漁港,坐上一艘貨運船。蛇頭每人收了他們每人20萬美金,當然是到了地方之後。要是跟這邊取了錢。他們就不用逃,直接進局子。


    不知船老板跟奎哥什麽關係,一般蛇頭都不會讓人帶武器上船,輝子卻帶了。其他人也帶了手槍。


    這也不難想象,隻要奎哥說他們勒索了大量的錢。蛇頭跑一次基本就可以退休。那麽就不會冒險。而且同伴走了其他路。他們遭遇不測,其他人會幫他們報仇。如果蛇頭在海上想對他們不利,用刑逼供他們說出賬號密碼是沒用的。因為瑞士銀行並不是隻有密碼賬戶就能拿到錢的。每隊人都有個信物,隻有信物聚集才能取錢。不管是道義還是為了信物,安全到達的人都會殺了蛇頭。這樣蛇頭讓一行人帶武器上船就不難想象。


    估計這幫人想著遇到困難要武裝強行過去,又有她這張牌在手裏。要破釜沉舟。


    她跟周樂言約定如果他安全了就讓電視台放出信號,她好逃跑。如果她先逃跑,她怕綁匪們打折周樂言的腿。更怕那些人會瘋狂。要是那些人剁隻手或一隻耳朵給警方警告,防禦罩可保護不了他。她功夫好,要逃跑簡單。


    馬先生的計策連黃小蕾都要讚一聲。理智型犯罪與衝動型犯罪相差非常大。有學問又有理智,經過周密的調查和籌劃,一旦犯罪隻能讓警察追在後麵跑。若是沒有比犯罪者聰明的警察。那他就不會被抓住。好在聰明的人知道怎樣對自己最好,一般都有優越的生活。很少出去犯罪。


    一直到上船都沒看到周樂言的信號,黃小蕾認命的上船。為保安全,他們混在一堆偷渡者中。有點常識的人都知道。在偷渡過程中沒有吃的也沒有廁所,更不能出去,所有的事情都是在船艙解決。一天之後那裏就會像人間地獄一樣。奎哥一行自然不會要這個待遇,他們住在環境相對好的船艙,至少能去廁所也有新鮮食物。


    這個船艙本來是船員的,被奎哥一行占了之後船長讓船員到別的房間去擠,睡地鋪。黃小蕾分了一個上鋪,奎哥甚至讓船長老婆買了新的毯子和換洗衣服。所以她的生活還不錯,隻是很無聊。


    很少上船,船上沒有陸地上自由而且顛簸,她都是做飛機。封閉的船艙也沒有風景,船長把船員包括他自己的一些書籍遊戲機之類拿過來給他們消遣。雖然做不到人手一個ipad,至少沒人都有手機。到了海上手機基本上都沒用。船員的手機都是國產的幾百元一個,裏麵亂七八糟的遊戲書籍很多,足夠幾個人消遣。


    黃小蕾不得不做些什麽打發時間,她拿了一個老式的掌中遊戲機玩俄羅斯方塊。也有不喜歡玩遊戲的,發呆之後感興趣的看著黃小蕾。若她隻是個普通人現在肯定有人動手了。但不但有奎哥,還有輝子在一邊抱著槍。別人有心思也隻敢心中yy一下,非常老實。


    “大小姐,你父母是做什麽的?”郝三嬉皮笑臉的看著她,見她不理,又說:“別不理人啊,咱們也算朋友了不是。”


    “大小姐,你家是不是有很多仆人,出行都是坐車。跟我們說說唄。”另一個人開口。


    見黃小蕾不理他們。郝三也不惱,他是實在沒事幹,就開始嘟囔:“我家有4個孩子,我有3個哥哥。他們從小就揍我……”


    “你這樣的欠揍。”


    “你丫才欠揍呢,滾!”


    “我滾,你接著說。”


    “說個屁。”


    “你不說我說。我們家5個,我老三。我爸是個酒鬼,我媽特嘮叨。上學那會我成績不好,我媽就讓我出去打工,供我弟上學。後來我弟把一女同學肚子搞大了,被退學。我做過保安,去過工地。md那些黑心老板,一年根本賺不下錢。回家我媽就罵我,從過年一直罵。交了一個女朋友,護校的。本來以為那是我這輩子唯一一件好事,有一天我想給她個驚喜,到她宿舍。發現她正跟一男的……她之前跟我說結婚之前不想做,要把第一次留給結婚那天……”


    “你把那男的宰了?”


    “我斷了他一根肋骨。那男的他爸是大官,找人判我故意傷害,我就跑了。沒有路費就去打劫,然後打劫到奎哥頭上。”


    “大小姐,你小時候有玩具屋麽?我妹特別想要,但是那東西好幾百塊。你肯定有一套吧。”


    郝三幹脆站在黃小蕾旁邊,剛想伸手,黃小蕾就瞪過來。輝子也抬頭。郝三訕訕的收回手,不死心的說:“不屑跟我們這幫窮人說話麽?都到這了,裝什麽清高。”


    說完看看她仍然沒有反應,晃悠著去廁所,沒有關門。水聲傳來,黃小蕾眼皮都沒抬。


    晚上的時候船艙很熱,奎哥還好點和輝子還好點。郝三帶頭,都隻穿了褲衩。整個房間那個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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