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用過晚膳,蘇淺淺惦記那些待提取的藥材,還有一花園的西紅柿,也差不多快成熟了,所以先回了聽瀾院,秦含璋親自送她回去,又返回福壽堂。


    內室裏隻剩下成年的男子和幾位長輩,所有人都麵色嚴肅,再沒有笑意。


    “淺淺心中所說,果然有端倪,先是秦勉秦勵書房藏有反詩,看似尋常,其實未必尋常。


    接著二叔父又丟了禦賜彎刀,不過幾日,含瑾竟然當街被誣殺人,幾番試探無非是找出我武寧侯府破綻。”


    秦含璋逐件事情分析。


    “不錯,秦福舅子的事,雖說看似與我侯府沒什麽幹係,真要鬧將起來,哪個會斷出是侯府下人的親戚所為?還不是武寧侯府這棵大樹先招了邪風!”


    秦老夫人也邊說邊歎氣。


    “如此看來,我們侯府早就招人耳目,若不是淺淺讀過那本書,怕是飛來橫禍已是不遠。”


    杜氏想起蘇淺淺說過的秦家人下場,難免不寒而栗,自己如何倒還想得開,可憐那些孩兒們,受踐踏羞辱身首異處,哪個做母親的也難以接受。


    “大嫂說得極是,多虧有淺淺,想起來從前那樣冷落她,實在是羞愧難當!”三夫人孟氏立刻反省。


    “好在淺淺不計前嫌,對我們秦家人以德報怨,事事都處置得恰到好處,也不似從前那般畏首畏尾,這跳脫不拘泥的性子甚是招人喜歡。”


    劉氏如今最是喜歡蘇淺淺,想想自己的兒子媳婦,幽幽歎口氣。


    在空間裏忙著提取藥材的蘇淺淺:我通常不會不計前嫌,也不是以德報怨,我是拿小本本記上,一筆一筆地討還!


    秦家人:我們還欠多少?


    “雖說是出了幾件意料之外的事,也未必就那般危言聳聽吧,今日那兩名賊人,焉知不是真的綁了那煙柳,行敲詐錢財之事?”


    秦含瑾還是不願相信武寧侯府戰功赫赫,居然有人敢公然陷害。


    “你自始至終,可曾聽見那二人索要錢財?”孟氏鄙夷地看自己的傻兒子。


    “倒是未曾,可能是還未尋到機會……”秦含瑾低聲反駁。


    “莊家姑娘不嫌棄你如此蠢笨,真是你傻人有傻福,你還在那裏推三阻四,哪來的臉麵!”孟氏嫌棄地斜了兒子一眼,掉頭不願再看他。


    “怎麽又提起莊家閑家的,這親事我自來不願,日後莫要再提!”秦含瑾蹙眉有些厭煩。


    “哎……”孟氏拍桌子就想動手,秦老夫人抬手製止:“今日晚了,莫要再議論,日後都要警醒,凡事多去詢問淺淺,不可對外露出口風!”


    晚輩們恭敬稱是。


    “明日祭祖,那幾房定然會說些是非,能忍則忍不可口舌之爭,還有就是那件重要的事,誰都不準疏漏了,若是出了岔子,我可不饒你們。”秦老夫人又囑咐了一句。


    幾位兒媳連連點頭。


    蘇淺淺這會兒在空間裏忙得不亦樂乎,提取了止血藥、止痛藥、消炎藥、抗風寒藥。


    那個“臭蛋”打開果皮雖然臭,直接送進真空箱裏,卻可以分離提取出最好的提升免疫力藥物……如果不嫌臭吃掉也是可以的。


    這種藥物嚴格來講,已經等於這個時代的解毒藥,服用之後很多疾病無法入侵,甚至對一些毒素有分解作用。


    隻是在現代世界裏,人類濫用藥品和含有添加劑的食品,身體具有極強的抗藥性,那些毒素的耐受強度也增長極快,所以這樣的藥品很快就失去效果,並不顯得出眾。


    蘇淺淺又收了西紅柿,這一次可是大豐收,整整裝了十幾個一立方米的大箱子,全部放進儲物箱,因為她發現儲物箱裏放的西紅柿,沒有一點水分流失的跡象。


    做完這些累成狗,蘇淺淺在考慮,是不是應該招一位身材與顏值俱佳的園丁小哥,業餘時間還可以就某些方麵切磋切磋……


    精神上放蕩了片刻,蘇淺淺又在商城裏買了一些辣椒種子,這裏是吃不到辣椒這種東西的,對於鍾愛辣鴨脖的蘇淺淺來說,是生存的一大敗筆,她必須糾正這個現象。


    本來想種一半辣椒,另一半土豆,忽然想到什麽,全部買了辣椒種子,灑滿了小花園澆上水,這才洗了澡出空間。


    點開係統的麵板,發現功德力上升不太多,還是一萬多一點,雖然用了很多瓜豆,瓜豆的數值卻達到了1610,可見吃的大瓜給她貢獻不少。


    隻是儲物箱的等級還是顯示貧民,窮啊!


    【這儲物箱是饕餮變的麽?裝了這麽多還貧民,你是真能裝啊!改天培育一隻牛犢子,給你裝!】


    蘇淺淺吐槽完就翻身睡了,沒發現儲物箱那裏呼呼直冒氣……


    這時秦含璋卻還在他的書房,坐在書案後的太師椅上,手裏拿著一個陳舊褪色的荷包,那個荷包的一角,繡著一個小巧的“寧”字。


    “侯爺!”侍衛低聲稟報,秦含璋起身把荷包收到百寶架中的錦盒裏。


    “如何?”秦含璋沉聲問,坐回去習慣性地用手指摩挲眼角的疤痕。


    “已經救過來,送到西郊莊子裏,不過日後也是廢人了,找了街頭暴死的乞丐換了,想問話要等個五六日。”侍衛言簡意賅地回稟。


    “務必要留住他性命,不怕花銀子,亦不急於拷問,除了不準離開,他需要什麽盡管答應。”


    秦含璋表情不見一絲變化,隻眸色深沉如水。


    侍衛隱於夜色中,秦含璋才起身回到聽瀾院,為他留的那一盞燭燈雖昏黃,卻讓鐵馬金戈久了的人,生出絲絲溫暖牽掛。


    蘇淺淺早已經打著悠揚的小呼嚕,那燈也從不會是她留的,是蘇木怕侯爺回來沒有燈,弄出聲響驚醒了自家姑娘,才掛在門上指路的。


    平白領受了感激的蘇淺淺:你想太多了……


    這一晚並沒有睡多久,中元節祭祖的流程繁雜,過寅時族中秦氏另外三房的人就會到府上。


    所以醜時末,蘇木就硬是把閉著眼睛的蘇淺淺扶起來,為她盛裝打扮,畢竟今天她是秦氏長房宗婦主母,武寧候夫人,整個祭祖儀程,隻有秦老夫人和杜氏,才能和蘇淺淺一起與男子們走進祠堂。


    蘇淺淺沒有睜開眼,卻惦記著不能餓肚子,便趁進淨房的時候,摸索著去儲物箱裏拿了一個小羊皮袋子,塞進去兩個西紅柿,偷偷藏在袖子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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